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北空二字,沈景漓就有印象了,她先前在錢滿貴口中得知,這位北空神醫乃三大神醫之首,聽說,他還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想必有他去西圩城查探,定能事半功倍,想到此處,沈景漓的神經才沒那麽緊繃。


    “遇事不要急,我也有派探子前去調查,他應該這兩天會回京。”


    “嗯。”


    沈景漓神色淡淡,其實她也知道,再著急也無用,目前也隻能先這樣了。


    秦夜玦捏了捏沈景漓的臉頰,勸道:“你可是皇上,天下事千千萬,今日這遭難,明日那遇險,樁樁件件你都要如此感傷,可承受的住?”


    沈景漓嗯了一聲,她也覺得秦夜玦說的話在理,“那我還是先調製各類藥酒吧,等你的探子來報後,我們再想緣由。”


    秦夜玦見沈景漓恢複了些精氣神,沒方才那般萎靡不振,他直接將沈景漓攔腰抱起:“該去鍛煉臂力了。”


    “……”


    沈景漓環住秦夜玦的脖頸,看來,鍛煉臂力這件事,是逃不掉的!!


    沈景漓舉著石袋上下蹲了半個時辰,事後,她精疲力盡的趴在桌子上,累到睡了過去。


    “……”


    秦夜玦看著沈景漓疲累的側顏,心有不忍,為了學會攬月鐲,她也算是力倦神疲了。


    不過…她方才流了這麽多汗,沐浴後再安寢會舒服很多。


    秦夜玦輕輕抱起沈景漓,朝乾露殿方向而去,一路上,沈景漓都睡得很沉,沒有要醒的跡象。


    秦夜玦捏了捏她的臉,力度不輕,直接將人捏醒了。


    沈景漓緩緩睜眼,眼中含著一層霧氣,她吃痛的捂臉,“唔…別動我。”


    見沈景漓醒來,秦夜玦說道:“醒了?你流了許多汗,沐浴過後再睡吧。”


    沈景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現自己已不在燁池,而是在乾露殿。


    她從秦夜玦的懷中出來,現在的她確實感覺身上都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沈景漓打了個哈欠,依舊困意濃濃,“我要去沐浴了。”


    他摸了摸沈景漓毛茸茸的腦袋瓜,“別在裏麵睡著了,太久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


    沈景漓被秦夜玦的話嚇清醒了幾分,“我才不會睡著,你不準進來!”


    說完,她就小跑離開了。


    ……


    沈景漓今日實在是疲憊,她困乏的緊,方才在沐浴時,差點真睡著了。


    可她又怕秦夜玦貿然進來後,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她強忍著倦意迫使自己清醒一點。


    沐浴完後,她剛進寢宮,就看到秦夜玦坐在床邊等她,此時的沈景漓渾身跟散了架似的,通身被困意裹挾。


    她語氣綿綿:“秦夜玦…我困…”


    秦夜玦眼神溫柔如水,他笑道:“困就睡吧,明日,你想何時醒都行。”


    沈景漓的位置離龍床還有一不遠不近的距離,她感覺上下眼皮似在打架,昏昏欲睡的她揉了揉眼睛。


    “秦夜玦…我不想動…能不能抱我…”


    秦夜玦微愣片刻後,他在確定自己沒聽錯後,一個箭步過去將沈景漓緊緊的擁入懷中,笑意從他的嘴角快速漾開。


    此刻,幸福感,滿足感縈繞在他心頭,他的心跳的極快,眼角眉梢皆是喜悅之情。


    沈景漓將腦袋靠在秦夜玦的胸前,有了著力點後,她沉沉的睡下了。


    秦夜玦將沈景漓緩緩放在床榻上,動作又輕又柔,今晚他見沈景漓如此疲憊,就沒敢親的多重,都是淺嚐輒止,生怕把身下的人吻醒了。


    吻到情深時,他就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定心丸吞下。


    沈景漓倒是一夜好眠。


    秦夜玦卻是一夜…咳…無眠。


    ————


    翌日清晨。


    這段時間早起慣了,沈景漓都有生物鍾了,今早卻到點就醒!!


    秋嬤嬤如期敲門,“小祖宗,醒了嗎?奴婢進來了。”


    沈景漓一個鯉魚打挺端坐起來,她看秦夜玦已不在,這才鬆了一口氣。


    “嬤嬤,進來吧。”


    沈景漓在秋嬤嬤的服侍下,很快就穿戴完畢。


    ……


    金鑾殿內。


    兵部尚書石朗英表情沉重,他上前行禮:“啟稟皇上,攝政王,今日新的一批傷員已抵京。”


    沈景漓問:“數量多少?”


    “有十餘人。”


    她又問:“都是同樣的症狀嗎?西圩城的軍醫可有查出異樣?”


    石朗英搖頭:“他們皆是四肢無力,脈象卻無異常。”


    ……


    沈景漓沉默,每日都有差不多這個數量的傷員回京,可一眾軍醫,太醫都診不出有何問題。


    包括她也一樣,也是毫無頭緒。


    隨之,底下傳來了陣陣討論聲。


    “這麽久都沒查出原因,想必並非是中毒所致。”


    “那士兵們到底是中毒?還是中邪?”


    “難道,桑族人會妖術不成?”


    “若真是如此,桑族可是一個極大的隱患啊。”


    “如此想來,桑族留不得。”


    “此事很棘手,怎麽打?如何打?”


    ……


    這些議論聲悉數落入了沈景漓的耳朵裏,如此聽來,底下還是有不少大臣讚同攻打桑族,可她卻暫時不主張開戰。


    “莫不是士兵們在無故裝病?故意營造出中毒的假象?”


    沈景漓的話一出,全場立刻靜了下來。


    秦夜玦雖不讚同沈景漓的說法,可他也沒有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反駁她。


    ……


    一眾大臣也開始順著沈景漓的話思索起來,士兵們都是常年習武之人,他們要想營造一種四肢麻木的狀態,並不難辦。


    若真是刻意如此偽裝,那大淵,一定是出了奸細。


    太師霍鴻軒率先說道:“此事確實疑點重重,皇上言之有理。”


    兵部尚書石朗英:“倘若真是如此,那回京的士兵該如何安頓?”


    臨王府世子沈軒嗤笑一聲:“還安頓什麽?如此狗膽包天,就該嚴刑逼問,打到他們招為止。”


    沈景漓打斷他的話:“朕不過是猜測而已,並沒有確切證據,此事不可三言兩語就蓋棺定論,更不能貿然對回京的士兵動刑。”


    她問:“刑部尚書今日可有上朝?”


    刑部尚書賀敬先上前行禮,“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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