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內,微風輕輕拂過,帶動著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陽光透過密集的樹冠,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為這靜謐的場景增添了幾分神秘與不安。


    “你還不打算出來嗎?雖然我無法捕捉到你的靈魂波動,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並無惡意。”歌的聲音在空曠的樹林中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堅定。她的目光穿透了層層陰影,仿佛能洞察一切隱匿的角落。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一個身著冰藍色長袍的男子緩緩從陰暗的深處走出。他的身影在光與影的交錯中顯得既虛幻又真實,臉上覆蓋著一張精致的麵具,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隻留下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在下冰先生,久仰大名。”男子微微欠身,聲音清冷而沉穩,仿佛冬日裏的一縷寒風,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寒意。


    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戒備。“原來是你,冰先生。我的暗衛曾數次提及你的名字,說你行蹤詭秘,難以捉摸,似乎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看來,傳言非虛。”


    冰先生輕輕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自從我發現江樂童還活著的消息,我便意識到,或許我的到來,就是為了改變某些既定的命運軌跡。”


    “江樂童活著?這是什麽意思?”歌聞言,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與震驚。


    冰先生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淡淡地說:“許多事情,往往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而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放棄報仇的念頭吧。”


    歌聞言,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你知道我的過去?知道我所承受的一切痛苦與仇恨?”


    冰先生輕輕歎息,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哀愁。“我來自未來,見證了太多因仇恨而生的悲劇。你若執意報仇,最終隻會落入更深的絕望之中。相信我,那並不是你想要的結局。”


    歌愣在原地,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感。她從未想過,自己與這個神秘男子之間會有如此深刻的交集;更未料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的生命中,為她指出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你到底是誰?為何我會對你感到如此熟悉和親切?”歌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試圖從冰先生的身影中尋找答案。


    然而,冰先生隻是微微一笑,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未來的某一天,你會明白的。現在,你隻需要記住我的話——放下仇恨,珍惜眼前人。”


    說完,冰先生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化為一縷青煙,消散在密林深處。隻留下一個精致的瓷瓶靜靜地躺在歌的麵前。歌輕輕拿起瓷瓶,湊近鼻尖輕輕一嗅,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那是“秘藥歸心護魂露”特有的氣息。


    “秘藥歸心護魂露?這藥可是連慕憐心都夢寐以求卻難以得到的珍品啊!”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周圍的寧靜。隻見一個身穿緊身衣物的男子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歌的身旁,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翼,你總是這麽神出鬼沒。”歌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又正色道,“不過你說得對,這藥的確珍貴無比。看來,這位冰先生並非等閑之輩。”


    翼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是啊,能讓慕憐心都為之動容的秘藥,絕非尋常之物。看來,我們這次的對手,比想象中還要棘手。”


    歌點了點頭,目光堅定。“不管對手有多強大,我都不會退縮。因為,我還有未完成的事情要做。”


    “我們走吧,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我們去處理。”歌的聲音裏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她望向遠方,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乎在思索著即將到來的挑戰。“你妹妹的靈魂之力,雖然純淨而強大,卻終究無法逆轉你母親靈魂的衰竭。眼下,唯一的希望,便是前往慕憐心所在之地,向她借取那傳說中的‘魔影幻天’,方能暫時穩住你母親的靈魂,不讓它徹底消散於無形。”


    翼聞言,麵色凝重,他沉默片刻,仿佛是在消化這突如其來的信息,隨後才緩緩開口:“慕憐心?那可是個傳說中的存在,據說她行蹤不定,且性格古怪,要如何才能找到她,並說服她借出如此珍貴的寶物?”


    歌輕輕一笑,眼神中閃過一抹神秘:“這便是我們需要深入探索的秘密了。不過,首先,我們要離開這個充滿喧囂的密林,尋找線索。這密林之中雖人多嘴雜,但信息也最為繁雜,或許就有我們需要的指引。”


    她話音未落,四周的環境似乎隨著她的心意而變化,原本隱約可聞的人聲逐漸遠去,密林重新歸於寧靜。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繼續說道:“走吧,趁天色尚早,我們先離開這裏。”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破舊的院落,照亮了江樂童母親蒼白卻略帶安詳的臉龐。歌輕手輕腳地為她服下那顆珍貴的藥丸,隨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江樂童察覺到動靜,連忙追了出去。


    “等一下!”他急切地喊道,語氣中既有感激也有不舍。


    歌停下腳步,轉過身,眼神溫柔而深邃:“有事嗎?”


    “多謝你,昨晚是我太過衝動,向你道歉。”江樂童誠懇地說,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


    “無需掛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歌微微一笑,隨即轉身離去,留下江樂童站在原地,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


    待歌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江樂童才回過神來,轉身回到母親身邊,繼續照料。而歌,則像是一個無拘無束的孩子,蹲在一叢野花旁,專注地觀察著,仿佛在那些微小的生命中尋找著某種慰藉或啟示。


    翼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旁,輕聲問道:“你為什麽不相認?明明你們是血濃於水的。”


    歌抬頭,望向遠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你不是也沒有嗎?我們都背負著各自的使命和責任,有時候,相認並不意味著能夠解決所有問題。而且,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他還保持著對生活的希望和勇氣。”


    翼聞言,輕輕點頭,心中湧起一股共鳴:“你說得對,我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過,我還是想對你說聲謝謝,不僅為了樂童的母親,也為了你這份難得的體諒和寬容。”


    歌微微一笑,淡淡道:“是你太客氣了。不過,關於你母親的情況,你要有心理準備,妖的靈魂力本就難以修複,那藥丸也隻是權宜之計,維持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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