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殿之內，黯淡無光，甚至是帶有一絲潮濕的味道，但裏麵卻是環繞著濃鬱的靈氣，雲霧繚繞，有著磅礴的日月精華與鴻蒙之氣。
三具巨大的靈棺矗立在正中央，那裏是一片虛空之地，仿佛連接著無盡的天穹，這三具靈棺都以站立的姿態麵對著世人，靈棺周圍，鐫刻著密密麻麻的太古符文，每一個符文都是繁複晦澀，就像是一個個太古封印般，將這三具靈棺內的生物，永恒的封印在此地。
這三具靈棺之中的生物，大不相同，有的生有龍頭，長著虎尾，體型巨大，猶如一條巨大的鋼鐵長城般，橫亙在前；有的如一隻神凰般，沐浴著熾熱的聖火，有的則是與人族一般，沒有看出任何區別。
盡管它們都是處於封印的狀態，但隱約間卻有著引動雷霆萬鈞，撕裂虛空的恐怖氣勢散發出來，雖然一動不動，生命氣息全無，但是那種作為遠古聖人的蓋世威壓與神韻，依舊可怕無比。
隔著遙遠的距離，陳峰都感到軀體無比沉重，整座古殿，都好像籠罩在了一種肅殺的氣氛之中，好像下一刻這三位遠古聖人就會衝出來，殺戮天下。
陳峰眉頭緊皺，他提著劍，緩步走了上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會打擾與驚醒這三隻被封印在靈棺之中的恐怖生物。
隨著愈發接近，陳峰更加能夠看清靈棺內的一切，這三隻遠古生物，雖然身姿不同，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軀體幹癟，猶如行將就木般，沒有多少血肉，隻剩一副幹柴般的軀殼，精氣耗盡。
而且，他們的模樣都非常蒼老，歲月流逝之下，他們就像是活了無數個世紀的老怪物般，相貌森然，極端醜陋。
“這三大遠古妖聖，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應該是死了吧？”陳峰呢喃出聲。縱然是聖人，也不可能活百萬載歲月才對，況且從他們的軀體上，陳峰也感受不到什麽生命波動了，這大概是死了吧？
然而，內心雖是這般猜測，但不知為何，陳峰內心總是覺得很不安，這種不安很莫名其妙，但就是讓他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它們沒那麽容易死！”忽然間，一道滄桑悠悠，仿若從無盡太古時代傳來的沙啞聲音，陡然在這座古殿之中響起，聲音不大，但在這靜謐的空蕩蕩大殿之中，卻顯得如此刺耳。
陳峰內心一驚，趕忙順著聲音的來源方向望去，那是一處陰暗的角落，猶如一縷幽魂般的殘影飄飄蕩蕩，緩緩走來，他落地無聲，與其是說一個人，倒不如說是一個鬼魂。
在太古靈棺內所閃爍著的模糊光亮前，陳峰終於看清了他的真實麵容，他身穿一襲青色的長袍，飽經風霜的臉龐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皺紋，模樣很是蒼老。然而，歲月並不能壓彎他的體魄，他的身形依舊很高大，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給人一種無法逾越的壓迫感。
他緩步走來，雖是靈體，但肌膚卻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金色，宛如被神光沐浴過一般，閃爍著神秘的光澤，他的雙眼深邃如星空，仿佛能吞噬一切黑暗，讓人很容易就被他的眼睛陷進去。
一襲銀白色的長發宛如銀河瀑布落九天，隨風飄動，眉宇間攜帶著一縷肅殺，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威嚴，仿佛他才是這片天地的主宰，掌握著一切生死的權力。
陳峰怔怔的看著他，哪怕隻是一道靈體，但此刻他卻如臨大敵般，這位老者深不可測，他完全探不出對方的全部實力，老者隻是站在那裏，就如同一座永恒的山峰，給人一種無法動搖的堅定。
在他行走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他讓路，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能引動天地的律動，宛如一尊從遠古走來的神隻，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敬畏。
“前輩！”陳峰不敢托大，尊敬的朝著躬身抱拳，這位老者的身形與他當初在大夢萬古之中所見到的那一抹遠古聖人背影，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很顯然，他就是那一位人族聖人，對於這種遠古人族聖賢，陳峰心中向來都帶有敬意。
“王道境八重天麽？能夠以這般實力就鎮殺靈道境六重天的強者，的確不錯！”青袍老者抬起頭，目光看向了陳峰，他的眼神很深邃，就像是住著一片無妄之海，好像所有的秘密，都瞞不過他。
“前輩謬讚了！”陳峰抱了抱拳，自謙道。他知道，這位人族聖人一直都在這座洞天府地之內，他們所做的事，包括與林昊天對戰的經過，估計也一概瞞不過他，
“前輩，敢問尊姓大名？”陳峰嚐試著問道。
但凡太古時期的人族聖賢，大多都有過一段非常輝煌的戰績，縱然百萬載歲月過去，天地間也都還流傳著關於他們的傳說，所以陳峰也想知道，眼前這位人族聖人究竟是哪一位聖賢？
“老夫……熾幽！”青袍老者漠然道。
“熾幽古聖？”
陳峰眼底泛起了一抹震動之色，對於熾幽之名，他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古史之中一位非常顯赫的人物，如今的民間還在廣為流傳著他的傳說。
在百萬載歲月前，熾幽古聖也曾是霸絕一個時代的人族至強者，他崛起於微末，出生於一個凡人家庭，資質平庸，但卻以一介凡人之軀，向上天發起一道抗爭之路，借一顆靈果，開啟修道之路。
與其他人族聖賢相比，熾幽古聖的出身幾乎是最低的，其經曆也可以說是最坎坷的。
他曆經磨難，與眾多同輩天驕的比拚之中，他一直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百戰百敗，連親生父母，宗族兄弟，都全部被仇家殺了，若非是他因一次奇遇，悟到一行遁之秘，才能讓他在百敗之中死裏逃生。
不過，曆經無數次慘敗，熾幽古聖的心性也愈發冷酷，從這些痛苦經曆之中，他磨煉出了自己鋼鐵般的意誌，在屢戰屢敗之中，他參悟攻伐大道，最終踏上追求武道極致的道路，成為遠古聖人之一，名揚萬古。
“小子陳峰，見過熾幽前輩！”陳峰再度抱拳道，他神色愈發恭敬，對於這位人族古聖，他是非常敬仰的，畢竟，能夠在諸多痛苦經曆之中，逆襲而上，實在是少數，而且這位人族聖人，在萬族時代之中，一直都是為人族而戰的，他是有著種族大義的。
“老夫現在隻是一道靈體，無須這般大禮！”熾幽古聖不苟言笑，麵不改色，輕輕抬手，掠過一陣清風，將陳峰雙手給扶了起來。
“前輩，你之前說，它們沒那麽容易死，是什麽意思？”陳峰的目光看向旁邊的這三具太古源石所鑄成的靈棺，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
熾幽古聖歎了口氣，他的眸子非常滄桑，曆經諸般舊事的他，像是早已看破人間，但是，當他的眸光轉移向這三具靈棺時，依舊有著一股強烈的殺意衝天而起，似要死灰乾坤，貫穿進宇宙之中。
陳峰內心凜然，他真的有種錯覺，這位人族聖人仿若真是一道神靈，隨時複蘇百萬年前的巔峰戰力，能與聖人一戰！
“這些人，都是萬族之中的禍害，他們喪盡天良，無情而冷酷，為了更進一步，踏入永恒不滅的道之極致，吞噬了不知多少生靈，它們每個人身上都是沾滿著億萬生靈的鮮血。”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的是，它們很強，不是一般的強，它們天資卓越，堪稱萬古罕見的絕世妖孽，縱然是在萬族時代中，也成霸絕寰宇，無敵於世間！”
“它們不是一般人，它們都是妖族聖人，是曾經受過大道法則洗禮，以法則之力淬煉肉身與元神的恐怖至強者，想要殺死它們，難，很難！”
熾幽古聖麵色沉重，低聲說著，眼底有著一抹凜冽之色閃爍而過，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恨意與不甘。縱然是聖人，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說，連斬三位妖族大聖，確實很難！
聞言，陳峰內心同樣有些沉重，能夠讓熾幽古聖稱之為萬古罕見的絕世妖孽，可見他們是真的不一般，縱然是在太古時代，也絕對是噩夢級別的恐怖天驕。
“所以，他們還活著嗎？”陳峰目光看著這三具靈棺，隱約間，他能夠感受到這三大妖族大聖所具有的恐怖壓迫感，這還是在靈棺的鎮封之下，若是沒有這靈棺，恐怕他現在也沒資格站在這裏了，因為以他如今的境界，承受不住遠古聖人的這股威壓。
“除非是走到壽命的盡頭，否則很難殺死他們！”青袍老者冷聲道。
聞言，陳峰眼神變得凝重起來，盡管他已經猜到這個結局了，但是當他真正聽到這三位遠古聖人還活著的消息時，陳峰依舊免不了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遠古聖人的強大程度，他是見識過的，他身邊並不缺乏聖人，阿露便是聖人，哪怕是在他上一世最為巔峰的時候，都無法在阿露手中走過三招，這還是在阿露未盡全力的情況下，若是阿露拿出真本事，恐怕他一招都難以挺過去。
帝境一關，每一重天都是隔著天地之差，難以跨越，哪怕是再為妖孽之人，在沒有踏入聖人之前，是無法與真正的聖人相抗衡的，聖人之下，一切生物皆為螻蟻，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那他們會蘇醒嗎？”陳峰再度問道。
“我以太古源石，再加上仙帝古陣，將它們封住了，暫時是不會蘇醒的！”熾幽古聖道。
聞言，陳峰眼底有些驚色，仙帝古陣，能沾得仙帝二字的，都是世間最強的術法了，縱然是聖人也遠遠不及，陳峰沒想到，熾幽古聖居然還有這般奇遇，若是有仙帝古陣在，那他也不擔心了。
遠古聖人想要與仙帝相比，差距太大了，哪怕是一個古陣，都足以永遠的困死他們了！
然而，還沒等陳峰高興的太早，熾幽古聖臉色有些不太對勁起來，不好意思的道：“不過……我這仙帝古陣，是殘缺的，隻是一角仙帝古陣而已，能夠封印住他們直到現在，已經很不可思議了，連我都感到驚奇！”
“況且，這道仙帝古陣也有一個弊端，在這道仙帝古陣的封印下，無論是空間還是時間，都會定格住，它們的壽命會流逝得更慢，我本來想著靠這仙帝古陣，將它們給熬死，卻沒想到，它們三個還沒死，我就已經差點先死了！”
“若非是我自斬一刀，從聖人果位上退下來，否則的話，我現在也無法跟你在這裏聊天了！”
聽到這裏，陳峰一下子就有些頭大了，他原本還以為熾幽古聖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了，沒想到，事情遠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糟糕。
“不過也不用擔心，這三人沒那麽快蘇醒，少說也得再過數萬載歲月，才有機會蘇醒吧！”熾幽古聖說著，沉吟了許久，又補充了一句：“應該是這樣！”
聞言，陳峰內心無語了，他越來越覺得這位老前輩有些不靠譜了。
實際上，遠古聖人的壽命並不短，大多都能活個四萬年以上，最長的甚至能活到了七萬年，但這已經是一個極限了，在沒有自斬一刀的情況下，以及沒有自我塵封中，想要活到百萬載歲月，根本沒有那個可能性！
不過，按照熾幽古聖的說法，在這仙帝古陣之中，空間與時間都被塵封住，歲月流逝會變慢，那也就是說，這三大遠古聖人可能壽命還沒結束，若真是如此，等它們出世的時候，他們的戰力依舊會處於一個非常恐怖的層次上，到那時，對人族而言真的是一個滅頂之災了啊。
“前輩，太古時期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人族的聖賢都消失去哪裏了，他們難道也是跟這三位妖族古聖一樣，陷入封印的狀態之中了嗎？黑暗至亂時期，到底是怎麽回事？”陳峰臉色變得鄭重起來，問道。
這一直都是他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也是他這些年來一直苦苦追尋的一個真相。
三具巨大的靈棺矗立在正中央，那裏是一片虛空之地，仿佛連接著無盡的天穹，這三具靈棺都以站立的姿態麵對著世人，靈棺周圍，鐫刻著密密麻麻的太古符文，每一個符文都是繁複晦澀，就像是一個個太古封印般，將這三具靈棺內的生物，永恒的封印在此地。
這三具靈棺之中的生物，大不相同，有的生有龍頭，長著虎尾，體型巨大，猶如一條巨大的鋼鐵長城般，橫亙在前；有的如一隻神凰般，沐浴著熾熱的聖火，有的則是與人族一般，沒有看出任何區別。
盡管它們都是處於封印的狀態，但隱約間卻有著引動雷霆萬鈞，撕裂虛空的恐怖氣勢散發出來，雖然一動不動，生命氣息全無，但是那種作為遠古聖人的蓋世威壓與神韻，依舊可怕無比。
隔著遙遠的距離，陳峰都感到軀體無比沉重，整座古殿，都好像籠罩在了一種肅殺的氣氛之中，好像下一刻這三位遠古聖人就會衝出來，殺戮天下。
陳峰眉頭緊皺，他提著劍，緩步走了上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會打擾與驚醒這三隻被封印在靈棺之中的恐怖生物。
隨著愈發接近，陳峰更加能夠看清靈棺內的一切，這三隻遠古生物，雖然身姿不同，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軀體幹癟，猶如行將就木般，沒有多少血肉，隻剩一副幹柴般的軀殼，精氣耗盡。
而且，他們的模樣都非常蒼老，歲月流逝之下，他們就像是活了無數個世紀的老怪物般，相貌森然，極端醜陋。
“這三大遠古妖聖，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應該是死了吧？”陳峰呢喃出聲。縱然是聖人，也不可能活百萬載歲月才對，況且從他們的軀體上，陳峰也感受不到什麽生命波動了，這大概是死了吧？
然而，內心雖是這般猜測，但不知為何，陳峰內心總是覺得很不安，這種不安很莫名其妙，但就是讓他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它們沒那麽容易死！”忽然間，一道滄桑悠悠，仿若從無盡太古時代傳來的沙啞聲音，陡然在這座古殿之中響起，聲音不大，但在這靜謐的空蕩蕩大殿之中，卻顯得如此刺耳。
陳峰內心一驚，趕忙順著聲音的來源方向望去，那是一處陰暗的角落，猶如一縷幽魂般的殘影飄飄蕩蕩，緩緩走來，他落地無聲，與其是說一個人，倒不如說是一個鬼魂。
在太古靈棺內所閃爍著的模糊光亮前，陳峰終於看清了他的真實麵容，他身穿一襲青色的長袍，飽經風霜的臉龐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皺紋，模樣很是蒼老。然而，歲月並不能壓彎他的體魄，他的身形依舊很高大，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給人一種無法逾越的壓迫感。
他緩步走來，雖是靈體，但肌膚卻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金色，宛如被神光沐浴過一般，閃爍著神秘的光澤，他的雙眼深邃如星空，仿佛能吞噬一切黑暗，讓人很容易就被他的眼睛陷進去。
一襲銀白色的長發宛如銀河瀑布落九天，隨風飄動，眉宇間攜帶著一縷肅殺，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威嚴，仿佛他才是這片天地的主宰，掌握著一切生死的權力。
陳峰怔怔的看著他，哪怕隻是一道靈體，但此刻他卻如臨大敵般，這位老者深不可測，他完全探不出對方的全部實力，老者隻是站在那裏，就如同一座永恒的山峰，給人一種無法動搖的堅定。
在他行走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他讓路，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能引動天地的律動，宛如一尊從遠古走來的神隻，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敬畏。
“前輩！”陳峰不敢托大，尊敬的朝著躬身抱拳，這位老者的身形與他當初在大夢萬古之中所見到的那一抹遠古聖人背影，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很顯然，他就是那一位人族聖人，對於這種遠古人族聖賢，陳峰心中向來都帶有敬意。
“王道境八重天麽？能夠以這般實力就鎮殺靈道境六重天的強者，的確不錯！”青袍老者抬起頭，目光看向了陳峰，他的眼神很深邃，就像是住著一片無妄之海，好像所有的秘密，都瞞不過他。
“前輩謬讚了！”陳峰抱了抱拳，自謙道。他知道，這位人族聖人一直都在這座洞天府地之內，他們所做的事，包括與林昊天對戰的經過，估計也一概瞞不過他，
“前輩，敢問尊姓大名？”陳峰嚐試著問道。
但凡太古時期的人族聖賢，大多都有過一段非常輝煌的戰績，縱然百萬載歲月過去，天地間也都還流傳著關於他們的傳說，所以陳峰也想知道，眼前這位人族聖人究竟是哪一位聖賢？
“老夫……熾幽！”青袍老者漠然道。
“熾幽古聖？”
陳峰眼底泛起了一抹震動之色，對於熾幽之名，他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古史之中一位非常顯赫的人物，如今的民間還在廣為流傳著他的傳說。
在百萬載歲月前，熾幽古聖也曾是霸絕一個時代的人族至強者，他崛起於微末，出生於一個凡人家庭，資質平庸，但卻以一介凡人之軀，向上天發起一道抗爭之路，借一顆靈果，開啟修道之路。
與其他人族聖賢相比，熾幽古聖的出身幾乎是最低的，其經曆也可以說是最坎坷的。
他曆經磨難，與眾多同輩天驕的比拚之中，他一直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百戰百敗，連親生父母，宗族兄弟，都全部被仇家殺了，若非是他因一次奇遇，悟到一行遁之秘，才能讓他在百敗之中死裏逃生。
不過，曆經無數次慘敗，熾幽古聖的心性也愈發冷酷，從這些痛苦經曆之中，他磨煉出了自己鋼鐵般的意誌，在屢戰屢敗之中，他參悟攻伐大道，最終踏上追求武道極致的道路，成為遠古聖人之一，名揚萬古。
“小子陳峰，見過熾幽前輩！”陳峰再度抱拳道，他神色愈發恭敬，對於這位人族古聖，他是非常敬仰的，畢竟，能夠在諸多痛苦經曆之中，逆襲而上，實在是少數，而且這位人族聖人，在萬族時代之中，一直都是為人族而戰的，他是有著種族大義的。
“老夫現在隻是一道靈體，無須這般大禮！”熾幽古聖不苟言笑，麵不改色，輕輕抬手，掠過一陣清風，將陳峰雙手給扶了起來。
“前輩，你之前說，它們沒那麽容易死，是什麽意思？”陳峰的目光看向旁邊的這三具太古源石所鑄成的靈棺，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
熾幽古聖歎了口氣，他的眸子非常滄桑，曆經諸般舊事的他，像是早已看破人間，但是，當他的眸光轉移向這三具靈棺時，依舊有著一股強烈的殺意衝天而起，似要死灰乾坤，貫穿進宇宙之中。
陳峰內心凜然，他真的有種錯覺，這位人族聖人仿若真是一道神靈，隨時複蘇百萬年前的巔峰戰力，能與聖人一戰！
“這些人，都是萬族之中的禍害，他們喪盡天良，無情而冷酷，為了更進一步，踏入永恒不滅的道之極致，吞噬了不知多少生靈，它們每個人身上都是沾滿著億萬生靈的鮮血。”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的是，它們很強，不是一般的強，它們天資卓越，堪稱萬古罕見的絕世妖孽，縱然是在萬族時代中，也成霸絕寰宇，無敵於世間！”
“它們不是一般人，它們都是妖族聖人，是曾經受過大道法則洗禮，以法則之力淬煉肉身與元神的恐怖至強者，想要殺死它們，難，很難！”
熾幽古聖麵色沉重，低聲說著，眼底有著一抹凜冽之色閃爍而過，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恨意與不甘。縱然是聖人，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說，連斬三位妖族大聖，確實很難！
聞言，陳峰內心同樣有些沉重，能夠讓熾幽古聖稱之為萬古罕見的絕世妖孽，可見他們是真的不一般，縱然是在太古時代，也絕對是噩夢級別的恐怖天驕。
“所以，他們還活著嗎？”陳峰目光看著這三具靈棺，隱約間，他能夠感受到這三大妖族大聖所具有的恐怖壓迫感，這還是在靈棺的鎮封之下，若是沒有這靈棺，恐怕他現在也沒資格站在這裏了，因為以他如今的境界，承受不住遠古聖人的這股威壓。
“除非是走到壽命的盡頭，否則很難殺死他們！”青袍老者冷聲道。
聞言，陳峰眼神變得凝重起來，盡管他已經猜到這個結局了，但是當他真正聽到這三位遠古聖人還活著的消息時，陳峰依舊免不了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遠古聖人的強大程度，他是見識過的，他身邊並不缺乏聖人，阿露便是聖人，哪怕是在他上一世最為巔峰的時候，都無法在阿露手中走過三招，這還是在阿露未盡全力的情況下，若是阿露拿出真本事，恐怕他一招都難以挺過去。
帝境一關，每一重天都是隔著天地之差，難以跨越，哪怕是再為妖孽之人，在沒有踏入聖人之前，是無法與真正的聖人相抗衡的，聖人之下，一切生物皆為螻蟻，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那他們會蘇醒嗎？”陳峰再度問道。
“我以太古源石，再加上仙帝古陣，將它們封住了，暫時是不會蘇醒的！”熾幽古聖道。
聞言，陳峰眼底有些驚色，仙帝古陣，能沾得仙帝二字的，都是世間最強的術法了，縱然是聖人也遠遠不及，陳峰沒想到，熾幽古聖居然還有這般奇遇，若是有仙帝古陣在，那他也不擔心了。
遠古聖人想要與仙帝相比，差距太大了，哪怕是一個古陣，都足以永遠的困死他們了！
然而，還沒等陳峰高興的太早，熾幽古聖臉色有些不太對勁起來，不好意思的道：“不過……我這仙帝古陣，是殘缺的，隻是一角仙帝古陣而已，能夠封印住他們直到現在，已經很不可思議了，連我都感到驚奇！”
“況且，這道仙帝古陣也有一個弊端，在這道仙帝古陣的封印下，無論是空間還是時間，都會定格住，它們的壽命會流逝得更慢，我本來想著靠這仙帝古陣，將它們給熬死，卻沒想到，它們三個還沒死，我就已經差點先死了！”
“若非是我自斬一刀，從聖人果位上退下來，否則的話，我現在也無法跟你在這裏聊天了！”
聽到這裏，陳峰一下子就有些頭大了，他原本還以為熾幽古聖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了，沒想到，事情遠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糟糕。
“不過也不用擔心，這三人沒那麽快蘇醒，少說也得再過數萬載歲月，才有機會蘇醒吧！”熾幽古聖說著，沉吟了許久，又補充了一句：“應該是這樣！”
聞言，陳峰內心無語了，他越來越覺得這位老前輩有些不靠譜了。
實際上，遠古聖人的壽命並不短，大多都能活個四萬年以上，最長的甚至能活到了七萬年，但這已經是一個極限了，在沒有自斬一刀的情況下，以及沒有自我塵封中，想要活到百萬載歲月，根本沒有那個可能性！
不過，按照熾幽古聖的說法，在這仙帝古陣之中，空間與時間都被塵封住，歲月流逝會變慢，那也就是說，這三大遠古聖人可能壽命還沒結束，若真是如此，等它們出世的時候，他們的戰力依舊會處於一個非常恐怖的層次上，到那時，對人族而言真的是一個滅頂之災了啊。
“前輩，太古時期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人族的聖賢都消失去哪裏了，他們難道也是跟這三位妖族古聖一樣，陷入封印的狀態之中了嗎？黑暗至亂時期，到底是怎麽回事？”陳峰臉色變得鄭重起來，問道。
這一直都是他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也是他這些年來一直苦苦追尋的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