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大宅。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飛速駛進大門,停在了大宅門口。


    一個穿著8厘米高跟鞋,一身黑色通勤西服的女人下車,棕色的波浪卷在身後散發著光澤。


    她麵容立體,妝容精致,猶如一隻充滿野性的狐狸。


    “小姐。”傭人迎了上來。


    “嗯。”薩娜表情傲慢,走向了書房。


    屋內的穆罕正在對著電腦看情報,一臉嚴肅,看到女兒進來後,嚴肅的臉也變得柔和。


    “今天的飯局怎麽樣?”


    薩娜靠在書桌旁,窈窕的身形被西裝裙勾勒得分外誘人:“爸爸,我什麽能力,你還不清楚嗎?”


    “哈哈。”穆罕得意的笑了,“付先生為人隨和,最適合你練手了。”


    “哼。”薩娜嘟起嘴,表情帶著任性和嬌憨,“真沒意思,爸爸你怎麽不讓我去接澤安德呢,爸爸你說過要讓我嫁給他的。”


    聽此,穆罕略微尷尬。


    送女兒給澤安德實在是無奈之舉,聯姻是維係關係的最好方法。眼下隻能配合著澤安德才能夠穩住自己的地位。


    哪想,澤安德連女兒的樣貌都沒看過,就直接拒絕。


    他能怎麽辦,他隻是求人的一方。


    薩娜挽著頭發,繼續自言自語:“聽說澤安德結婚了?他妻子也來了麽?他這次來做什麽?我什麽時候能和他見麵?”


    “薩娜!”穆罕大聲道,“你別想了,他已經拒絕了你。”


    “爸爸。”薩娜跺腳,“他都沒接觸過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好!爸爸你再幫忙,讓我見見他好嗎?”


    說著,薩娜就用力搖著穆罕的手臂,不停地撒嬌。


    “薩娜,澤安德他不是你想的那麽好。”


    穆罕今日和澤安德交涉,澤安德言辭犀利,滿眼殺氣,壓根不把人放眼裏。


    薩娜即使和澤安德在一起,那也是被冷落的命運。


    “爸爸,我聽傭人說澤安德就住在這兒,我要去找他!”


    剛說完,薩娜就轉身跑了。


    “快,把薩娜攔下來!”穆罕嚇得連忙讓傭人攔住她。


    走廊的保鏢聽到指令,立馬站到了薩娜前方。


    薩娜眼看這人高馬大的保鏢堵住了前方,立馬往另一邊走廊跑去。


    一時間,整個大廳人仰馬翻。


    大宅內部的另一處獨立別墅內,氣氛緊張而安靜。


    保鏢們站在各個角落,耳朵戴著耳機,眼神銳利如鷹,時刻警惕著周圍的任何風吹草動。


    屋頂上還潛伏著一群狙擊手,他們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天空和周圍的環境,以防有敵人突襲。


    地上的草叢突然晃晃悠悠,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10米外的保鏢警覺地趕過去查看,與此同時,屋頂的狙擊手也將槍對準了那處。


    夜視鏡下,出現了一隻小貓的身影。


    兩方人鬆了一口氣,繼續在周圍監視著。


    澤安德在護士那兒換了藥後,吸了一口氣,緩緩將浴袍係上。


    這是個男護士,澤安德不喜歡周圍有嘰嘰喳喳的女人存在。


    在外逞強整整一天,澤安德現在累的渾身是汗,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可他的意誌力卻仍在支撐著他的身軀。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胸腔的疼痛、背部的灼燒感讓他難受地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一場酷刑。


    此時受傷的腿部也在顫抖,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挑戰。


    盡管如此,他也拒絕了男護士的幫忙,自己推開門,重新回了室內。


    一進套房大門,他就眉頭緊鎖,全身進入了備戰狀態。


    屋內飄浮著一種陌生的香味,讓人反胃。


    澤安德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支消聲手槍,步履輕盈,眼神銳利,步履謹慎地在四周巡查。


    臥室門是打開的,和走之前不一樣。


    澤安德謹慎地側身,動作迅速地進了門,往那個陌生的人影就打去。


    “beng—”


    “啊!”


    隨著一聲哀嚎,薩娜捂住了自己的肩胛骨,在床上痛苦的翻滾。


    澤安德挑眉,原來是一個騷狐狸。


    他放下了手槍,靠在一旁的櫃子上,一臉漠不關心。


    薩娜傲人的身材上穿著一件真空的真絲睡衣,她長長的卷發披散在床上,此刻卻淩亂不堪。


    被子上,已經滲進了鮮紅的血液。


    原本誘人萬分的裝扮在薩娜痛苦的扭曲之下,顯得萬分難堪和狼狽。


    澤安德就這樣看了會,在聽到薩娜痛苦的救命聲後,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厚實的長發。


    薩娜痛苦的伸手去解救自己被抓的頭皮,可還未用力,便被澤安德一把從頭部提起,無情地被拖下了床。


    “啊,澤安德,我不是殺手,我是薩娜,我是穆罕的女兒。”


    薩娜好看的臉上,麵色扭曲,她以為澤安德誤會了自己。


    “放手,放手,我頭皮好痛。”薩娜哭著求饒。


    澤安德仍然是不發一言,提著她的一頭靚發就把薩娜在地板上一路拖,猶如在拎一個拖把般,沒有一絲憐憫。


    澤安德把大門打開,提著薩娜就往外一扔。


    薩娜直接被甩到了對麵的牆壁上,而後又軟軟的倒了下去。


    她抬頭看去。


    澤安德一頭金發,濃眉挺鼻,下頜線條緊致硬朗,臉部輪廓如同古希臘的雕塑般立體而深邃——精致又傲慢。


    他健壯的身軀上,套著白色的浴袍,此刻,他眼神睥睨,正低頭冷冷地看向她。


    那眼神,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和目空一切,還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場與對薩娜的鄙視……


    薩娜被那眼神看得心髒幾乎驟停,一種深深恐懼感席卷全身。


    澤安德瞥了她一眼,轉身就回了屋內。


    薩娜抽泣著,忍著劇痛爬了起來,像一隻被扔在路邊又被蹂躪了的小狗。


    她原本精致的妝容被哭花,精心設計的卷發也被揉地不成形,而那性感撩人的睡衣更是布滿了鮮血。


    薩娜從未有過被人無視的體驗,更別說被人當狗一般扔出去的經曆了。


    這前後的對比是如此的巨大,她表情麻木地走出了別墅大門,世界觀在此刻被摧毀。


    門口的保鏢驚訝地看著這個衣著大膽的女人從別墅內出來,她甚至還渾身是血。


    沒有絲毫猶豫,保鏢的大手又按上了薩娜的手臂,將她的手臂反轉,膝蓋一踢。


    “啊。”薩娜被迫跪下,吃痛大哭,“你們都是神經病!你們都是瘋子!我是穆罕的女兒!”


    夜色下,薩娜被緊急送往醫院救治,而穆罕則連夜從床上爬起來,給澤安德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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