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投來讚許的目光。


    這位命運多舛的沈公子真是個意誌堅定的有為青年啊,非常有前途!!


    沈景漓雙手合十,暗暗道:『對不起對不起!錢大哥…我有罪!先暫且毀一下你的名聲!日後一定道歉!!』


    高雲亦將手搭在沈景漓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沈公子,快別傷心了,以後你就留在青山寨吧,別再想你的那個什麽狗屁爹了,讓他去死吧!”


    眾人忙著附和:“對對對!世上竟有如此薄情寡義之人,真是活久見!”


    “就是,居然對親生骨肉如此殘忍,他不配為人父!!”


    “這種人,一定會有報應!!”


    他們罵的越狠,沈景漓心底就越愧疚,她趕忙製止:“不要再罵我爹了,我們不要再提他了!!”


    眾人麵上點頭,可心中依舊罵的火熱!!


    ————


    錢府大門。


    錢滿貴剛要出門,就開始不受控製的接連打了好幾個響亮的噴嚏。


    他甩了甩頭,佝僂著身子靠在石獅子上,怎麽回事!?一出大門噴嚏就沒停過。


    “啊秋!”


    “啊秋!!”


    ……


    兩個門童相視一眼,趕忙上前詢問:“老爺,您沒事吧?小的這就去請府醫過來。”


    “啊秋…”


    “啊!秋!!”


    ……


    不間斷的打噴嚏讓錢滿貴有點頭暈目眩,他抬手捂住酸痛的鼻頭。


    這噴嚏來勢洶洶,甚是古怪,府醫怕是治不了,他指了指其中的一個小門童。


    “你…啊秋!…速速去請…啊秋…神算子過來!!”


    “錢某要算算…到底是誰在作法害我!啊秋…!”


    門童不敢馬虎,立即快步去請人。


    ……


    畫麵調轉到青山寨。


    此時,沈景漓被當做重點開導對象,時不時就有人上來鼓勵她兩句。


    她聽得頭疼,趕緊轉移話題,“那個裘大人,你怎麽會出現在青山寨??”


    突然被點名,裘直吞吞吐吐道:“這…其實…就是…”


    高雲霜見裘直吃癟,她捂嘴偷笑,語氣調侃道:“他呀,在歪脖子樹上上吊,被我碰巧救下來了,然後…這人就賴在青山寨不肯走呢。”


    裘直霎時漲紅了臉:“明日我就啟程離開青山寨!!”


    高雲霜伸出三根手指,得意一笑:“這話,你貌似已經說過三遍了,我可都幫你數著呢。”


    裘直的臉色一沉。


    沈景漓百思不得其解,裘直在糾察府街道司掌管秩序,一個月就有二百兩俸祿!


    他為何會突然想不開…?!


    “裘大人,你有這麽體麵悠閑的工作怎麽還會想不開啊?”


    沈景漓摩挲著下巴:“難道…你是因為大淵的街道秩序太過良好,所以…你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裘直搖頭歎氣:“誒,事情是這樣的,心心趁人不備,溜進了督稅司,她偷走了一家鋪子的備案,導致此店鋪自成立以來就一直不曾繳過稅。”


    裘直憤憤道:“涉事店鋪的掌櫃就是之前我們在大樹底下見到的登徒子!!”


    “心心是街道司的人,又與我交往過密,她犯事後就人間蒸發了,不過還好,偷稅漏稅的掌櫃已被官府擒拿。”


    裘直無奈道:“現在糾察府上下,都在指責我引狼入室,迫於輿論壓力,母親讓我先告假一段時間,回家好好反省。”


    “但是…最近興起的小報突然盯上了我,心心的事被登報後,就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了。”


    裘直低頭:“自那以後,母親一出門,就被人猛戳脊梁骨,我自行辭官離家,還母親一個清淨。”


    “離京前,我們自導自演了一場斷絕母子關係的苦情大戲,我走後…母親被稱為大義之人!!”


    裘大人把那日的聞趣日報遞給沈景漓,他笑道:“你快看這。”


    【掌管糾察府街道司的裘直色令智昏, 他破格錄用妙齡少女在街道司當差,此女盜竊了督稅司的稅案,讓一家鋪子自成立以來都不曾納稅,稅收關乎民生,豈能兒戲!其母知曉此事後悲痛欲絕,狂打逆子一頓後又與其斷絕來往,深明大義令人歎服!】


    沈景漓看完感慨道:老張的敏銳度絕了,時事新聞他是一個都不落啊!!


    “裘大人,你是有錯,但沒必要去死吧。”


    裘直:“我隻是想離京而已,可我又不知該去哪,就想著臨走前帶兩串生排骨去歪脖子樹下祭奠祭奠故人,畢竟也是孽緣一場。”


    歪脖子樹下祭奠故人!?


    完了,那好像是狗…


    他們應該沒有說漏嘴吧!?肯定沒有,若是裘直知道他拜祭的是一條狗,指不定怎麽鬧呢!!


    沈景漓尷尬一笑。


    “裘大人您把它忘了吧,別自責。”


    裘直擺擺手:“罷了罷了,已想通,”


    “等等!雲霜方才說…你想上吊?所以…在你沒想通之前,是來上吊殉情的?!”


    裘直趕緊否認:“不是不是,那日我剛放下排骨,墓碑旁就有兩條小狗虎視眈眈,我就想把排骨掛在樹上去。”


    他指了指高雲霜:“誰成想,她上來就是扒我褲子,還讓我死遠點。”


    高雲霜叉腰道:“你吊死在樹上的話,又臭又嚇人,你這人好歹毒…居然選擇上吊來惡心別人。”


    裘直激動道:“我沒上吊,都說了,是掛排骨!老天爺啊,這裏有個人聽不懂人話!”


    “……”


    他又用手比劃了一個長度,情緒依舊很激動:“誰上吊用那麽短的細繩啊?你用你那未開化的腦子好好想想,它用來做項鏈都費勁,我怎麽把頭套進去!?”


    裘直崩潰抓頭:“要不你來教教我,怎麽套進去!?要是能把頭套進去,我喊你一聲祖宗,還給你磕頭!!”


    沈景漓趕緊安撫在崩潰邊緣的裘直:“裘大人,雲霜也是擔心你嘛,別激動,爆血管就不好了…”


    裘直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誒!隻是,她未免也太生猛了吧,上來就把我的褲子扒爛了,我沒褲子穿,不便前行,才來到青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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