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離不由地怔了怔。隨即,白皙的臉蛋上浮上一抹不悅。


    “你說什麽?”擺出一付嚴肅的表情,她沉聲道,“拿走一袋銀子當辛苦費?你搶錢啊?”


    聖夜趕緊解釋道:“我這怎是搶錢呢?這是見者有份!我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拿走你一袋銀子,難道很過分嗎?”


    “這還不算過分?”蘇離蹙起精致的眉頭,擺出一副憤怒的模樣,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袋子,“你休想搶走我的銀子!”


    “你怎麽這麽不講理呢?”聖夜也有些不悅了,說話的語氣冷冽了幾分。


    抬眼迎上他那略顯冰冷的目光,蘇離挑眉,一字一句道:“我就是不講理,怎麽著吧?”


    趕緊將三袋銀子抱在懷裏,嘴裏還小聲地嘟噥著:“沒想到這家夥和南宮熠一個德行,一個個都是周扒皮,都喜歡搶錢!”


    “你嘀咕什麽呢?”聖夜微微蹙眉,疑惑地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什麽是周扒皮?誰和南宮熠一個德行了?”


    “你和南宮熠都是周扒皮!”蘇離斜睨他一眼,哼哼道,“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守財奴,都是喜歡搶錢的土匪強盜!”


    錢,對於蘇離而言,那可是比什麽都重要。


    想要搶走她的錢,那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要讓她痛苦。


    更何況,一天之內,她被南宮熠搶走二百五十兩銀子,現在聖夜又要搶走她一袋銀子,她能不憤怒嗎?


    “不給銀子就不給唄,何必說得這麽難聽?”聖夜撇嘴,沒好氣地說道,“幫了你的忙,不感謝也就算了,還說我是土匪強盜,真是過分!”


    聞言,蘇離稍稍怔了怔,臉上的怒意也消散了不少,甚至還浮上一絲尷尬。


    仔細想想,他雖然老是惹自己生氣,倒也的確幫了自己的忙。


    若非他一同前去,自己隻怕不能那麽輕易就找到熠王府的寶庫,甚至還有可能被發現。


    她蘇離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當下,便撇了撇嘴,小聲道:“謝謝。”


    “什麽?”佯裝沒聽見,聖夜疑惑地看著她,“我沒聽見。”


    “謝謝。”微垂著頭,蘇離又說了一次,聲音雖說比剛才響亮了一些,但依舊很輕細。


    嘴角邊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容,聖夜依舊裝作沒聽清楚:“你說什麽?大點聲!”


    “你別得寸進尺啊!”蘇離立馬抬頭看向他,嚴肅地說道,“我已經說兩遍了,你沒聽見那是你自己的事。”


    說完,她不再理會他,轉身就準備翻牆進入府內。


    “你當心一點,別被發現了。”聖夜沒計較她的態度,出聲提醒道,深邃的眼眸中,帶著玩味的神色。


    瞧她翻牆的動作和身手,這麽的熟練,一看就是經常翻牆。


    真難想象,一個尚書府的小姐,就算在府裏的日子過得再不好,那也是千金小姐,怎麽會翻牆呢?


    而且,她不僅翻牆的本事不錯,還會開鎖!


    那開鎖的本事,隻怕連熟練的小偷都比不上!


    真看不出來,這蘇家三小姐還是真人不露相,深不可測呢!


    目光依舊停留在蘇離翻牆進去的地方,唇角邊帶著一抹淺淺的微笑,卻是在忽然間,他斂起了笑容,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


    下一秒,一抹黑色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後,單膝跪下,一付畢恭畢敬的模樣:“屬下參見主人。”


    “起來吧。”背手而立,聖夜背對著來人,沉聲道,“調查得怎麽樣了?”


    那黑衣男子站起身後,依舊是垂首躬身,恭敬的樣子:“已經調查清楚了,那日傷了主人,和咱們爭搶回生草的,是寒空教的人。”


    “寒空教。”聖夜暗自呢喃著,一張臉被麵具遮擋著,以至於無法看見他臉上的神情,但從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依舊可以看出,他的心中很不快。


    回生草可是極難得到的藥材。


    據說,用回生草煉製出來的丹藥,能讓死人複活。


    但回生草的生長周期極長,據說一百年才發一次芽,而且,生命力很脆弱,稍微一點風吹雨打,都有可能讓幼苗死掉。


    發芽之後,又需要一百年,才能長大,長到可以用來製藥的程度。


    且,回生草並不像其他的草類數量巨大,每一季的回生草,數量隻怕不會超出十株,故而十分的稀少珍貴。


    他好不容易得知一株回生草的下落,沒想到前去摘取時,竟遇上了勁敵,他受傷了不說,回生草也被奪走了。


    至於這個寒空教……


    是近年來,才在江湖上興起的門派。這寒空教卻並非什麽名門正派,所做之事也幾乎都是些惡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主人,現在該怎麽辦?是否將回生草奪回來?”黑衣男子再次出聲道。


    緩緩轉回身來看向他,聖夜沉默了幾秒,才說道:“當然。回生草本座勢在必得,至於寒空教……就當是替武林除害吧。”


    黑衣男子雙手抱拳,應道:“是,屬下這就去。”


    說罷,男子就要離開,卻是被聖夜給叫住了:“叫上紅蓮,和她一起去辦此事。”


    沒有半點的疑問和異議,黑衣男子輕輕點了點頭:“屬下遵命。”


    ……


    夜依舊很深沉,無邊無際地籠罩著整片天地。


    回到梅園,蘇離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也不掌燈,將那三袋銀子放在桌上後,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


    看著眼前這三袋銀子,她就止不住地高興起來,嘴角更是揚得高高的。


    有錢了有錢了,她終於有錢了,她和冬香再也不用過以前那樣的苦日子了!


    雙手圈住那三袋銀子,她笑得春光燦爛,頭湊上前去,在三個袋子上依次吧唧了一口,最後還將頭枕在袋子上。


    有了這麽多的錢,她該做點什麽好呢?


    首先呢,她要先把這些錢給存到錢莊裏,這麽多現銀放在身邊,總是不安全。


    其次呢……


    美好地規劃著自己的未來,蘇離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困意逐漸襲了上來。


    於是,她就這麽坐在圓桌前,枕著這三袋銀子,沉沉地睡了過去。


    即使睡著了,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揚著。


    翌日,天氣晴好,有細微的陽光透了進來,在地麵上投下一片光影。


    吱呀一聲響,房門被打開,冬香從屋外走了進來,一見蘇離居然坐在桌前睡著,當下就著急了。


    急忙走上前,她輕輕地搖晃了蘇離兩下:“小姐,快醒醒。”


    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蘇離看了冬香一眼,撇嘴道:“冬香啊,讓我再睡會兒,等會兒再叫醒我。”


    說著,她偏了偏頭,將臉朝向了裏麵,閉上眼睛繼續睡著。


    “小姐。”冬香蹙著清秀的眉頭,擔心地說道,“您還是去床上睡吧,怎麽能這麽睡著呢?您是在這兒睡了一夜嗎?可別著涼了呀!”


    雖說如今已是春天,但依舊是春意料峭,白日裏還好,不算冷,但一旦入夜後,那氣溫就是驟降。


    小姐這麽睡了一夜,不著涼才怪呢!


    在和蘇離說話的時候,冬香終於注意到了被她牢牢抱著的三袋東西,心下有些疑惑,她伸手摸了摸。


    立馬,冬香就驚住了,瞪大雙眼望著蘇離,清秀的臉蛋上滿是震驚。


    銀……銀子?這裏麵裝得都是銀子?


    這麽多銀子?


    “小姐!”回過神後,冬香顧不上她還在睡覺,一個勁兒地搖晃著蘇離,“小姐,這……這裏麵裝得是銀子嗎?這銀子是哪來的呀?”


    不悅地皺著眉頭,蘇離懶懶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冬香那張著急的臉蛋:“別搖了,搖得我頭暈。”


    她直起身來,拍了拍麵前的三袋銀子,笑嘻嘻地說道:“沒錯,這裏麵裝的全是銀子。至於怎麽來的嘛,這個你不必管,隻管放心使用就行。”


    說著,她從一個袋子裏取出一錠銀子,隨手扔給冬香:“拿去當零花錢。”


    冬香嚇了一跳,趕緊接住那錠銀子,仔細看了一眼後,雙眼倏地瞪大,滿是難以置信:“這可是五十兩銀子啊!小姐,真的是給奴婢的嗎?”


    她長這麽大,還從未得到過這麽多的銀子啊!


    “當然是給你的。”打了個哈欠,蘇離懶洋洋地說道,“快去把門關上,別讓人瞧見了。我還要數數總共有多少銀子呢。”


    冬香回過神來,趕緊去關門,並警惕地看了看院子外,生怕有人會聽見。


    蘇離則將三個袋子都打開了,頓時間,那黃金白銀所散發出來的光芒,險些晃瞎了她的雙眼。


    冬香走回來時,也被那耀眼的光芒驚住了:“還……還有黃金?”


    蘇離沒說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處了,一臉燦爛笑容地數錢。


    黃金總共有二十五錠,每錠一百兩。白銀六十錠,每錠五十兩。


    三個袋子的銀錢加起來,總共五千五百兩。


    嘖嘖嘖,五千五百兩啊!


    南宮熠那兩口箱子裏的錢,她才搬走不到三分之一呢。整個熠王府,肯定不止那點錢,說不定其他地方還藏著有呢。


    早知道她就該多搬走一些!


    蘇離在愉快地數著銀子,而身在熠王府的南宮熠,此時心情十分的不好,望著自己那兩口明顯被動過的箱子,心中滿是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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