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郢無憂如此親密的稱呼,涼嫣一臉錯愕,她抬頭時正好與郢無憂對視。


    ……


    穀主叫她…小涼嫣?!


    還如此信任她…


    郢無憂見涼嫣微紅的臉頰,她問:“你怎麽了?不舒服麽?”


    郢無憂關切的語氣讓涼嫣的臉更紅了,她眼神閃躲,猛的低頭:“穀主,屬下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下去吧。”


    ————


    無人森。


    凜冽的寒風夾雜著細雪,像刀子般掠過秦夜玦的臉龐,他手握織陽花,嘴角溢出了一抹極淺的微笑。


    這裏的植被覆上了簇簇白雪,所以他找起織陽花來格外不易。


    秦夜玦為了能早點尋到織陽花,為了能快些回京見沈景漓,他最近這三日都沒有合眼。


    想來…


    也快有一個月沒聽到她罵自己混蛋了吧。


    秦夜玦每每想到沈景漓,眼神就會變得溫柔至極。


    …我尋到織陽花了。


    好想你…


    你有想我嗎?…


    你必須想我!…


    要是敢說不想,一定親到她說想為止!


    ……


    秦夜玦看著手中的織陽花,眼底一片柔和。


    突然,他覺察到周圍有異動,收了收情緒後,秦夜玦斜眼看向躲在暗處的刺客,快準狠的向他們出擊。


    這種小雜碎最煩人了,一路上,他殺了一波又一波。


    根本殺不完…


    處理完這幾個黑衣人後,秦夜玦的手臂處就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他用內力將它震碎。


    看來,需快些離開無人森了,他的體質不宜在此處久留。


    秦夜玦打算用輕功離開無人森,可他越是靠近出口,來送死的刺客就越多。


    秦夜玦看著倒地的黑衣人,嗤笑一聲。


    郢無憂派來的殺手沒有一個是能打的,都過去這麽久了,她還隻會用拖延戰術。


    ……


    鬼幽穀內。


    夏禾匆匆向郢無憂的殿內趕來,在榻上淺眠的人聽到動靜後,緩緩抬眸。


    由於剛出關的緣故,此時的郢無憂乏累的緊。


    夏禾在門前喊道:“穀主,屬下有急事要報!!”


    涼嫣此時也衝了過來,她跑到夏禾跟前指責道:“夏禾,穀主吩咐過,今日無論有何事,都需等明日再報!”


    “你已經狂妄到把穀主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夏禾厲聲嗬斥:“給我滾開,事急從權!耽誤了事,你負擔的起嗎!?”


    剛被斥責,涼嫣麵子上有點掛不住,此時的她有點進退兩難,“穀主明明…”


    “有事就進來說吧。”郢無憂打斷了門外二人的對話,她背靠在床頭,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襟。


    夏禾一個箭步衝了進來,她跪下稟告:“穀主,秦夜玦摘了一株不知名的花。”


    郢無憂停下動作後看向夏禾,她饒有興趣的問:“花?”


    “是,此花通身泛著淡淡的幽光,花瓣猶如蛛絲般散開,怪異的很!”


    夏禾遲疑片刻後,說道:“還有…他朝鬼幽穀的方向來了。”


    郢無憂坐在床沿上,她剛將雙腿放下,一旁的小丫鬟立即上前為她穿鞋。


    “他的寒毒解了嗎?”


    夏禾搖頭:“並沒有。”


    郢無憂不以為意:“未解毒就敢來鬼幽穀造次?他哪裏來的自信?”


    “無妨,還來得及。”


    郢無憂出關後七日,是她最脆弱之時,她早已在鬼幽穀設置了重重阻礙。


    拖住他們七日,問題不大。


    秦夜玦帶了一半的人手離京,這群人忌憚自己用毒,不敢紮堆在一起,隻能分散隱匿在秦夜玦周圍。


    而秦夜玦此時剛出無人森,在他來鬼幽穀的路上,郢無憂早已安排了不少人前去拖住秦夜玦。


    以他的能耐,應該…差不多三日就能到達鬼幽穀。


    不過,他一人趕來也無用…


    秦夜玦目前還不能憑一己之力血洗鬼幽穀,加上他的手下,才有勝算!


    所以,隻要拖住他的部下,讓他們十天八天到不了鬼幽穀即可。


    等到七日後,她的內力就能恢複如常,到那時,她自然就無需懼怕任何人了!!


    夏禾的額間冒出一層細汗,她屏住呼吸,腦袋一直往下垂,直到鼻尖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後,她才開口道。


    “穀主,之前的情報有誤,秦夜玦是暗中調動了一半的勢力隨他出京城,可…這些人並沒有跟隨他一同前去雪瑞國。”


    郢無憂走到夏禾跟前,她的語氣很淡:“那你說,他們去了哪?”


    夏禾壓根不敢抬頭,她的聲音微顫:“他們…早已隱匿在鬼幽穀周圍,想必,是在等秦夜玦…”


    涼嫣開始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跪在夏禾身側:“穀主,您別擔心,鬼幽穀早已設下許多埋伏,秦夜玦絕對不可能會活著出現在您眼前。”


    郢無憂垂眸,不語。


    空氣變得安靜,此時,跪地的人就連呼吸也不敢太用力。


    郢無憂抬腳,踩在夏禾的背部,她用了足足的五成力,夏禾不堪重負,趴在地上,嘴角溢出許多鮮血。


    “穀主…饒命。”


    郢無憂沒有收斂,反而加大了力度,“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給秦夜玦通風報信嗎!?”


    夏禾一個勁的咳血,艱難道:“咳…屬下沒有…”


    郢無憂將夏禾踢到床角邊,居高臨下的盯著苟延殘喘的人,她抽出一旁的長劍,指向夏禾的命門處。


    “你再裝一下試試?”


    夏禾呼吸一滯,將嘴角的血漬重重抹去,她眸中含著怒氣,歇斯底裏的衝郢無憂吼道:“你既然知道是我!為什麽不將話挑明!?”


    郢無憂將利劍刺向夏禾的手背上,劍身有毒,很快,夏禾就感覺五髒六腑生疼,渾身開始顫栗。


    郢無憂冷哼一聲:“我當你是在耍小孩子脾氣,懶得與你計較,哼!我是真沒想過,你會置我於死地!”


    夏禾的眼眶微潤,她也曾後悔過背叛郢無憂,可她心裏實在是憋屈,穀主不該給了她希望後,又親手將她的夢摧毀…


    “您…明明親口答應了,在我二十二歲生辰這日,就還我自由,您出爾反爾…還說是我在耍脾氣?”


    夏禾說完後,抬頭仰視郢無憂,她淚水隨之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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