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有過的狼狽,心裏亂極了,也沒心思思考嶽崖兒為什麽要他一根帶毛囊的頭發,胡亂拔了幾根頭發遞給嶽崖兒。


    顧映微向酒保要了一個密封袋,接過他遞過來的頭發,把頭發放進密封袋裏。


    東方澤堂忍著心頭的屈辱,看向東方雪伊,目光陰沉沉的。


    東方雪伊嚇的一個哆嗦,想到嶽崖兒剛剛說的話,立刻朝嶽崖兒深深彎下腰,哽咽著說:“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打人,我不是故意的……”


    “嗬,”嶽崖兒嗬笑了聲,“重來。”


    東方澤堂被東方雪伊氣的額筋直跳。


    這個蠢貨!


    直到現在還在說什麽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重要嗎?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個堂妹這麽蠢?


    他氣的喝斥:“道歉就道歉,哪這麽多廢話?”


    東方雪伊嚇得打了一個冷顫,哆哆嗦嗦說:“對不起,我錯了,全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打人!”


    淚水劈劈啪啪的掉在地上,她哭得渾身直抖。


    她這輩子都沒這麽丟人過!


    林雪菲和她另一個同伴也來了,就在她旁邊看著。


    被她的朋友看到她這麽狼狽恥辱的一幕,她以後還怎麽見人?


    她哭的幾乎暈過去。


    東方澤堂被她哭得心煩意亂,一眼也不想看她了,看到嶽崖兒衝他擺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沒用司機,一個人鑽上汽車,踩下油門,一路飆車,把車開回家中。


    回到家中,他瘋了一樣,砸了很多東西,氣的兩眼血紅,呼哧帶喘。


    他從沒這麽丟人過!


    心裏憋了一口氣,卻找不到撒氣的出口,那股氣膨脹的仿佛要將他的胸膛炸開,脹的他難受欲死。


    管家是看著他長大的,看他情緒不對,十分擔心他,偷偷給東方川陽打了一個電話。


    東方川陽掛斷管家的電話後,打給東方澤堂的助理,詢問情況。


    助理吞吞吐吐的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東方川陽立刻放下手頭的事,回到家中。


    客廳裏被砸的亂七八糟,一地狼藉。


    東方澤堂坐在沙發上,麵前放著一瓶酒,手裏拿著酒杯,頭發淩亂,雙眼泛紅。


    東方川陽皺了皺眉,走過去,奪過他手中的酒杯,“去書房!”


    東方川陽是東方家下一代的繼承人,在東方家已經擁有一定的話語權,東方澤堂很服氣這位年輕有為的大哥,沒敢說什麽,起身朝二樓走去。


    東方川陽吩咐傭人把客廳收拾了,隨後也去了書房。


    “你怎麽回事?”他皺眉問東方澤堂:“為什把家裏砸成這樣?”


    東方澤堂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一言不發。


    “覺得恥辱?憤怒?還是恨上顧家人了?”東方川陽問他。


    “大哥,我從沒這麽丟人過!事情要是傳揚出去,以後我還怎麽見人?”東方澤堂臉上滿滿的屈辱不甘。


    “怪誰呢?”東方川陽一臉平靜的看著他,“你與其想那麽多沒用的,你不如想一想,今天你為什麽會這麽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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