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悟在心底腦補瘋狂腦補著,甚至都已經想象到自己實力不濟,被迫屈服於眼前這個男人,不得不身受摧殘的場麵了。


    不,他徐不悟絕不會接受這樣的結局,至少······至少不能是男人吧。


    徐不悟臉上露出了決然之色,倘若季源真要對他徐小爺伸出魔爪的話,他一定會反抗到底的,這可事關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季源淡淡地掃了表情豐富的徐不悟一眼,嗤笑了一聲。


    “少年人,你腦子裏現在似乎在想著些不太健康的東西呢。”


    徐不悟被識破了心思,頓時臉色一變,雙手雙腿擺開架勢,誓死要扞衛自己的清白。


    “嗬······嗬嗬。”


    季源瞧著徐不悟眼前這架勢,就知道剛才這家夥腦子裏麵肯定異常的精彩紛呈,估計經曆了一番思想大戰。


    不過季源可沒有擊劍的惡心癖好,連絲毫想法都沒有,自然不會借此來打趣捉弄眼前這小子。


    他怕他到時候被惡心的反胃。


    ······


    季源二人行了一陣子,來到了一座小村莊裏。


    季源來回觀察著村莊裏的風土人情。


    本就隻是個小小的村落,當然不可能繁華興榮,許是現在到了午飯時間,家家戶戶都是升起了嫋嫋炊煙。


    街上幾乎沒什麽行人,從打開的堂屋大門可以看著各家各戶正用著餐食。


    也有不少挨著的鄰裏人家端著飯碗靠在自家門邊,同隔壁鄰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不過瞧見了土道製成的大街上的季源二人,正聊著天吃著飯的人們紛紛打住了話頭,眼含審視地打量著這兩個外來人。


    他們在觀察著季源二人的同時,季源同樣也在觀察著他們。


    他們的眼中,對自己二人似乎有著警惕,還有著強烈的排斥之心。


    季源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打趣著徐不悟。


    “這裏就是你說的烏有鎮嗎?看起來你似乎不大受鎮上的人歡迎呢?”


    徐不悟雖然有心想借此忽悠季源留步於此,但隻要季源一問,自己的謊話自當是不攻自破的。


    到時候這男人報複起來,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所以徐不悟並沒有選擇隱瞞哄騙季源,而是實話實說,將此地的真正信息告訴了季源。


    “這裏不是烏有鎮,我們烏有鎮可比這個小小村莊大多了。”


    徐不悟臉上露出驕傲自豪之色,濃濃的眉毛上挑而起。


    “這裏是三合村,算是附近百裏內幾個較大的村落之一吧。這裏主要是臨近烏有山,許多進山打獵采藥的人大多數都會將此處作為歇腳處,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個大村落了。”


    季源掃視著還在注視著他們二人的村民,眼光微動。


    “他們對我們很有敵意啊,是我們衝撞了他們的什麽規矩嗎?”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當然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凡是生有敵意,必定直接或間接觸犯了他人的某種不局限於錢財的利益。


    徐不悟向來擅長說謊捉弄人,對於他人看待自己的目光尤其敏感。


    剛才一踏進村子,他就注意到村子裏的奇怪氛圍,這種奇怪是有且隻針對他們二人的。


    不過他也是一頭霧水。


    平日裏他基本上都不在此歇腳的,都是另外穿插小路,早早回到鎮子上去,所以對這三合村的具體情況也隻是一知半解罷了。


    不過附近民風還是相對淳樸的,沒道理弄的這番場麵啊。


    “喂,你們倆人是來作甚的?!”


    迎麵走來兩個大漢,手裏各自提著一口短柄樸刀。


    刀身常年用於劈柴砍木等雜事,又沒經過特地保養,所以上麵布滿了不少赤黃的鐵鏽。


    不過這倒是巧合地給樸刀附加了毒屬性。


    兩個大漢一看便知曉是常年從事體力活的,皮膚粗糙深黃,手臂上有著壯實的肌肉,但並不死板僵硬。


    季源隻是一眼就看穿了二人的修為。


    築基前期,凡人踏上修行路的第一個小境界。


    對於這種境界的修士,不,甚至都不能被稱作真正的修士。


    隻有達到蛻凡境之後,才算是真正的脫胎換骨,與凡人有著明顯的區別了。


    這時候才能被稱得上真正的修煉之人。


    築基期的修士,也就氣血比之凡人旺盛些,各項身體素質比之凡人強上不少,以及掌握了些粗淺的靈力運用方法。


    就這種境界的人,現在的季源雖然隻是神魂具現,但隻要稍加釋放一點兒氣息,光憑著氣勢就足以將他們碾碎成渣滓。


    不過季源將目光落在了徐不悟的身上,眸光微動,有心想要試探上他一番。


    他可不願意在身邊放著一個不知底細的家夥。


    陰溝裏翻船過一次了,就不要有下次了。不然下次可就不一定有著之前這麽好的機遇,能夠複活重生,更進一步了。


    想要不成為被強者操控的棋子,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很簡單,變得比操縱你命運的人更強,然後掀翻棋局就行了。


    但現在的徐不悟並沒有能力,至少目前他沒有向自己展示出任何可以擺脫自己掌控的手段。


    所以,季源想要他徐不悟怎樣,隻要他不想死的話,就隻能被季源肆意操縱。


    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


    你憑什麽在大帝之子麵前叫囂有種你不要你爹給的任何資源,不動用你爹的任何關係,讓我們堂堂正正的來幹一場。


    別做夢了,別人有個當大帝的爹,是別人爹在上一代拚殺的結果,你又什麽資格要求別人放棄幾代積累起來的資源,與你一個小小無名之輩站在同一個起點上呢?


    “你們又是什麽人?”


    季源絲毫不怵他們,反聲回問道。


    甚至他還刻意在臉上露出了嘲弄不屑的表情,以此來激怒眼前的這兩個家夥出手。


    有時候,光是看人的外表,興許就能夠大致把握他們的行事作風。


    眼前這兩個人,顯然都屬於脾氣暴躁,做事隻憑著一身蠻力,不會多加思考的性格。


    至少季源對他們的第一印象是這樣的。


    至於到底如何季源也不在乎,隻要他們能夠出手砍徐不悟就行了。


    兩個築基境初期的人,在他麵前連點波瀾都不會有機會翻騰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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