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玦這個人吧,有時候是挺討厭的,又霸道又粗魯,但是如果他真的死了…


    想到此處,沈景漓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欲言又止。


    “就為了這些花草?”秦夜玦也蹲了下來,把枯萎的問桐花連根拔起。


    沈景漓難得的自省:“都枯萎了…朕是不是很沒用。”


    “在某些方麵,確實是。”


    “哦!”沈景漓耷拉著腦袋,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在醫術上,例外。”


    他可以快速知曉自己的病情,又能很快給出治療方案,確實在醫術方麵有些造詣。


    沈景漓語氣低沉:“可是,問桐花枯竭了,赤髓果…也…”


    “枯了就枯了,明日再給你一朵。”


    秦夜玦說得輕巧,可沈景漓卻憂心忡忡,“那個…赤髓果好像沒那麽容易培育…”


    “秦夜玦…你的毒…朕是說假如,朕幫不了你?你會殺了我嗎?”


    “不會。”秦夜玦斬釘截鐵的回答,沈景漓心頭湧上一股暖流。


    “就你那怕死的樣,諒你也不敢把我的事說出去,留你一條命,還有其他的用處。”


    “……”


    暖意流逝…


    沈景漓眼眸低垂,“朕還有…什麽用處?”


    秦夜玦沒有正麵回答,他見不得沈景漓死氣沉沉的模樣,所以給足沈景漓肯定。


    “我信你能幫我解毒,也相信,你能培育出赤髓果。”


    他的毒能解最好,就算真的解不了也沒有關係,抱著他也很舒服,往後隻需抑製寒氣即可。


    沈景漓得到秦夜玦的肯定,微微一愣,短暫沉默過後,唇角一彎,露出清淺的笑容。


    既然秦夜玦說得這般篤定,那自己又何苦鑽牛角尖呢。


    爺爺藏書閣的書肯定是真的,隻不過是失敗了一次而已,不能輕言放棄。


    收拾好心情後,沈景漓點了點頭:“算你有眼光,放心,朕絕對不辜負你。”


    說完後又覺得不妥,臉頰微紅,馬上補充:“不辜負你的信任…”


    秦夜玦:“信呢?”


    “什麽信?”


    “你說呢?”


    “噢,差點忘了,嗬嗬…在學真房。”


    “現在給我。”


    沈景漓慢吞吞得走朝書房走去,而秦夜玦則跟在後頭。


    進屋後秦夜玦坐在雕花鏤空椅子上,沈景漓顧左右而言他,“你不是晚上才來嗎?現在天都沒黑,怎麽來這麽早?”


    “有問題嗎?”


    沈景漓擺手:“沒有沒有,對了,你的耳墜憑空出現在朕的寢宮內,朕先去拿來還給你。”


    憑空出現?


    秦夜玦嘴角微微上揚,“你怎知,是我的耳墜。”


    那晚的畫麵在眼前閃過,沈景漓頭頂冒出蒸汽:“猜…猜的啊。”


    “既然出現在你宮中,就好生收著。”


    沈景漓自然是不願意代收,那耳墜看起來很值錢,肯定不是撿的,萬一在她手中有所損壞,那不是玩完了?


    “你還是拿回去吧。”


    “你既收了,就不可退回!”


    “那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算誰的?”


    秦夜玦:“這還用問?自然是算你的。”


    果然,這廝又想故技重施,花瓶也說是送她,結果直接負債一千兩!


    沈景漓眉頭微皺,流露出不滿的神情,“你看你看,你暴露了,繞了一圈,就是想坑朕的錢!”


    秦夜玦靠在椅背上,慵懶愜意得望向沈景漓,“好生留著,先把信給我。”


    沈景漓在荷花池寫的情信水分十足,到緊要關頭,她倒是有點不敢給了。


    “王爺…你要是有急事的話…先去忙也行。”


    “沒有,我再說最後一次,把信給我。”


    沈景漓一副豁出去的神情,試探問道:“你看了信…能不能不生氣?”


    “再囉嗦,一定生氣。”


    沈景漓不情不願的把99封信交了出來,不忘提醒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情緒穩定是成熟男人的標誌。”


    一大疊信擺在桌子上,秦夜玦隨手拿起一封,剛想拆開,就被沈景漓攔住,“等一下,能不能別當著朕的麵看,怪不好意思的。”


    秦夜玦絲毫不理會,說是拆那是快,沈景漓尷尬的捂臉,她此時有種亂寫作業被老師抓包的窘迫感。


    半晌,秦夜玦都沒有說一句話,沈景漓悄咪咪的睜開一隻眼睛窺探情況。


    “你給顧斯辰的信也是如此?”


    “……”


    秦夜玦語氣異常冰冷,“你親過他?”


    秦夜玦已然起身,他的胸膛起伏的厲害,臉色倏地陰沉了下來,一雙似要噴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唇瓣。


    沈景漓頓感不妙,這架勢,那她的唇不得被親腫?


    “沒有,沒有,朕給他的信比較委婉,寫的與他一模一樣有何意思,朕對你的情感,比較熱烈,話語間自是較為…直白。”


    沈景漓慌不擇言,越描越怪。


    “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朕隻是饞你的身子而已…”


    靠!怎麽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沈景漓趕緊找補:“就算饞朕也隻敢在夢裏造次。”


    “……”


    “不不不,朕在夢裏也很老實,都是你主動。”


    “……”


    “等一下等一下,再給次機會,朕重新組織組織語言。”


    昨夜,根本就不是夢,分明就是秦夜玦他搞偷襲,可又不能明著說他的不是…


    “總之…算了,朕閉嘴吧!”


    見沈景漓手舞足蹈,倒是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


    秦夜玦把目光收回,打算再拆一封,沈景漓伸手搶過,“你回去再看好不好?”


    “不好。”


    “求求你了…”沈景漓雙手合十,她是生怕秦夜玦又問出什麽棘手的問題來。


    她快招架不住了…


    秦夜玦低頭沈景漓在耳邊低語,“這是你第一次求我,既是第一次,那麽,是該順從你的意思。”


    聽到虎狼之詞,沈景漓趕緊把耳朵捂住:“別這樣說話,怪怪的。”


    什麽第一次,什麽順從?


    能不能好好說話!


    秦夜玦的俊臉逼近,沈景漓迅速把嘴捂住。


    她都被親出反射弧來了。


    支支吾吾道:“朕…還要想問桐花為什麽枯萎,你別又動口…”


    秦夜玦把沈景漓圈入懷中,既然不讓親,抱抱也行,“那你想吧。”


    “這樣怎麽想嘛?!”


    他的身體溫度,似乎又…降了些…


    “親與抱你自己選吧。”


    “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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