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漓:“等織陽花到一手,王爺就痊愈啦,若是能早一步找到織陽花,也不必吃涅凝丹了。”


    沈景漓看秦夜玦聽得認真,他定是信了,秦夜玦要是信了,那麽她的處境就安全了。


    幫秦夜玦解毒後,放她出宮定然有戲。


    “事成再說。”


    “好呀好呀。”這下自己有利用價值了,至少小命不會丟了,心裏也就踏實多了。


    “那朕…現在是不是王爺陣營裏的人?”


    秦夜玦這條大腿,誰抱緊誰發達。


    沈景漓激動的湊近,雙眼放光,對未來充滿希望。


    “看你表現。”秦夜玦耳垂微紅,不自在的看向遠方。


    “朕會努力的!”沈景漓暗喜,最起碼人身安全有保障了,下一步,申請自由出入皇宮。


    稀有藥引秦夜玦去找,她隻需要調配成藥即可。。


    “王爺,朕得經常出宮,畢竟多一個人多份力量嘛,說不定朕能在坊間看到藥引呢。”


    “能不能讓朕自由出入皇宮?”


    “卯時必須回宮。”


    “好耶,王爺萬歲。”


    沈景漓從懷裏拿出龍嘯殿的玉質宮牌,“王爺,這個是龍嘯殿的宮牌吧?”


    這玩意兒本就是撿的,遲早要還,還不如現在坦白。


    “你不識字嗎?”


    “額…這是朕剛剛在樹底下撿的,反正朕都能自由出入皇宮了,要不,就把它賞給朕唄。”


    “…隨你吧。”


    “哈哈,王爺這是同意啦?”沈景漓笑得明媚,秦夜玦的目光,總是會忍不住的停留在他的臉上。


    他倒是懂如何勾人,光笑笑,就惹得人耳垂處隱約有點發燙。


    “你再囉嗦就把宮牌交出來。”


    “別阿…王爺你不能這樣…”


    沈景漓渾身濕透了,發絲還滴著水,雙手死死攥住宮牌,一臉不願意。


    一瞬間,秦夜玦居然有種欺負良家少男的罪惡感。


    秦夜玦忍住不再看沈景漓的臉,出言趕人,“快走!”


    “啊?好!朕回宮後就去翻閱醫書,一定快些培育出赤髓果來。”


    秦夜玦太性情不定了吧,說幾句話他就又生氣了。


    算了,反正宮牌也到手了,她還巴不得離開呢。


    爺爺說過,植物的屬性相通相克,多加鑽研就會有新發現。


    既然秦夜玦給了她機會,一定要牢牢抓住!等幫秦夜玦解毒後,離宮就穩了。


    見沈景漓抱著宮牌興奮得奔跑,秦夜玦眼底閃過一絲鬆動。


    他就這麽擔心我的身體?


    沈景漓回去後便讓鬆竹把藏書閣把所有醫書都找了出來,不知這個架空時代的醫書有沒有更好消除寒氣的辦法。


    由於今晚太過折騰,一躺在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


    翌日一早。


    鬆竹便匆匆來報,“皇上!見鬼了,龍嘯殿送來好多藥材,還送來很多種子跟一株奇奇怪怪的花。”


    “您看。”


    秦夜玦動作倒是迅速,沈景漓美滋滋清點藥材,但凡是她寫出來的東西,都悉數送來了…


    “鬆竹,把藥材都放書房吧。”


    鬆竹一臉疑惑:“您是怎麽說服攝政王給你這些的?”


    “山人自有妙計…”


    “厲害!”


    往後,可能待在書房裏的時間會很長,沈景漓試探性的問道:“好鬆竹,要不,你幫朕把學真房改造一下,把醫書都放在書架上,再把這些藥材分開裝,就跟藥鋪那樣,用小格子分開,還有,各種製藥的小工具也安排上。”


    鬆竹:“這花銷太大了,您有錢嗎。”


    “上次賣雞鴨賺了六百文你拿去。”


    鬆竹抿嘴無語:“……”


    “你先借我點錢唄,領了俸祿還你,你可以收利錢。”


    在鬆竹內心深處,先是把沈景漓當做好兄弟,其次才是皇上,對沈景漓幾乎都是有求必應,自然沒想過收利錢。


    哪怕是皇上不還錢,他也不會真的介意。


    “還本金即可,小的才不要利錢。”


    “鬆竹,你太好了。”沈景漓激動的抱住鬆竹。


    鬆竹假意嫌棄推開,可臉上的笑容燦爛,“讓人看去不好,別把小的名聲搞歪了,還要娶媳婦呢。”


    鬆竹剛走沒幾步,又被叫住,“好鬆竹,幹脆再把乾露殿後頭的小花園也改了,把花花草草都弄到別的地方去,泥土別移。”


    “???”


    “從此呢,小花園正式改名千種園。”


    “為什麽啊?”


    沈景漓小心翼翼的把問桐花拿起,“因為這些種子,還有這株問桐花要種在千種園。”


    “您怎麽突然喜歡種花花草草了?”


    “以後你就知道啦,去吧去吧,小心點,隻需把種子跟問桐花放在千種園的桌子上即可。”


    沈景漓不放心又囑咐一番:“動作輕些,還有,如果有條件的話,整個秋千給朕蕩一下…?”


    “好好好,知道啦。”


    鬆竹也很支持沈景漓種花,這樣,最起碼他不會整日嚷嚷著要出宮。


    沈景漓開開心心上朝,見秦夜玦到來,熱情的打招呼,“王爺,早上好呀。”


    不料遭對方無情無視,尬了一秒鍾,昨天還把自己當暖爐,今天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秦夜玦坐在龍椅上,發出慵懶的聲音:“上朝。”


    “啟稟王爺,皇上,臣有事稟奏。”禮部尚書顧文哲上前一步。


    沈景漓問道:“何事?”


    顧文哲跪地磕頭,道:“犬子顧斯辰是秋闈殿試一甲狀元,本應受封他為翰林院學士,無奈犬子頑劣,說無心為官,想做閑雲野鶴。”


    “早前,此事得到皇上應允,還說為犬子暫留官職,犬子如今已改頭換麵,一心想報效朝廷,可否還有機會?”


    昨日顧斯辰找到顧文哲,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顧尚書大怒,罵他無法無天,考了狀元說不做官就不做官,如今又反悔?


    難不成大淵無能人了?就巴巴候著你來做官?


    顧斯辰說當時皇上示愛,處境很是尷尬,不得已才辭官避風頭,保全皇上與自己的名聲。


    如今流言蜚語散去,皇上也沒有過激的行為,重新為官為何不可?


    顧尚書心中十萬個不願意,如今攝政王持政,小皇帝不過是傀儡,自己都舉步艱難,不想兒子涉險。


    無奈顧斯辰心意已決,顧尚書隻能搖頭歎息,一大早便上奏。


    總歸是自己的獨子,還能怎麽辦,隻能寵著。


    沈景漓先一步開口:“可以的,顧狀元文采斐然,假以時日,定能成國家棟梁。”


    沈景漓記得剛穿來時,也是這位顧尚書為兒子上奏,說什麽犬子無心為官,當時,沈景漓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便草草答應,隨口應允為其暫留官職。


    顧斯辰此時來當官,莫不是準營證搞到手,無渠道見她,才出此下策?


    這也太繞彎子了吧?


    不過這位顧狀元確實不錯,淮江水患期間,他日日施粥的美名早就已傳入她的耳朵裏了。


    “皇上謬讚,犬子愧不敢當。”


    “他人呢?”沈景漓語氣歡喜。


    秦夜玦輕輕敲打著扶手,薄唇輕啟,語氣譏諷:“顧尚書好大的本事,教出來的兒子也十分了得,隨心所欲,想一出便是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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