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查明其原因,危險就更近一步。


    沈景漓快步來到兵部。


    ……


    兵部尚書石朗英聽說皇上到此,他立即出門迎接,跪下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石朗英居然行如此大禮,沈景漓微微一怔。


    好像自大臣們知道她與秦夜玦之間的微妙關係後,她這個皇帝當的…好像沒有當初那麽憋屈了。


    “平身吧。”


    “多謝皇上,請皇上移步內堂。”


    沈景漓邊走邊問:“朕聽聞,受傷的士兵們已抵京了?”


    “是,太醫們已經在全力醫治了!”


    沈景漓腳步一頓,“那他們現在在何處?”


    “剛送往太醫院,若皇上想見他們,臣立刻命人將他們接來。”


    沈景漓搖頭,她轉身準備回宮,“不必了,士兵們日夜兼程趕往京城,想必早已身心俱憊,朕自行去太醫院即可。”


    石朗英低頭道:“是,臣也一同與皇上前去吧。”


    “好。”


    沈景漓與石朗英一起來到太醫院,沈景漓剛進門,就看到了秦夜玦,她下意識的想逃。


    秦夜玦…怎麽也在?!


    幹脆晚一點再來吧,秦夜玦這張臉不宜多看,見多了會打亂她原有的計劃!!


    “見過攝政王。”石朗英跪下行禮。


    “平身吧。”


    沈景漓趁這個空檔,悄咪咪的往後退,她想不動聲色的離開太醫院,然後在門外等秦夜玦離開,他走了自己再進來。


    秦夜玦:“……”


    這個笨蛋到底在躲什麽?!


    還有,她這副躡手躡腳,掩耳盜鈴的模樣,真可愛…


    真的好想抱著她一頓亂親亂摸亂捏…亂來。


    昨晚沒抱她入睡,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若按照他以前的性子,他才不管周圍有什麽人,處於什麽場合,直接就上前將人一把抱住,再問出她跑的原因。


    要是還不肯說就親到她說為止!


    不過,昨晚張響一的話還曆曆在耳,他想試試用溫和的態度對待沈景漓,是不是真能讓她愛上自己?


    短暫的忍耐要是能換來長久的甜蜜,那真是一件…很值得的事…


    此時的秦夜玦不方便用強硬手段將沈景漓抓回來,他一個眼神給到石朗英,示意他把沈景漓叫回。


    石朗英偏頭看向秦夜玦所指示的方向,他驚奇的發現皇上…他正在鬼鬼祟祟的朝大門挪去?


    石朗英的瞳孔驟然一縮,他及時將人叫住了,“皇上!受傷的士兵們您不管了嗎!?”


    突然被點名,沈景漓腳步一頓,身體繃得筆直,她尷尬一笑,“怎…怎麽會呢。”


    說完,她又往回走了。


    ……


    他們三人來到抵京士兵們所在的位置,太醫們見狀,紛紛行禮,而此時躺在床上的士兵們也打算起身行禮,卻被沈景漓叫停了。


    “你們既手腳麻木,就不必行禮了。”


    沈景漓說完又看向一眾太醫,問道:“此事,你們可有查出是何原因?”


    院判金引漢上前搭話,“回稟皇上,回京的士兵們並無中毒的征兆,脈象也一切正常,臣等一時還沒查出其中緣由。”


    沈景漓表情凝重:“確定無任何異常嗎?”


    “千真萬確。”


    沈景漓走到一士兵麵前,說道:“試著把手抬起來。”


    小士兵照做,他的手不過才抬到了二十厘米的高度,便無力的倒了下去。


    沈景漓輕聲問:“真的隻能到這裏嗎?”


    士兵回答:“回稟皇上,確實如此。”


    不安感湧上沈景漓的心頭,她眉頭微蹙,又對其他的士兵們說道:“你們也來試試。”


    他們照做無誤,可得到的結果都大差不差。


    沈景漓情急之下給一名士兵把脈,秦夜玦眼神微眯,他開始不受控製的煩躁起來,真的很不喜歡沈景漓與旁人有肢體接觸!


    哪怕是對方隻是個病人,他也會覺得心中難受,若此時上前強行製止她的行為,沈景漓定然會覺得不快。


    秦夜玦眸色幽深,他問金引漢:“他們這種狀況,直接觸碰到肌膚可有傳染的風險?不用蓋著帕子診脈嗎?”


    金引漢:“回稟王爺,他們的症狀不會傳染,所以不必蓋帕。”


    西圩城的軍醫早已試驗過,他們手腳麻木的症狀,根本不具備傳染性。


    秦夜玦的臉色又沉了幾分,冷聲道:“本王再給你一次重新說的機會!”


    金引漢咽了咽唾沫,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石朗英敏銳的覺察到氣氛不太對勁…


    好像方才小皇帝上手幫士兵把脈時,攝政王就開始拳頭緊握了。


    他今早看了這兩天很火的聞趣日報,自然更明白皇上與攝政王之間的那點事,所以,他大膽猜測,攝政王定是看到皇上與他人有肢體接觸,所以吃醋了。


    石朗英見金引漢遲遲不上道,依舊是一臉懵的狀態,他忍不住提醒道:“金太醫啊,皇上的龍體不可有絲毫的損傷,你還是拿帕子給皇上吧。”


    金引漢擦了擦額間的汗珠:“是是是,是臣疏忽了。”


    說完,他就拿起帕子遞給了表情嚴肅的皇上。


    沈景漓接過後,蓋上帕子繼續為士兵診脈,見狀,秦夜玦才鬆開緊握的拳頭。


    石朗英不動聲色的偷瞄了一眼秦夜玦,發現他此時已鬆開手,他在心裏暗想:果真如此,自己猜的可真準!


    沈景漓仔細把脈後也沒有發現異樣,她又接連為其他人把脈,生怕誤診了。


    他們正值壯年,既沒有中毒,也沒有受傷,怎麽突然四肢無力呢?


    她喃喃道:“怪事…”


    秦夜玦問士兵:“你們受傷前,可有與桑族人發生爭執?”


    有一名士兵答道:“回稟王爺,當時…我們在西圩邊界處巡邏,桑族人也在此站崗,他們有過口舌挑釁,但並沒有真動手。”


    沈景漓問:“那你們可有聞到什麽異香?”


    一眾士兵們紛紛搖頭。


    沈景漓又問:“那周邊可有什麽植物?或者動物?”


    他們依舊搖頭。


    沈景漓起身,“你們好生歇息。”


    她說完就將手帕還給了金引漢:“朕先走了,抵京的士兵還需太醫院上下多加費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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