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幾乎凝實。


    灰焰遍布全場。


    與黑天鵝心中所想的一樣。


    單是從現在的場麵上就不難看出,這個男人的確有著非比尋常的實力。


    與此同時,另一邊那感知更為敏銳的黃泉更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東西。


    從她此時那已經從單手持刀而立轉變成更為正式的姿勢上不難看出。


    現在的她似乎已經準備好拔刀了。


    “看來這就是你們的選擇。”


    銀白色的騎士雙手握劍,將其插入自己腳下的地磚。


    “很好。”


    可還沒等他繼續開口,那看上去一臉無辜,寫滿了‘我真的很想過去,可她就是不肯放我走’的小浣熊就被黑天鵝拽著,丟進了那突然出現的...


    “我讓你走了麽?”


    大概是‘下一秒’。


    那個本該出現在他們身旁的傳送門突然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伸手接住了星的銀色騎士。


    聽到這一句話的黑天鵝瞳孔一縮,剛想跑路...


    ‘轟!’


    下一秒,她就像是被人折斷了翅膀,於蒼穹之上墜落的天鵝一般墜落。


    “咳!”


    沒去理會那不知道在天上滾了多少圈才落地的‘燒鵝’,單手抱住了小浣熊的騎士在下一秒就回到了大劍所在的位置,將自己手中的這個姑娘也送進了那頭巨蟒的籠罩之內。


    時間的力量將二女籠罩在內。


    毫無疑問。


    這條巨蟒之下,就是匹諾康尼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之一。


    “我可不記得巡海遊俠中有著什麽聲名不顯的令使存在。”


    再一次握住了那把大劍的騎士連看都沒看那吃癟的牢鵝一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也是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表情的黃泉。


    “況且...”


    此時的伊灸還不知道。


    自己身後的女皇早就已經變成了星星眼,不停的在自己心中念叨著‘好帥好帥好帥!’。


    “巡獵命途的令使所擁有的能量也並不像你這般‘空洞’。”


    古人雲:替身使者是會互相吸引的。


    同理,令使也是一樣。


    如果是可以隱藏的話倒還好。


    可如果是‘戰時’,又或者是像現在這般,已經做好了隨時拔劍的戰前。


    除非是令使的天花板與地板。


    不然的話,對方根本就不可能瞞住自己的身份。


    “...算了。”


    “於我而言,你究竟是誰這種事並不重要。”


    已經猜到了黃泉身份的伊灸如此說著。


    可就在下一秒,他卻突然話鋒一轉。


    “可你膽敢冒充巡海遊俠,這便是罪加一等。”


    不等黃泉回答就為其‘定罪’的伊灸如此說著,單手拔劍,直指這位就連夢主也要忌憚三分的虛無令使。


    “拔刀吧,令使。”


    與此同時,終於在這不過短短幾分鍾的‘一波三折裏’回過神來的小浣熊也是轉頭望向了那已經變成了星星眼的姑娘。


    “流螢?”


    “嗯?”


    她頭也不回的就應了。


    星:你還說你是什麽‘鳶尾花家係的藝者薩繆爾!’


    “這樣做...沒問題嗎?”


    雖然星並沒有在羅浮的那一戰中親眼見證那個當時還不是‘真正的令使’的男人所展現出來的戰力,可她也的確在事後的後日談環節中在那眼中滿是追憶的瓦爾特口中得到了一個讓她忍不住有些發懵的回答。


    ‘星神之下,我不覺得有人能夠在他不留手的情況下擊敗他。’


    ‘碎星?’


    ‘這種事情於他而言,隻需要短短的一瞬間就能做到。’


    ‘雖然這種話說出來可能會有些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不過...’


    ‘抱歉。’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也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那張臉的緣故,瓦爾特給出的評價著實有些誇大。


    當然,這個‘誇大’是針對於那位‘燼蛾vi型’而言。


    至於現在的伊灸...


    與其去懷疑這個男人的戰力,更值得讓人深思的難道不是那個‘最善戰’的帽子嗎?


    他是「終末」派係裏麵的最能打的令使嗎?


    這個答案是肯定的沒錯。


    可如果這個「最善戰」說的,並不隻是「終末」這一個範圍呢?


    有著「主場」優勢的他毫無疑問,就是「最能打」的令使沒有之一。


    除非有人能夠強過他,或者封鎖他的那個能夠「停止時間」的能力。


    (來人!傳plus版本的約束之律者!)


    所以,黃泉能做到嗎?


    我不好說。


    “問題?什麽問題?”


    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小螢火蟲如此答道,依舊望著那已經戰作一團的二人。


    與想象中的一邊倒不同。


    不能說是勢均力敵吧,隻能說是有來有回。


    將「永恒·終末」留在了原地,以此來保護兩人安全的伊灸隻是單手拎著大劍,甚至就連「完全解放」都沒有展開,就這樣以一個‘拜年劍法 ’的路子一下接一下的劈在了黃泉的刀上。


    和那並未用出全力的伊灸相同。


    此時的黃泉並未拔刀,亦未「泣如雨下」。


    她隻是被動的防守,偶爾抓住空隙用刀鞘捅上幾下,又或者是與其硬碰硬的角力。


    也不知怎的。


    在此時那正在觀戰的流螢看來...


    這個名為黃泉的女人似乎並不想與自家的騎士為敵。


    至於牢鵝...


    “就是...我們真的要讓伊灸和她們兩個打起來嗎?”


    在轉頭看了看那依舊趴在地上的牢鵝之後,發現她就像是趨勢了一般,沒做出任何動靜的小浣熊也是往前走了幾步,與流螢並肩站在了一起,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在她看來無疑是‘眼花繚亂’的戰鬥。


    “匹諾康尼不會出事吧?”


    原本還有些不以為意的流螢在聽到了小浣熊的這一句話的瞬間,頭上直接就亮起了一個小燈泡。


    她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劇本。


    隻不過...


    “我嘞個親娘誒!”


    在那‘也許是無人察覺到的某處’,才剛偷渡進來,想要看一出好戲的煤氣罐先生一眼就看到了那你一劍我一刀的扭打在了一起的男女。


    “咋就變成這樣了呢!?”


    看著那頭發已經化為潔白的女人,艾利歐隻覺得頭皮發麻。


    它是真不知道這劇本為什麽又「爆炸」了。


    艾利歐:你都做了什麽啊!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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