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需要在前方拚命就行了,躲在嵩山修煉寒冰真氣的左冷禪,需要考慮的就多了。


    話雖然這樣說,費斌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兩位師兄,這樣會不會有負掌門師兄的委托?不如我們飛鴿傳書……”


    丁勉現在想要回到嵩山去養傷,陸柏跟裴青短暫的交手。


    知道剛剛他之所以活下來,隻是因為裴青不想殺他,不是不能。


    如果繼續留在這裏找不自在,下次就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了。


    就算僥幸活了下來,和丁勉一樣被打成內傷,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丁勉麵露不悅,陸柏則是想要找借口離開。


    回頭看了一眼史登達的屍體,陸柏開口說道:“不如這樣吧,費師弟,你留在這裏待命。”


    “我帶兩個人,護送丁師兄回去養傷,順便把史登達的屍體帶回嵩山。”


    “常言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丁勉本來也不想留在這裏,聽到陸柏的心思跟自己一樣,索性就跟著附和道:


    “對啊,費師弟,我覺得陸師弟的決定不錯。”


    費斌算是聽出來了,自己這兩位平日裏不得了的師兄,被那個裴青嚇破了膽。


    哼!你們怕他,我可不怕!


    費斌心中對兩位座次在自己之上的師兄,十分的鄙視。


    他決定自己要在送到嵩山的書信裏麵,好好的說說這件事。


    隱藏著心裏的不屑與鄙視,費斌故作恭敬的說道:


    “嗬嗬,既然如此,那就如同陸師兄說的去做吧。”


    “師弟我也很支持,師兄回去養傷。”


    丁勉笑著點點頭:“嗬嗬,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回去了。”


    三人分別。


    陸柏護送丁勉和史登達的屍體回嵩山。


    費斌帶著大部分嵩山弟子,暫時留在衡山城。


    剛剛還十分和睦的三人,一分開就立馬說著對方的不是。


    丁勉坐在馬背上,對著陸柏說道:“陸師弟,費師弟,似乎對我們有些誤解啊。”


    陸柏精瘦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丁師兄,不用說什麽誤會,你我二人都跟那裴青交過手。”


    “我們都知道裴青的本事,要對付他,要麽多來幾個太保,要麽讓掌門師兄親自出馬。”


    “費斌以為他能勝過那個裴青,所以對避戰的我等十分的鄙視。”


    “哼!讓他和裴青交手,就知道厲害了!”


    丁勉聞言,也是很讚同的說道:“哎,江湖不一樣了,費斌要吃過虧,才能理解我們。”


    劉正風府上,一場宴會過後,不少人都離開了,之前的一千多號人,還剩下一百多人。


    這些人,都是五嶽劍派的弟子,還有那些江湖宿老。


    他們沒有像那些江湖客一樣,立馬離開,是因為還有好戲要看。


    為了防止餘滄海狗急跳牆,嶽不群跟劉正風說了一聲,把華山派的弟子,從客棧帶到了劉府居住。


    劉正風也樂意這樣做,現在他私通曲洋的事情,雖然是暫時了結了。


    但是,能跟五嶽劍派親近一下,更能夠說明事實。


    “嶽師兄放心,那餘滄海如果敢胡來,對小輩出手,我劉正風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這樣的話,聽得嶽不群臉上一紅,剛剛劉正風遇到事情的時候。


    他嶽不群可是袖手旁觀了,連句話都沒有幫劉正風說。


    結果現在劉正風這樣說,豈不是很顯得他嶽不群很偽君子。


    嶽不群什麽人,劉正風也看清楚了,隻是看破不說破。


    人家嶽不群願意幫忙是情分,不願意幫忙是本份,他劉正風不會強求。


    畢竟不是誰都跟裴青一樣,俠肝義膽江湖豪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此事後,劉正風對裴青的敬佩之心,猶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又似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不是年齡差太多了,劉正風恨不得,飄零半生……


    嶽不群雖然是個偽君子,但是演戲的功夫還是不錯的。


    看著一臉笑意,熱心幫忙的劉正風,嶽不群正色道:


    “劉師兄言重了,我跟餘掌門,隻是一點誤會而已,說清楚就好了……”


    然而,嶽不群剛剛說完誤話,一聲憤怒的吼聲,就從門外傳來。


    “嶽不群滾出來見我!”


    這聲音一聽就是餘滄海,嶽不群麵露尷尬,剛剛說是誤會,就被打臉了。


    寧中則嶽靈珊一直站在嶽不群的身後,聽到有人找嶽不群的麻煩,都持劍站了出來。


    嶽不群雖然有些虛偽,但是還沒到躲在女人,背後的份兒。


    “不用緊張,我去看看怎麽回事兒。”


    嶽不群走到門口,身後跟著一群吃瓜群眾。


    其中,當然包括裴青。


    劉府門口,青城派的弟子一字排開,站在餘滄海的身後。


    餘滄海黑著臉,長劍出鞘,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嶽不群。


    “嶽不群!”餘滄海劍指嶽不群。


    嶽不群暗中防備,麵色如常的問道:“餘掌門,你大呼嶽某,所謂何事?”


    餘滄海冷笑道:“嗬嗬,好個君子劍,如此厚顏無恥!”


    嶽不群臉上的笑意一僵,冷聲問道:“餘掌門,還請把事情,說清楚。”


    “如果是為了令狐衝的事情,我們約定的十日,現在第一天都沒到……”


    “如果是其他事情,還請說清楚!”


    嶽不群這句話,仿佛是點燃了,餘滄海的怒火。


    餘滄海長劍一抖,渾身衣袍無風自動,內力全身流動,咬牙怒視著嶽不群。


    嶽不群見到餘滄海要動手,也把未未鞘的劍,橫在身前。


    “嶽不群,你口口聲聲,說找到令狐衝,給我一個交代!”


    “但是,我的人查到,昨晚令狐衝,就出了衡山城,你莫不是以為我餘滄海好欺負!”


    “什麽?令狐衝離開了衡山城?”嶽不群心中也是一驚,他本以為令狐衝會回來。


    沒想到這小子直接溜了?誰教他的?


    隻是現在嶽不群沒時間想這些,因為餘滄海的劍已經刺了過來。


    嶽不群不得麵色凝重的對待,運起內力,用手中劍鞘別了一下,稍稍阻擋。


    餘滄海順著劍鞘一削,目標是嶽不群的握劍的手。


    嶽不群與人交手的經驗很是豐富,知道餘滄海的打算,立馬換手。


    另一隻手握向劍柄,握著劍鞘的手鬆開。


    沒有了持握,餘滄海的劍一動,反倒幫嶽不群拔出了劍鞘。


    嶽不群就這樣,跟月滄海交起手來。


    一時間,兩位掌門級別的人物交手,刀光劍影,隻聽著鐵劍碰撞的叮鈴聲。


    華山劍法對陣青城劍法,不少人都準備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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