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等到了臨近子時,歐陽靖迫不及待的出了府,夜風夜影跟在後麵,歐陽靖轉過身道:“不許跟著!”


    啊……?


    “王爺,您要去哪兒?屬下是您的侍衛,當然是要跟著的。”


    夜風感覺王爺這幾天有點不太正常,是不是因為中毒導致的?是不是毒性沒解?


    “本王去的地方沒有危險,你們不必跟著。”說完大步走了,留下兩個還沒反應過來的人呆愣原地。


    靖王府離忠勇侯府隔了兩條街,歐陽靖懷著激動的心情來到老地方。


    縱身一躍,輕輕落在了忠勇侯府的花園裏。穿過花園,來到了淩一菲的房屋後麵,看到了那扇還亮著燈的窗戶。


    歐陽靖在窗外站定,他的心情有些複雜。在沙場上曆經無數風雨、平時穩如泰山的靖王殿下,此時卻有一絲緊張。


    他用力做了一個深呼吸,感受著清新的空氣充盈肺部,努力穩住心神。


    然後,伸出手指輕輕地敲向窗戶。


    屋內的淩一菲身穿吊帶睡衣,慵懶的靠在床頭,手裏拿著一本書,正看得津津有味,就聽到從窗外傳來有節奏的聲響。


    “叩叩叩,叩叩叩……”


    “誰?”


    窗外又沒有了聲音。


    淩一菲略一思索,拿起了一件真絲浴袍穿在身上,來到窗邊,猛的推開窗戶,露出了靖王那張充滿驚愕的俊臉。


    “靖王殿下?”


    “怎麽?今天又是追著刺客來的?”


    看著淩一菲似笑非笑,充滿戲謔的眼神,歐陽靖頓時有點心虛。


    於是,威武霸氣的靖王殿下人生第一次當了逃兵。


    “我……我對不起……我走了……,”歐陽靖慫了,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扭頭就走。


    “回來!”淩一菲的聲音不容拒絕,正想找他算賬呢,自己送上門來還想走?


    歐陽靖無奈的轉過身,低著頭,尷尬的都快把鞋底摳破了。


    “進來!”


    歐陽靖偷偷抬起頭,隻瞄到了淩一菲的背影。


    進?還是……不進呢?


    歐陽靖心裏糾結,這太丟臉了,她好像是生氣了,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他的心思了?


    管他呢,知道就知道唄,說透就好了。省的他整天抓心撓肝提心吊膽的,萬一她真看上歐陽錦那壞東西,那他才是後悔莫及呢。


    歐陽靖跳窗進了屋。


    淩一菲端坐在圓桌旁邊,用眼神示意他,“請坐。”


    歐陽靖撩起衣襟,坐在淩一菲對麵,眼睛看著地下,也不說話。


    淩一菲倒了杯茶,遞給他,笑眯著眼看他,“靖王殿下這麽晚來,是有什麽事嗎?”


    歐陽靖表麵又恢複了鎮定,隻是端著的水杯有點晃,“本王軍務繁忙,剛從城外回來,這麽晚……,打擾到淩姑娘了。”


    隨即從懷裏掏出了兩張銀票,遞給淩一菲,“我是來還藥費的。”


    歐陽靖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他低著頭,不敢去看淩一菲,但是她身上剛沐浴過的香氣,卻一個勁兒的往他鼻子裏鑽。


    他突然有點後悔今天晚上來這一趟了。


    淩一菲拿起銀票看了一眼,又看向俊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的靖王,強壓住想笑的衝動。


    “藥費才一百兩銀子,殿下給了兩百,給多了。”


    這古代人可真是純情得很,這樣的美男送上門,不調戲一番都對不起他辛苦跑這一趟。


    “多了嗎?那……要不淩姑娘……在幫我……換一次藥吧?忙了一天,我都忙忘記了……。”


    “哦……?”淩一菲拉長了腔調,眼神中的笑意卻是隱藏不住了。


    “好啊,你躺上去吧。”淩一菲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軟榻,示意靖王躺上去。


    歐陽靖鬆了一口氣,走過去躺好,趕緊換了藥走吧,太丟人了。


    “衣服脫了。”


    歐陽靖聞言愣了片刻,也不再糾結,閉著眼睛把外衣脫了,又把裏衣解開,像個任人宰割的死魚一樣躺在榻上,緊閉雙眼。


    隻是那漲紅的脖子和臉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羞臊和緊張。


    穿這麽多也不嫌熱?


    淩一菲心中暗自腹誹。


    當她看到靖王那亂七八糟髒兮兮的傷口時,心頭的火氣壓不住的直往外冒。


    她瞅了一眼閉著眼死魚一樣躺著的男人,心中冷笑一聲,用力扯掉了包著的紗布,靖王沒有絲毫準備,隻疼的“嘶”的一聲,頭上瞬間冒出冷汗。


    淩一菲最惱恨別人不尊重她的勞動成果,她好心救他,他卻自己不珍惜,那她也不用客氣。


    消毒,上藥,包紮一氣嗬成,跟平時的溫柔相比,今天的淩一菲動作簡單粗暴,疼的歐陽靖渾身抽搐,卻咬緊牙關不敢吭聲。


    他知道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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