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製作不易,需要調配好份量,每種藥材少一些多一些都會影響作用,她午飯都沒顧上吃,到這個點才搞定!


    秦夜玦並未作答,看了一眼瓷瓶,輕輕往上丟隨即又接住。


    沈景漓瞪大眼睛,見某人紋絲不動,把瓷瓶丟上丟下把玩,“王爺…別玩了,朕心髒受不住。”


    這要是一不小心沒接住掉地上了,她會當場去世。


    “…如此嘔心瀝血就是為了他?”


    沈景漓點頭,可不是為了它嗎,這藥不好做。


    “好不容易做好的,還給朕好不好?”


    見沈景漓大方承認,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抹不快。


    昨晚還說什麽為他翻閱醫書,快些培育赤髓果。


    這才過去多久,就為了別的狗男人煞費苦心的製藥,全然把自己拋之腦後。


    用的,還是他給的藥材!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哼,想要?”秦夜玦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不急不慢的向桌子走來。


    “想。”沈景漓老實回答。


    “沒收了,現在它是我的。”


    “哈?”沈景漓腦子裏嗡嗡的,隻覺得被潑了一盆涼水,從頭冷到腳。


    “用我給的藥材製作而成,本就屬於我。”


    確實在他給的藥材裏挑了幾味珍貴藥材做祛痕膠,可是…也沒必要沒收吧?


    “…額…那個王爺,白僵蠶朕不小心用完了,能再申請一些嗎?”


    “……”


    見秦夜玦臉色不對,沈景漓解釋道:“王爺,這,這祛痕膠你要來也沒用,對你的毒起不了絲毫作用。”


    秦夜玦的毒非一般藥材能解,她一時間也想不到還有什麽其他辦法,隻能再勤些翻閱醫書,多加試驗,看看有沒有奇跡出現。


    “本王不為別的,隻為好玩。”


    “一瓶藥,玩什麽啊?”


    “比如,將它捏碎。”


    沈景漓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哀求道,“別阿,搞了很久才弄出來的。”


    “他有什麽好?”


    “哪都好。”


    畢竟是自己這麽長時間製作的良藥,止痛消疤最有用了。


    秦夜玦壓製住怒火,壓低聲音問:“他對你就這麽重要?”


    “就目前來說,它真的很重要。”


    “很—好—”


    秦夜玦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目光停在沈景漓的眼睛上。


    “還給朕吧…就算藥材是你的,那成品也是朕花了好久才做成的,大不了,朕跟你買原料。”


    秦夜玦低沉著嗓音問道:“我憑本事搶的,還什麽?”


    昨晚還來勾引他,今天又招惹別的男人,三心二意不專情,真是不聽話。


    既然處心積慮勾引了,那…往後心裏眼裏就隻能有自己。


    “以後,你不準花心思在別的男人身上…”


    沈景漓雙手合十,趕緊答應:“好好好。”


    算了,這次,就暫且饒了他。


    若有下次,定將重罰。


    “能不能把它還給朕?”


    “我看中的東西,沒有歸還之理。”


    沈景漓汗顏,他是懂土匪文學的。


    “那朕便也搶。”既然說不通,那她也試試搶奪,小手朝瓷瓶襲來,秦夜玦把手一舉,沈景漓往上跳,無奈身高不給力,蹦躂了幾下,終於放棄了。


    他擱這耍猴呢?!?


    “這樣吧,你要是喜歡,朕明兒給你再做一瓶,先把這瓶還給朕。”


    秦夜玦不理會,繞過沈景漓在椅子上坐下,“清心訣呢?”


    沈景漓跑到書架上拿了一摞宣紙,放在秦夜玦麵前,好家夥,她抄的手都快斷了,又不敢讓別人代寫。


    狀似無意的翻了幾頁,字體有大有小,有粗有細,寫的跟狗啃的似的。


    風格一致,還算老實,沒有假手於人。


    “王爺,整整十遍!都是朕親手抄的,手差點都抄廢了。”


    “能不能…”指了指瓷瓶,“還給朕?”


    蔥白纖細的小手在空中晃動,秦夜玦微微一扯,沈景漓隻覺一陣頭暈眼花,直直坐在了秦夜玦腿上。


    靠!這是什麽操作?還有,這個姿勢,怎麽怪嬌羞的。


    “王爺…希望你…放尊重些,我男的。”


    說完便要起身,秦夜玦雙手一攬,直接把沈景漓禁錮在懷中。


    二人貼的很近,沈景漓都能感受到對方強勁澎勃的心跳,不禁臉紅,他這是怎麽了?


    以前總覺得秦夜玦自帶威壓,他一出現周圍空氣都冷了幾個度,原來是他身體自帶的冷氣。


    莫不是他冷的受不了,把自己當暖爐使?


    “王爺,你很冷嗎?”


    秦夜玦不做回答,倒也沒有多冷,隻是心裏不舒服,感覺快被石頭壓著快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看到他為別人如此費盡心思,心裏就極其不痛快。


    他允許沈景漓勾引自己,但不允許沈景漓勾搭他人。


    “王爺,其實你換誰抱都是一樣的。”


    秦夜玦會感到自己暖和是因為他自身溫度低,他抱誰都會覺得溫暖。


    “朕覺得,你可以娶妻啊,這樣就可以合法合理的隨便抱。”


    秦夜玦靠在沈景漓的脖頸處,望向桌子上歪八扭七的手抄紙,眼神微眯。


    “你想讓我娶你?”


    娶他也未嚐不可,但得立些規矩,第一條,便是不準與外頭的野男人野女人有接觸。


    沈景漓被嚇得夠嗆,“朕是純爺們,咱倆在一起,合適嗎!像話嗎!”


    聽到沈景漓的抗拒,秦夜玦眉頭一皺,他讓我娶妻,是讓我娶別人?而不是娶他。


    哼!這個小男人心可真大。


    “我看中的東西,誰敢插嘴,你敢反抗不成?”


    看中的東西?合著就把自己當私人暖爐了唄,靠!這年頭把人當東西還這麽橫?


    想來也慘…他似乎真的不敢反抗。


    “王爺,朕不是東西…”


    “我知道。”給別的野男人製藥,確實不是個東西。


    “好像又是……”


    “朕還是閉嘴吧。”


    “隻要你乖一點,絕無二心,我可以…勉強將你納入龍嘯殿,貼身伺候。”


    秦夜玦捏住沈景漓的臉頰:“我保證,往後,無人敢對你不敬。”


    沒完沒了了還?過不去了是吧!


    乖一點給你取暖?貼身的那種?


    我又不是湯婆子,暖爐子。


    不行!!


    沈景漓被秦夜玦捏著雙頰,說話也支支吾吾:“朕…做不…到…”


    “你不是說,想做我的人嗎?任何事你都願意做。”


    “朕…朕說的是…做小弟,你們龍嘯殿…這麽亂啊?大哥…小弟睡一起?”


    “我隻要你跟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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