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立刻掠過他的心底,閻埠貴表情的變得嚴肅,鄭重叮囑道:\"三大媽你得多留個心眼,別太和賈家太靠近了,棒梗的死絕對不簡單!我們家要自保為上!\"


    他知道估計是賈家或者棒梗得罪了什麽厲害的人物,否則一般人是不會做出這樣殘酷的事。


    如今的賈家就像是一座火山,稍有接觸可能就會爆發出來牽連到他們,後果堪憂。


    聽到這話,三大媽表示讚同:\"老閻,你說的我心裏清楚,但你也難以想象當那個小棺材從咱們前院過時,那氣味熏得讓人窒息。\"


    \"偏偏現在又是初夏時節,這三天的喪期,熏人的氣味會讓整個中院都待不下去了!若非他們點了香來驅除中和臭味,恐怕連我們前院都要待不下去了!\"三大媽目光從正在炒菜的鍋裏移開,頓時有那種反胃的感覺,滿腹憂慮道。


    但是四合院裏沒有願意充當第一個去找賈家論理臭味的人。


    這時,易中海也從軋鋼廠返回了四合院,剛進大院門口他就同樣聞到了臭味、燒紙錢、點香的味道,原本愉快的心情變得凝重起來,顯然易中海猜想到了些什麽。


    果然,當易中海走進中院時,見到賈張氏家門口設置的靈堂,以及一副小孩子的棺木,他對這一切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易中海故作沉痛地走到情緒低落的秦淮茹麵前問道:\"淮茹,你們家這是怎麽了...\"


    其實他現在的目的隻是為了收集消息,了解賈棒梗的案件在警察那邊的情況。


    而秦淮茹見到來人是易中海,本欲投進他懷中尋找一絲慰藉,卻又想到旁邊還有婆婆賈張氏在,便硬生生忍住了沒動。


    她淚光閃爍道:\"易大爺,棒梗的屍體已經被警察發現了...他被埋在一個野外小樹林的土坑裏.\"


    \"現在警察正在盡全力調查,希望會盡快給我們一個交代...可是我的兒子棒梗這麽小就去了,真是太可憐了...\"


    \"他小小年紀還未曾感受世界的廣闊就失去了生命,我也不知道誰這麽狠心下得了這樣的手...這樣惡毒...\"


    秦淮茹的情緒越說越激昂,最終忍不住伏地痛哭起來。


    \"你別太過傷悲了,你要保重你肚中的孩子,畢竟逝去生命無法複生。\"得知警察那邊並沒有找到什麽線索後,易中海終於舒了一口氣。


    易中海瞧著秦淮茹與賈張氏淒涼的神色,裝著義憤填膺地道:“這個害死棒梗的真凶,警察還需要調查什麽?”


    “毫無疑問肯定是何雨柱這個家夥幹的!\"


    “他對我們四合院裏的這些鄰居早就感到厭煩至極了!\"


    “你們看看,自從何雨柱發家以後,那些和他做對過的人遭遇了什麽下場?\"


    易中海說著何雨柱的壞話,連自己都相信了,隻見他眼神漸漸銳利起來接著道:“先撇開其他人不提,就說說這劉家。\"


    “你們真的認為劉海中這樣的人能夠接觸到潛伏的特務組織嗎?”


    “他在我們四合院住了多少年了?”


    “幾十年朝夕共處的時光,要說劉海中真是敵特間諜,我一萬個不相信!”


    “可是他現在的結局呢?”


    “如今劉海中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這樁案子表麵上說何雨柱是被陷害的,但我倒認為這或許恰好相反,劉海中一定是被何雨柱利用了!\"


    “隻因為劉光齊的不當行為和何雨柱結怨,劉家便已家破人亡!”


    “如今看來,恐怕你們賈家也要遭此厄運了!\"


    “因為何雨柱這個人小雞肚腸,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仇家的!\"


    易中海將這一切的責任都推給了何雨柱,這就是他的計劃之一。


    棒梗是他易中海下手搞死的,難道他還會承認自己是凶手嗎?


    所以何雨柱就是最佳的替罪羊人選,本身他就憎恨何雨柱,現在就借賈棒梗之死反擊何雨柱,而這把刀就是賈張氏!無論成功與否,對他都有好處!


    聽罷易中海分析,秦淮茹和賈張氏感到震憾不已,棒梗的死仿佛還真有可能出自何雨柱之手。


    因為自從賈東旭的父親離世後,和他們家關係不好的隻有何雨柱,尤其是賈東旭和何雨柱從小打到大。


    對於這點,秦淮茹內心也是存有疑惑,她俊德如果真的是何雨柱對棒梗下手了,那真的是太嚇人了!


    一個簡簡單單的自行車被盜的恩怨,何雨柱竟然要搞的賈家家破人亡嗎?


    而賈張氏此刻已被易中海掌控了情緒,她惱怒地問:“易中海,你就單方麵說何雨柱是罪魁禍首?可是你有真憑實據嗎?”


    “即使何雨柱是凶手,我們現在又能怎麽樣?你想想何雨柱和警察的關係那麽好,我們動得了他嗎?”


    賈張氏本來也在懷疑何雨柱是凶手,但經過易中海一分析,她就愈發篤定於此。


    隻是,賈張氏貪生怕死,她也深知現在根本無法與何雨柱正麵抗衡,她不想毫無證據就輕易地找上對方。


    畢竟看到劉海中的淒慘景象,她實在不想步劉家的後塵。


    況且,隻要自己不去主動招惹何雨柱,或許情況並不會發展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四合院裏其他的住戶也有與何雨柱鬧過糾紛,現在還不是安然無恙的嗎?


    賈張氏心中想東旭還在監獄裏服刑,現在連棒梗也遭了何雨柱的毒手,按照常理推論,何雨柱心裏對賈家的怨恨應當已經釋放出來了。


    秦淮茹也在一邊讚同道:“易大爺,我媽說的是對的。\"


    “縱然我們現在知道何雨柱就是真凶,又有什麽作用呢?”


    “我們還不是拿他無計可施嗎?”


    易中海輕揮了揮手說道:“你們真是愚蠢啊,我現在也知道我們的力量不足以與何雨柱抗衡。\"


    “但我告訴你們這一切是希望咱們院裏所有人——特別是你們賈家的人要警惕何雨柱的動向。\"


    “誰知道他何雨柱會不會在背後算計我們呢!\"


    “至於我們沒有關於何雨柱對棒梗下手的證據,現在也隻能期待老天能睜開眼睛能對何雨柱製裁!”


    易中海講完這些,又給秦淮茹和賈張氏一番安慰後離開了中院。


    看著婆媳二人沉思的模樣,易中海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賈家這股助力算是拿到手了。


    果然沒過多久,秦淮茹想到了易中海之前的話,讓她想到了還在監獄服刑中的賈東旭,不禁問賈張氏:“媽,關於棒梗去世的消息,我們要不要告知東旭一聲?”


    “可能真的是何雨柱已經開始向我們賈家開始報複,我們畢竟都是女人,行事小心謹慎,應該能避開何雨柱給她們的麻煩。\"


    “但東旭他不一樣,還在監獄裏服刑,而何雨柱和警察關係密切眾人皆知,要是賈家真的被何雨柱盯上,那他對東旭下手會非常容易,特別是在東旭還不知道的情況下。


    聽到這些,賈張氏立刻明白秦淮茹的意思道:“淮茹你說的沒錯!東旭當前身處礦區勞改,何雨柱輕易就能安排“意外”出現,這個事情必須讓東旭知道!好讓他能提前防備!\"


    然而賈張氏心中仍然在矛盾:“不過棒梗的事……告訴東旭真的合適嗎?畢竟他在監獄已經承受著煎熬折磨!如果因為棒梗的事情讓本已飽受內心折磨的東旭知道,就怕會導致他的心態崩潰!


    對此,賈張氏了解兒子東旭的性格遲疑道:“我很清楚東旭對棒梗的愛,他偷何雨柱的自行車賣了的錢全都用來給棒梗買新衣服穿和豬肉吃。\"


    現在讓賈張氏對開口告訴兒子棒梗出事的消息感到很為難。


    看著婆婆賈張氏的遲疑,秦淮茹堅定地說:“此事一定要告訴東旭!\"


    “他一定能在監獄裏逐漸接受棒梗離開我們的事實,並且他會在監獄裏更加謹慎行事!\"


    “如果我們隱瞞不告訴東旭,僅讓他在獄中注意防範,他恐怕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秦淮茹清楚這是必需要做的苦澀抉擇,但也知道賈東旭的生命也很重要。


    告訴東旭棒梗去世的壞消息,肯定會對他造成打擊,但有了對何雨柱仇恨作為力量,他在監獄裏也會更加謹慎。


    然而,在此時此刻,他們賈家也是別無選擇了。


    因為東旭必須活著,這是她家裏的頂梁柱。


    即使麵臨險惡的環境,告訴他了至少能防範於未然。


    若易中海的話不幸真的言中了,那賈東旭在監獄裏就岌岌可危了。


    如今的選擇實屬無奈,隻為求保全賈東旭的安全。


    正當二人商討著探視賈東旭的時間時,剛下班回來的許大茂走了過來,對這二人說道:\"我說,秦淮茹,賈張氏!\"


    “能不能不要拉扯那啥,把小棒梗給燒了算了?”


    “這小棒梗早已離世多日了?”


    ??


    “難道你們聞不到這刺鼻的氣味嗎?\"


    說完之後,許大茂捂著鼻子揮揮手驅散氣味,臉上明顯寫著不快。


    一旁的賈張氏一聽,立刻心頭冒火道:“許大茂,你說什麽呢!”


    “辦喪事可是在院子裏默許的,你怎麽能多管閑事呢?”


    “等你爸去了,我自然不會阻撓你設靈位!”


    “現在你趕快走開,少在這裏大驚小怪的!\"


    賈張氏本就滿肚子火氣,對於孫子棒梗的不幸遭遇,她雖然難以接受,畢竟何雨柱現在威震一方,也隻能無奈認命。


    然而,對於眼前這個小小放映員許大茂,竟然敢在自己麵前囂張,這就超出她容忍底線了!


    “賈張氏,你是不是找死啊?”


    “你敢說我爸百年之後?你這話就是在詛咒我爸死嗎?”


    “我告訴你,賈張氏,就算你死了,我爸也不會有事的!”


    憤怒的許大茂原本是好心提個建議,結果碰了一鼻子的灰。


    ... ...


    聽到許大茂的這番言論,賈張氏像發狂的野狗般狂吠不止,連著許大茂的老爹也一起詛咒,簡直是找死啊!


    賈張氏將手中的冥幣狠狠丟在地上,站起身雙手叉腰,瞪著許大茂破口大罵道:\"你說誰會死?你要是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你就是個窩囊廢!是個卵蛋!在這裏亂叫有何用?”


    “要動手你就來,僅僅嘴巴說說那就馬上滾開!我等下燒紙也給你燒點,說不定哪天你就得用上了!\"


    身為京城四合院的資深噴子,賈張氏噴人的專業水平可不是一般業餘者能相比的。


    一番唇槍舌戰下來,許大茂氣得臉漲得通紅,他撩起衣袖正準備出手揍人。


    後趕來的許富貴的聲音適時地響起:“許大茂,你要做什麽?”


    “給我趕緊回來!”


    他先嚴厲指責了兒子,然後轉向賈張氏道:“賈張氏,不好意思,我家許大茂不懂事。


    你也別和他計較!\"


    “一會兒回去我會教訓他!你們繼續忙你們的,我們就先離開了。\"


    許富貴說完就轉身朝家裏走去,留下不知所措的許大茂。


    許大茂直接跟了上去,並疑惑地嘟囔:“爸,你為什麽你不讓我好好教訓賈張氏?剛剛她可是詛咒你去死的。\"


    “況且他們一家也就剩下兩個女人,而且你是院裏的一大爺,何必怕她們什麽!\"


    許大茂無法理解這次許富貴對賈家的退讓。


    \"如今賈東旭坐牢,現在連棒梗也被殺了!\"


    \"這事兒明顯是有人找上了賈家的麻煩!\"


    \"我們最好離賈家遠一些,免得波及到我們!\"


    許富貴的一些話讓許大茂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在棒梗靈堂設立的第二天清晨,秦淮茹仍然堅守在他的靈堂焚燒紙錢。


    賈張氏則直接去了賈東旭服勞役的礦廠,這已經是她第二次來監獄探視,一切流程都相當熟悉。


    見麵後,賈東旭看起來比上一次見麵更為強壯精神了一些。


    賈張氏關切地道:“東旭,你的精神狀態比上次我們來看你似乎更好了一些,身體也壯了!\"


    心情大好的賈東旭見到賈張氏笑著說:“媽,現在我已經擔任了挖礦小組長了,所以我的工作相對輕鬆一些!\"


    “這使我有些長胖了,不是壯!\"


    “並且,在礦場裏混熟了,我就不會再受到其他工人的欺侮了!\"


    賈東旭笑道:“還有,現在在礦上工作能拿工資,這月我已經有不少收入了!\"


    賈東旭現在已經完全想通了,他打算在監獄裏好好接受改造。


    聽說表現好的罪犯有希望每年得到減刑,他的判決是坐三年牢,若努力一下也許兩年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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