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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亞多古麻呂領了計策,回到甘藍帳中,單見她,便娟綽約,婉孌可愛,坐在床頭,正暗自抹淚。


    亞多古麻呂不禁憐惜,因坐在旁邊,怪道:“美人為甚的啼哭?”甘藍因抹著淚,道:“妾身與姐姐分別,便是思念不止。如今得了她的下落,卻通不得音信。想到旖旎往事,自是悲從中來。”


    亞多古麻呂聞言大笑,隻令美人一臉茫然。那亞多古麻呂道:“美人思念悠悠,頹光滿月。寡人見之不忍,便答應美人,與姐姐通音信。”因命佐吏取來紙筆,交給甘藍。


    甘藍轉悲為喜,因起身跪拜:“謝王上恩準。”亞多古麻呂趕緊扶她起來:“美人客氣。快些修書一封,好讓使者帶去。”甘藍頷首領命,因卷開袖子,單見筆如走龍,頃刻而成。那文字娟秀端麗,竟如其人。


    亞多古麻呂誇讚一番,便命使者帶去。又將甘藍抱在床上,笑道:“昨日是寡人錯了,可得好好溫存一番,以示歉意。”甘藍聽了,情知此事不可避開,心中落淚,臉上勉力歡笑。因屏退左右,一番**,暫且按下不提。


    另說曹欽大軍在城外駐紮,到了天明,方才準許入城。將領被蚊蟲咬了一夜,對那李子木懷恨在心,一進城來,便簇擁上城,士兵怪他們無狀,架槍擋住,可被他們衝散。


    李子木正在敵樓假寐,聽得外麵紛亂,翻身而起,拿起銀龍槍,往外走去。但見一群將軍憤憤而來,便知事情端的。正要問時,早有一胖將軍,拿著繩子,要將李子木捆住。


    你道這胖將軍是誰?乃是楚國大力士魏文仲,手中標準武器,喚作雲龍錘,卻比鐵匠人家用的大油錘,還要沉上許多。


    這葫蘆城守兵見了,自是憤憤不平,抄著家夥,便衝了過來。隻將魏文仲等人團團圍住,齊聲嗬道:“放了我家守丞!”


    這魏文仲生得彪悍,赤膊上陣,護著主帥南征北戰,屢犯險境,早將生死看輕,又怎能怕這些個毛頭兵?當下將李子木丟開,紮了個馬步,提氣喝道:“汰!爺爺怕你!”


    那士兵嚇退三步,見他如遠古神獸,誰敢向前?卻見魏文仲快走幾步,如抓小雞一般,拎到空中,正要扔下城去,卻聽背後高喊:“住手!”聲雖不高,可極是威嚴。眾人顧首望去,卻是大將軍曹欽。


    魏文仲忙放了小卒,晃著身形快走幾步,單覺城牆搖撼。行到進前,埋頭拱手道:“將軍!”曹欽冷哼一聲,令左右取來棍棒,指著魏文仲斥道:“與我趴下!”


    這曹欽乃是魏文仲舅父,出征之前,文仲的父親魏大砼百般叮囑,若兒子違了軍規,定要從重懲處,不則挨打事小,殺頭事大。曹欽這是替父訓子,合情順理。


    那魏文仲聞聽,知是屁股要疼,連忙求饒道:“文仲錯了,舅父勿要打我。”魏文仲不聽他辯解,舉棍要打。眼看棍落皮肉,劈啪作響,但見銀槍挑棍,轉出一道人影,抬頭看去,卻是李子木。那李子木道:“曹公且住,這魏將軍彪悍如虎豹,李某能夠結識,乃是三生有幸。且大戰在即,懲將在前,恐怕有損士氣。”


    曹欽一歎,因將軍棍擲地,道:“若非李守丞替你求情,這一百軍棍定不能免!”因斥退文仲,卻與李子木言道:“李守丞不以卑媚上,實乃楚軍楷範。”李子木略微謙讓一番,略聊幾句,便拱手作別。


    那葫蘆城城主仇引喜好睡懶覺,直到三竿時節,方知曹欽已到城中,不及細細打扮,領著護衛,來見曹欽,無非官樣文章,按下不提。


    且說仇引派出婢子,領著芍藥入房,安置妥當,退了下去。芍藥尋來無事,拿出張定北遺物,凝思神駐,悲喜交集。忽有士兵來報:“曹將軍有請。”芍藥不知何事,隻隨著士兵來到堂中。見了曹欽,行了禮,問道:“將軍召妾前來,所為何事?”


    曹欽道:“那東島國來了使者,說是要將此信,轉交給夫人。”那芍藥甚是困惑,自思與那東島國並無任何幹係,緣何會派信來?將信拆開,約略掃視,不禁雙眼蒙霧,淚如雨下。


    曹欽忙問:“夫人緣何哭泣?”芍藥泣道:“此妾之故人。”因將甘藍身世說了。那曹欽聞言,切齒生恨,道:“此楚國之大恥!張兄愛妾竟淪落東島,彼若有見,豈不憤恨!”


    待要傳令眾軍,襲擊敵營。卻被芍藥攔住:“將軍不可,因小而失大,雖聖人不為也。即便將甘藍救出,恐也心生愧怍,一生難安。伏望將軍暫緩行事,容妾修書一封,察看消息,看有無脫身之法。”


    曹欽點頭稱是,因將東島使者召來,問他甘藍之事,那使者隻道不知。那芍藥早修書一封,交付使者,又贈以金幣,謝其勞頓。便讓他去了。


    那芍藥既知甘藍下落,不禁歡喜,因在亭中走動,一時心情澄澈。行到園中,聽見嬉戲聲響,近身去看,原是柳文華與幾個婢女在踢蹴鞠。未有分撥,隻顧搶球,圖一個歡樂罷了。芍藥見他們年華正盛,招式繁多,不禁入迷。因挑揀了塊磐石坐下,拄著下巴細看。


    不多時,太陽漸盛,幾人也衣襟濕透,其中一個道:“天太熱了,我們尋個陰涼處,歇歇罷?”眾人都說好,因令柳文華撿著蹴鞠,要往涼亭而去,猛然間看見芍藥,婢子們慌了分寸,隻因為方才嬉鬧,越過禮節,生怕被芍藥訓斥。


    那芍藥笑道:“我又不是獅子老虎,你們怕什麽?”召她們前來,問道:“你們都是哪裏人?”婢子見她溫存平和,待人親近,心中懼意去了大半,嘰嘰喳喳抱上自己籍貫。最遠的一個,竟是泰西人,相去此地十萬裏之遙。


    那少女金發碧眼,語音飄麗,笑時絢爛如花。芍藥問她姓名,自稱是莎莉瓊。芍藥問她有無父母,她略無不快,隻道:“我記事起,便跟著叔叔。叔叔因冬日醉酒,被雪埋了。城主見我可憐,便領入府中,做丫鬟用,可平日裏清閑自在,甚而無聊呢。”


    芍藥似曾相識,那日城主張翼,亦是依著同樣法子,步步將自己變成妾的。但隻是一笑,並未點破,拉著莎莉瓊,對眾女道:“適才城主送來冰瓜,我也吃它不完,便分給你們罷。”因領著眾女,來到屋裏,從冰水中取出,個個發給。


    卻見柳文華拿著不吃,隻是坐著。芍藥因怪道:“你如何不吃?”柳文華道:“與莎莉瓊妹妹留著呢!”那莎莉瓊登時紅楓滿麵,埋頭吃瓜。芍藥欺他年幼,故意問他:“若是大了,你可是願意娶她?”柳文華沉吟半響,方才抬頭道:“願以金屋儲之。”芍藥暗驚,想起前朝武皇,自連身世,也替他那曾阿嬌掉一鞠淚。


    待吃完瓜,眾女散去。柳文華亦走時,卻被莎莉瓊拉住,正要問她緣故,卻教噤聲。待行到葡萄架下,綠蔭環繞,因看四下無人,方才問道:“適才你是認真?”柳文華點頭稱是,卻覺額頭一濕,待反應過來,莎莉瓊已低頭跑去。


    那柳文華木立當場,似乎丟了魂魄。待看到夕陽景色,才覺饑腸轆轆,時光悠悠,便去尋芍藥吃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甘藍得了回信,不禁涕泗橫流。因走到天井當中,跪拜皇天後土。


    那直紗美子臀傷稍愈,卻見甘藍趴在土中哭泣,隻當亞多古麻呂又欺負她,緊著上前,將她扶起,卻見花臉沾塵,櫻簪萎靡,因笑道:“妹妹怎了?卻在這裏跪哭?”


    甘藍起身,將塵土拍去,行了禮,方才道:“適才得到芍藥姐姐的覆信,燕然難去,遂在這裏哭泣,以謝蒼天開眼,令姐姐無恙。”直紗美子亦是感歎人間真情。


    忽聞士兵來報:“王上有請。”甘藍換了衣服,便隨直紗美子來到殿中。隻見亞多古麻呂高坐王椅,左右美女陪襯。陛前跪著一個男子,發已花白,約略五十上下。


    兩女並不認得,隻向亞多古麻呂跪安。忽聽那人嘶啞作聲,甘藍猛然回看,不禁驚出一身冷汗,隻見他雙目俱無,牙齒鹹折。若非是士兵拉著,早像海蜇般,貼在地上了。


    甘藍連滾帶爬,退到極遠,驚恐道:“王上,他是誰?怎生得這般嚇人?”亞多古麻呂笑滿殿堂,除階下殿,指著那人道:“這是楚國司徒莘宸。如今落魄至此,真乃大楚幸事!”


    那甘藍曾與莘宸一麵之緣,彼時尚小,見他氣宇軒昂,緩步徐語,極有威嚴。而今再看,竟不比街頭乞叟。甘藍因跪在左近,道:“莘司徒,我乃定北侯張翼之妾甘藍,你不記得我,必認得張定北。”


    看官問了,這莘宸馳援嶺東,如何落在柳陽城,亞多古麻呂之手?原來那莘宸與曹欽不歡而散,引部曲馳援嶺東。行到遼水河畔,已是半夜。嶺東夜冷,水深刺骨。又喜那草木豐美,正可駐兵。因傳令下馬休息,平明再往。


    不意夜半,忽報火起。莘宸乃披甲出營,但見火光處處,宛如白晝。又聽遠近鳴鼓,似有數萬人馬。那敵軍三麵合圍,留出一路。莘宸命士卒抵抗,命不及發,而軍心潰散,因見東南無兵,紛紛往那處逃竄,莘宸大聲喝止,手刃數人,隻可歎軍心已散,再無戰心。


    那莘宸仰天大歎:“天要亡我!”隨軍退卻。隻因背後敵軍窮追不舍,那大楚將士,慌不擇路,竟在深夜當中,陷入泥泡,愈是掙紮,下陷愈快。


    又有箭簇來射,莘宸部曲,登時損失大半。莘宸立在泥泡畔,手持吟霜劍,望著來人。卻見敵軍擺陣列馬,亮出一員大將,弱不勝衣,身著櫻花直掇,柳發槐眉,卻是東島大將山下鴻吉。


    那山下鴻吉拱手道:“素聞司徒高義,經綸滿腹。學生願同車而歸,談論先賢往事,不知可否?”莘宸嗬斥道:“化外荒蠻,焉知我聖人遺訓!本司徒死則死了,亦不與你這蠻夷為伍!”因率殘軍衝殺,山下鴻吉一揮衣袖,左右兩軍提槍殺出,將莘宸殘軍,悉數捉拿。


    莘宸大罵不止,山下鴻吉命士卒堵上嘴巴,係在馬後。待回到城中,便將莘宸置在檻車當中,星夜押往柳陽城。而那楚軍的傷卒殘士,因無戰力,悉數押至城外坑殺。


    待來到柳陽城中,亞多古麻呂親視莘宸。莘宸但見敵酋,罵聲不絕,亞多古麻呂勃然大怒,命左右克掉牙齒,又聽含血辱罵不休,乃喚來內務丞,命他著力棍打,直至那莘宸無力辱罵方休。又命使者喚來直紗美子、甘藍,來看看這司徒。


    此時莘宸聞說張翾,不禁空目四望,枯手亂抓,甘藍伸手讓他抓住,那莘宸厲聲道:“你如何淪落至此?為何不自殺殉國?!”甘藍哭道:“小女子本是孤兒,隻因少公子在外,生死未卜。若彼無恙,自當從容赴死。”


    那直紗美子森然冷笑:“你這老頑固,自己不死,反教弱女殉國,當真是可悲可歎可笑!”那莘宸循聲挺目,嗬斥道:“你這妖婆,侵我大楚疆域,屠戮生靈,毀我錦繡河山,該可殺!該可殺!我死之後,定噬汝腦,啖汝肉!”直紗美子飛踹一腳,登時血湧三尺,濺落在地,斑斑點點,卻似滿江紅。


    甘藍忙用身子護住,央求道:“姐姐不要再踢,莘司徒已折磨至此,何苦再逼。”直紗美子怒道:“這老東西讓你死,卻還替他說話,你有腦子沒?”甘藍悠悠一歎,並不搭話。


    亞多古麻呂拉起甘藍,卷在懷中,滿麵怒火:“這本是件大喜事,卻哭成件晦氣事。”因喊來士兵,說道:“拉走拉走,砍了懸城。”


    那甘藍苦求饒恕,那亞多古麻呂心有鬆動,叫住士兵。直紗美子一旁喝止,道:“王上,需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昔鴻門未除劉季,遂有烏江。白門斬卻奉先,乃無再叛。”


    亞多古麻呂聞言驚悚,急令士兵行刑。那莘宸神色凜然,至死大罵不絕,壽五十四歲。


    楚帝聞說莘宸死訊,龍顏震悚,發詔切責曹欽,未盡將軍本分。招來禮部諸吏,諡曰武靖,追封魯南侯,加莘宸之子莘奕秋為靜陵縣男,女昕蘭為唐北公主。


    那日莘昕蘭正在家中蕩秋千,卻有上使來見,陳說莘宸死訊,那莘昕蘭但覺天旋地轉,倏然倒地。隻覺身子飄飄蕩蕩,化作精魄,棲息在梧桐樹上。但見星辰熹微,月塵澄澈。莘昕蘭低著眉頭含淚,猛可裏瞧見九天落來兩人,一個峻眉冷目,一個仙風道骨。細細看去,且驚且喜。不禁移步離枝,喊道:“爹爹。”


    那莘宸接扶住女兒,上下打量著,越覺可喜:“可是想念爹爹?”莘昕蘭連連點頭:“自然是想,每日都想著爹爹早些回來,可左盼右盼,總也不來。爹爹與我回家罷,娘親也一直念想著呢。”


    忽聽近旁那位老人捋著胡子,笑道:“來時終需散,去時永不見。令尊怕是回不去了。”那莘昕蘭柳眉倒豎,嬌嗔道:“不許亂說!我爹爹怎不能回家了?因舉起粉拳便打。


    莘宸一把攔住,怪道:“蘭兒不得無禮。這位神仙乃北鬥星君,如非他出手相助,吾已墜入那萬丈深淵,魂飛魄散了。眼下爹爹前來,是為送你一件寶貝,就在庭前槐下,速速去取吧。”


    說罷掙脫女兒,甩袖大笑而去。莘昕蘭起身去追,卻撞在虛空壁上,如飛鳥猝逝,秋葉飄零。自半空摔落,卻是私下待悠悠轉醒,隻見祖母側坐,握著自己小手,想著方才景象,竟是虛妄一夢。因道:“奶奶?”說時雙目泣下,淚沾衣襟。


    莘太母嗬道:“乃父為國盡忠,係忠於本分。悲從何來?何來涕泗?我小女自當克紹箕裘,殺敵報國,方不愧莘家三代忠烈!”莘昕蘭擦幹眼淚,起床長揖:“蘭兒勉力成人,提一旅之師,踏平那海東四島。”卻是低聲說道:“為爹爹複仇。”


    忽記夢中事,忙跑到庭中,但見古槐綠影濃鬱,卻有百年光景,俱陳係太祖父躬植,彼時不及小指,而今磐然如棟。取來挖泥鐵鏟,未有數尺,卻見紺光衝天,隱然有彩鳳吟嘯。


    神都舉城皆驚。太史疾書上奏,華柱衝天,必有不世名將出焉,楚帝乃下詔延攬遺才,新開文舉武試。


    那莘昕蘭驚退數步,待光輝散去,方敢近前。但見油布包裹,宮紅繩係,將它剪開,卻是一把寶劍,飾鳳鏤花,劍身寒光閃爍,正麵楷書雕刻“香蘭笑”,背麵刻著大篆:“蘭影深深彩鳳舞,珍珠飛落驚花去。”莘昕蘭知是寶劍,正思量時,卻聽背後朗聲大笑,莘昕蘭嬌軀一震,險將寶劍跌落。猛然回頭,不禁駭然失色。欲知來者是誰,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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