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前腳剛離開後院,趴在窗口偷聽的許大茂一骨碌從床上翻下來回到客廳對許父道:


    “爸,易中海那老貨還真把錢賠給王建軍了。”


    許父正在客廳檢查著著放映設備,他頭也不抬地嘲諷道:


    “他易中海今天要是不出這錢,你看傻柱還有賈東旭以後還會聽他的嗎?”


    許大茂湊到許富貴麵前賤笑道:


    “爸,我看著易中海那夥人根本不是王建軍的對手。你說我要是和王建軍搞好關係,以後就是他傻柱我也不放在眼裏。”


    許富貴抬頭白了自己兒子一眼恨鐵不成鋼道: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整天就知道和傻柱對著幹。他傻柱就是個二愣子,有那時間你還不如和我好好學學放電影的技術。


    還有你以後最好離那王建軍遠一些,這小子剛回來我也有些看不透,我總覺得這小子有點古怪。”


    “能有啥古怪,不就是去了部隊學了幾招。當年我也想去參軍就您偏不讓。”


    許富貴直接在許大茂頭上來了一巴掌道:


    “沒點出息,當啥兵!早幾年兵荒馬亂的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我老許家就你一個獨苗,你死了難道以後靠你妹妹養我和你媽啊?”


    許大茂被許富貴這麽一訓直接蔫了,這個時代父訓子哪有什麽好態度。


    就是何大清以前也沒少打傻柱。


    許富貴訓完又看向許大茂正色道:


    “另外我警告你,去鄉下放電影收點好處不打緊,但是千萬不要和那些村婦不清不楚。”


    許大茂有些心虛道:


    “爸你別胡說,我下鄉除了放電影還能幹啥?”


    知子莫若父,許富貴哪能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德行。那些事他許富貴以前又不是沒做過,但有些事他能做許大茂卻不行。


    他瞥了許大茂一眼冷笑道:


    “你去紅旗公社放電影去了三天,正常情況隻要兩天就能回來。現在又不是冬天下雪騎不了自行車,那這多出來的一天一夜你去了哪裏了?”


    被許富貴揭穿老底的許大茂有些心虛,訕笑一聲道:


    “這不是村裏的領導請我喝酒喝多了。。。”


    許富貴歎了一口說道:


    “行了大茂,男人風流一點沒什麽。但你媽為了你這些年沒少在婁母麵前說你好話,不就是希望能讓你娶上婁家的那位千金。


    以前婁家這親事,咱家是想都不敢想,也就是你生在了個好時代。


    隻要你和婁家的親事能成,咱們許家也能算是光耀門麵了。到時候隻要婁家隨便漏出一點給我們,也夠我們家吃幾輩子了。


    你在鄉下那些相好的趁早斷了。該給錢的不要怕花錢。”


    聽到許父這麽說,許大茂沒再狡辯點點頭表示聽進去了。


    另一邊回到中院的易中海,先是朝賈家方向看了一眼。


    聽著賈張氏那熟悉的叫罵和招魂聲,易中海這次沒有選擇進去而是回屋拿了一瓶酒後去了何雨柱家裏。


    易中海進來的時候何雨柱正坐在桌前喝著悶酒,桌上一瓶蓮花白已經喝了一大半,還有一小碟花生米不過就隻剩花生殼了。


    見易中海進來,何雨柱也沒起來就坐在那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問道:


    “一大爺這麽晚不睡覺跑我這來幹什麽?”


    易中海調整了一下表情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藹一些道:


    “你不也沒睡在這喝酒嗎。”


    說著從背後掏出準備好的汾酒遞給傻柱道:


    “光一個人喝酒有什麽意思,來!今晚陪一大爺喝一點。”


    傻柱一看是汾酒,原本臭著的臉也緩和了不少。


    “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大爺。怎麽舍得拿這麽好的酒出來請我。”


    易中海笑罵道:


    “好你個傻柱,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這可是我徒弟孝敬我的一直沒舍得喝,今天害你受了委屈拿瓶好酒補償補償你。”


    傻柱原本因為剛才的事情對易中海還有點意見,但這會看到好酒就什麽想法都沒了。


    不過嘴上依然在那損道:


    “我賈哥不會買的假酒糊弄你吧。就賈大媽那人,能讓賈哥送一瓶散白那都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這是我其他徒弟工級定級後孝敬我的,我一直沒舍得喝。”


    “得,差點忘了您一大爺也是徒子徒孫一大堆。”


    說著傻柱就去後屋拿了個酒杯又抓了把花生米回來,將汾酒打開給易中海還有自己各倒了一杯後呡了一口酒砸吧道:


    “這好酒就是不一樣,比這蓮花白味道可好太多了。”


    易中海暗道那肯定一樣啊,這瓶汾酒不算酒票的錢一瓶就要六塊。


    拿出這酒讓平日裏節省慣了的易中海都有些心疼。


    和傻柱喝了兩杯後易中海裝作不在意地道:


    “柱子,今天這事你受委屈了。”


    何雨柱擺擺手不在乎道:


    “算了一大爺,技不如人沒啥好說的,等我以後練練再找回場子。”


    易中海順著傻柱的話道:


    “柱子你能這麽想就對了,他王建軍就是個渾人。也就仗著自己在部隊學的那兩招在咱院裏耀武揚威。他這種人遲早有一天要吃大虧的。”


    傻柱因為易中海這幾句歪理心裏很是高興,直接就悶了一杯。


    渾然不覺易中海這話換個角度說的其實就是之前的自己。


    兩人聊了幾句,易中海轉了話題問道:


    “說起來柱子你今年也有二十幾歲了吧?”


    “我今年22了,咋啦?”


    “22了啊,說起來你爸走的那年你也才17歲。轉眼你都到了娶媳婦的年齡了。”


    聽到易中海提起何大清,何雨柱立馬就板下臉來。


    “一大爺,咱倆好好的喝一次酒。你非得提他幹嘛。”


    何大清是何雨柱心中的一根刺,這麽多年雖然何雨柱一直沒提起過何大清。


    但他永遠忘不了自己帶著妹妹去找何大清時的場景。


    那天白寡婦在門口罵自己倆是沒人要的孤兒,而何大清卻躲在裏麵連個麵都不露。


    最後何雨水凍感冒了還是自己連夜背著她去衛生所。


    在何雨柱心裏,他就當何大清已經死了。


    聽到何雨柱的話,易中海心裏高興臉上卻是一板道:


    “柱子,你也別怪你爸。正所謂天底下沒有不是的父母。。。”


    “行了一大爺,咱就別聊那些掃興的了。白瞎你這瓶好酒。”


    “行行行,我不提就是。”


    易中海見好就收說道:


    “行了柱子,我要和你說的不是這事。這不昨天老太太還和我提了一嘴你的婚姻大事。你這裏也沒個大人幫你張羅婚事,這不我今天就找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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