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掌門認真掃了莫雷一眼,發現他的確沒有少胳膊少腿,除了鼻尖兩個紅點外,臉上沒有其他傷勢,五官也好好的長在頭顱上,心中頓時頗為失望。


    靜虛宗的眾人卻是心下微鬆,繼而又悄悄的看向齊月。


    今日之事可謂是她一手推動,而此刻,她卻淡然的躲在弟子群中,一副置身事外的看客模樣。


    藍掌門也注意到了靜虛宗眾人的小動靜,順著他們的目光斜瞥過去,卻見一個俊朗的高大青年冷笑著微晃腰間,主動擋住了他的視線。


    “上前來!”


    他霎時收回窺探之意,朝莫雷招了招手,露出一副慈眉善目之相。


    誰料莫雷一見他這樣,反而更不敢上前了。


    他垂下頭,避開了藍掌門投射來的隱含一縷警告意味的眼神,高聲答道:


    “我好的很,沒人對我用刑,也沒人逼我!我受傷是跟靜虛宗弟子打架搞的,反正我沒打輸!”


    “你確定?”


    一直沉默不語的劉旺喜突然開了口。那聲音聽在耳邊像是一條毒蛇爬行,讓人心裏直發毛。


    莫雷不禁渾身哆嗦起來,向四長老投去一道求助的目光。


    四長老溫和的點了下頭。


    莫雷心中大定,再次高聲說道:


    “是藍掌門和劉旺喜親自策劃的這場陰謀!他們就是想誘殺靜虛宗天驕,奪靜虛宗宗產,企圖斷了靜虛宗的根基!我被這兩人以築基為誘,騙去作惡,差點闖下滔天大禍!


    如今我已幡然醒悟,對藍掌門和劉旺喜的所作所為極為不齒。今日,我莫雷自願斬斷與劉旺喜的師徒關係,並徹底退出藍月宗!以此為證!”


    說罷,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銀劍,揮劍斬斷了一片衣角,狠狠摔落在地。


    “好!好得很!”


    藍掌門猛然起身,他正要發怒時,突然感應到兩道淩厲劍意聯合壓製而來!


    他身形一顫,一個趔趄間又狼狽倒坐回了木椅上,眼中刹時湧上一抹懼意,腿腳微顫不已。


    “夠了!”喬令夢冷哼一聲,道:“我聽累了,開戰吧!”


    藍掌門忙一口咬在舌尖上,強行抑住心中的恐懼,揮臂道:“喬長老!我藍月宗願意補償貴宗一切損失!”


    “早知記吃不記打,何必跟他多費口舌!”


    連堂將掌中的留影球關閉,神色不屑的哼了一聲。


    他竟然將今日藍月宗大堂中發生的事情,又給悄悄錄製了一遍。很顯然,他是品嚐到了留影球帶來的好處與快樂,有了想要將此物之效發揚光大的興趣。


    在這整個過程中,衣著華貴但實力孱弱的藍月宗長老們如同一隻隻鵪鶉,老實、柔弱,且沉默。


    年掌櫃將賠給靜虛宗的東西折算了價值,從藍月宗收回了八成左右,心中頓感好受了些。


    藍掌門大開庫房,任由靜虛宗六大掌權者在他積攢百餘年的各色寶器中隨意挑選一兩件作為補償。


    連掌門又討要了三粒築基丹和兩間宗門店鋪,還從劉旺喜那裏強行刮來了三百餘顆中品晶石和一件中品法器。


    估摸著藍掌門百年的苦心鑽營被自己這一趟應該搜刮的差不多了,連堂這才爽快的吐出那口積壓胸口已久的怨氣,宣布此事了結。


    萬州堂和靜虛宗大告全勝,於是皆大歡喜,丟下滿臉頹敗的藍月宗諸人,一路歡歌笑語的返程了。


    一盞茶的功夫,燕雀舟在靜虛宗宗門大堂前降落。


    弟子們個個容光煥發,在圍觀弟子的豔羨與眼熱中從飛行法寶上躍下,奔入人群中嘰嘰喳喳的講述起過程來。


    白溪依舊跟大師姐落在後麵些,一同跳下了燕雀舟。


    “齊月仙子請留步。”


    年大掌事喚住了齊月,他隱住眼底的忌憚,頗為友善的笑了笑:


    “你靜虛宗大師姐的名號我還是聽過的。一見到弟子們都如此敬重你,你在長輩們麵前也能侃侃而談,我如何還猜不出你的身份呢。”


    “掌事謬讚了。年掌事有禮。”齊月淡淡一笑,拱手施了一禮。


    “上品養元丹之事還望仙子能信守承諾。”


    齊月略一頷首,算是應了承諾,但隨即又補充道:“交易之事一直是我小師弟做主。”


    年掌事朝白溪點了下頭,笑眯眯道:“我會派人前來與小白掌事再行商議的,告辭。”


    說罷,那燕雀舟再次升上虛空,徑直往山下疾馳而去。


    等年掌事和燕雀舟離開,四大掌事和姚錢兩個師妹這才聚了過來。


    “大師兄,咱們手裏集著五隻儲物袋,是不是該回月溪院裏將弟子們的東西分一分?”李牧得意一笑,略帶兩分促狹的問道。


    “行,走吧。”


    齊月知曉一同跟去的弟子們十分眼熱這儲物袋中的東西,都眼巴巴的等著自己這個大師姐快些做主呢。


    白清倒是沒什麽急迫感,跟著大長老先去了玄武峰;莫雷則被四長老直接領回了七寶峰。


    幾人說說笑笑,很快就登上了玄清峰,進了月溪院。


    按照清單上的記錄,依次將東西分門別類後,齊月領回自己紙條上的東西,又替白清拿了他的東西,便看著四大掌事和姚文葉、錢凡凡熱鬧的爭搶初階法器。


    白溪隻要了兩件護身小盔甲,都是魚鱗薄甲的款式。


    李牧將掌門的東西收在三隻儲物袋中,交給了齊月,然後和其餘幾人嬉笑歡鬧著出了院落。


    白溪將其中一件薄甲遞了過來:“你試試?”


    “好。”齊月也不客氣,直接穿在了身上,係緊些,便也十分合身。


    她取出一雙青色雲紋靴、一件青色衣袍和一雙黑皮手套,笑道:“小師弟,你也穿上試試?”


    白溪並不推辭,直接將三件防護法器穿在了身上。除了手套大小相差不大外,靴子和衣袍都略大了些。


    他本就還在長身體,大一些會更好。


    齊月指著三件法器依次介紹道:


    “初階遁雲靴,可以增加行走時的敏捷性和輕便度,適用於奔跑!”


    “初階避火袍,增強你對火係術法的抗性。若是遇到煉氣八層以下的火係修士,你可憑借此袍增大逃生的幾率。”


    “初階重力手套,會將你拳掌間的力量增大三倍左右!”


    白溪抿了抿唇,忽而歪頭看向齊月:“大師姐,你對白師兄不放心。”


    齊月聞言伸指彈了下他腦門,嗔惱道:


    “你這孩子,怎可胡說八道!白師兄是你親哥哥,我怎會不放心。以後不許再胡說了。”


    白溪撅著嘴,揉了揉微腫的地方,頗有些不服氣的樣子:“好吧,我不說就是了。”


    “這孩子,莫不是逆反期來了?”齊月無奈喃喃了一句,便鑽入了庖屋。


    幸好,上午的腥臊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齊月也沒那麽嬌氣,舀出兩桶水來,將上午莫雷跌坐過的地方衝刷了兩遍。


    正待去拿掃帚時,白溪跳了過來:


    “大師姐,你別弄髒了手,我來。”


    “那便多謝小師弟啦,我去將煲個肉湯。”齊月喜吟吟的應了一聲,便鑽進庖屋烹飪晚食。


    錢凡凡不知跑到何處去快活了,居然沒來蹭晚飯。


    姐弟倆分享了一鍋燉肉後,便各自回屋打坐歇息。


    奔波了一整日,意外與高潮一浪接一浪的碰撞,不管如何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總歸是有些疲乏了,需要靜歇來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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