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馬邦德就傻眼了。


    隻見他的有緣人,剛剛收下了他的委任狀,就對著前方大喊:


    “大哥,縣長夫人,老湯這老小子在後麵罵你們嘿。”


    裴青一嗓子,全隊伍的人,都回頭看了過來。


    至於馬邦德已經傻眼了,戲可不是這麽唱的,好處你都收了。


    怎麽反手就把我給賣了。


    馬邦德在心裏罵了裴青這種不講道義的行為:‘出爾反爾,一輩子當土匪……’


    張麻子回頭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高聲問道:“他罵什麽了!”


    “老湯說你跟縣長夫人,是奸夫淫婦!”


    聽到這裏,老湯已經絕望了,一屁股坐癱坐坐在馬車上,等待著自己的死期。


    在他看來,他的話傳到了這群土匪的耳中,自己必定沒有好下場。


    然而,情況出乎他的預料。


    張麻子沒有要追究的意思,隻是對著這縣長夫人笑問道:“夫人,我們是奸夫淫婦?”


    縣長夫人白了張麻子一眼,冷哼道:“當談不是了,我男人都死了,再找一個有什麽大不了的。”


    夫人說話的時候,在我男人死了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六子聽得不高興,調轉馬頭要找老湯算賬,被張麻子一把給拉住了。


    “站住,你幹嘛去啊?”


    六子回答道:“爹,他罵你跟娘,我去收拾他。”


    張麻子搖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他罵的不是我,讓他罵吧。”


    裴青靈敏的聽覺,聽到張麻子的話,明白了。


    張麻子原來一路上就對這個縣長夫人,還有老湯很是懷疑。


    這句話,就是說了奸夫淫婦不是罵他,那還有什麽人?


    老湯和這個縣長夫人?


    裴青聽得暗暗發笑。


    一行人,朝著鵝城走了兩天,路上裴青對著張麻子說道:


    “大哥,鵝城有個惡霸,叫做黃四郎,我們已經進入他的勢力範圍了,恐怕人家已經得到消息了。”


    張麻子聞言,點點頭:“人家知道我們來了,老大我們要穿的體麵一點了……”


    “兄弟們換衣服!”


    一聲令下,隊伍的人,全部換了衣服。


    張麻子換了一身白色的西服,裴青是黑色的中山裝,湯師爺黑色長衫白色馬褂,其他人則是換上了鐵血十八軍的軍服。


    他們之前穿的衣服,則是給淹死的護衛們換上了。


    這麽一來,麻匪變成了護衛,護衛變成了麻匪。


    往前走了半天,很快就到了鵝城外。


    跟鵝城就隔著一條淺淺的河,城門口聚集了一群人,舉著一個橫幅歡迎縣長上任。


    一看就知道是歡迎他們的。


    張麻子和裴青對視一眼,知道是鵝城惡霸黃四郎安排的。


    “歡迎縣長入城!”


    一個類似公鴨子的男聲響起,城門口響起了鞭炮的聲音,然後是鼓聲。


    打鼓的是一群女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


    也不知道黃四郎從哪裏拔的四根老蔥,其中也有一個嫩的,是城裏青樓的花魁。


    “城裏的姑娘就是白啊……”老三擦了擦口水,感歎的說道。


    其他人也是直勾勾的看著,這些很白的女人。


    裴青敲了一下六子的頭:“切,一袋麵粉都撒他們身上了,能不白嗎?”


    張麻子點點頭:“入城!”


    一行人騎著馬,穿越淺水,進入鵝城。


    還沒下馬,一群人就抬著一個轎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黃老爺到!”


    就在眾人以為黃四郎到了的時候,掀開轎子的簾子,裏麵露出一頂禮帽。


    轎子旁邊的小白臉還有大胡子昂著頭,手按著胯,做著猥瑣的動作:


    “黃府大管家胡萬!”


    “黃府團練教頭武智衝!”


    兩人介紹完自己的身份,然後異口同聲說道:“代表黃老爺歡迎縣長,禮貌禮貌!”


    二人說著禮貌,但是動作很不禮貌。


    裴青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碉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張麻子則是一臉凝重:“來者不善啊。”


    湯師爺一愣,連忙提醒道:“你才是來者。”


    張麻子沒有解釋,翻身下馬抱拳道:“多謝黃老爺,然後拿起轎子裏的帽子,帶在了身上。”


    黃四郎和管家胡千,用望遠鏡觀察。


    黃四郎看到裴青的一抹笑容,也跟著笑了。


    笑笑後笑容一滯,對著身邊的管家胡千問道:“這群人什麽來路,還沒有查到?”


    胡千立馬開口說道:“已經讓人去查了,很快就有消息。”


    黃四郎聽到很快兩個字,不悅的剛想說話,砰砰砰砰幾聲槍聲響了。


    黃四郎立馬看向了望遠鏡,望遠鏡內,新來的縣長正在槍斃路上抓的麻匪。


    雖然已經死過一次了,但是被槍斃,還是引起了鵝城老百姓的歡呼。


    “一來就開槍,這不是二五八萬能打發的!”另一邊的胡千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黃四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鵝城是他黃四郎的地盤,幾個盲流能翻起什麽波浪?


    黃四郎一直在給自己找替身,一個可以替他去死的替身。


    今天找到了,他轉身看了一眼。


    跟他真的很像,但是還不夠像……


    縣長入城,槍斃麻匪,入住縣衙。


    夜晚,裴青看著鬼鬼祟祟在院子裏閑逛的馬邦德,坐過去敲了敲老湯的肩膀。


    直接把老湯給嚇得跪下了,然後被裴青一把給提起來。


    “老湯,你膽子這麽小,還學人聽牆角?”


    回頭一看,來人是之前出賣他的裴青,馬邦德沒好氣的說道:“誰聽牆角?”


    “我就是路過這兒,歇歇,你才聽牆角呢……”


    裏麵正在和縣長夫人切磋的張麻子聽到外麵的動靜,半個身子從裏麵探了出來。


    “你們這是?”


    裴青如同拎老鼠一樣,把馬邦德拎了起來,對著張麻子笑道:“大哥,你繼續忙,我們就是路過。”


    張麻子聞言,走了出來,沒有繼續去招惹縣長夫人的意思。


    “走,我正好找你們有事兒……”


    說著,張麻子挽著裴青和馬邦德的肩膀,朝著其他房間走去。


    房間內,聽到張麻子走了的縣長夫人,隻能一個人側著身體,抱著被子睡覺了。


    這樣一個有風情,有風韻的女人,張麻子為什麽不碰?


    因為這個女人,張麻子招惹不起。


    這個縣長夫人,張麻子看不透,一個女人剛剛死了男人,就迫不及待跟另一個男人上床。


    還有可能,這個女人的男人沒有死,這問題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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