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兒在我們手上,三個小時準備好三個億,否則我們會讓她永遠安眠。順便說一下,如果你敢通知警察的話,就別想再見到你的女兒了!”


    “你……”鈴木史郎還未開口,電話就綁匪被掛斷了。


    鈴木朋子發現自己丈夫接完電話後神情不對,定睛一看,卻發現鈴木史郎整個人都在顫抖,連忙跑過去問:“你怎麽了?誰來的電話?”


    鈴木史郎顫顫抖抖的說:“園子!園子被綁架了!要三個億!”


    朋子如遭雷劈,緩過神來後,連忙拿起電話,準備報警,卻被鈴木史郎抓住手阻止了。


    “報警,他們會殺了園子!”


    鈴木朋子放下電話,一雙美目蓄滿了淚水,輕聲說:“不報警的話,他們就會放了園子嗎?”


    “我先去準備贖金,三個億而已,應該很快就能湊齊的。”鈴木史郎跌跌撞撞的往外財務室跑去。


    鈴木朋子手裏緊緊捏著手機,咬緊後槽牙,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


    一滴眼淚落下,砸在了光潔的地板上,碎成了無數星芒。滿是高端家具和名貴擺件的辦公室裏一片死寂,原本要下班的員工開始忙碌起來。


    太陽開始西沉,傍晚的風吹著人很舒服。


    鈴木園子似乎感受到涼風,悠悠轉醒,緩緩睜開眼,朦朦朧朧間,她似乎看見了自己,有些迷茫,伸手摸向前方與自己相似的人影,卻被人影擒住了雙手。眨了眨眼睛,慢慢清醒過來,剛想張嘴,卻被一隻柔夷捂住了嘴。


    園子現在才發覺周圍環境不像是在商場。


    周圍很黑,但還是能看清眼前的景象的,園子眨了眨眼,看著明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點了點頭,被捂住的嘴被鬆開。鈴木園子打量四周,靠牆的位置有很多紙箱子,還有一些布料之類的東西,離得有點遠,並不能看的十分清楚。


    “這裏應該是一個廢舊倉庫。”明月用隻能被園子聽到的聲音說。


    不過綁匪也是心大,隻是將她們關起來,並沒有將兩人捆綁起來,似乎很肯定她們兩名少女是無法從這裏逃脫的。


    園子摸了摸身上的手機。


    “都被拿走了。”明月現在無比慶幸琴酒說短期內不聯係。


    園子小聲說:“我們就保持這個姿勢嗎?”


    “外邊有人,動靜大了可能會被發現。”


    園子眼角掛著淚水,輕輕吸了吸鼻子,小聲說:“明月,很抱歉,是我連累了你。”說完伸手就想扯下假發,卻被明月製止了。


    “先別讓他們發現你醒了。”


    園子咬著下嘴唇,低著頭,看著衣服上灰色的櫻花花紋,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小聲說:“我跟他們說,讓他們放了你,他們要錢的話,我爸爸肯定是可以給的,我們鈴木財團不缺錢的。”


    明月盯著園子那被咬破的下嘴唇,“園子,希望他們是為了要錢吧,萬一他們最終的目的並不是想要錢呢?”


    鈴木園子一驚,顫抖地說:“不管他們要什麽,我不能連累你。我更要和他們說,讓他們放了你。”然後就想起身,卻因為害怕四肢僵硬無法行動。


    明月勾起嘴角,輕輕敲了下園子腦袋,“別異想天開了。”


    園子眼淚汪汪,顫抖著嘴唇,小聲說:“明月,你為什麽還笑得出來?”


    “想想怎麽逃出去吧。”明月盯著天花板,認真思索。


    這麽久沒有收到我的信息,她應該著急了吧。


    明月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看向一旁雖然戰栗不止的鈴木園子。


    時間回溯到半個小時前。


    明月發現更衣室門被從外邊抵住,帶著甜味的乙醚氣體充斥著整個房間,通風窗外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雖然逆著光看不清楚容貌,但想必就是下迷藥的人。


    而且那個人影出現在這裏,估計是為了觀察明月他們是否已經昏迷。


    既然如此,明月便抱著園子緩緩倒地。


    片刻後,換氣裝置被打開了,然後更衣室的門被打開了。有人扯了扯明月環抱園子的手,卻發現無法將兩人分開。


    “別把人弄醒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兩個人一起運走,速度快,走後門。”一個男人的聲音。


    明月和園子被輕輕的放進了後備箱裏,似乎是害怕少女突然醒來。車子發動了,明月推了推箱門,能打開,看了眼還在昏迷的園子,放棄了自己獨自逃跑的方案。


    鈴木財團雖然沒有進軍醫藥領域,但在地產方麵做的非常了得,和這個鈴木二小姐打好關係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一個人獨自逃跑,成功率雖然很高。但是工藤那家人可是都知道她們兩人是一起行動,丟下園子一人,難免會暴露一些事情。最終明月決定在沒有達到非常緊急的情況下,這個看起來還不錯的鈴木二小姐就帶著好了。


    明月躺在後備箱裏思考了很多很多,而且聽到了綁匪給鈴木史郎的電話。


    綁匪掛斷電話,明月眉頭微皺,看向還在昏迷的園子,心想:這個鈴木二小姐是不是在家不受寵,不過綁匪隻給三個小時的準備時間,看似合理,但是不太對勁。


    之後明月和園子就被丟在這個廢舊倉庫裏,門外還聽到釘釘子的聲音。


    直到園子清醒前,明月一直在思考如何從這裏逃出去。


    噠噠噠噠……


    突然門外傳來高跟鞋鞋跟碰撞地麵的腳步聲,明月低聲說:“趕緊閉眼,裝暈。”


    園子連忙閉眼,一動不動。


    門上的小窗被打開,光線投了進來,然後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還睡著呐。”


    “不會被你下藥弄死了吧。”


    那個女人嗤笑一聲,“怎麽可能?我可不會讓他的女兒這樣死掉。”


    小窗被關上了。


    咚咚咚咚!園子心跳如擂鼓,整個人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栗,剛想睜開眼睛看看。


    “啪”的一聲,小窗又突然被打開了。


    園子努力讓自己的心跳聲不要那麽大,努力讓自己的呼吸更加平穩一些,但是越是這樣想越是害怕,心髒跳的越快。


    一雙眼睛往裏麵看了看,“啪”的一聲,小窗被關上了。


    園子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裏,明月安撫的拍了拍園子的肩膀。


    噠噠噠噠……


    噠噠……


    噠……


    ……


    良久之後,門外沒有了動靜,室內安靜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商場裏依舊熙熙攘攘的,叫賣聲,嬉笑聲,說話聲,真是好不熱鬧。


    那名端著咖啡杯戴著墨鏡的女人抿著嘴,眼睛盯著和服店的門口,她看到了新一和毛利蘭聊著天離開了和服店,格琳進去出來了兩趟,第二次出來時,格琳神色慌張,然而明月和園子沒看到她們從店裏離開,同樣也沒有看到園子身邊跟著的那個保鏢。


    糾結了半天後,戴著墨鏡的女人放下已經涼透的咖啡,掏出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


    並沒有讓女人等待很久,電話被接通,期待的聲音並沒有從聽筒傳出,傳出來的是被機械修飾過的聲音。


    “你的孩子在我們手上,三個小時準備好三個億,否則我們會讓她永遠安眠。順便說一下,如果你敢通知警察的話,就別想再見到你的孩子了!”


    同樣未等到墨鏡女人反應過來,電話已經被掛斷了。墨鏡女人連忙再撥打回去,卻被對方一次次掛斷了。


    晚霞掛在天邊,夕陽將天邊的雲染上一層緋紅,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邊走邊聊。


    路上毛利蘭向新一抱怨園子單獨送明月回去,明明晚上計劃好一起吃晚餐的,而且園子定的那家餐廳是很難約的。


    新一隻得在一旁勸說道:“畢竟誰也沒想到明月吃冰淇淋會醉吧。”


    聽到“醉”這個字眼,毛利蘭就滿肚子怨氣,“喜歡喝酒的人,大概就是那種隻顧自己快樂,不會考慮別人感受的吧。真不知道怎樣的人會喜歡明月,估計沒有人會喜歡滿身酒氣的女生吧。你說是吧,新一。”


    新一尷尬的笑了笑,心中腹誹:毛利叔叔也喜歡喝酒,而且常常滿身酒氣,你這樣把你爸爸也罵進去了喂!


    毛利蘭見新一不回複,心生鬱悶,握緊拳頭,“後天的魔術表演你別忘了,要穿今天的浴衣哦!”想到自己新買浴衣和那條精心搭配的腰帶,內心竊喜,因為那條腰帶和新一浴衣顏色是一樣的。


    “嗯,記得了,你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新一和往常一樣,將毛利蘭送到事務所樓下。


    “一言為定哦,否則!”毛利蘭在樓梯口緊繃著臉,揮動握緊的拳頭,盯著新一。


    新一點頭如搗蒜,看著毛利蘭上了樓,自己一個人轉身離開。但似乎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事務所方向,卻發現事務所是黑的,並沒有開燈,想必毛利大叔又去喝酒了吧。


    工藤新一走到二丁目附近,看到神情緊張的格琳,揮手打招呼,“格琳姐姐。”


    “啊!哦~是新一啊,準備回家了?”格琳似乎被新一嚇了一跳,但又非常快的鎮定下來。


    新一覺得有些怪異,便開口問:“格琳姐姐,你不回家嗎?”


    “我還有點急事要辦,先告辭了。”格琳轉身匆匆離去。


    新一摸了摸下巴,最終決定偷偷跟著格琳。


    在一個偏僻無人的小巷子裏,新一發現格琳點燃了什麽後,神色匆匆地回到了木馬莊。


    工藤新一等到格琳完全消失在視線裏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格琳點燃東西的地方查看,發現燒的很徹底,隻留下一灘灰燼,蹙眉思考,但百思不得其解,決定回去問問老爸。


    新一站在家門口時,鬼使神差的看了看四周,發現無論是明月家,還是自己家,甚至是博士家都是黑的,他們都沒回來嗎?


    不對啊,明月不是被園子送回來了嗎?難不成因為醉酒已經睡下了嗎?


    雖然心裏有不好的預感,但是轉而一想,如果明月睡下了,也不好打擾吧。


    新一猶豫再三,還是先回到了自己的家裏,在家裏轉了一圈,就如一開始的推論一樣,媽媽不在家,老爸也不在家。


    透過玻璃看向博士家的方向,博士家黑著燈,新一開始有些擔心了。


    阿笠博士這次不會傷的太重了吧,媽媽也過去照顧了?


    夜幕緩緩降臨,路燈發出昏黃的光。


    在鈴木宅裏,鈴木史郎如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


    鈴木朋子對著一眾偵探說:“綁匪要的三個億,我們給,你們要多少,我們也給,但一定要保證我們的女兒園子安全歸來。”


    安室透也受邀來到了鈴木宅,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電腦,開始試圖捕獲鈴木園子的手機信號,並思考著這次少女綁架案的相關線索。


    鈴木家雖然是近十幾年崛起的,但富有程度可不容小覷,同時商業上的競爭對手也是不少的,近期開發了好幾個項目,因此有些公司因為和鈴木集團合作發展迅速,而有些公司卻因此倒閉了。雖然都是正常的經濟競爭關係,但難免會有一些利益上的摩擦。


    若是將這些一一排查,那麽要費不少功夫,而且綁匪要的贖金這個金額未免有些奇怪。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似乎卡的剛剛好,那麽就可能是很了解鈴木集團財政情況的人作的案。


    “鈴木二小姐今天是和誰出門了?”一名戴著貝雷帽叼著煙鬥的男人問。


    鈴木朋子連忙回答:“園子早上出門說和她朋友毛利蘭去逛街,而且有保鏢跟著。”


    人群中的毛利小五郎連忙掏出手機給自家女兒打電話,然後電話響了許久並未有人接聽,手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小五郎想也沒想就連忙往外跑。


    “那麽跟著的保鏢有聯係上嗎?”


    朋子連忙撥通了保鏢的電話,許久之後,保鏢的電話被接通,但電話裏傳出的聲音並非是保鏢的,而是綁匪那獨特的機械聲:“他已經死了,你們不想你們的女兒死掉的話,就乖乖按我說的做!”


    一句話說完,電話被掛斷了。


    一時間全場寂靜,電話被接通的時間太短了,大多偵探根本沒辦法鎖定位置。


    安室透發現了信號源,而且這個信號源似乎還在移動。這個速度,大概是在行駛的車上?但剛捕獲的信號源就被掐斷了,很有可能手機被破壞了,或關機了。


    朋子用顫抖的聲音說:“綁匪傳過來一張照片!”


    那照片上赫然就有園子!


    朋子立馬回撥電話,然而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卻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還在往外衝的毛利小五郎聽到綁匪發來的照片後,連忙往朋子身邊擠過去。


    朋子將綁匪發來的照片投影到大屏幕上,讓在場所有偵探都看的清清楚楚。


    安室透看到屏幕上那灰色頭發,雙目圓瞪,全身肌肉緊繃,嗓子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仔細辨識圖片中的少女,卻發現那個咖啡色的少女更像明月,而灰發少女卻像鈴木二小姐。


    難不成這起案子和之前想綁架明月的那幫人有關?


    有人提問,“咖啡色頭發的女孩是鈴木二小姐嗎?似乎有點不像啊。”


    朋子看著照片焦急的說:“灰頭發是我們的女兒啊,她的頭發?!”


    “可能是戴了假發。”一名女性偵探開口說,“估計那兩名女孩是發現了什麽,然後做了偽裝。”


    安室透眉頭緊鎖。


    毛利小五郎發現照片上沒有出現自家女兒,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但懸著的心並未放下,繼續撥打小蘭的電話,然而此時小蘭電話卻傳來的是:“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可惡啊!小蘭,你趕緊接電話啊!”


    毛利小五郎不死心,撥打了事務所的座機電話,電話響了許久,久到每一秒都讓人煎熬。然而聽到第五十九秒“嘟”的一聲後,電話自動掛斷了。


    毛利小五郎咬緊牙關,繼續撥打事務所的座機。


    鈴響了一秒鍾。


    兩秒鍾。


    三秒鍾。


    ……


    十秒鍾。


    二十秒鍾。


    ……


    五十七秒。


    五十八秒。


    ……


    就在小五郎心急如焚,認為還是無人接聽的時候,電話裏傳來少女的聲音:“莫西莫西。”


    “你怎麽才接電話啊!”小五郎實在無法控製自己的滿腔怒意吼了出來,將身邊的偵探嚇了一跳。


    然而電話那邊的少女似乎更加氣憤,“爸爸,你幹嘛打事務所座機嘛!你是不是又去哪裏喝酒了,現在沒錢要我過去給你買單?!”


    “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嗎?”


    毛利小五郎深吸一口氣,平複下滿腔怒吼,說:“小蘭,現在不是和你討論這個的事情,你今天和鈴木園子在一起嗎?都去了哪裏?”


    但毛利蘭似乎還在氣頭上,“家裏亂糟糟的都不管,女孩子逛街你要管啊,沒什麽事情的話我撂電話了。”


    小五郎深知自家女兒的性格,連忙喊:“園子被綁架了!”


    “啊?!園子她不是送明月回家了嗎?這怎麽可能?”電話那邊傳來女孩驚詫的聲音。


    “叫明月的頭發是不是灰色的?”


    “是啊,怎麽了?”


    “你現在把你去過的地方,經曆過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一遍,不要掛電話,我現在回事務所。”


    毛利小五郎往事務所趕去。


    好幾個偵探也跟著過去了,聽毛利小五郎的轉述,優先前往毛利蘭所說的店鋪調查。


    毛利小五郎先將毛利蘭送到了妃英理的律師事務所後,也前往那些店鋪調查。


    傍晚的商場是熱鬧的,下班的人們會去逛一逛,放鬆一下。偵探們便混入了人群之中。


    在鈴木府邸,三億日元贖金箱子前,未跟著離開的十幾位偵探,正在和鈴木史郎討論如何從綁匪手裏得出鈴木二小姐的具體情況。


    有偵探提議:“等綁匪再來電話的時候,主動提出贖金翻倍,但要求聽二小姐聲音。那麽綁匪肯定不能用變聲器,而且要試著拉長通話時間,讓我們好捕獲信號。”


    “可是園子的手機,還有保鏢的手機都關機了啊!我們怎麽聯係他們呢?”鈴木朋子的聲音略帶哭腔。


    鈴木史郎焦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轉圈圈。


    鈴木朋子則在一邊,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園子的手機。


    安室透手裏捏著手機,他想撥打明月的手機,但那樣他要如何解釋他和明月之間的關係呢?


    安室透想起明月腳踝上那枚定位器,嘴唇抿成一條線。


    琴酒會知道明月被綁架的事情嗎?


    他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去救吧。


    安室透開始試圖捕獲明月的手機定位,卻發現明月的手機意外的好捕獲,抱著筆記本電腦就往外跑。


    幾名偵探見狀也跟了過去。


    距離交贖金的時間還剩下兩個小時了。


    倉庫裏越發的陰暗,門外再無絲毫動靜。


    明月起身,在房間裏四處查看,除了門上的小窗外,便沒有其他窗戶,倉庫內能保持幹燥是因為通風管道,隻不過那通風管道卻緊貼在樓層頂部,而倉庫高達三米,怎麽能夠爬上去這就是一個關鍵了。


    兩人一身穿和服行動非常不便,明月在內心吐槽這衣服不僅穿起來麻煩,而且跑不能跑,跳不能跳的,十分礙事。索性就脫了下來,舒展了下身體。


    園子看明月脫下和服心裏緊張了一下,小聲說:“我也要脫嗎?”


    明月不答反問:“跑起來方便嗎?”


    園子一狠心一咬牙脫了,然後卻發現明月在和服裏其實穿了安全衣,並不會走光,而自己……


    明月歎了口氣,選了塊柔軟的布,撕出適合的大小,圍在了園子身上,將發間的珠子取下來一些,將布固定死。


    用倉庫裏的布將脫下的浴衣撐起,偽裝成兩個人依舊相互倚靠暈倒的情況。


    明月靠在牆壁上,試圖通過門縫往外看,但卻發現門被人從外邊釘死的,所以對方根本沒打算放她們離開。


    原型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明月的腦海裏,【主人,他們在試圖破解你的手機密碼。波本已經捕獲到手機信號,並在跟蹤綁匪。】


    【那些人應該破解不了。】明月在思考如何簡單快速地將封死的門打開。


    【主人你忘記你那部手機是組織內部特殊型號手機了嗎?強行破解的話,會自動向行動組負責人報告,由行動組負責人確認手機以及手機主人的情況,然後決定其生死。】


    【!!!】


    園子發現明月臉色似乎不太好,而且好像有點緊張,但園子不敢說話,隻是拉了拉明月的袖子。


    明月努力露出一個微笑。


    園子的眉毛卻扭成一個疙瘩。


    【主人,琴酒打電話過來了!】


    【快點掐斷!】


    【被綁匪接聽了……】


    【!!!】


    幾分鍾前,在公路上行駛的一輛麵包車裏,綁匪將明月的手機連接到電腦上。


    “這部手機能不能破解密碼?”


    “按道理說應該早破解了。”正在操作電腦的男人看向另外一部手機,那是園子的,早在一個小時前就破解好了,而且還植入了程序,讓人無法準確定位到手機所在的位置。


    突然明月的手機鈴聲響了。


    兩人湊近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著兩個字“戀人”。


    “戀人?”


    “接吧,按劇本來。”


    綁匪將變聲音打開,接通了電話。


    “你的女朋友在我們手上……


    “女朋友?!”琴酒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兔崽子”三個字,墨綠色狼眼裏閃現一抹玩味的笑意。


    綁匪繼續說:“兩個小時內準備好三個億,否則……”


    “嗬,”琴酒冷笑一聲,打斷了對方,“你確定隻要三個億嗎?”


    對方愣了一下,但繼續念台詞,“兩個小時內準備好三個億,否則我們會讓她永遠安眠……”


    “我可以出三十個億,但是我現在要聽到她的聲音。”


    綁匪卻掛斷了電話。


    黑色保時捷裏,正在開車的伏特加感受到自己大哥的殺意,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不經意間瞟到自家大哥那十分陰森的笑容,不禁後背發寒,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在黑漆漆的倉庫裏,明月緩緩的歎出一口氣,眉頭緊鎖。


    腦海裏傳來原型機的聲音:【主人,琴酒定位了你現在所在位置。】


    【現在修改定位還來得及嗎?】


    【主人,琴酒給你的定位器是實時記錄的,現在突然修改會被琴酒發現的……】


    園子實在擔心明月,小聲詢問:“怎麽了?臉色怎麽不好?”


    明月看向園子,輕聲說:“沒什麽……”隻是遇到了重大危機……


    【主人,琴酒正在往你這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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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綁匪究竟有怎樣的目的呢?話說你們是更擔心明月,還是更擔心綁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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