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問題。”


    餘紅蘭最擅長的就是治療急症,西醫總認為中醫慢,那是因為中醫主張治未病,在病灶發作之前,發現隱患,以調養為主,祛除隱患而已。


    一旦重症急症來了,下手也不是不能狠辣。


    好比當初老首長的一碗十棗湯,一個中午,消除他一身水腫~


    餘紅蘭親自上手,跟她同行的中西醫出身,個個都不動如山。


    餘紅蘭的醫術,在首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保和康隻要放出餘大夫的號,幾乎秒空,據說外頭餘大夫一個診斷號,已經被炒到伍佰元天價。


    如果餘部長出手,他們就可以休息了。


    餘紅蘭掏出自己永遠不離身的針包,一字排開,現在消毒方法已經進步到一次性小包隨身帶了。


    眾人看見那些針,紛紛感覺頭皮發麻。


    但是那位男士已經走到台前,手裏還拎著手杖,看他走台階的姿勢就知道,他視力很差。


    有熟悉的人都知道這位,已經跟半盲差不多了,隻是性情古怪,還常年工作在第一線,未婚無子,身邊也沒有任何親人出現。


    餘紅蘭先給人把脈,隨後用隨身攜帶的手電檢查眼睛。


    “可以確診,先生體內火氣很大,夜晚手心腳心發熱,常年喜歡吃冰,兩頰坨紅,掌心腳心也有雪花狀紅點,按壓消退片刻,放手後快速聚攏。”


    沒有儀器,甚至沒有詢問什麽,隻是搭脈,就精準說出這人的症狀。


    “康奈爾先生要治療的是眼睛!”


    “對,這就是病因,這樣的體質非常燥熱,但是眼睛喜冷,早起夜晚特別容易產生眼屎,眼屎發黃,幹巴了很硬,長年累月,形成眼底病!”


    說著,餘紅蘭看向眾人。


    她已經可以確定,不少人都有這樣的問題存在。


    西方飲食普遍喜歡烤,炸,燥性大,導致他們隻喝冰水。


    燥熱被壓製,就要尋找其他突破口,好在他們喜歡曬太陽,曬背就是天然的溫養,詭異的讓他們找到了平衡。


    這些,在座眾人可不知道,隻紛紛為自己擔憂。


    餘紅蘭已經找出自己想要的金針。


    餘紅蘭先把人固定住,在眼睛上施針,最怕患者亂動。


    康奈爾原本非常緊張,但是看到比頭發絲還細的針紮入自己的身體,竟然不痛。


    他好奇的瞪大眼睛。


    “竟然一點都不痛,你是怎麽做到的?”


    餘紅蘭笑道:


    “人體適合針灸的穴位有兩百多個,隻要在一條經絡上,就能治療經絡對應的疾病。”


    餘紅蘭下手飛快,仿佛胡亂紮一般,看的人眼花繚亂。


    但是很快,康奈爾發現了新的問題。


    “怎麽回事,你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動不了!”


    特別是腦袋,他連吞咽口水都做不到了。


    餘紅蘭開始準備對眼睛下手。


    “眼睛是人體精密的器官,動一下,針紮歪了,都會引起不一樣的效果,所以在治療眼疾之前,我需要固定你的身體,讓你保持靜態。”


    人的本能誰都無法對抗,呼吸之間,難免要動的。


    餘紅蘭在這時候,隻相信自己的針。


    很快,她開始對眼睛下手。


    金針撥翳,不過是把眼底玻璃體撥到一邊去,讓病人能立刻看得清,要消除玻璃體,還需要結合朱老爺子給的藥方。


    憑餘紅蘭與草藥打交道多年,總結的經驗,老爺子的藥方是沒問題的。


    原本要拿到國內讓漢方藥廠找試藥的病人,既然康奈爾先生撞上來,那她就不必客氣了。


    等待的功夫,餘紅蘭還專門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掏出一個黃銅小人,全身被蠟封住,還穿上衣服,是初學者專門用來練習針灸的,隻有紮準穴位,銅人內注入的水才會流出來。


    這是三千年前就傳下來的。


    時間到,餘紅蘭動手起針。


    “康奈爾先生,接下來,光線可能會有些刺眼,您做好心理準備,要是有墨鏡就更好了!”


    康奈爾先生半瞎了好多年,一直靠著放大眼鏡在勉力工作。


    如今聽說他立刻就能看見,心情難掩激動,既期盼,又害怕失望。


    “不可能……我有墨鏡……真的能看見嗎?”


    說著,康奈爾手上絲毫不慢的從口袋裏摸出早就準備好的墨鏡戴上,緩緩睜開眼睛。


    他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看看人,又看看自己的手,看遠處,看近處,一股狂喜的情緒湧上心頭。


    那位吉米的附庸第一個反對。


    “這不可能,這是暫時的,一定會有副作用。”


    餘紅蘭正色。


    “副作用不會有,不過這隻是暫時的倒是真的,這麽多年形成的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祛除,還需要連續施針搭配湯藥,治療一段時間,但是絕對避免了手術必須住院的困擾,何嚐不是雙重選擇??”


    吉米輕蔑的回應。


    “我們手術有嚴格規範的執行流程和標準,每一步都是千錘百煉得出來的,不是什麽人都能做的。”


    餘紅蘭歎息。


    “我們國家學中醫的孩子都是從娃娃抓起,我從七八歲開始就要學習,另外,無論老幼男女,無論是藥材還是炮製藥材的方式,全部要學。


    相信你們也知道,有些人小時候生的病,沒有及時發現,延誤治療,長大後仍舊要按照兒童來治。


    而且男性乳癌患者不在少數,並非女性才有的疾病。


    另外,我沒有否認西醫的意思,更不認為一定要比出高低,我們的總理曾經站在聯合國的發言台上,發出求同存異的呼聲,醫療也是一樣。


    無論什麽醫療手段,都隻是為了減少人類病痛,為了全人類的健康,我們是有好的,不是對立的。”


    會場一片寂靜,眾人無論信或者不信,都對餘紅蘭這番話無從指責。


    接下來的聽證,更多的仍舊是放在西醫上,加入世衛組織的條件就是有足夠合格的醫療條件和醫療人才。


    這些華國都具備了,他們討論的,已經是中醫是否科學,是否有存在的必要,早已偏題。


    漫長的聽證會結束後,幾人嗓子都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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