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放下酒杯,歎息道:“現在女生減肥的做法真是太離譜了,


    不光是催吐、節食,最近流行起了一種棉花球減肥法,就是把棉花球浸在蔬果汁或者湯裏,然後吃下去。”


    西奧多詫異的看著阿利:“吃棉花?她們的腦子是隻有蝦仁那麽大嗎?這種蠢事也做得出來。”


    阿利聳肩:“據說這樣就能飽腹,抵抗饑餓感。”


    西奧多矜貴的臉上閃過一絲嫌棄。


    阿利看著一句話不說的澤安德:“那總好過什麽都不吃吧,說真的,格溫想減肥,你大可找專業的營養師為她搭配健康餐,不至於兩三天不吃飯吧?”


    澤安德看了看在躺椅上熟睡的安格:“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阿利連連咂舌,現在女生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阿利還真沒看到過女生為減肥,努力成這樣的情況,就算是超模,那每天也得吃點什麽。


    西奧多喝了一口酒,瞥向一旁奄奄一息的的矮冬瓜:“阿利,你這麽多年的戀愛經驗都喂狗了嗎?格溫明顯就是在絕食。”


    阿利大呼:“絕食!?”


    隨後,他看向澤安德:“格溫居然在絕食!”


    聽著阿利的大嗓門,澤安德皺眉往後坐了一點:“她在試圖以傷害自身、影響我心情的情況下,企圖讓我同意她的不合理需求。”


    澤安德補充:“我當然不會順從她的想法。”


    西奧多點頭:“格溫太過幼稚,思維太過簡單。以傷害自身為條件的博弈,在一開始就已經輸了。”


    阿利好奇:“她想幹什麽?”


    澤安德放下酒杯:“她想回家。”


    阿利嘴角抽搐:


    “雖然我在a國呆過一段時間,可那邊不如b國繁華,人文和地理環境也不是太好,格溫是想體驗下平民的艱苦生活嗎?


    西奧多無語的看了看阿利:


    “阿利,格溫本來就是平民,她是身體中還殘留著想要被奴役的基因,過了幾天好日子,就想要重返貧民窟了。”


    西奧多又看了看在老熟人麵前、故作深沉的澤安德:“說起被奴役,格溫還不如讓澤安德奴役她,這樣皆大歡喜。”


    阿利連連搖頭:“我不是很理解。我認識的女人都想讓我帶她們回家。”


    澤安德點頭:“西奧多說的對,格溫是習慣了苦日子,想要重溫往日的質樸歲月,沉澱內心。”


    西奧多露出了讚同的神色,和澤安德碰了個杯:


    “畢竟平民總會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情垃圾所牽絆,這也是為什麽他們走不出困境的原因。”


    澤安德靠在椅背上,深邃的藍眸若有所思:“感情垃圾……牽絆……”


    西奧多看向明顯陷入了深思的弟弟。


    澤安德總是一副高冷傲慢樣,可西奧多可以說是從小帶大了澤安德,對他的性格多多少少也是有點了解。


    澤安德從小板著臉,性格強硬,控製欲強。


    原本這都是作為繼承人的優點,可到了感情麵前,卻不好說了。


    尤其他的對象是格溫,是一個有著故土情結的強種。


    西奧多繼續道:“我打算去南非一趟。”


    兩個弟弟都看向了西奧多。


    西奧多解釋:“南非那邊有著寬闊的發展空間,十分適合我去散播光和亮。”


    接著,西奧多握緊了手中的酒杯,看向澤安德:“利益在哪兒,我們就去哪兒,這就是小冬瓜和我們的差別。”


    阿利莫名其妙:“小冬瓜是誰?格溫哪裏是冬瓜了?”


    澤安德聽懂了西奧多的話,他眯起眼眸,緩緩說道:“a國有個男人,格溫很想他。”


    阿利大為震驚:“所以格溫絕食,就是要回去找野男人嗎?澤安德,你怎麽接受得了?”


    澤安德吸了一口氣,認真道:“也不算是野男人。”


    阿利連連搖頭:“澤安德,格溫把你改造成什麽樣子了?要是我的女人,她要是有異心我就踹了她。”


    西奧多抖了抖煙灰:“要是我的話,我會把那個奸夫挫骨揚灰,再把他的骨灰給格溫,讓她每天都能‘睹物思人’。”


    兩人同時看向澤安德:“你說呢?”


    澤安德清了清嗓子道:“我給那個男人找了兩個醫生。”


    阿利眼神放光:“是要找醫生暗中解決了他嗎?我果真沒看錯你。”


    西奧多歎氣:“澤安德,記住我的話,小冬瓜情感羈絆很嚴重,你要利落地解決了。”


    熟睡的安格並不清楚男人們在她耳邊嗡嗡嗡什麽,她陷入了深深的夢境中,正在狂吃螺螄粉和炸雞。


    微風吹拂過安格的發絲,幾縷碎發在她白皙的臉龐上飄動。


    已近黃昏,夕陽灑在三個俊美的男人身上,他們動作優雅,舉手投足間盡是從容與貴氣。


    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麽。


    若是說在聊什麽藝術、體育,那可真是十分符合他們的氣質。


    澤安德眉頭緊皺,看向安格的目光凝重。


    澤安德的繼承人地位已經塵埃落定,在近10年也不出所望,展示出了巨大的個人魄力。


    可對於西奧多來說,他終歸是一個跟在自己身後的不成器的弟弟。


    他繼續幫澤安德出主意:“要說情感羈絆,還有一個方法。”


    阿利默契的笑了:“我也知道。”


    澤安德表情更加凝重,一想到格溫每晚累的要死要活的樣子,就立馬否決了。


    “格溫怕痛。”


    還不如誅殺奸夫來得痛快。


    阿利和西奧多詫異的看著澤安德:“你不急,詹姆士也會急,他們也會急。這可是最有效的方法。”


    澤安德看著杯中的液體,晶瑩剔透的酒杯中,透明的液體微微蕩漾,晃動中,折射出寶石般的光澤。


    澤安德一飲而盡,並沒有接他們的話。


    今晚和兄弟們聊得很開心,那是思維一致,靈魂相契的默契和愉悅。


    澤安德再度確定了自己的強硬作風和敏銳的思維能力,並未因格溫而改變。


    隻是……


    澤安德看著安睡中的女人,他卻並不想如兄弟們所說的那麽做。


    雖然澤安德十分認可他們的想法和意見,但是澤安德隱隱約約覺得,格溫會十分生氣。


    琳達那件事本就是子虛烏有,可格溫也氣的不行,甚至膽大包天,要和自己決裂。


    格溫本身就小氣,愛胡思亂想,雖然自己有方法瞞過她、哄騙她,可畢竟不是個可持續的好方法。


    一看到小甜心那滿眼是淚水,衝著自己無能發怒的模樣,澤安德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對她ing不起來——除了xx。


    想到小甜心梨花帶雨的模樣,澤安德已經氣血下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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