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獸頭領眉頭一皺,戰鬥的本能告訴它,這家夥的力量很強,不弱於它,甚至有可能強過自己。


    因為大白用手掌硬接金龜鐵角,竟然隻是被逼退了一小步。


    一小步?


    沒有使用技能抵擋,隻用廢掉一隻手的代價就頂住了攻擊。


    這代表著什麽量級的力量?


    頭領已無心思考。


    它隻知道,今天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三星頭領使用了二星技“狂暴化”,使自身力量翻倍,大腦也跟著進入狂暴狀態。


    它在戰鬥時無法長遠思考,全憑戰鬥本能而戰。


    殊不知,在三星頭領眼中非常變態的力量,在現代禦獸大學中,隻是普通年獸的標準力量。


    大白有八個被動天賦,力量天賦隻練了兩個,還有兩個是速度型天賦。


    其他四個天賦是補足年獸短板用的,讓它不再怕響、怕火。


    其中怕火是最致命的的身體缺陷,足足用了三個天賦去補正。


    至於年獸怕紅這一事,則不需要浪費時間養天賦。


    大白得益於親生父母的早教教育,在幼兒階段就不怎麽怕紅了。


    後來陸源在初中對大白進行深度特訓,把潛意識中的怕紅本能進行了正確的修正,讓它明確的意識到紅色不是危險的顏色,而是萬物色彩中其中一色。


    “就是現在,發動暴雨靈針,打進它的嘴巴裏!”


    陸源的話突然插進來,讓大白下意識動用了身上的毛發,將毛發都甩出去。


    另一邊,年獸頭領憑著本能戰鬥,在僵持之下,它下意識動用了一技能毒咬。


    如此近的距離,即使大白速度再快,它也躲閃不及。


    這一嘴,必定能咬中。


    然而它張開大口,等來的是滿嘴的暴雨靈針,盡數灌入喉嚨中,紮進喉嚨管道。


    陸源的神覺針灸也跟著同步紮了一針,讓對手合不上嘴巴,傷害全部吃滿,神經的刺痛如電流滑過大腦。


    “嗷——”


    痛苦的聲音響徹了上空。


    年獸頭領渾身顫抖,痛到嗓子喊破,手上的戰鬥動作也開始變形。


    「大白,繼續攻擊,咬它脖子。」


    大白當即騎上了年獸頭領,用沒受傷的腳掌壓著它的身子,嘴巴咬在脖子上,不斷發力。


    大白沒有肉搏類技能,僅有天賦加持的力量,足以咬破對手的皮。


    頭領身處狂暴狀態,即使嘴巴受重傷,也能讓憤怒侵入大腦,用巨大的動作猛甩大白,回身反擊,卻像是打在硬骨頭上,沒有破防。


    年獸頭領沒有動用技能,普通攻擊也就那樣,連大白的防都破不了。


    而大白反手一巴掌過去,就將年獸頭領的頭皮抓破,鮮血溢出。


    連續對歐數次,頭領落於下風,它終於意識到了兩者的力量屬性差距。


    對手的普通攻擊比尋常的三星年獸要強很多,防禦又高。


    除非再次動用攻擊技能攻擊大白。


    然而金龜鐵角和毒咬技能都是簡單粗暴的攻擊技。


    力量型年獸麵對速度型年獸,實在是打不中敵人。


    不到半分鍾,場麵就發生了巨大改變。


    大白掌握了主動權,像是溜狗一樣拍打著對手,時不時用靈活的步法躲閃對手的金龜鐵角衝擊。


    對手狗急跳牆,下意識用出毒咬追擊動作,大白也會梅開二度,又用暴雨靈針配合陸源的神覺針灸,灌它滿嘴靈針。


    一分鍾後,年獸頭領滿身傷口,血流滿地,全身上沒有一處毛發是白的。


    在大白給予最後一擊後,三星年獸頭領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體力耗盡,狂暴化技能也跟著消退了。


    年獸透支體能不可怕,可怕的是開啟狂暴化技能還沒有打贏,那麽副作用就會極其嚴重,全身虛弱到了極點。


    隻要大白踩在它的心髒上,就能讓它的心髒停止跳動,徹底死亡。


    遠處的二星年獸群體不知何時已經被嚇跑了,走的遠遠的。


    陸源帶著不可置信的村民們走上前,用腳踢了踢年獸頭領的頭。


    “喂,你家大王在哪裏?”


    年獸頭領口中吐血,銅鈴大眼盯著陸源,滿臉怨恨,好像想要深深地記住年獸禦獸師的模樣。


    「嗷!」


    北邊。


    有種別逃!


    大王會收拾你!


    頭領說完這話,以為會迎來最後的死亡。


    陸源抬手給了一發治療術,重新續上了最後一口氣。


    「嗷?」


    它疑惑住了,這人用錯技能了?


    “北邊那麽大,我怎麽知道在哪,你得活著給我帶路,到時候再死。”


    年獸頭領露出詫異的眼神,萬萬沒想到這位年獸禦獸師竟如此狂妄,他不怕年獸之王,甚至主動挑戰它。


    為什麽?


    它猜不透陸源的想法,隻當他是傻子。


    想到這裏,它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


    這樣也好。


    它帶路回去,讓大王把他殺了,那麽自己也能活下來。


    “你叫什麽名字?”陸源接著問道。


    既然決定收拾年獸之王,肯定要留一個認路的,問了名字方便叫喚。


    到時候稍微給點吃的,剛好能吊著它的生命就行。


    不用吃飽,也不用給恢複傷口的食物。


    兩邊可是敵人呢,陸源可沒有聖母之心,不會看它被打成重傷就救治。


    三星年獸聞言,並沒有回答,隻是別過頭去,用斜眼睛看陸源,露出鄙夷的眼神。


    它認為陸源沒有資格知道它的名字。


    “好,你不說名字,我就叫你‘斜眼睛看人’好了。”


    「嗷!」


    “斜眼睛看人”憤怒了,豈有此理,竟敢給它起花名,還是那麽難聽的名字!


    陸源沒有再理它,轉身安撫身邊的村民,以免大家不理解。


    村民們聽完後,臉上露出了崇敬的神色。


    “大師,您已經有獸王了,還要去收服另一位年獸之王嗎?”


    村民們看見大白如此生猛,已經下意識將它當成了年獸之王。


    “斜眼睛看人”聽到這話,嗷嗷連叫,表示不滿。


    憑它也配?


    啪!


    大白一爪子蓋下來。


    「嗷!」


    大白叫了一聲,露出不滿。


    安靜!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斜眼睛看人”!


    “斜眼睛看人”沉默了。


    不是它不想說話,而是它的嘴巴被大白打歪了,說話變得很困難。


    “各位,如果還有煙花,可以跟我巡邏村子,看看哪裏還有年獸……


    “對了,誰家有狗繩,我牽‘斜眼睛看人’溜一圈。”


    “斜眼睛看人”聽到這裏,徹底憤怒了,全身顫抖,喉嚨發出嗷嗷的悶響聲,嘴巴都氣歪了。


    “我我我!”


    村民們聽到能溜年獸頭領,連連舉手,誰也不願謙讓。


    牽年獸溜村子,這可是能吹一輩子的事。


    還沒等村民們回家拿繩子,劉家的大門突然打開。


    劉村長穿著幹淨的棉服,親自捧著一條金屬鑄造的狗鏈,諂媚著嘴臉過來獻殷勤。


    “大師,大師,我家有繩子,您用我的。”


    劉村長擠著燦爛的笑容,別提有多開心了。


    然而陸源看到他,轉身就走,沒有接他的繩子,而是把他當成了空氣。


    劉村長的手僵在原地,背後一大家子人都看著他,麵麵相覷,既不解,又惶恐。


    劉家人做錯了什麽?


    ……


    當陸源的年獸和對方大戰一塊,劉家人並沒有從裏麵出來支援,而是繼續嚴守院子。


    大白和“斜眼睛看人”打到後半程,明顯占上風了,劉家人也沒有出來幫忙。


    在那時候,小年獸已經停止攻擊,開始後退了,防守院子壓力大減。


    本來陸源還想研究一下紙漿人的傳承。


    看見對方如此冷漠旁觀,哪怕表麵功夫都不願做一下,他當即打消了研究的念頭。


    人心隔肚皮,有些人不值得合作。


    他有善心,但不代表對誰都客客氣氣。


    不如把剩下精力放在千山城,拜訪旋風螳螂武館,先完成畢業論文才是正事。


    至於紙漿人,以後再看。


    千山城那麽大,肯定不缺這類傳承,這又不是什麽稀有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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