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秀不幹,石大勇在外頭蠻橫是有全家兄弟姐妹給他撐腰,對上自家兄弟的時候傻眼了,壓根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石老婆子本來還覺得不給石大勇應得的那份,有點不公平,對這個兒媳婦強勢慣了,猛然見她鬧起來,老婆子放話:


    “你要是有那個膽識,跟我兒子離婚,我老婆子不僅不分走大勇那份,我們老兩口還跟大勇過,幫襯他再娶一房,好處就在這了,問題是你劉文秀敢離婚嗎?”


    劉文秀是誰?


    親媽都拿捏不了她的人,恨起來不管不顧,當即鬧著要離婚。


    離婚理由都是現成的:


    “我媽把家裏唯一的工作都給我當陪嫁了,我弟弟不在家,她來住兩天怎麽了?你老石家喪盡天良黑了心肝,給祖宗蒙羞的東西,就打到我劉家門上去!


    今兒要是不離婚,我對不起我這個姓~離,誰不理,誰就是狗娘養的!我隻要我的孩子!”


    石家一聽,頓時來精神了,開始算工資。


    有什麽好算的?雖然是雙職工,架不住六個孩子,還要給老人交生活費,算到最後也沒多少利,石家傻眼,開始算計劉文秀的工作。


    最後劉文秀被拿捏再三,哀嚎著把六個孩子都留在石家,走的時候依依不舍,把孩子們抱起來輪流親,還說會隔三差五來看望孩子們。


    石家以為真拿捏住了劉文秀,越發得意,還找人來寫了斷絕關係證明。


    劉文秀堅決不肯簽,石家越發想要用孩子換劉文秀的工作。


    最後劉文秀被逼急眼了,當場簽字,拿著一張紙走人。


    走的時候哭訴一番,帶著工資嫁進來,這麽多年生了六個孩子,照顧一家老小,最後被逼的淨身出戶,孩子一個都不給她,石家欺人太甚。


    六個孩子從小散養,一下子被劉文秀這麽重視,紛紛抖擻起來,越哭越來勁兒,真像被骨肉分離的小孩,哭著要媽媽,被奶奶拉扯回去。


    街坊鄰居對石家指指點點,六個孩子,石大勇是不是瘋了?


    等劉文秀跑了,石家有些不是滋味,仿佛正準備捋袖子幹一架,對方原地花裏胡哨一通熱身後,結果轉身跑了!


    石家還在等劉文秀熬不住,回來找孩子,畢竟哪有當媽的舍得丟下孩子的?


    就之前劉文秀工資全部拿來養孩子,老娘弟弟都不管的作風,給了石家莫大的信心。


    餘紅蘭對劉文秀的騷操作大寫的服氣。


    太多女人在離婚的時候上來就亮出底牌,什麽都不要,隻要孩子,果然被人用孩子拿捏死死的,結果淨身出戶,甚至負債出門,帶著孩子吃糠咽菜換來一輩子的埋怨。


    隻有表現的不在意,沒有任何軟肋,才能有談判的籌碼。


    走到談判這一步,還要念舊情的人通常就是輸的徹底的那一方。


    “那文秀姐現在在娘家住著嗎?”


    紅星搖頭。


    “那個劉文鑫也是個人才,順勢給他大姐換了工作崗位,家裏房子也跟人換了,現在全家都搬到木材廠那邊去了。”


    “機械廠跟木材廠工作差距可大了去了,劉文秀把工作看的比爹媽孩子都重要,能願意?”


    紅旗晃悠手裏的迷你小電機。


    “文鑫哥也很厲害,他用兩個工作的差價換了兩個房子,木材廠那邊房子沒有咱們這邊好,換了兩個住處,也都不小,其中一個給文秀姐了,要求是她照顧好戴大娘。”


    紅星不讚同的搖頭。


    “就文秀姐那性子,隻怕得了好處就能把她媽甩腦後去。”


    紅蘭看向紅旗。


    “文鑫哥肯定有後手。”


    紅旗讚許的點頭。


    “對,文鑫哥把戴大娘的名字也寫在文秀姐的房契上,文秀姐要是不能照顧好戴大娘,那房子就不能是她的。


    不過我不懂,戴大娘也不需要怎麽照顧啊!”


    紅蘭笑道:


    “三哥笨,照顧除了身體照顧,還有精神上的撫慰。


    戴大娘這麽多年的心病就是女兒太絕情,拿了工作嫁了人,就再也不往家拿錢,回來看望都很少,還縱容石家欺負她兒子,因為這,戴大娘病倒了好幾次。


    文鑫哥要的是文秀姐裝也要裝的乖巧孝順,讓戴大娘氣兒順,身體好,多活幾年。”


    紅旗歎氣。


    “文鑫哥是真不容易,他現在已經在木材廠做到技術工了,我記得他力氣也不大啊!”


    紅蘭也覺得劉文鑫很不容易,從小生活在逆境,帶著身體不好的寡母還能保持優秀,沒有變壞。


    掃一眼正在做鞋子的二姐,紅蘭湊過去。


    “二姐,什麽時候再做肉幹吃?”


    紅霞咬斷線頭,瞥一眼紅蘭。


    “又嘴饞!”


    紅蘭舔著臉賠著笑。


    “二姐做的肉幹太好吃了,大哥大嫂都沒吃過,我出肉,你出力,做好了大家一起吃。”


    紅星一聽,頓時不困了。


    “蘭蘭你有票沒?要不要我幫你買肉?”


    “拒絕中間商賺差價謝謝,我有大姐給的肉票!”


    紅蘭一把推開三姐湊過來的腦袋。


    一晃78年了,很快就傳來改革開放的消息,不過新舊勢力交替從來不是平穩過渡的,動蕩起碼要持續到83-85年之後,普通人的日子才會慢慢好起來,眼下物資匱乏,還是票證時代。


    開學前夕,又到了餘紅蘭給易小雲看病的日子。


    “師父,這次去看看,易小雲身體養好了,我就要給她放血,您跟我一起去嗎?”


    馬英麟擺擺手。


    “這點小事,你自己去就行。”


    去年前年還可能擔憂徒弟不穩重,事事都跟著頂著,這兩年走街串巷看診,特別是經曆了莊司長的藥浴和狗熊嶺的瘟疫,馬英麟對餘紅蘭已經很放心了。


    人老了,氣血不行,膽量也會變小,人變得保守,做事畏手畏腳。


    後起之秀氣血方剛,在創新和膽識方麵,都有新的標準,師父管束太多反而不利於進步。


    易小雲狀態比之前好太多了,不僅長出血肉,精氣神也好多了。


    鄭婉怡對餘紅蘭充滿感激,不僅救了她女兒,她母親也對餘紅蘭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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