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海,天已黑。


    顧音兒與夜秋走在淒涼的街道,前者搓了搓小手,感覺有些小冷。


    她的身體也就普通人的水準,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穿的又很少,所以才冷,但她那灰暗的心更冷。


    古老的街道空無一人,隻有被歲月侵蝕的石板路,月的寒芒灑在破敗的屋簷,屋簷投落長長的影痕。


    “可惡,錢全沒了,賓館都住不了,隻能睡大街了嗎。”


    顧音兒垂頭喪氣抱怨,她走了一下午路腿都酸酸的,小肚子更是饑腸轆轆,直催促快點吃炸雞漢堡飲料薯條……


    “好丟臉,想不到我一世英名……”


    “抱歉小姐,是我不夠強,才會讓您受了委屈。”夜秋走在前麵放慢腳步說,她打算去最近的庭門。


    通訊器倒是還在,但直接聯係庭門並說明現在的處境,在家族方麵不利,每代的蓮花之爭都血腥無比,哪怕失足一步都可能會萬劫不複。


    “夜秋姐姐沒事啦,不就是挨凍挨餓無處可去嗎,對於天賦異稟的我來說,拿捏。”顧音兒表示輕輕鬆鬆。


    “嗯,小姐再堅持堅持,前麵三千米有公園隱藏著庭門入口。”夜秋點頭說,視線始終注視前方。


    “哪怕我們不表明身份,住宿與衣食方麵也還是能滿足的。”


    “終於……”顧音兒揉著幹癟的小肚子,腦袋裏全都是飲料漢堡雞腿薯條,吃飽後再幹幹淨淨洗個熱水澡。


    她每次泡在浴缸裏麵,都酸酸的,對忌之能渴望到了極點,畢竟那可是有一夜泡水裏皮膚也不會起褶皺的逆天效果,誰能懂她的感受呀。


    水元素忌之能更是個好東西,據說有部分水元素能力者,可以做到不換氧氣永遠在水裏呼吸。


    多美妙呀,炎炎夏日的時候,潔白的浴缸裏全部放滿冰水,撒上花瓣還有小黃鴨等玩具,整個人沉在水底,在裏麵打滾,享受特殊的睡眠。


    不用鑽出來,盡情躺平擺爛,再讓夜秋姐姐弄一些泡沫擠著玩,顧音兒感覺這才是真正的生活。


    “呼——呼——!”


    遠遠的寒風吹響,帶來無盡的涼意,顧音兒直打哆嗦,她小腿微微顫抖,腦海中美好的幻想盡數破滅。


    “好冷好冷……”


    顧音兒躲在夜秋後麵,冷風就從後麵侵襲過來了,她躲前麵,冷風就像野馬脫韁直接衝撞過來了。


    小公主瞬間就不爽了,這破風就像是專門跟她作對,哼,全都是人販子的錯。


    冷風陣陣之中,顧音兒又開始幻想泡在浴缸裏的事,想著想著流出口水,快速用手背抹幹淨。


    到底是誰有這種能力呀,顧音兒有種殺人爆裝備的衝動,哼,千萬不要讓她找到。


    與此同時,前方兩千米處。


    蝶與廖小黎站在漆黑的馬路中間,兩人前方是一輛三輪車,隻見輪廓,車內裝著一遝遝什麽東西。


    “蝶姐姐,這好像是一三輪車的錢。”廖小黎左右張望見四下無人,像個小偷似的搓了搓手。


    放暑假後,他這幾天待的比較無聊,隊長給了蝶個很簡單的任務,內容是抓一夥搶銀行的小偷。


    廖小黎專門嚷嚷著要跟來,說是學習作戰的經驗,實則他就是想透透風看看戲。


    不過蝶姐姐實在太強,那群小偷被她一人追殺,這不就追殺到了這段馬路,部分小偷棄車跑了。


    廖小黎探頭探腦的,在三輪車旁邊來回徘徊,三輪車底是被揍趴的兩小偷,剛才有個文質彬彬的怪老頭跑掉了,蝶姐姐說那人竟然是域境。


    別的小偷跑是蝶姐姐沒刻意阻攔,那個老頭則不同了,他在蝶姐姐的攻勢下硬生生闖出去,不一會便沒影。


    留下的小偷,除了倒地的兩人,還有個癱在了三輪車的駕駛座處。


    蝶也注視著三輪車上的現金,她懶得去追逃跑的老頭,這次任務若非隊長勸說,她才不肯來。


    “小黎,我記得岑鋒那個男的,和你說過拾金不昧之類的。”蝶想了想。


    “沒看出來,那家夥懂的還挺多的。”


    “啊,對對對!”


    廖小黎心中頓時愧疚,同時浮現出對蝶的敬佩之意,蝶姐姐的品德真是高尚啊,哪像他,竟想占為己有。


    果然,隊長知道了會很失望吧,真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廖小黎雙手合十嘟囔著什麽。


    “那男的說的有些道理,超過十斤了,得昧。”蝶經過簡單計算,最後得出了這個很明確的答案。


    “?!”廖小黎頓時張大嘴巴,他指了指自己又比劃著指向錢,“可是…銀行那邊要有個交代吧……”


    “我們的任務是抓到小偷奪回錢,小偷跑走了,錢沒帶回去怎麽解釋?”


    “還是你考慮的周到,有潛力。”蝶認真思考後點著腦袋,隨後像位一前輩似的,踮腳去拍他的肩。


    “??”廖小黎感覺她誤會了什麽,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沒說。


    他的肩膀是沉甸甸的重量,蝶一踮腳還是比他高一些的,她的眼神像在看徒弟,帶著點兒欣慰。


    “別擔心,就說打架時錢打沒了。”


    蝶說著撐在三輪車後,捏著一遝遝錢丟給廖小黎,沒一會後者雙臂就抱滿了錢,滿眼都是生無可戀。


    蝶看了眼廖小黎,快速丟錢過去變為小心塞錢過去,為確保錢不會掉,不過這可苦了小黎了。


    她顯然不知道通訊器有儲存功能。


    廖小黎的雙臂錢堆很高,他這時候很羨慕空間能力,就比如狄愷歌的忌之能,裝個錢還不是灑灑水。


    蝶還在往上疊加高度,她感覺屁股縫還能塞一點,廖小黎被她看的渾身發毛,情不自禁雙腿夾緊。


    大意了啊,精神力用在昨晚開掛了,否則動用空間儲物輕輕鬆鬆嘛。


    蝶見錢已堆到極限,於是開始行動。


    “誒!蝶姐姐那裏不行,別扒我褲子!”


    廖小黎突然驚恐地喊道,“不要啊,我也是有隱私的好吧,這樣好憋屈啊,嗚嗚我不幹淨了!”


    “少廢話。”蝶打斷他的抗議。


    漆黑的夜晚,廖小黎萬念俱灰,蝶則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


    “蝶姐姐,我記得你挺有錢的啊。”廖小黎說,蝶與潘鴻羽一樣,他知道兩人都是為了錢才加入燭影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蝶冷淡說,“能多一點兒是一點兒,蒼蠅腿也是肉。”


    “那為什麽還留了一點。”廖小黎說著小心翼翼扭過頭去,隻見三輪車上還有幾十萬安靜躺著。


    “好學好問是好事。”蝶給予肯定,想了想解釋道,“會有貪心的人幫我們擦屁股。”


    “什麽擦屁股?”廖小黎撓頭。


    “你聽,這就來人了。”蝶突然眯眼,蝴蝶花紋感知到什麽,她說著拽著廖小黎向旁邊的草叢隱蔽。


    “誒,蝶姐姐慢一點兒,錢要掉了啊!”


    廖小黎肌肉發力,當即勒緊屁股,好讓錢不掉出來,他小心挪動鞋,好久才躲進了草叢裏麵。


    蝶釋放靈之能,兩人氣息的無影無蹤。


    “好累,怎麽還沒到……”


    道路另一邊顧音兒邊說邊走過來,小臉悶悶不樂的,她張開嘴巴,再不到達喝西北風都夠她填肚子了。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顧音兒背誦,她才不知道哪裏是北,左右都很迷糊。


    需要認左與右的時候,她就默背這八個字的口訣,因為背的時候她腦袋會控製不住移動,左邊時腦袋剛好移向左邊,右邊時腦袋又剛好移向右邊。


    每當這時候,顧音兒就會敲敲腦袋,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小笨蛋啊。


    她想著隨意一踢,小石塊飛出,黑暗中掠過弧線,好像擊中了什麽堅硬的物體,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會砸到誰了吧?”顧音兒緊張起來。


    “不,小姐。”後方的夜秋前行,她視線注視石子擊中的物件,“看輪廓是一輛很廉價的三輪車。”


    “三輪車啊……”顧音兒的小臉盡是失望,“為什麽不早點出現啊,這樣也不用走那麽遠距離了。”


    “等等,小姐。”夜秋皺眉說,她突然抬起胳膊擋在顧音兒身前,“三輪車右邊有兩個人影。”


    “誒!人…人影?”顧音兒搓搓眼睛,看清前麵後可給她嚇得不輕。


    “大半夜的,不會是屍體吧,今天怎麽這麽倒黴,夜秋姐姐,我建議接下來幾天我們別出門了吧。”


    “不,好像是昏迷的人。”夜秋搖頭,隨後微微眯起眼說,“不止是人影,地麵好像還有幾遝錢。”


    “錢?”顧音兒瞬間來了精神,眼睛裏像冒出兩個金燦燦的銅板,然後她小跑著,生怕錢跑了似的。


    “小姐,小心有危險。”夜秋提醒。


    “哎呀慌什麽。”顧音兒不以為然,“有夜秋姐姐你保護我能出什麽事兒。”


    “而且今天已經倒黴過一次了,不可能再倒黴一次的,如果會,就當是把倒黴槽一次清空啦。”


    顧音兒認為自己相當聰明,她發現有段時間內,自己的運氣會持續處於低穀,什麽不好的事兒都堆一起了。


    好像是那個成語——禍不單行。


    不過,當熬過低穀時期後,所有的好事兒也全都堆到一起了,這不就是嘛,走個路她們都能撿到錢。


    “……是,小姐。”夜秋沒再說什麽,隻是默默握緊了腰間的紫色長刀。


    與此同時,草叢後。


    “蝶姐姐,她們的來曆好像不簡單,會不會發現我們的位置?”廖小黎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問。


    “不會。”蝶說,“就算發現了,那個胸大的握刀女人也打不過我,前麵平胸的小菜雞就更不用說了。”


    “而且……”蝶說著指了指腦袋,“她這兒總感覺不太好用的樣子。”


    “………”廖小黎不敢擅自評論。


    道路中間三輪車旁。


    “哇塞!”顧音兒的心情相當哇塞,她感覺自己果然是好運爆棚,“車上居然還有這麽多錢。”


    夜秋環顧了一圈,精神力探測,並沒有發現人的氣息,她握刀的手指微微鬆開。


    “小姐,東南方有戰鬥的痕跡,我猜測是有執者截取了追擊任務,目標是這些騎三輪車運錢的幾人。”


    “執行任務者可能已經離開,庭門或其他人士應該已到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要將錢財收回。”


    夜秋找到了目前最合理的解釋,但她仍然有些疑惑,雖是半夜,但這麽把錢財與昏迷不醒的運錢者留在道路中間,就不怕出什麽事麽……


    更何況這裏也沒有【屏】的封鎖,大概率是某方麵的陷阱。


    可夜秋想不明白動機,她的精神力並未探測到有人隱蔽,也可能是隱蔽者的境界遠高於她,可如果是這種強者,又有什麽必要設下陷阱。


    家族那邊的人,應該不會這麽無聊……


    “嘿嘿,雖然可能有點過分,但現在畢竟是情況所迫嘛,到時候雙倍還回去就好。”


    顧音兒搓搓手開始拿錢,她的腦海裏全被金幣填滿,什麽問題都沒有多想,隻是檢查了下這些錢是否幹淨。


    “等等小姐,我們已失去了空間儲物的禁忌物,用手拿著不切實際,不如直接把三輪車給開走。”


    夜秋突然說道,陷阱什麽的,隻要不威脅到性命,都遠沒有小姐的開心重要。


    “有道理。”顧音兒一拍小手,“聰明!”


    於是夜秋將駕駛座昏迷的人搬走,隨手丟到了旁邊的草叢。


    草叢內廖小黎的運氣很不好,他剛好被不偏不倚砸中,欲哭無淚,捂住嘴巴才沒有發出聲音。


    “我記得爸爸教過,拾金不昧。”顧音兒坐在三輪車上,小腿晃來晃去,屁股下的金屬杆涼涼的。


    她感覺偷東西怪丟人的,主要是有損身份與顏麵,想當初她混的可沒這麽慘,也算是家族內的小天才。


    “小姐,特殊時期,特殊手段。”夜秋說著將輪子旁兩個昏迷的人移開。


    “忘掉它。”


    顧音兒感覺小屁股好涼,於是撐了幾下兩個手墊在下麵,手指才不難受呢,因為她一點兒都不重。


    這樣想著她的心情相當愉快,小公主跳下來找點事兒做,轉了幾圈,在昏迷的其中一人的脖子後敲了幾刀。


    “我果然好聰明,防止他醒過來。”


    “小姐,別砸醒了。”夜秋補充,還好攻擊的人下手非常狠,不睡個三天三夜應該是醒不過來了。


    旁邊的草叢,異常安靜。


    蝶後退幾步找好角度,拿出手機舉起進行拍攝,閃光燈關閉,“小黎,學好了,什麽叫禍水東引。”


    “蝶姐姐,人才啊。”廖小黎咂嘴,他此時正在一點點挪開身上壓的小偷。


    屏幕內,道路中間。


    “夜秋姐姐,錢留一點,肯定會有貪心的幸運兒幫我們背鍋。”


    顧音兒靈光一閃想到什麽,像位小偵探似的提出見解,然後她雙手抱腰等待誇獎。


    “還是小姐考慮的周到。”夜秋點頭,她默默拿了幾遝錢,隨意地丟在地麵,偽造成無意掉落。


    漆黑的夜幕下,顧音兒學著電視裏,又敲了敲昏迷不醒的一個小偷,隨後笨手笨腳爬上三輪車,夜秋坐在駕駛座啟動,兩人逐漸消失在了道路。


    月光照著地麵的錢,應該有幾萬了,散發出陰謀的氣息。


    “………”


    片刻後,草叢內。


    蝶與廖小黎對視一眼,待兩人走遠,蝶走到道路中間,把夜秋留下的錢撿起並仔細拍掉灰塵,又塞進廖小黎嘴裏。


    “別和隊長說,就當這些是戰利品。”


    “嗯嗯嗯!”廖小黎使勁點著頭,他的嘴巴充滿了金錢的味道。


    “走吧,回去。”


    與此同時。


    顧音兒走在街道,夜秋蹬著三輪車,兩個大美女就這麽朝前方行駛,隱隱看見路麵有戰鬥的痕跡。


    顧音兒此時很想吟詩一首,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夜秋沒騎過三輪車,但很簡單,她幾乎什麽載具都精通,突然降落個直升機她都能輕易上手。


    道路上,昏暗的燈光無力灑落,映照出冷清如水的路麵,偶爾有落葉被風卷起,沙沙作響,如同哀怨的歎息。


    騎三輪車期間,顧音兒怕髒,坐在圍著運載空間一圈的金屬杆,她的小裙子在風中隨意舞蹈著。


    柔軟的發絲也是,車體搖搖晃晃,她害怕掉下去,一隻手始終握著鐵杆,還很自信地作死身子後仰。


    三輪車遇到一個窟窿,她被嚇一激靈,悻悻然縮了回去,托著腮幫轉頭發玩,想著什麽時候才到。


    片刻後顧音兒坐膩了,她表示夜秋姐姐小小三輪車而已,自己可以輕鬆拿捏,讓我玩玩嘛。


    結果三輪車差點衝進旁邊的山溝,顧音兒思考過後認為是地麵太崎嶇。


    又是幾分鍾後。


    “所以,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顧音兒感覺坐三輪車還不如走路,萬幸夜晚這裏的行人很少。


    主要是太丟人了,臉皮薄的她,很擔心讓誰撞見,比如人販子那壞蛋。


    都怪叫陸皓的領路人,不過說到底還是人販子害的,人販子就是人販子,心好髒連自己的兄弟都出賣。


    顧音兒心裏麵不斷腹誹,她把藍淼來回蹂躪了八百回,這壞蛋才是罪魁禍首。


    還好運氣不錯,半路撿到了錢,老天爺真是保佑她,不然零食飲料泡麵都買不了。


    她認為自己的運氣好極了。


    “呼——呼——!”


    顧音兒想著朝著手心手背哈氣,今天真是有夠冷的,怎麽還不到啊。


    “小姐,再忍一忍。”夜秋扭頭說,“我沒有跨越空間的能力,如果奔跑帶著你前去庭門可能會更冷。”


    “嗯嗯嗯,夜秋姐姐,絲襪。”顧音兒後悔自己穿的太少了,不過問題不大啦,還有夜秋姐姐呢。


    “是,小姐。”夜秋褪去一邊的絲襪,還好她喜歡穿的不是連體襪,平時穿著的作用隻有養眼而已。


    顧音兒表示自己絕對不是變態,她接過柔軟的絲襪揉了揉,太單薄了,好像擋不了一點兒風。


    於是她就扯著絲襪玩,假裝自己是要去搶銀行的壞蛋,雙手撐著絲襪擴大,腦袋鑽進去傻笑。


    前方的道路旁,警察局門口。


    “什麽,銀行被搶了,它可是就建在我們警察局前麵的,我怎麽現在才知道?”


    雲玉山蹲在高出一點的道路,他雙腳傾斜身體搖晃,吸著煙收到了同事的電話,英俊的臉難以置信。


    “好了好了,別扯些有的沒的,你說凶手是騎著三輪車逃走的,有沒有搞錯,什麽奇葩操作?”


    雲玉山皺著眉,都什麽年代了,竟然有人能從銀行成功搶到錢,而且是在旁邊就是警察局的情況。


    難道是那種身份的人,雲玉山想到了一位冷漠的少年,還有他皮膚的腥紅紋路。


    這種破事自己怎麽又撞到了。


    雲玉山雙指夾著煙,“唉,希望運氣不會那麽背……”


    這時,突然來了輛三輪車,它是這時整條馬路上唯一的車輛,所以在雲玉山的眼睛裏格外的顯眼。


    “………”


    “小姐,這樣有效果嗎。”


    三輪車輪胎與地麵摩擦的聲響,打破了警察局四周的安靜,車上麵,一位女孩兒正搓著小手。


    “還好啦,就是有點凍手。”


    警察局門口,雲玉山敏銳捕捉到“動手”兩個字,並注視緩緩駛來的三輪車,這三輪車不緊不慢的。


    三輪車……


    他又看了眼套絲襪的人影,與人影腳底露出的幾遝錢,以及不遠處的被搶銀行,深深陷入沉思。


    “對對,發現凶手,疑似折返回來。”


    雲玉山神情嚴肅掐滅煙頭,整理好警服站起注視前方的三輪車。


    “就你們倆,鬼鬼祟祟的,立刻過來接受調查!”


    顧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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