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看上他了?”宗湛立在雨中,被雨水衝刷過的雙眸愈發深邃黑亮。


    席蘿驀地打了個噴嚏,縮了縮肩膀緩緩抬起了眼皮,“看上他的手了,想剁。”


    宗湛抿了下薄唇,用力箍緊她的腰身,“席蘿,這是營隊,輕點作。”


    話落的刹那,男人卸下了力道,似乎準備將她放下來。


    席蘿順勢摟著了宗湛的脖子,死死抱著不撒手,“你敢放手,我就喊猥.褻。”


    她躺在地上淋了三分鍾的雨,還敢跟她講道理?!


    宗湛低眸盯著滿臉雨水的女人,狼狽的不像她,心頭莫名一軟,“你他媽真是老子見過最能作天作地的女人。”


    席蘿抱著男人的脖子,一副虛弱無力地模樣將腦門貼在了他的臉上,“我要喝咖啡。”


    “沒有。”宗湛再次抬腳向前走,臂彎用力一提,將她更牢固地抱在懷裏。


    “不給買是吧?”席蘿用手指揪了下他的耳朵,“啊……宗首長,你幹……”


    女人突如其來的叫聲,雖然被雨水衝淡了不少,但難保不會讓人聽到。


    宗湛陡地轉頭,薄唇擦過女人的腦門咬牙切齒地說:“席蘿!”


    “買不買?”席蘿挑眉對上男人冒火的雙眸,笑得像個偷了腥的狐狸,“不買我還叫。”


    她還以為這男人臉皮厚的刀槍不入,連名譽也不在乎呢。


    宗湛對席蘿這樣的作鬧一點辦法都沒有,雖無奈,但並不討厭。


    他斜睨著雙眸含笑卻渾身狼狽的女人,薄唇微微上揚,“就這麽想讓我幹你?”


    席蘿對這種話早就免疫了,一個無能的二兩男人,估計每次也就是過過嘴癮。


    她甩了甩手上的雨水,隨即在宗湛的臉上啪啪拍了兩下,“大寶貝兒,不買咖啡,一切免談。”


    ……


    幾分鍾後,宗湛抱著席蘿再次回了自己的宿舍。


    站軍姿的小白楊們都驚呆了,席記者暈倒了不送去醫務室,怎麽還直接抱回宿舍了?


    指揮員也是一頭霧水,但首長的事,他不敢問。


    宿舍裏,席蘿脫下長款雨衣,低頭看著裏麵已經濕透的迷彩服,拽了兩下,又打了個哆嗦。


    宗湛將她的雨衣丟到一旁,摘下迷彩帽搓了搓潮濕的寸頭,“喝什麽咖啡?”


    tte,兩個shot。”席蘿縮著肩膀脫外套,渾身冰涼潮濕,難受的不行。


    宗湛瞥見她的動作,便出聲提醒,“先去洗澡。”


    不等席蘿回答,男人轉身出了門。


    席蘿暫時沒工夫搭理他,隻想著盡快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換掉。


    好在宗湛的宿舍有獨立的衛浴,不用像其他男兵宿舍似的要去公共淋浴間。


    與此同時,一輛軍綠色的吉普從營隊停車場駛出,出門給作女買咖啡。


    營隊地處米雲山,直線最近的咖啡店也有二十多公裏。


    宗湛開著車駛向高速,直到抵達了咖啡店,他才驚覺自己竟然大雨天跑了二十多公裏給她買咖啡。


    大概是瘋了。


    另一邊,席蘿洗完熱水澡,驅散了淋雨後的寒意,臉頰也恢複了一絲的紅潤。


    她圍著浴巾回到宿舍,才想起來自己沒有衣服穿了。


    窗外大雨未歇,密集的雨點砸在玻璃上,劈劈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


    宗湛拎著咖啡回來的時候,進門就嗅到了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他看了眼無人的浴室,猜測席蘿已經洗完澡了,但房間裏並沒有女人的蹤影。


    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從最裏側的衣櫃方向傳了過來。


    宗湛循聲看去,就見敞開衣櫃門露出了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


    女人微微貓著腰,不知在後麵做什麽。


    宗湛盯著櫃門後若隱若現的美腿,喉結滾了兩下。


    其實,男人永遠無法忽略的兩個女性特征,一個是美臀,一個是美腿。


    還挺巧,席蘿都占了。


    宗湛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單手扶著衣櫃門,低眸的刹那,呼吸滯了一秒。


    此時,眼前的女人穿著他的白襯衫,長發披在肩頭,正彎著腰翻箱倒櫃。


    宗湛向前邁了一步,“在找什麽?”


    席蘿直起身,回頭抱怨,“你就沒有短一點的褲子?”


    話落,她望著宗湛冷峻剛毅的臉頰,恰好有幾滴雨水從他的額角滑至下顎,竟帶出了幾分野性的男人味。


    席蘿自上而下地掃了一圈,見他身上還穿著之前的雨衣,左手拎著兩杯咖啡,不知怎地有些心軟了。


    軍部的雨衣雖然防雨效果好,但背後的帽兜和領口是一體的。


    如果不戴帽子,雨水會從脖領打濕裏麵的衣服,比如她。


    席蘿想起之前在訓練場,宗湛隻戴了迷彩帽,雨衣後麵的帽兜卻沒有遮上。


    一番思索後,席蘿試探地扯了下他的雨衣,“你換衣服了嗎?”


    “我有空換衣服?”宗湛似笑非笑地晃了下咖啡外賣,“你有多能作你不知道?”


    席蘿伸手就扯開了雨衣的拉鏈,“你情我願的事,別說的好像我強迫了你。”


    宗湛沒有阻止她的動作,雨衣解開後,正如席蘿所想,他裏麵的迷彩服濕得都滴水了。


    席蘿伸手摸了摸,濕乎乎的觸感很真實。


    她撇了撇嘴,對著浴室昂首,“你去洗洗吧。”


    宗湛很意外地挑了下眉,能從席蘿的語氣中聽出關心的意味,著實令他驚訝。


    男人扭頭看了看,掐著腰戲謔,“你又在浴室搞鬼了?”


    熱水一百度?還是地麵瓷磚打了蠟準備摔死他?


    席蘿雙手環胸,仰著下巴冷笑,“我就說你有被害妄想症,你還死不承認。”


    “難不成,錯怪你了?”宗湛低眸,視線隱晦地看著她的雙腿,既養眼又想摸。


    席蘿沒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再次轉身翻衣櫃,“滾滾滾,愛洗不洗。”


    宗湛沒滾,隻是稍稍後退了一步,光明正大地欣賞著女人穿白襯衫的背影。


    她可能不知道,男人最扛不住女人沐浴後穿男士襯衫的誘惑,尤其是白色。


    幾秒後,宗湛抿唇別開視線,聲線沙啞地說道:“沒你能穿的,腿短別怪我褲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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