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溫夫人,請問您和澤安德先生 是怎麽認識的呢?”


    回國後的日程又開始忙碌了起來,安格總算是明白澤安德為什麽一直催促自己回國了。


    原來真的有好多事啊!


    訪問接待 、媒體采訪、聚會、拍賣會……各種事情堆了一堆,安格每天都處於連軸轉的狀態,大呼受不了。


    此刻,妝容精致的她端坐在粉色古堡前方,笑容得體,姿態優雅。


    聽到問題,安格看上去有些害羞,微微捂了嘴:“我們是在一次慈善活動中遇到的,因為活動持續了兩天,就自然而然熟悉了。”


    記者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菲茨羅伊家族有著悠久而獨特的曆史,可以分享一些重要的裏程碑事件嗎?”


    記者的問題早已提前發給了安格,安格隻需要根據家族辦公室的稿子,正常回答即可。


    一個采訪下來,已是正午。


    安格在傭人的簇擁下,終於上車回家了。


    這間古堡就是自己和林詩芮在中學時參觀過的,一向用來采訪和接待遊客。


    而菲茨羅伊家真正的私人住宅,不可能讓外人隨意觀看。


    記者看著眾人遠去的背影,和攝影師竊竊私語:“格溫夫人是菲茨羅伊家的旁係,家族沒落了,隻有她一人了。”


    “啊?一家人?這不是亂l?”


    記者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哪能呢?肯定隔了好幾代的。”


    “嘖嘖。”眾人皆是神采奕奕,連連咂嘴。


    這是這周的最後一項行程,安格周六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她躺在床上,拿出了手機,想著找找林詩芮聊聊。


    她們好久沒聊天啦,林詩芮也一直沒找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視頻很快就接通了,林詩芮紅著眼睛,看向了屏幕。


    安格立馬坐了起來:“詩芮,你怎麽了?”


    “安格。”林詩芮似乎是不想說,可是聽到安格的關心後,又忍不住哭了。


    “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安格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回了一趟a國,林詩芮就老是出問題。


    她總隱隱感覺是自己給林詩芮帶來了壞運氣,可始終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詩芮抽泣著:“安格,你知道嗎?我們公司遇到了些問題,現在資金流已經斷了,我們已經在清算財產了,估計要破產了。”


    “什麽?”安格驚訝的目瞪口呆,“怎麽這麽誇張?”


    林詩芮搖頭:“總之很複雜。”


    安格鄭重其事:“詩芮,你們差多少錢?”


    林詩芮知道安格要做什麽,拒絕道:“即使添錢進去,也補不上各種漏洞,而且我也還不上,安格,我不想你幫我。”


    “詩芮,你不要這樣想,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安格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自己的賬戶:“我賬戶裏還有幾個億,我之後全轉給你,肯定不夠,待會我找澤安德要。”


    提到澤安德,林詩芮又是一驚:“安格,不要了,也不能給澤安德說。”


    安格頓了頓:“其實澤安德他雖然凶,人其實挺好的,你家出事了,他肯定會幫你。”


    林詩芮搖頭。


    澤安德隻是對安格好,對安格身邊的人,都隻是順帶的而已。


    她不想拿安格的錢,似乎拿了她的錢之後,兩人的關係就不如以前那麽純潔了。


    可是,她不拿的話,爸媽怎麽辦?


    矛盾的情緒充斥著林詩芮的全身心,在猶豫不決間,她已經把銀行卡發給了安格。


    看到自己下意識發的卡號,林詩芮放下手機,愧疚的哭了。


    明明就隻是不屬實的食品安全問題,三個月的公關澄清後,就應該沒問題了,沒想到事情卻越來越大,難以收場了。


    這背後,似乎有什麽推手,在暗中害自己家的公司。


    可是,食品行業那麽多競爭者,爸媽毫無頭緒。


    這段時間,周圍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曾經對自己笑意盈盈的合作方叔叔阿姨,如今對自己避之不及;


    曾經關係還算融洽的親戚朋友,在家裏屢次借錢後,也紛紛和家裏斷了聯係。


    林詩芮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巨大的落差感,她覺得人情往來真是個虛假的東西。


    以利相交,利盡則散……


    想到這裏,林詩芮更是崩潰大哭。


    在林詩芮趴進被子裏哭的間隙,手機再次響起,震動一聲又一聲,沉浸於哭泣間的林詩芮,並沒有發現。


    光明幾淨的辦公室。


    西奧多穿著白襯衫,打著領帶,姿態嚴謹,一絲不苟。


    “西奧多先生。”


    “嗯。”


    誒文看上去有些躊躇:“我們已經在背後運作了,可是……”


    西奧多抬起了頭,淩厲的目光掃射在誒文身上:“不要說你沒有成功。”


    “是成功了。”誒文謹慎道,“可是他們又有了新的資金流,量還很大。”


    西奧多聽此,靠在了椅子上。


    ste的爸媽明明找各種親戚、夥伴借錢,都已經走投無路了,他們家麵臨的,除了破產,並無其他結局。


    現在他要等的,就是ste哭著鼻子來找自己幫忙。


    可是,誰又這麽不懂事,擋了自己的道?


    西奧多隻能想到一個可能。


    嘖,真是患難姐妹啊。


    澤安德實在是管教不嚴。


    西奧多的食指輕點辦公桌,過了幾秒,給澤安德打去了電話。


    澤安德快速的掛了西奧多的電話,留給西奧多一片忙音。


    西奧多耐心的再次給他打去了電話,澤安德再次掛斷。


    好啊,澤安德,我掛你電話,你也掛我電話。


    西奧多眉頭跳動,右手捏緊了手機,又再度打去,這次,澤安德終於接聽了。


    “西奧多,你這麽忙怎麽想著找我?”


    西奧多已經不想懟澤安德了。


    三個月了,抱不到ste,甚至也聽不到ste的聲音,每日隻能回顧那晚近乎於沒有的親吻。


    他已經足夠煩悶,今天的噩耗更是推遲了他的原定計劃。


    西奧多單刀直入:“澤安德,你一個月給格溫多少錢?”


    “沒想到你有參與別人家事的閑心。”


    “ste家的公司快破產了,可是突然注入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巨大金額。”


    澤安德有些好笑的把玩著鋼筆,棱角分明的側臉帶著若有若無的玩味。


    西奧多追別人追了3個月都沒成功,這下還對著自己莫名發火,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澤安德心情極好的看著文件:“所以呢?”


    笑話,他可很少給格溫錢 ,格溫隻能刷自己的卡。


    女人有了錢就變壞,澤安德一向在這方麵都極為小心。


    “你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嗎?這麽明顯的事情還問我?”西奧多有些繃不住了。


    “嗬。”澤安德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欲反駁時,突然又想到了什麽。


    他玩著鋼筆的手,頓時停下。


    察覺到對麵反應的西奧多,耐心地給澤安德出了個主意:“對格溫溫柔點,不要罵的太狠。”


    澤安德掛了電話,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ste這個女人太壞了。


    那筆錢是自己未來孩子的財產,是格溫的父母專門留下來的。


    現在孩子都還沒有,錢就已經被ste給騙走了。


    她下一步還想要幹什麽?難道真的要謀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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