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完徐五,又審了那個高個子。


    高個子比徐五來的晚,一看就不是特別機靈的人,所以也沒有審出更有價值的東西。


    至於那些死士,都是些殺人機器,也不會比徐五知道的更多。


    最後,三人一致決定,有了徐五的口供,加上那些小冊子,可以去審劉富了。


    劉富被押上大堂。


    淩一菲給他服了軟筋散,來到刑部後又被上了鐵鎖鐵鏈,所以,任他武功再高也難以逃脫。


    經曆了一個晚上,劉富明顯頹廢了很多。


    但是那雙毒蛇一樣的眸子裏,卻閃爍著陰狠的光芒,充滿了不甘和怨恨。


    宋承則是主審,開始了日常發問。


    “姓名?”


    “籍貫?”


    “家住何處?”


    劉富不發一言。他知道不管如何他都活不成了,還浪費口舌幹嘛?


    “罪犯劉富,現年四十歲,在太子小的時候就已經伺候在身邊了。後來歐陽錦出宮建府,就成了二皇子府的管家,現居住在二皇子府。”


    “劉管家,本王說的可對?”


    歐陽靖慢條斯理的發問,鷹一樣的眼睛卻盯著劉富,沒有錯過他臉上的細微表情。


    “靖王既然都知道,還問小人幹嘛?該殺就殺,不用浪費時間。”劉富的語氣輕蔑。


    宋承則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不由得勃然大怒。


    “劉富,這裏有徐五的供詞。近幾年以來,你們就圍繞著京城及周邊的城市,偷來大量的孩童,最小的隻有六七歲年紀,最大的也不過十歲。”


    “然後將這些孩子藏在石山上馴化。女孩子送去官員府中,為你們打探官員家中的私事,以及每個官員的動向。“


    “以便你們能掌握官員家中的隱私以及醜事,方便更好的拿捏他們,讓眾多官員能為你的主子所用。而男孩子則被你們訓練成死士。劉富,本官說的可對?”


    宋承則問完,劉富依舊低頭不語。


    但是,放在膝蓋上的那隻拳頭卻緊緊握住,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這是靖王爺從石山上搜出來的冊子,聽說當時你也在場。冊子上詳細記錄了幾年來,你以及你的手下一共帶上山了多少孩子。”


    “分別都送到了哪個官員家裏,男孩還是女孩,叫什麽名字?在官員家裏是一等奴婢還是二等奴婢?甚至有的已經成了府裏的姨娘。”


    “包括什麽時候哪個人被主人虐待死去,哪個不服從命令被你們除掉,哪個因為生病病死,這上麵都記得清清楚楚。”


    “劉富,這應該是你寫得吧?寫的可真清楚啊,一看這就是管家的一把好手。”隻可惜卻用到了歪門邪道上。


    宋承則和池良翻到這些冊子的時候,心裏也是震驚不已。


    上麵詳細記錄了每個官員府裏安排的人員情況。包括他們兩家。


    兩個人不由毛骨悚然,渾身冒起冷汗。


    昨天晚上兩人各自想了一夜。


    想想這幾年自己府上有沒有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醜事,以及說沒說過大逆不道的言語。


    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裏。


    所以,對於劉富,對於他背後的主子,兩人也是恨的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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