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由楓罵人的功夫了得,看守的士兵被罵急眼了,相視一眼後,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解氣後,就將他抬了起來,用力往前一丟。


    ……


    袁由楓吃痛的悶哼一聲,他把身上的士兵服一脫,又將它扔到看守士兵跟前。


    他一臉挑釁:“什麽狗屁玩意兒,我袁由楓不稀罕!”


    “你們給我等著!這頓打老子遲早要還回去!!”


    看守的士兵擼起袖子,準備把口不擇言的人再暴打一頓。


    他們才上前一步,袁由楓便落荒而逃了,邊跑邊呐喊:“你們別過來…老子上頭有人。”


    由於太過慌亂,袁由楓的鞋子還跑掉了一隻,他快速撿了起來,依舊口頭逞能:“再…再上前一步,你…你們死定了!!”


    “……”


    看守的士兵無了個大語,真上頭有人的話,就不會如此沒形象的提著鞋子四處逃竄了!!


    ……


    袁由楓像是腳底抹了油,一溜煙就跑沒影了,他邊跑邊回頭,嘴上也沒歇著,一路上都罵罵咧咧。


    由於跑得太急了,他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一位名身穿紅色華服的公子哥。


    被撞的丁培南也是個暴脾氣,他吼道:“什麽玩意兒!?敢撞本大爺,你不要命了啊?!”


    當袁由楓看清被撞的人後,嘴角猛抽,這輩子…就沒見過如此騷包的穿搭!!


    他剛剛才被打,本就心中不快,自然嘴上也不饒人:“你媽的!大白天穿什麽紅色!?你礙到老子的眼了!滾!!”


    說完,袁由楓還翻了個大白眼,“給老子死一邊去!!”


    丁培南雙手叉腰,怒目圓睜:“你知道本大爺是誰嗎?就敢讓我滾!?”


    袁由楓上下打量了一眼丁培南,他嗤笑一聲,此人不過是邊疆地區的土鱉,衣品俗到爆炸。


    一看就是沒有文化的暴發戶!!


    他壓根就沒把丁培南放在眼裏,反問道:“土鱉,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他問:“你誰啊?”


    “你袁由楓爺爺!!”


    “!?!?!!?”


    丁培南被氣到渾身發抖,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我去!你敢侮辱我爺爺?!”


    他衝沒有眼力見的仆從喊道:“愣著做什麽!?把他給本大爺抓起來!!”


    兩名仆從剛上前一步,袁由楓便陰惻惻的嘲諷道:“老子的哥哥在京城做官,你們這些小蝦米豈敢碰我一根汗毛!?”


    丁培南不屑的扯扯了嘴角,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哥哥在京城做官,又不是在西圩城,怕個鬼!!


    等他哥知曉此事後,這人的墳頭草估計都長老高了!!


    ……


    “管他的哥是何方神聖,即刻把他抓到本大爺的私宅去,看本大爺不玩死他!”


    聽到主子的命令,仆從三兩下就把袁由楓綁了起來,就算是被捆,袁由楓依舊嘴上不饒人。


    “你們這群土包子,居然敢綁老子?!我哥不會放過你們的!絕對不會!!”


    他抬腿,對著空氣一頓猛踢:“你這個土鱉!快放開我!”


    丁培南雙手環胸,笑得一臉欠樣:“呦喲喲…精力挺旺盛啊,哎呀,你要是在本大爺的私宅待上幾日,肯定就叫不出來了…”


    袁由楓表情猙獰:“你他媽的!別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老子,晦氣玩意兒!!”


    說完,他踢腿的動作越來越大,一不小心,還把一隻鞋子也甩了出去。


    丁培南精準的接過鞋子,笑得合不攏嘴,還是頭一次遇到…脾氣比他還暴躁的人!


    有點意思…


    他興致勃勃的搖晃著鞋子向前走:“出發,回東升府!!”


    “是。”仆從二人應道。


    “……”


    他們還給袁由楓帶了個黑色布套,被架著走的人依舊喋喋不休的吼道:“喂!紅衣怪,你要帶老子去哪!?我哥在京城是做大官的!!”


    “你敢當街擄走老子!?”


    丁培南打了哈欠,繼續往前走:“京城離西圩城這麽遠,就算你一命嗚呼了又怎麽樣,反正也不會查到本大爺頭上。”


    他譏笑道:“忘了告訴你了…本大爺最討厭別人的威脅了,浪費口舌做什麽!?你越喊本大爺越興奮!!”


    “來人啊,來人,有人殘害駐營士兵了,來人啊!”


    仆從一棍棒下來,袁由楓就安靜了。


    ……


    丁培南是西圩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生性愛玩,且玩得花。


    一大早的,街上的人也不多,行人知曉丁培南的脾性,幾乎都是搖了搖頭,而後,就快速離開了。


    他們都不願意招惹是非。


    ……


    丁培南斜睨了一眼仆從,吩咐道:“記住這些麵孔,警告他們…要是敢去告狀的話,全家都別想好過!!”


    “是。”仆從應道。


    ————


    三日後。


    繁悅樓內。


    沈景漓對一桌子的美食視若無睹,她支著下巴,喃喃自語:“都三天了,也該有所行動了吧,還是說…丟出去的誘餌太湊巧了!?”


    秦夜玦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阿律深的心思縝密,必定要查清楚細枝末節後,他才會出手。”


    沈景漓微微蹙眉,心中惴惴不安道:“可是…都過去三天了…”


    “這兩天他一定會有所行動,漓兒別急,此事急不得。”


    沈景漓點了點頭,抬眼看向秦夜玦,問道:“你說…他會不會查出什麽破綻!?”


    秦夜玦:“阿律深日日都去東升府查探袁由楓的情況,他還在懷疑袁由楓的身份。”


    “他還暗中派人在查…袁由楓被趕出軍營的原因。”


    沈景漓擔憂道:“那這樣…你都安排好了嗎?”


    “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沈景漓:“隻是…阿律深遲遲沒有其他的動作,我怕…”


    “不必擔心,中毒的人數驟減,他也該著急了。”


    他頓了頓,又道:“人一急,就會亂了陣腳。”


    沈景漓突然想起蛛毒的源頭,她好奇的問:“血蛛是雪瑞國的國主製成的嗎!?”


    “不是她,是郢無憂。”


    秦夜玦說話的語氣十分篤定,這無疑讓沈景漓的好奇心更重了。


    “嗯?此人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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