“宇和,這位名叫李萬順的,是不是農家學社派過來的代理人?”譚杏林直白的問道。


    孫宇和搖了搖頭,笑著回答道:“活佛,他隻是我請來的種植專家,那邊派來的代理人,是一位名叫許行的少年郎。”


    “許行?農家學社竟然舍得派他來?”譚杏林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大聲驚呼道。


    “怎麽?你認識他?”孫宇和疑惑不解的看著譚杏林說。


    “聽過他的名字,並未見過他本人,他是最近五年來,201人裏的佼佼者。”


    “201人?這又是個啥?”


    “宇和,你不知道201人嗎?”


    “我必須知道嗎?”


    “宇和,華國但凡在學社讀過書的都知道它啊!”


    “活佛,我沒有在學社讀過書呀!”


    “呃!哈哈哈!抱歉!我給忘了!201人,原來代指的是各家學社,每家公選出一個第一名,推出來進行排名比拚。”


    “原來?難道現在又不一樣了?”


    “宇和,任何事物,隻要是能獲得關注的,它必然就是有利可圖的,有人見201人競爭日趨激烈,還被學術界廣泛注目關切,便假借了這個名字,創辦了一家學術刊物出版社,一個季度隻發行一本,每本共有201篇論文,分別對應一人,依當前排名先後排版。”


    “學術刊物?是不是類似於科學署的《科學最前沿》?”


    “是,也不是,科學署的那個,權威性極強,真要跟它比,那也隻能由《九三年報》出場,《201人》不夠格!”


    “既然都不夠格,我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麽還要爭上一爭?”


    “宇和,從理論上來講,一個人年少時是否有作為,其實並不太重要,畢竟有很多人開竅都比較晚,屬於是大器晚成型,可現實是很吊詭的,一個人,年輕時的成就,不論高低,往後二三十年,總是有人時常提起,而同一個人,壯年時期,即使成就大的驚人,往往不過是業內數月的談資罷了。”


    “噢!我明白了,也就是說,這個刊物本身厲不厲害,實際上並不重要,那些人為的隻是能夠借助這塊跳板,顯露自己的才學,以保證自身畢業後,機會比別人更多一些,對吧?”


    “對的不能再對了,華國的各機關、單位、機構,以及屬於民間的會社、公司,錄用人才的方式方法,是一年比一年更加別出心裁,學社生不自己去拚一次,一旦畢業,就隻能混吃等死了。”


    “唉!國民如此,我等軍長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真是愧對民眾啊!”


    孫宇和小的時候,看他的太爺爺當軍長,一直覺得挺容易的,他那時候天真的以為,隻要全心全意的為民眾服務,就一定能當好一省軍長。


    如今,他在軍長的位置上,坐了有兩年多,回過頭來看看曾經,當年的他,用幼稚來形容,都顯得是在誇獎他。


    什麽是全心全意?為民眾服務,服的又是什麽務?這裏麵的學問,簡直比零丁洋和無盡洋的海水加到一起來,還要多的多的多!


    一道政令發出去,誇讚者,不計其數,斥罵者,也難以計數,那是不是可以說,沒有人罵就是好政令,沒有人誇就是壞政令呢?從民權的角度,這麽理解沒有問題的。


    但若是讓當了兩年多軍長的孫宇和來回答,他的答案隻會是:


    誇也好,斥也罷,對政令本身的助益,幾乎是零,甚至可以說,基本上什麽幫助都沒有,政令的施行是為了解決問題的,有沒有某個政令,可以包管解決所有的問題?顯然沒有,既然這樣,又怎麽可能會有,讓所有的人,都滿意的政令存在?夢裏都不一定有!


    譚杏林見孫宇和自打慨歎一聲後,便一直皺著眉頭,沉默不語,無奈的笑了笑。


    他伸手點在孫宇和的眉頭擰結處,稍微用力的抹了抹,孫宇和回神望著他,不明所以。


    “宇和,我們不是在談建大學嗎?你這是又想到什麽了?”譚杏林看孫宇和瞥向他,淡笑著問道。


    孫宇和摸了摸眉心,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麽,隻是略微有點走神,接著談我們的事吧!活佛,根據你剛才講的,那個名叫許行的少年郎,名次應該很靠前吧?”


    “不是這麽簡單的,他可是打破了農家學社的三大不可能,即:入社第一年,《201人》上便已有他的文章,且是他入社的第一個季度發的;第二則是從入社到畢業季,整整五個年頭,霸占農家學社第一;最後一個,五年來,共在《201人》發表了20篇論文,排名從當初的第201位,升到了如今的第5位。”


    “活佛,前兩個,我倒是能理解他很厲害,可這第三個,也沒啥了不起吧?我還以為他是第一名呢?”


    “第一名?宇和啊!也就是你才敢這麽想,我們華國的學社按九三學盟的規定,分為正式的與非正式的,非正式的又叫學堂,當下我們不談它,僅談201家正式學社,按學術地位又可以分成三個派別,前100家是顯學派,譬如儒佛道法兵;中100家是隱學派,譬如雜農墨伶名;最後一家沒有派別,也就是我們醫家學社;宇和,許行隻要排到第101位,就已經是隱學派的巔峰,排到整榜的第5名,別說農家學社一家,就是放在整個隱學派,他也是獨一份。”


    “活佛,他這基本上就是農家學社下一代接班人了吧?”


    “很有可能,所以我才說,他們也真舍得,弄這麽一個人到咱們的省立大學來,咱們這個大學這下是不愁生源嘍!”


    一所教育機構,最重要的永遠都是生源不斷,沒有生源,就算有再好的教學環境,教誰去?


    想要達成生源不斷,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強大的師資團體,能用錢和權力解決的問題,孫宇和都不會有任何的擔憂,唯獨師資這個需要看別人臉色的事,他倒真的發愁過。


    本來,他打算讓譚杏林獨當一麵,等過段時間,再去求一求農老元帥,可哪曾想,農老元帥是真的給他麵子,竟派了這麽一位寶貝疙瘩來,他原還以為,許行是農老元帥用來敷衍他的呢!


    “活佛,既然基本問題都已經解決,咱倆是不是該商量一下大學的具體選址位置了?”孫宇和笑嘻嘻的對譚杏林說。


    譚杏林見他這樣,也笑著說:“剛才你出去的時候,我就已經與甘蘭參謀長擬定了幾處待選校址,本打算等你回來,由你最終決定,但現在許行要來,恐怕我們還是得等一等他,萬一他不高興了,農家學社那邊估計都沒轍。”


    “活佛,你說的對,那就按你說的辦,等人都到齊了,大家一起坐下來,慢慢談,我也不想好心辦壞事呀!”


    “宇和,好心隻會辦成好事,若是好事變壞事了,那隻能說明,那顆所謂的好心,考慮的還是不夠細致,說白了,還是心不夠好。”


    “活佛,你這句話我愛聽,受教育了,以後,我若是做了壞事,就得要先想一想,是不是我自身動機不純,別有所圖,想通了再談別的,免得錯怪了好人。”


    譚杏林與孫宇和兩人,在談完正經事後,又聊了很多修行方麵的事,其實也就是譚杏林在修行上,又遇到一些新的迷茫,談這個,孫宇和可來勁了,為什麽?當然是因為他是華國修行界的唯一大專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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