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喜到底是大興的王爺,身份尊貴。


    如今回到了都城,怕是要重新回到朝堂之中。


    而她身為王二喜的妻子,自然也免不了要接觸到一些不必要的紛爭。


    看過古裝劇的她知道,自古帝王家薄涼,她不願意讓謝丫丫接觸到這些。


    見謝眠臉上寫滿了憂愁,王二喜主動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娘子,你在擔心什麽?”


    幽幽歎息一聲,謝眠忽然抬眼望向窗外的夜色。


    眼看著已經到了夏末,秋意逐漸襲來。


    窗戶開著一條縫隙,一些涼風從縫隙吹進來,飄向二人。


    “相公,你的身份不一般,我連自己的身世都沒弄清楚,我和丫丫怕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王二喜打斷,“娘子,你什麽都不用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母女二人。”


    “我不擔心你保護不好我們,我隻是擔心有人會對你不利,畢竟你之前就是被人陷害才會流落到黃山村。”


    “如今想躲也躲不開了,隻能麵對了,隻是讓你和丫丫卷入這些事情中,我很歉疚。”


    謝眠對他笑笑,“你說什麽話呢?我和丫丫是你的家人,我們一家人當然要一直在一起啊。”


    謝眠這樣說,讓他很感動。


    輕輕將她摟入懷裏,他輕撫著她的後背,二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半晌,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打擾了二人。


    謝眠立即從他懷裏離開,二人同時看向門口。


    王二喜倏然起身,對謝眠噓了一聲,便起身前往門口。


    他跟著一扇門,警惕問:“誰?”


    “淵王,是老夫。”


    聽到這個聲音,王二喜回頭看了謝眠一眼,用口型對謝眠說了一句話,便打開門出去了。


    門外站著的人是當朝輔政大臣蘇培。


    蘇培是三朝元老,如今年事已高,但一直對朝廷仍舊忠心耿耿,現在仍舊在朝廷擔任重要的位置。


    見王二喜出來,蘇培作勢就要行禮,被王二喜提前製止。


    “蘇大人不必多禮。”


    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蘇培率先開口:“淵王可否借一步說話,老夫有很重要的話想和淵王細說。”


    “天色已晚,大人與我身份有別,私下會麵難免會洛人口舌,大人還是請回去吧!”


    話音落,王二喜作勢便要返回屋內。


    “淵王,難道事關大興的江山社稷安危,您也不想聽嗎?”蘇培忽然出聲。


    王二喜背著他笑笑,不以為意道:“大興的江山是皇兄的,蘇大人若是真為大興的江山社稷著想,應該將你這番話說給皇兄聽,而不是來找我。”


    “皇上如今也是身不由己,眼下隻有淵王才能扭轉乾坤了。”


    聞言,王二喜皺眉回頭看向他,“你什麽意思?”


    “淵王還請跟我這邊來。”


    蘇培領著王二喜來到客棧的閣樓上,二人站在閣樓最外圍,俯瞰都城這一片的夜色。


    “淵王覺得都城和以前不一樣了吧?”


    王二喜點頭。


    剛踏入都城,他便覺得都城一片繁華,比他之前還在都城的時候還要繁華。


    皇城繁華,說明鳳臨沂治理有方,鳳臨沂的確是個好皇帝。


    為何蘇培還會說大興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呢?


    掃了夜色一眼,他滿臉疑惑轉頭看向蘇培。


    “淵王有所不知,自從當年您離開都城之後,都城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蘇培開始說起大興這些年的變化。


    王二喜離開都城的那一年,鳳臨沂才剛登基為帝兩年。


    大興的根基不穩,鳳臨沂求賢若渴,廣發榜文招攬天下英才考取功名。


    一時間,從大興四麵八方來到都城考取功名的人無數,成功被錄用的人也不少。


    按照這些人的能力,鳳臨沂將他們安排在合適的位置上曆練。


    這幾年過去了,這些人在朝中的羽翼逐漸變得豐滿,也開始有了別的心思。


    朝中的分為四大勢力。


    分別有四個輔政大臣,在朝中的地位非凡。


    其中屬蘇培的資曆最深,年紀最大,但為人也是最低調的。


    剩下的三人分別是周奇,吳峰,段正德。


    這三人中,周奇和段正德來往密切,儼然已經是一邊的人。


    吳峰是個武將不屑於這些彎彎繞繞的,為人又直來直去的,沒少在朝中得罪人,就連皇上都不太待見他。


    周奇和段正德合夥排擠吳峰。


    不僅如此,二人還籠絡了不少新來英年俊才。


    周奇和段正德還在暗地裏和都城的商賈往來,幫商賈大開方便之門,減少朝廷的稅收,二人倒是沒少撈到好處,賺得膀肥腰圓的,虧空了國庫。


    著實可恨。


    蘇培好幾次和皇上謹言,但因為沒有證據,這件事便隻能作罷。


    想到朝中有這種蛀蟲,蘇培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鳳臨淵回來了,他希望鳳臨淵能和自己一起整頓朝廷。


    可惜鳳臨淵沒有這麽多的遠大抱負,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改了,絲毫不想再回到朝中。


    聽完了蘇培的話,王二喜無奈歎息一聲,“蘇大人,你應該去找證據,證明周奇和段正德的罪行,而不是和我說這些。”


    “可我……”


    “如今我是回到了都城,但我早已不是什麽淵王了,我也不想當淵王,我幫不了你了。”


    見他這樣說,蘇培忍不住道:“難道淵王不想知道當年是誰想害您嗎?”


    王二喜皺眉看著蘇培,沒接話。


    “您失蹤之後,我曾派人四下尋找您,我查到您當年出事,和周奇他們有關,我猜想此事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王二喜無奈笑著搖頭,“罷了,如今我已經安然無恙,我不想去追究了。”


    “那您就不想知道你生母為何會自殺嗎?”蘇培臉紅脖子粗,滿臉焦急道。


    他都已經說了這麽多了,王二喜不僅沒有回心轉意,還頻頻拒絕自己的邀約。


    他實在沒辦法了,隻能提起了已故的塞昔。


    聞言,王二喜臉色忽變,眉頭緊鎖看著他,“你知道些什麽?”


    “我知道的不多,但先帝還在世的時候,有一次曾跟我提到過一件事,我認為這件事可能和你生母的死有關係。”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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