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見程進
黑心大小姐帶著空間下鄉啦 作者：青橘檸檬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小老頭咧嘴笑，沒客氣的把東西接過去，不過沒吃，摸著還熱乎，直接就放進了棉襖的裏兜，
“行，你們把背簍放上，我送你們過去，一會再回來就趕趟。”
姐弟三個互相看了看，孩子要看簡單的意見。
有車坐，自然那要比腿著強，簡單也沒裝假，笑嘻嘻的就坐了上去，
“好嘞三爺，還是你心疼我們，怕我們累著。”
給小老頭逗的直笑，笑罵道，
“我可不是，我是心疼這倆孩子，大冷天的，跟著你過去再回來，還不黑天了？”
“嗯嗯，對對，是心疼他們，”
簡單也不爭辯，坐在車邊晃著腳，跟小老頭聊家常，
“三爺，這沒有幾天了，過年前還來公社嗎？”
“還得來一回，估計二十八要麽就是二十九，該買的年貨也都買的差不多了，再說剛又分了肉，這都不錯不錯的了。
我還買了點白麵，過年包頓肉餡餃子，哈哈！
吃餃子這才有年味兒呢。”
餃子是國人的執念，尤其是北方的農村人，就是現代，那也幾乎是過年吃餃子，過節吃餃子的。
簡單嫌麻煩，寧可包包子也不喜歡包餃子，實在是一個個的擀皮，再去包，那麽小小的，家裏人的食量還都不小，一看就不是小活。
像是第一年包的豆包，她也就新鮮那一回，這幾年偶爾吃的都是基地空間的存貨，她都沒有再提一次，實在是，那個工作量，讓她打怵。
她自己的時候，有時候真的想吃了，就去裏麵找存貨，解解饞就完事，但是家裏有別人時，除了過年那頓躲不過去的，基本就沒吃過，實在是，懶得動，又解釋不清楚。
不過她掃了一眼兩個孩子，聽見餃子時，眼睛也亮了一下，心裏就有數了。
魔咒啊，逃不過的魔咒。
“你說得對，過年是得吃餃子，小安小銳，回去咱們也包點餃子吃吧？”
“好！”
程安還猶豫了一下，他是知道他姐不喜歡麻煩的，他和程銳做個飯是沒問題，但是餅，餃子這種精細做法的，他們還真就不會。
聽簡單這麽說，他已經想好一會兒到了駐地，就偷著找程進問問怎麽包餃子，一定不能讓姐姐遺。
簡單是不知道他的雄心壯誌，跟劉三爺倆人還在東一句西一句的嘮著嗑，從今年的豐收，扯到了知青下鄉，又扯回了幾年前全村餓肚子的時候，兩個孩子都聽懵了，都不知道這話題是怎麽跳轉的。
遠遠的看見駐軍門口，哥倆就下意識的攏著背簍，已經做好了下車準備。
這邊訓練是正常的，但是畢竟接近年關，也輪流著做過年的準備，進去後也有那麽點喜慶的氣氛了。
最明顯的自然是廚房的張師傅，在兩個領導麵前笑的合不攏嘴，
“哈哈，咋樣？這回能過個肥年了吧？”
程進平時還時不時的過來多看看，還了解一些。
林正德主管訓練，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在訓練場上，對這方麵慢好幾拍，還真是挺驚訝的，
“不是，老張，這玩意兒，都是按照老程他侄女拿來那書上學來的？”
之前簡單拿過來一些書，程進和食堂的老張一直為戰士們的夥食操心，他們有人，有地，現在又有技術指導，很快就實踐起來。
別的不說，養豬是最順利的。
部隊這邊，人多，幹活也都肯出力，不會偷奸耍滑，打豬草打的實成，刷鍋水也要比村裏人家多點油腥，就是清理豬圈，那也都跟做內務似的，又勤快又幹淨。
夥食好，環境好，心情好，這膘不就蹭蹭的往上漲嗎？
秋天，他們也沒舍得殺，把豬圈周圍圍的嚴嚴實實的，一直養到年根了，張師傅才舍得喊上程進和林正德過來觀戰。
“咋樣？你就說這豬咱養的咋樣吧？”
林正德佩服的很，上前幾步去看，豬圈裏的二十多頭豬，都是肥嘟嘟的，渾身的肉顫顫巍巍，一看就是很肥的樣子，
“老張，你是真行，還真的給研究明白了，”
“哈哈，這不是當初一起研究的嗎？就我離得近，沒事就過來瞧瞧，他們都忙，不過啊，你看看那邊，那是放豬草的地方，從來就沒空過，誰順道都送過來一些。
看看這豬圈，一天至少洗一遍，一點臭味都沒有，你說說，就這，比農村那人住的都幹淨，還能長不好嗎？”
這話林正德愛聽，這是對他的兵的誇獎和肯定，頓時就咧嘴笑開了，
“哈哈，那幫小子，都惦記著吃肉呢。
哈哈，對了，這青菜，就是那大棚的？”
說到這個，老張就更樂了，直拍大腿，
“你可別說，前幾天那頓飯吃完，他們就去找政委了，你問問政委，跟胡子似的，差不點就直接進大棚去自己動手了。”
程進也有些無奈的想笑，他也隻是想給戰士們改善下夥食，大棚裏也沒有幾樣，都是皮實又產量高好伺候的青菜，這個冬天，大家都已經吃了好幾茬了。
該說不說，這玩意兒在夏天和冬天就是不一樣，就這，就讓那幾個人差不點直接動手了。
還縣裏的領導呢。
“對，他們也哭窮，說他們那兒一到冬天連點綠色都見不著，廠子裏的工人，臉色都不好了，想去南方采購吧，成本高不說，就算舍得那車費路費的，拉回來也都變成黃菜幫子了。
“你沒看見，那架勢，還嚷嚷著要買呢，我這嘴，要是慢一步，這會兒這點你都看不著了。
不過，”
程進示意林正德跟著他一起出去，
“你覺得，這是不是個路子？”
他是政委，主管生活，考慮問題也會習慣性的有偏重。
林正德主管訓練，但是對待生活著方麵，就不大懂，但是同樣的，也客觀一些。
聞言，考慮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點頭，
“路子沒毛病，但是，不能由咱們駐軍出頭，本來沒事，要是扯上駐軍，這不是生怕別人抓不著話頭嗎？”
“唉，我也知道這個理兒。
再說太多了，咱們也怕照應不過來，再影響訓練。
你說，他那麽大一個煤礦，不多說，就冬天這幾個月，得消耗多少青菜？”
“說你會算計，還真就沒冤枉你，又心疼了吧？”
程進白了他一眼，
“不算計能行嗎？是你能不吃，還是不給誰吃？
一尋思啊，我這心啊，”
公事多年，林正德對他不說了如指掌，也差不多，一看這架勢，就歎口氣，
“你跟我還來這套？
你有啥想法你就說，行不行的咱倆商量唄？”
程進等的就是這句話，頓時也不歎息了，也不憂愁了，扯著他就走。
“團長，政委。
政委，你家侄女和侄子來啦，在營區門口呢。”
程進出師未捷，直接被簡單給打斷了。
“......”
林正德哈哈笑，
“走啊，我也去看看小簡，不會是又打了野豬吧？”
他對簡單的初始印象，還是那個拿著柴刀虎楞楞的砍野豬，最後還皺著眉頭嫌棄身上有血腥味的形象。
“說起來，還是我先認識小簡的呢，那年咱們那頓大肉，就是托了她的福。”
程進反應過來，快走幾步追上去，
“那也是我侄女，你高興個什麽勁兒呢？”
簡單沒想到，會見到兩個人互懟的畫麵，別說，還挺有喜感的。
“小叔，林叔，”
既然在門口就看見人了，那她們就不用進去，一會就能直接回家。
程進上下打量著三個人，看確實沒瘦，麵色也很好，才說話，
“咋過來了？過年的東西還有什麽不夠的，明天我給你送去。”
簡單連忙擺手，可別送了，程朝在是程朝送，程朝不在，程進也不時的讓人給往這邊捎東西，真的是不缺什麽。
“小叔，家裏什麽也不缺，我們今天還去了供銷社，和大集，真的，啥都有。
不信你問他倆？”
這拒絕的幹脆，讓程進忍不住彎了嘴角，這孩子。
程銳哥倆已經歡快的把背簍解了下來，一副獻寶的表情，
“小叔，林叔，我們給你帶好東西了，”
看簡單的神色不像有事，兩個人也就配合著孩子，
“是嗎？什麽好東西？小叔見過的好東西可不少，可不是什麽隨便拿一個什麽就能當好東西的哦。”
程安扶著背簍蓋子，把上麵剛才在集上買的零食拿到另一個背簍上，程銳撅著屁股往外掏東西，小臉都興奮的通紅，
“才不是呢，就是好東西。”
村裏分了野豬肉，但是到年根了，誰家不吃點肉，那部隊也隻能多不會少，她壓根就沒想著帶豬肉，就把鹵好的鹿肉，裝了一盆，又帶了幾十斤生的。
“小叔，這些東西我也不懂，好像都是能入藥的，啥時候你們去那邊，給二嬸捎過去吧，萬一能用上，那也算值了。”
骨頭拿著確實不好看，但是當成藥材就不一樣了，所以她把什麽鹿茸，鹿角，鹿尾，鹿鞭，凡是能拆下來的，都給裝過來了，一起都給了程進。
兩個人這才注意到，程銳拿出來的肉是，
“鹿肉！”
這，還真是好東西。
這山上的野豬什麽的，他們拉練時遇到，也會打，但是這鹿可是很難遇到的，
“你進深山了？”
程進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小姑娘進深山獵回來的，結果，卻進了他們大老爺們的肚子了，他們沒臉啊。
這個都不用簡單回答，程銳就代勞了，
“不是！沒進深山，是，是，”
壞了，他忘了，這是大狼送來的，這，他也有些不敢肯定的看向簡單，這話能說嗎？
大狼程進也見過，也挺程朝說了，那個狼崽子和看家狗混在一起，大狼也偶爾下山。
這會兒看程銳的糾結，突然就想到了這上麵，眼睛都瞪大了，
“不會是，”
程進往上指了指山的方向，
“它弄來的？”
程銳簡直驚呆了，
“小叔，你咋知道的？”
簡單的話還沒說出口，又咽了回去，好吧，不用她說什麽了。
“也是碰巧了，那都送來了，我們也不能不要啊？
就都給弄回去了。”
程進伸手指著他們，又氣又驚，
“你們，你們幾個，真是，膽大包天。”
林正德想了一會兒才猜個大概，
“你說說你們啊，一個小姑娘兩個孩子，整這血呼啦的，不害怕嗎？”
“林東方收拾的。”
林正德頓時閉嘴，得，自家的也不省心。
怕程進再說出什麽教訓的話，把肉送過去後，簡單就要告辭，程進點了點她，回去又拎了一個小背簍出來，
“你今年屋裏沒種青菜吧？這是大棚種的，你拿回去吃吧。”
然後才低聲說起自己的想法，
“我是覺得，知青始終都是外來的，你指著這幾年的感情，能多深厚？
但是，利益，隻有共同的利益，能讓不同的人緊密的聯係在一起，帶著他們掙錢，讓他們吃飽飯，吃上肉，就是看在錢的麵子上，你也是村裏的恩人。
不說他們，就是公社和村裏的領導，也會看著村民的。
咱們也不指著這玩意兒能掙一輩子，那幾年之後什麽光景都不知道呢，是不是？”
林正德剛才還疑惑什麽事，聽他這麽一說，也點頭讚同，
“這倒是對，現在這東西隻有咱們這駐軍裏整著呢，你回去跟村長說說，今年有點晚了，來年冬天，早早的，就整起來，到這時候，那青菜都能賣好幾茬了。
那貓冬的時候，還能掙錢，這搞不好比上工掙得都多，你看看村民啥反應？到時候，都得把你供起來。”
之前把書拿出去的時候，這個年頭就在腦海裏過了一下的，但是簡單沒有接著想，要投資，要先拿錢，村民的接受能力就要差上很多。
畢竟飯都吃不飽，說的這些，和畫大餅沒有什麽區別，對他們來說，還不如眼前的一捧粗糧，一把野菜來的實在。
但是現在，簡單看著翠綠欲滴的青菜，這不就是現成的證據嗎？
“好，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去跟村長說，”
“對，不說多掙，就是你賣給縣城那個煤礦，你知道那煤礦多少人，食堂多大，天天得需要多少菜嗎？”
“行，你們把背簍放上，我送你們過去，一會再回來就趕趟。”
姐弟三個互相看了看，孩子要看簡單的意見。
有車坐，自然那要比腿著強，簡單也沒裝假，笑嘻嘻的就坐了上去，
“好嘞三爺，還是你心疼我們，怕我們累著。”
給小老頭逗的直笑，笑罵道，
“我可不是，我是心疼這倆孩子，大冷天的，跟著你過去再回來，還不黑天了？”
“嗯嗯，對對，是心疼他們，”
簡單也不爭辯，坐在車邊晃著腳，跟小老頭聊家常，
“三爺，這沒有幾天了，過年前還來公社嗎？”
“還得來一回，估計二十八要麽就是二十九，該買的年貨也都買的差不多了，再說剛又分了肉，這都不錯不錯的了。
我還買了點白麵，過年包頓肉餡餃子，哈哈！
吃餃子這才有年味兒呢。”
餃子是國人的執念，尤其是北方的農村人，就是現代，那也幾乎是過年吃餃子，過節吃餃子的。
簡單嫌麻煩，寧可包包子也不喜歡包餃子，實在是一個個的擀皮，再去包，那麽小小的，家裏人的食量還都不小，一看就不是小活。
像是第一年包的豆包，她也就新鮮那一回，這幾年偶爾吃的都是基地空間的存貨，她都沒有再提一次，實在是，那個工作量，讓她打怵。
她自己的時候，有時候真的想吃了，就去裏麵找存貨，解解饞就完事，但是家裏有別人時，除了過年那頓躲不過去的，基本就沒吃過，實在是，懶得動，又解釋不清楚。
不過她掃了一眼兩個孩子，聽見餃子時，眼睛也亮了一下，心裏就有數了。
魔咒啊，逃不過的魔咒。
“你說得對，過年是得吃餃子，小安小銳，回去咱們也包點餃子吃吧？”
“好！”
程安還猶豫了一下，他是知道他姐不喜歡麻煩的，他和程銳做個飯是沒問題，但是餅，餃子這種精細做法的，他們還真就不會。
聽簡單這麽說，他已經想好一會兒到了駐地，就偷著找程進問問怎麽包餃子，一定不能讓姐姐遺。
簡單是不知道他的雄心壯誌，跟劉三爺倆人還在東一句西一句的嘮著嗑，從今年的豐收，扯到了知青下鄉，又扯回了幾年前全村餓肚子的時候，兩個孩子都聽懵了，都不知道這話題是怎麽跳轉的。
遠遠的看見駐軍門口，哥倆就下意識的攏著背簍，已經做好了下車準備。
這邊訓練是正常的，但是畢竟接近年關，也輪流著做過年的準備，進去後也有那麽點喜慶的氣氛了。
最明顯的自然是廚房的張師傅，在兩個領導麵前笑的合不攏嘴，
“哈哈，咋樣？這回能過個肥年了吧？”
程進平時還時不時的過來多看看，還了解一些。
林正德主管訓練，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在訓練場上，對這方麵慢好幾拍，還真是挺驚訝的，
“不是，老張，這玩意兒，都是按照老程他侄女拿來那書上學來的？”
之前簡單拿過來一些書，程進和食堂的老張一直為戰士們的夥食操心，他們有人，有地，現在又有技術指導，很快就實踐起來。
別的不說，養豬是最順利的。
部隊這邊，人多，幹活也都肯出力，不會偷奸耍滑，打豬草打的實成，刷鍋水也要比村裏人家多點油腥，就是清理豬圈，那也都跟做內務似的，又勤快又幹淨。
夥食好，環境好，心情好，這膘不就蹭蹭的往上漲嗎？
秋天，他們也沒舍得殺，把豬圈周圍圍的嚴嚴實實的，一直養到年根了，張師傅才舍得喊上程進和林正德過來觀戰。
“咋樣？你就說這豬咱養的咋樣吧？”
林正德佩服的很，上前幾步去看，豬圈裏的二十多頭豬，都是肥嘟嘟的，渾身的肉顫顫巍巍，一看就是很肥的樣子，
“老張，你是真行，還真的給研究明白了，”
“哈哈，這不是當初一起研究的嗎？就我離得近，沒事就過來瞧瞧，他們都忙，不過啊，你看看那邊，那是放豬草的地方，從來就沒空過，誰順道都送過來一些。
看看這豬圈，一天至少洗一遍，一點臭味都沒有，你說說，就這，比農村那人住的都幹淨，還能長不好嗎？”
這話林正德愛聽，這是對他的兵的誇獎和肯定，頓時就咧嘴笑開了，
“哈哈，那幫小子，都惦記著吃肉呢。
哈哈，對了，這青菜，就是那大棚的？”
說到這個，老張就更樂了，直拍大腿，
“你可別說，前幾天那頓飯吃完，他們就去找政委了，你問問政委，跟胡子似的，差不點就直接進大棚去自己動手了。”
程進也有些無奈的想笑，他也隻是想給戰士們改善下夥食，大棚裏也沒有幾樣，都是皮實又產量高好伺候的青菜，這個冬天，大家都已經吃了好幾茬了。
該說不說，這玩意兒在夏天和冬天就是不一樣，就這，就讓那幾個人差不點直接動手了。
還縣裏的領導呢。
“對，他們也哭窮，說他們那兒一到冬天連點綠色都見不著，廠子裏的工人，臉色都不好了，想去南方采購吧，成本高不說，就算舍得那車費路費的，拉回來也都變成黃菜幫子了。
“你沒看見，那架勢，還嚷嚷著要買呢，我這嘴，要是慢一步，這會兒這點你都看不著了。
不過，”
程進示意林正德跟著他一起出去，
“你覺得，這是不是個路子？”
他是政委，主管生活，考慮問題也會習慣性的有偏重。
林正德主管訓練，但是對待生活著方麵，就不大懂，但是同樣的，也客觀一些。
聞言，考慮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點頭，
“路子沒毛病，但是，不能由咱們駐軍出頭，本來沒事，要是扯上駐軍，這不是生怕別人抓不著話頭嗎？”
“唉，我也知道這個理兒。
再說太多了，咱們也怕照應不過來，再影響訓練。
你說，他那麽大一個煤礦，不多說，就冬天這幾個月，得消耗多少青菜？”
“說你會算計，還真就沒冤枉你，又心疼了吧？”
程進白了他一眼，
“不算計能行嗎？是你能不吃，還是不給誰吃？
一尋思啊，我這心啊，”
公事多年，林正德對他不說了如指掌，也差不多，一看這架勢，就歎口氣，
“你跟我還來這套？
你有啥想法你就說，行不行的咱倆商量唄？”
程進等的就是這句話，頓時也不歎息了，也不憂愁了，扯著他就走。
“團長，政委。
政委，你家侄女和侄子來啦，在營區門口呢。”
程進出師未捷，直接被簡單給打斷了。
“......”
林正德哈哈笑，
“走啊，我也去看看小簡，不會是又打了野豬吧？”
他對簡單的初始印象，還是那個拿著柴刀虎楞楞的砍野豬，最後還皺著眉頭嫌棄身上有血腥味的形象。
“說起來，還是我先認識小簡的呢，那年咱們那頓大肉，就是托了她的福。”
程進反應過來，快走幾步追上去，
“那也是我侄女，你高興個什麽勁兒呢？”
簡單沒想到，會見到兩個人互懟的畫麵，別說，還挺有喜感的。
“小叔，林叔，”
既然在門口就看見人了，那她們就不用進去，一會就能直接回家。
程進上下打量著三個人，看確實沒瘦，麵色也很好，才說話，
“咋過來了？過年的東西還有什麽不夠的，明天我給你送去。”
簡單連忙擺手，可別送了，程朝在是程朝送，程朝不在，程進也不時的讓人給往這邊捎東西，真的是不缺什麽。
“小叔，家裏什麽也不缺，我們今天還去了供銷社，和大集，真的，啥都有。
不信你問他倆？”
這拒絕的幹脆，讓程進忍不住彎了嘴角，這孩子。
程銳哥倆已經歡快的把背簍解了下來，一副獻寶的表情，
“小叔，林叔，我們給你帶好東西了，”
看簡單的神色不像有事，兩個人也就配合著孩子，
“是嗎？什麽好東西？小叔見過的好東西可不少，可不是什麽隨便拿一個什麽就能當好東西的哦。”
程安扶著背簍蓋子，把上麵剛才在集上買的零食拿到另一個背簍上，程銳撅著屁股往外掏東西，小臉都興奮的通紅，
“才不是呢，就是好東西。”
村裏分了野豬肉，但是到年根了，誰家不吃點肉，那部隊也隻能多不會少，她壓根就沒想著帶豬肉，就把鹵好的鹿肉，裝了一盆，又帶了幾十斤生的。
“小叔，這些東西我也不懂，好像都是能入藥的，啥時候你們去那邊，給二嬸捎過去吧，萬一能用上，那也算值了。”
骨頭拿著確實不好看，但是當成藥材就不一樣了，所以她把什麽鹿茸，鹿角，鹿尾，鹿鞭，凡是能拆下來的，都給裝過來了，一起都給了程進。
兩個人這才注意到，程銳拿出來的肉是，
“鹿肉！”
這，還真是好東西。
這山上的野豬什麽的，他們拉練時遇到，也會打，但是這鹿可是很難遇到的，
“你進深山了？”
程進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小姑娘進深山獵回來的，結果，卻進了他們大老爺們的肚子了，他們沒臉啊。
這個都不用簡單回答，程銳就代勞了，
“不是！沒進深山，是，是，”
壞了，他忘了，這是大狼送來的，這，他也有些不敢肯定的看向簡單，這話能說嗎？
大狼程進也見過，也挺程朝說了，那個狼崽子和看家狗混在一起，大狼也偶爾下山。
這會兒看程銳的糾結，突然就想到了這上麵，眼睛都瞪大了，
“不會是，”
程進往上指了指山的方向，
“它弄來的？”
程銳簡直驚呆了，
“小叔，你咋知道的？”
簡單的話還沒說出口，又咽了回去，好吧，不用她說什麽了。
“也是碰巧了，那都送來了，我們也不能不要啊？
就都給弄回去了。”
程進伸手指著他們，又氣又驚，
“你們，你們幾個，真是，膽大包天。”
林正德想了一會兒才猜個大概，
“你說說你們啊，一個小姑娘兩個孩子，整這血呼啦的，不害怕嗎？”
“林東方收拾的。”
林正德頓時閉嘴，得，自家的也不省心。
怕程進再說出什麽教訓的話，把肉送過去後，簡單就要告辭，程進點了點她，回去又拎了一個小背簍出來，
“你今年屋裏沒種青菜吧？這是大棚種的，你拿回去吃吧。”
然後才低聲說起自己的想法，
“我是覺得，知青始終都是外來的，你指著這幾年的感情，能多深厚？
但是，利益，隻有共同的利益，能讓不同的人緊密的聯係在一起，帶著他們掙錢，讓他們吃飽飯，吃上肉，就是看在錢的麵子上，你也是村裏的恩人。
不說他們，就是公社和村裏的領導，也會看著村民的。
咱們也不指著這玩意兒能掙一輩子，那幾年之後什麽光景都不知道呢，是不是？”
林正德剛才還疑惑什麽事，聽他這麽一說，也點頭讚同，
“這倒是對，現在這東西隻有咱們這駐軍裏整著呢，你回去跟村長說說，今年有點晚了，來年冬天，早早的，就整起來，到這時候，那青菜都能賣好幾茬了。
那貓冬的時候，還能掙錢，這搞不好比上工掙得都多，你看看村民啥反應？到時候，都得把你供起來。”
之前把書拿出去的時候，這個年頭就在腦海裏過了一下的，但是簡單沒有接著想，要投資，要先拿錢，村民的接受能力就要差上很多。
畢竟飯都吃不飽，說的這些，和畫大餅沒有什麽區別，對他們來說，還不如眼前的一捧粗糧，一把野菜來的實在。
但是現在，簡單看著翠綠欲滴的青菜，這不就是現成的證據嗎？
“好，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去跟村長說，”
“對，不說多掙，就是你賣給縣城那個煤礦，你知道那煤礦多少人，食堂多大，天天得需要多少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