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娘娘的身子看起來……”


    謝眠故意說了一半,周諾寧一聽馬上就緊張起來,“本官的身子怎麽了?”


    謝眠笑笑,“娘娘倒是沒有早孕反應,說明娘娘的身子很好,和尋常懷孕的女子不太一樣。”


    聞言,站在周諾寧身邊的小春也笑著接話,“娘娘,您看奴婢沒說錯吧?奴婢就說娘娘和腹中的龍胎有福,我之前見我們村子裏懷孕的女子,個個都吐的腰都直不起來,娘娘還真是不太一樣呢。”


    “多嘴,本宮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宮女來插話。”


    小春本來是想拍馬屁,沒想到拍到馬蹄子上了。


    她趕緊跪在周諾寧跟前,彎腰低頭認錯:“奴婢多嘴了,還請娘娘責罰。”


    周諾寧冷哼一聲,沒再搭理小春。


    謝眠笑著湊近她一些,低聲說:“娘娘有孕初期,還是不要大動肝火,對腹中的龍胎不好。”


    “李太醫每日都會來給本宮請平安脈,本宮的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你走吧!”


    見周諾寧又下逐客令了,謝眠也沒再堅持。


    看了周諾寧一眼,她忽然想到了什麽,“我今日去探望皇上的時候,發現皇上的身子有明顯的好轉,應該不久就會醒來了。”


    “若是皇上知道寧妃娘娘懷了龍胎,一定會特別高興的。”


    聞言,周諾寧的臉瞬間慘白。


    “那寧妃好生歇息,我就先不打擾了。”


    話音落,謝眠笑著轉身離開了長春宮。


    謝眠一走,周諾寧也坐不住了。


    要是皇上醒了,那她就露餡了,到時候該怎麽辦?


    想了想,她決定去見見太後,把這件事和太後說說。


    讓太後趕緊想想辦法才是。


    …


    謝眠從長春宮出來,就見好多宮女太監朝一個方向跑去,嘴裏似乎還在念叨著什麽。


    她攔下一個小宮女,好奇問:“前麵出了什麽事,你們怎麽都往那邊去了?”


    “聽說是慈寧宮裏的一個宮女正在被責罰,太後讓所有人都過去看著,以儆效尤。”


    慈寧宮的宮女?


    她首先想到了芙蓉。


    難道真是芙蓉?


    她跟著太監宮女們一起,往前方走去。


    來到慈寧宮門前,便見芙蓉跪在地上。


    一個手裏拿著竹板的太監,正一下一下掌芙蓉的嘴。


    芙蓉的嘴角在流血,兩邊臉頰都腫得老高。


    周圍聚集了不少宮女和太監,每個人都盯著芙蓉,誰也不敢出聲。


    皇宮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管底下的宮女,太監們犯了多大的罪,都是不能打臉的。


    可現在太後卻讓芙蓉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狠狠掌嘴,就是想侮辱芙蓉。


    這簡直就是不給人活路啊。


    謝眠趕來的時候,芙蓉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周圍聚集的宮女太監們,都不忍心看下去,有的膽小的甚至都別開了眼。


    太後坐在慈寧宮的門口,兩個宮女一左一右站在她身邊,手裏撐著遮陽的蓋,也不敢看芙蓉那邊。


    眼看著芙蓉跪不住了,打人的太監還沒有住手的意思。


    謝眠徑直衝到太後跟前,焦急追問:“太後,請問芙蓉到底犯了什麽錯,您要如此責罰芙蓉?”


    太後極為不情願掃了謝眠一眼,滿臉怒意道:“謝眠,你用什麽態度和哀家說話的?”


    “太後恕罪,我隻是太著急了,想問清緣由。”


    頓了頓,謝眠繼續說:“芙蓉跟在您身邊多年,一直對您忠心耿耿,太後何以對芙蓉下這麽重的手?”


    太後冷笑一聲,慢悠悠站起來。


    掃了芙蓉一眼,再回頭看向謝眠,“這個不知死活的奴婢,竟敢當眾頂撞哀家,哀家當然要好生責罰一下了,不然往後誰都不將哀家放在眼裏了。”


    怎麽可能?


    芙蓉一向謹小慎微,怎會做出當眾頂撞太後的事。


    謝眠不信。


    “太後,此事是否有誤會,我相信芙蓉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放肆,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哀家有意冤枉一個小小的奴婢了?”太後冷聲質問。


    謝眠彎腰,低頭道:“奴婢不敢。”


    “那你就少說話,哀家最近心情不好,容易動怒。”


    謝眠還想說話,被打的芙蓉忽然發出一些嗚咽聲。


    她知道芙蓉是想製止她,不讓她得罪太後。


    但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芙蓉被打死吧?


    又看了芙蓉一眼,謝眠直接衝向太監,製止了打人的太監。


    擋在芙蓉跟前,謝眠直直抬眼看向太後,“太後,就算芙蓉說錯了話,頂撞了您,但她畢竟跟在您身邊多年,難道您真要對她下死手嗎?”


    “謝眠,你好大的膽子,你在教哀家做事嗎?”


    太後一臉怒意,已經怒不可遏了。


    現場的宮女太監們紛紛低下頭,不敢看太後和謝眠一眼。


    “我沒有教太後做事的意思,隻是希望太後饒了芙蓉,不要對她下殺手。”


    “豈有此理,謝眠,哀家看你來往宮中頻繁,已經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吧?這裏是皇宮,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話音落,太後滿臉怒意轉頭看向身邊的太監,冷聲道:“來人啊,將謝眠拉開。”


    聞言,太監們立即走向謝眠。


    知道謝眠是淵王的人,太監們還是不敢得罪。


    隻得小聲說:“姑娘,得罪了。”


    “我看誰敢動我一下。”


    謝眠冷聲嗬斥太監。


    太監還真不敢動她,隻能回頭看向太後。


    太後氣的說不出話來,惡狠狠道:“趕緊把她拽開,不然你們都一並論處。”


    “是。”


    周圍的太監也開始過去幫忙,謝眠仍舊不肯讓開。


    但她一人是如何也敵不過現場這麽多人的。


    該怎麽辦呢?


    她是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芙蓉死在這裏。


    掃了所有靠近她的人一眼,謝眠忽然高聲喊道:“從前的太後對宮中的宮女和太監一向寬厚,從不會做出如此苛刻的事情來。”


    謝眠的話,讓所有人都停下來,誰也不敢再靠近她。


    太後的臉也徹底變了色,她狠狠推翻了身邊的桌子,怒聲道:“謝眠,哀家就是對你太寬容了,才讓你越發的無法無天了,哀家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麽是規矩,什麽是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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