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連連三聲的脆響中,一截斷筆淩空而起,而“陰判”已驚急的貼地疾滾,險險的避開刺向喉間的雪白劍影。


    “好耶!謝謝大姊!”


    “玉劍仙子”及“玉瑤仙子”錯身而過,已是雙雙交換了對手,但並未停頓的揮震寶劍攻向新的對手。


    “陰司將軍”內心駭畏中眼見自己左胯大腿被那黃衣少婦長劍劃出一道五寸餘長的傷口,血水已迅疾濕滲破裂的鎧甲及褲腿,不由雙目泛赤咬牙切齒的暴喝道:“無恥賤婢納命來!”


    暴喝聲中雙手緊握狼牙棒疾猛的衝刺向黃衣少婦胸口,恨不得一棒將她捅個前後洞穿。


    “王瑤仙子”李婉馨耳聽那黑壯高大的“陰司將軍”怒罵自己,霎時柳眉怒挑鳳眼大張的脆聲叱道:“死老鬼找死!”


    芳心大怒中身形迅疾撲衝而上。不待對方棒勢及身已然身軀倏折下身不動,上身已折轉避開棒勢,手中“黃坤劍”


    已由右斜挑而上,挑削對方雙臂。


    “陰司將軍”眼見黃影倏斂棒勢落空,但已迅疾的雙臂疾收斜砸而下,砸向折曲的黃衣少婦左臂。


    兩人皆是疾迅出招換式,而近在颶尺的距離中再也難避,隻見斜挑而上的“黃坤劍”恰好與斜砸而下的猛然相迎。


    “陰司將軍”此時麵浮殘狠之色的雙手力道暴增下壓,並思付拚著兵器受要砸死這黃衣少婦。


    但是在此急危這中“玉瑤仙子”竟是臨危不亂,驟然提聚全身功力雙手執劍震推而上。


    “當……當……


    霎時隻見狼牙棒微震再壓,連連兩聲震耳鏘聲中,狼牙棒已被震得震揚而起,且無能回收,立使“陰司將軍”前身空門大開,所有要害盡在對方伸手可及之處。


    “啊…··”


    一聲驚狂悲鳴聲中,“陰司將軍”滿麵死灰駭在的仰身倒縱而出,死亡的陰影已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但他卻沒想到此時的“玉瑤仙子”雖盡全身功力震開了勢如萬鈞的狼牙棒砸勢、但雙手也已震得酸麻無力,險些連“黃坤劍’也握持不住,那還有餘力追擊“陰司將軍”?


    兩人在此驚險萬分稍弱一分,便將敗亡的駭然景況中,皆是神以驚震的盯望對方,不敢再輕易攻向對方。


    “陰司將軍”此時的心道真可說是行道江湖數十年中,唯一的一次狂駭畏懼,就在短短的瞬間已使他有死裏逃生的狂喜,並也有了對生命的珍惜感。


    更令他疑似做夢的便是手中有大腿粗細的粗重狼牙棒,竟被對方輕短的寶劍切人兩寸餘深,而那由下而上的挑勁,竟然將自己九成功力的猛砸之勁震挑而起,可想而知,黃衣少婦的功力不但高出自己甚多,恐怕也不在鬼王之下了。


    此時的“玉瑤仙子”李婉馨也是有股死裏逃生的慶幸感,並有些畏懼之意,已無初生之犢不畏的盛氣了。


    眼見手中“黃坤劍”竟然毫無一絲崩口的完好如初,不由芳心大慰的嬌聲笑道:“咭!咭!鬼將軍!這下可曉得姑奶奶的厲害了吧?”


    “陰司將軍”聞言尚未吭聲,倏聽左側響起一聲慘嚎,心駭的循聲望去,隻見六鬼“燉油鬼”身軀打轉數匝後,巳然蹌踉倒地不知死活,而另外的“啖心鬼”、“噬血鬼”、“拘魂鬼”


    三人也已是全身傷痕處處血水滲流,鼻息粗喘麵浮驚恐的蹌踉出招閃躲,眼看也將一敗亡了。


    而圍攻三鬼的四女,依然是神定氣閑沉穩出招,並無驕傲狂喜的追擊之勢,可見四女的功力也已不在自己之下了。


    再駭然的望向“陰陽雙判”,更是令他心頭蒙上一層陰騖,隻見雙判此時被一粉衣少婦,以及原是自己對手的紫衣少婦,招招近逼的四下閃躲,竟然連武林中不恥的翻滾之勢也用來閃避,因此已是全身衣衫淩亂,落葉朽草沾滿全身狼狽至極,敗亡之勢已是難以避免了。


    但是兩女的攻勢卻是不疾不緩,確定並未施展全力,但唯恐有什麽突變而引起兩女的殺機時,“陰陽雙判”勢必命喪當場了。


    再看看此行為首的“九陰鬼王”與“王虛宮主”之戰,則是身形疾如神光鬼影般的激烈纏鬥中,實難看出勝負為誰?


    但若以眼前幾名少婦的功力作一比較……


    唉!恐怕鬼王勝算將不超過四成了!


    “陰司將軍”環望怔思中,已然悲哀的自思一生英名恐將盡喪今日,降非··-…


    倏然隻見他仰首長嘯,渾厚宏亮的尖嘯聲竟能遠傳數裏,驚得百鳥驚飛走獸奔竄。


    “叱!你鬼叫什麽?莫非又想討救兵了?哼!姑奶奶先殺了你再說!”


    “玉瑤仙子”李婉馨怒叱聲中,疾震手中寶劍,立見四朵劍花疾飄向“陰司將軍”。


    而在此時倏聽連連嬌叱聲響起,接而便是數聲驚狂怒喝悲嚎淒喊之聲連響。


    “巫山六鬼”中所餘的三鬼,就在“玉禽仙子”姊妹四人驟提功力,劍不暴漲氣勢更為淩厲倍餘的飛閃劍芒中,竟然無一幸存的同時倒斃當場。


    而“玉食、玉青、玉度、玉玄”四金釵,在劍斬所餘三鬼後並未休職,竟同時掠至“玉劍、玉笈”及“陰陽雙判”之激戰處。二嬌聲笑道:“兩位夫人姊姊!這兩個肉球就交給小妹四人吧!”


    四女的功力雖不及“玉劍、玉笈”兩人,但在夫君的刻意調教下,功力也差不到兩籌,而四人合圍之勢以及劍下不留情的心態中,恐怕“陰陽雙判”是命在旦夕了。


    頓聽“陽判”怒聲喝道:“吠!賤婢竟要以多圍攻的車輪戰嗎?”


    “玉度仙子”梁香墜聞言,卻咯咯笑道:“咯!咯!死胖子少拿話臊人!剛才那六個下流坯子和姑奶奶激戰時你們怎麽不吭氣?況且我姊妹也是剛停手並未歇息又怎會是車輪戰?”


    “玉音仙子”江小燕此時也不屑的接口說道:“哼!哼!


    你兩個死胖子的年齡加起來,比我姊妹四人還多,竟還不知羞愧的說出此話?”


    “玉玄仙子”唐玉珠性子較剛烈,因此已嬌叱道:“三位姊妹少跟他們廢話了!剛才那大個子又在嘯聲招喚救兵,待會尚不知要有多少鬼卒鬼兵要來,快除掉他們以備下一場的激戰才是!”


    三女聞言甚覺有理,因此再也不多言的各自嬌叱一聲,四柄寶劍已疾揚而起,罩向正中的“陰陽雙判”。


    已與“玉瑤仙子”再度激戰的“陰司將軍”,此時已是暗中叫苦。沒想到自己的求救嘯聲,反倒激起了諸女速戰速決之心,而成了三鬼及雙判的催命符。


    因此已是內心又愧又怒的振作精神,狠猛攻向黃衣少婦,抱定拚著一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空閑休歇的“玉劍仙子”及“玉發仙子”,此時也已含笑行至一側張望夫君及馨妹的戰況,以備有何突變時能及時接手。


    就在此時忽聽西方遠處響起一絲如悲如泣令人心凜的尖嘯聲,但尚不及聽真,那尖嘯之聲已疾如迅電的接近了兩裏之遙,可見來人的身速是何等快捷了。


    在此同時倏見“玉禽仙子”四女竟然劍幕大盛,威勢淩厲的齊罩“陰陽雙判”。


    霎時一聲慘嚎由“陰判”口中響起……


    西方樹林稍頭數道身影電射而至,並聽尖嘯聲中有人尖叫道:“女娃兒住手……”


    但為時晚矣!


    另一聲淒厲哀嚎聲也已同時響起,“陰陽雙判”竟已先後腳之差雙雙命喪四柄劍光之下了。


    “丫頭找死!”


    倏然一道黑影淩空下撲尚未退身的四女,陰寒冷酷的氣勁也已罩向四女。


    “叱!接姑奶奶一掌!”


    “老鬼莫狂!接招……”


    倏聽兩聲嬌叱響起,一紫一粉兩道身影也不約而同的迎向淩空下撲的黑影。


    “轟……轟…··轟……”


    如雷震天暴聲中,勁風狂風落葉枯草震嘯飛舞,三道身影也各自震退落地的相對而視。


    隻見“王劍、玉笈”兩人對麵兩丈之地,站立著一個身穿黑衣身材枯瘦得有如罩著一個布套鬆蕩蕩的,皮包骨的骷髏臉上雙目凹陷,內裏兩顆陰森森的小眼閃爍出陰寒凜人的綠芒,鼻梁塌平無肉隻露出兩個深黝黑洞,兩片隻餘肉皮的薄展難掩白森森兩排尖陵長牙,猛然望去像是個活生生的骷髏鬼物。


    “桀……桀一…··桀……”


    尖細寒凜如鬼嗽泣的尖嘯聲,恍如由地獄湧升,一絲絲的灌入在場之人耳內,頓使七女不寒而凜的縱聚一處,神色驚慎的盯望著活似鬼物的髏髏老者。


    七女耳聽那有如鬼嗽的尖嘯聲長鳴不止,實令胸口淤門難聞,因此“玉劍仙子”譚玉鳳已柳眉怒挑的脆聲呢道:


    “呸!老鬼鬼叫什麽?難聽死了。”


    鬼啾之聲倏然頓止,半晌才聽那老者桀桀笑道:“桀!


    桀!桀!女娃兒好功力,竟然不畏本冥君的‘懾魂鬼音’?


    都住手…··”


    尖厲如鬼泣的喝聲一響,頓見“九陰鬼王”及“陰司將軍”皆各自疾攻數招,在對手微退之際已暴退而出,迅疾的掠至如鬼老者的身前站定,並躬身行禮後才一左一右的退至老者身後。


    此時“玉虛郎君”程瑞麒也會同“玉瑤仙子”李婉馨,如行雲流水般的掠至眾女之前相聚,夫妻八人毫無一絲懼色的望著對方已增至三十餘人的陣勢。


    “桀!桀!桀!原來是威名初顯的‘玉虛仙宮’宮主玉虛郎君?桀!桀!看來是你我鬼、仙兩府將要爭個威名羅?””玉虛郎君”程瑞麒聞言也立時拱手笑道:


    “不管,在下正是‘玉虛郎君’,想必尊駕便是武林威名顯赫的“豐都冥府”府主‘巫山冥君’羅?其實今日之戰完全歸罪於貴府下屬色欲蒙心調戲本府金釵,本府之人雖是不以武林人自居,但也不畏武林人強權欺壓,冥君你如以公理道義為評,本郎君自可以理自居,若是冥君要以強勢迫人、。那麽冥君不必敖言,有何手段盡管施出,本郎君及金放自將一一接下。”


    “玉虛郎君”程瑞麒如此強硬的口氣,令“巫山冥君”完全無多言之台階。也使得他又怒又驚的怔望著麵前年不過二下一二的俊逸青年,他怎敢如此麵對令江湖武林聞之驚駭畏懼的自己?除非他是初生之犢不畏虎,或是身懷高絕武技的絕頂高手?可是以他的年齡…。


    “巫山冥君”雖心有所疑,但怎咽得下這一口氣?而且對方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惹湊了一傳出江湖武林,那自己的“豐都冥府”名聲豈不


    因此“巫山冥君”倏然尖嘯出淒厲之音的說道:“桀!


    桀!桀…·,好氣魄,好膽識,既然如此那就不必……”


    然而“巫山冥君”話聲未完,倏聽身後童子之音笑語道“嘻!嘻!……好玩,這麽多人都在,唉呀!還有死人哪?”


    “巫山冥君”聞聲倏然一驚疾轉回頭,但除了身後的下屬外並無他人,正自心驚時候又聽剛才那童子之音飄忽不定的由天而降笑道:“嘻!嘻……原來是鬼小子呀?嘻!鬼小子你不躲在‘森羅殿’內怎麽大白天的爬出冥府了?難道你師祖的‘地羅神動’你已練成啦?”


    童子笑語聲一頓,倏又驚喜的叫道:“哇哈哈!小小子,小小丫頭,原來是你們哪?我‘金童’來也!”


    話聲尚在空中回響,但倏見雙方之間好似有片輕煙飄至,再定神望去卻已見中間地麵上站立著一名高不及四尺,滿麵笑意的童顏,但銀白短發卻綁著一縷衝天辨,身背著約有身高的條紅酒葫蘆。


    隻見銀發童子朝雙方做了個鬼臉後,便朝著滿麵欣喜歡愉正欲說話的“玉禽仙子”方小鶯笑道:“哈!哈!小小丫大;自從你為我老人家新取了個雅號後,我老人家走遍了整個江湖,嘻!嘻!他們都說新名號既響亮又貼切的稱讚不止。這可是你的功勞喲?所以本‘金童’在白山時就長白小子要了兩根千年老參,他本來說千年老參不稀奇,要等到找到萬年老參時再給我,但我那有空等他?所以在他寶庫內挑了兩支,他還哀聲歎氣的笑我傻,小小丫頭……!你……


    沒有萬年的千年的可以吧?這可是上次你說要仙藥的嘛i”


    諸女耳聽那老頑童之言,俱是忍禁不住的捂嘴嗤笑,“玉虛郎君”忙前行兩步正欲說話,卻已見“金童”將一隻扁薄玉盤塞入“玉禽仙子”手中,迅又轉身朝“巫山冥君”笑道“嗨!鬼小子!我老人家現已正式改號‘金童’,你說好不好聽?”


    “巫山冥君”齊百樣眼見銀發小孩正是高出自己兩輩比自己師祖略高半輩,連師祖見之都無可奈何恭迎恭送的武林奇人“三寸丁”,曾將“豐都冥府”當成家門口進進出出捉弄一番才飄然離去的“老頑童”。


    “巫山冥君”正自心中怦然怔望時突聽“老頑童”轉問自己,頓時惶恐的表現出自己認為最和善的笑臉(其實以他那副尊容所表現的笑臉,那可是……唉!怎講呢?諸位自己去想像吧!)笑道:“老……老前輩!您的仙號‘金童’可真名副其實當之無愧呢!晚輩深為老前輩慶賀!”


    “嘻!嘻!你也說好?嗯,當今江湖武林沒人說不好的,那真是好羅?哈!哈!哈……唉呀!不行,我可還沒問過小蕊蕊,唉,也不行……她以前都沒給我好臉色,我可不回去……可是……已五……六十年了呢,她也該消氣了吧?


    孩子們……不管了,先回去再說,小蕊蕊若還敢怪我……我就……我就陪她,對了,用家法侍候她……”


    “金童”原本是與“巫山冥君”齊百祥說話,後來又成了自言自語,但說到“她”時,眾人倏覺眼前一花,“金童”已在眾人之前憑空消逝,便連功力已算是武林中頂尖數人中的“玉虛郎君”、“巫山冥君”兩人也沒看清人是如何消失的?


    更何況其他之人?


    當眾人尚未回過神時,倏又聽“金童”之聲由九天而降:


    “嘻!嘻!本金童差點忘了,鬼小子,還有那俊小小子,你們今天可不許再吵架了喔?否則小心你們的小屁股遭殃。”


    話聲一止後便靜止無聲,但場中眾人卻皆是怔立默然的思忖一些怪異之事。


    由“金童”現身至消逝的時光尚不及片刻,隻聽他一人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也不管別人的反應如何?隨即又幻化離去,由此可見這位年逾白歲之上的老人家,幼時必定也是活潑淘氣的孩子,但隨著年齡增長如斯,至今依然是天性未改,否則以前怎會有“老頑童”之戲謔之號?


    “巫山冥君”齊百祥此時綠眼古碌碌的疾轉後,突然高聲的尖聲說道:


    “桀!桀!桀!‘玉虛郎君’,方才‘金童’有誰不準我們吵架,因此本冥君就饒過你們,不過……桀!桀!但從今夜子時開始,你們就等著本府的手段吧!”


    “巫山冥君”齊百祥話聲一落隨即聆耳細聽,但半晌未聽有何回聲,頓時放心的朝身後之人喝道:“走。”


    喝聲未止時,“巫山冥君”齊百祥已身形如電光閃爍般的射出數十丈外,眨眼間已消逝不見。


    “九陰鬼王”及“陰司將軍”則是狠狠的盯視“玉虛郎君”


    及七女一眼後,才喝令部分黑袍老者扛著“巫山六鬼”及“陰陽雙判”的屍身相繼離去,但臨走時尚憤憤的說道:


    “程宮主,自今日起,爾等將在江湖武林時時有命喪之危,本王即將見到爾等在本府陰獄血河中哀嚎悲鳴生不如死。”


    “玉虛郎君”程瑞麒聞言並未答話,隻是聳聳肩的笑了笑,望著他們疾掠而去後才回望七位嬌妻。


    一場無端而起的激戰就此煙消雲散宣告落幕,而夫妻八人已是食欲皆無的望著煙燼弱勢的火堆及已然焦枯的烤雉兔。


    遊興已殘興趣索然的整裝之後,才往“夔州”(奉節)之方行去。


    回回回回回回


    “夔州”!


    自古稱為“西南四道之咽喉。吳楚萬裏之襟帶。”


    夔城建於山丘之間,依斜崖山壁間的石級可下行至數百丈下方的大江江畔。


    在江畔船渡遙望,隻見數裏外的峽穀是兩片有如被刀斧劈砍而分的平整山壁。


    最為奇怪的是寸草不生的兩麵聳立山壁,南崖山壁乃是色白如鹽,因此稱為“白鹽山”。


    此用則是以如赤火,因此稱為“赤甲山”,另在“赤甲山”


    山巔之上有一座石頭城,乃是有名的“白帝城”。


    江畔渡口內停泊著大大小小的舟船,而江心時可看見趕早上行下放的舟船往來。


    此時一艘平底江船正載著數名年輕男女緩緩離開渡口,順著濤濤江水緩流而下。


    江船斜流江心順水衝流人峽,首先便是迎向一堆突出水麵的聳立巨岩疾衝而去,隻見即將麵撞及的巨岩上竟刻著“對我來”三個巨字。


    望著疾迅接近的巨岩,船上的七女竟然驚聲尖叫連連,並且惶恐驚駭得急忙湧偎向前方的藍衫青年身邊。


    就在七女麵色蒼白暗自叫糟之際,倏見衝臨巨岩不足尺餘的船首猛然一斜倏轉,竟然在千發一鈞中已順著急流折轉,船身斜惜巨岩而過,大概不及半尺便將撞及巨岩而船毀落水了。


    七位嬌滴滴的美貌仙子驚駭之色未褪,江船已平穩的穿過岩堆,也就是“豔通堆”,而流至山區陡峭聳立人雲的峽穀內。


    但見峽穀內的“白鹽、赤甲”兩山一過,兩側山壁倏變,已然是奇鬆盤卷泄泉無效,有如置身畫中一般。


    峽穀折轉頻頻,時有山壁嶂恃疑似無路,但又峰回路轉豁然開朗,江流依舊澎湃喘息。


    在高聳如屏的崖壁頂端,時可望見聳立崖頂邊緣的插天巨峰隱於同渺雲霧中,再加上山壁間的古鬆流泉,已搭配成綺麗的山水詩畫。


    而峽中尤令人心驚駭然的乃是時可耳聞驟然而響的淒厲猿嗚,在峽穀內婉轉哀嚎尖嘯回響整個峽穀,實令人膽顫心驚。


    此景已有當代詩人李白所作千古絕響這詩為證: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江船續行而下,經過無數的壯觀,綺麗風光,有山壁中生有一潔白圓滾巨石,有如皓月懸空,再加上峽內陰暗恍已入夜皓月及墨之感覺。


    另也見到昭君烷紗的香溪,兵書峽、圓鏡石、三珠石、牽牛山等景色。


    直待眼見崖邊有一高聳如雲的巨峰,已知是“高雲峰”,而此峰一過江水則緩且平。


    平隱的緩緩流經“巴東”山邊小城,因位處上下舟船泊靠休歇之地,往來貨品亦有轉運集散之功能。


    山城瞬間即過山景依舊,時至未時初,江船已穿山峽穀,在寬闊的江麵上迅疾下放,未時尚餘時,江船已緩緩駛入“江陵”渡口之處,可見順江而下的船速是如何的訊疾了。


    夜入三更,皓月星辰竟被烏雲遮掩,使得大地顯得一片烏黑,而“江陵城”城內雖有不少燈火閃爍,但也難驅暗夜的陰沉。


    在南大街的“高賓客棧”,在後院的雙層排房最左側的上房內,正摟著史香蘭熟睡的“玉虛郎君”倏然睜開雙目聆耳靜聽一會後便輕推身側的史香蘭及唐玉珠,並輕捂兩女雙唇傳音說道:


    “蘭妹、珠妹,你倆噤聲房上有夜行人,不知鳳妹、瑤妹她們是否查覺夜行人前來?你們快穿衣警戒,我上去查看一番。”


    三人靜默迅疾的穿妥衣衫,“玉虛郎君”立時滑至窗前外望,接而疾如幻影般的穿出窗外,在長廊上略一頓身迅又翻身上信站立房頂上。


    此時隻見兩個夜行人正趴伏脊瓦之上掀起一片瓦下望,並將一隻小瓶斜往下倒著一些粉末,卻未發覺已有人掠上房麵。


    “玉虛郎君”程瑞麒眼見之下,也不開口詢問立即伸手連彈,霎時隻見兩夜行人身軀微震隨即不動了。


    此時又從簷下縱上兩人,原來是“玉劍仙子”及“玉瑤仙子”兩女,並聽“玉瑤仙子”疑惑的問道:“咦?夫郎,這兩人是什麽人?在此作啥?”


    “哼!鼠盜之輩還有什麽好人?先帶下去再說。”


    然而“玉劍仙子”譚玉鳳群身查望之時,忽然發覺兩人口角皆有黑色液汁溢出,再伸手試探後才驚呼道:“咦?麒哥!這兩人都沒氣了!”


    “什麽?我隻點了他倆穴道而已呀?”


    “玉虛郎君”聞言心驚,立時近前把脈出查,再掀起兩人麵罩己見口角溢出不少黑血,才心有所悟的說道:“這兩人已服毒自盡了,想必口內原本便含有什麽藥丸之類的毒物。”


    “喔?這麽說來這兩人並非普通宵小,必是門規極嚴且殘厲的幫派之人,否則不會隻因穴道被製便服毒自盡了。”


    “玉虛郎君”程瑞麒默思一會後立即說道:“‘咱們下去吧!就當作不知有此事發生,到時自有他們同夥或是店家報官處理。”


    夫妻三人回至房內,此時“玉笈仙子”幾人皆已在房內靜侯,於是聚集談論夜行人之事,最後已有了結論,那就是有人要對夫妻八人不利,因此才有此事發生,尚幸發覺得早才未遭到陷害。


    有了警覺之後,自是也有了一番準備,以便能應付不知何時何地突如其來的陰謀毒手。


    翌日清晨天色剛一放亮,夫妻八人已結帳離店,各騎駿騎往東城出城,順著大江行往隱約可見的山區。


    半個多時辰後,夫妻八人剛行至山腳的樹林前,竟見數十名四旬之上手執兵器的壯漢攔阻道中。一眼望之便知是某一幫派之人。


    “玉食仙子”方小鶯眼見眾壯漢後,立時脫口叫道;“相公,他們是‘乾坤幫’的人。”


    “啊?‘乾坤幫’?唔,我明白了。”


    此時眾壯漢微分處一名身材枯瘦麵色慘青無須,麵色陰森狠酷,身披灰袍內穿緊身對襟排扣的六旬左右老者已排眾而出,身後尚跟著人名年約六旬的發衫老者。


    而四十餘名四旬之上的壯漢也已由兩側包抄。將一行人人圍在樹林前的道路中。


    “玉虛郎君”夫婦人人已知“乾坤幫”是有計劃的在此等候,因此心知一場惡鬥已難避免,於是一一下馬將馬驅離官道後,已行功調息以備一戰。


    引時隻聽那枯瘦老者已冷哼一聲的開口說道:“哼!一群初生小輩……來人可是‘玉虛仙宮’程宮主伉儷?老夫‘乾坤幫’幫主‘輪回真君’在此久候多時了。”


    “玉虛郎君”程瑞麒聞言已不慌不忙的含笑答道:“然也!在下正是’玉虎宮主’程瑞德,但不知幫主率眾攔路所力何來?”


    “乾坤幫主輪回真君”聞言頓時厲聲笑道:“桀!桀!


    桀!桀程小輩,自爾夫婦出道至今了過兩年餘,卻處處與本幫作對,甚至前些日子竟又在“巫山”挑釁時殺害了雙判及六鬼,如此深仇豈能令本真君坐視不理:今日本幫主要爾等悔恨與本幫及冥府作對!”


    “玉虛郎君”程瑞麒聞言雙眉一皺,並心疑的問道:“咦?


    巫山之事你也知道?莫非莫非貴幫與‘豐都冥府”有何關連不成?”


    “輪回真君”聞言頓時陰森森的笑道:“嘿!嘿!嘿!本幫與‘豐都冥府’有何關連幹爾等何事?廢話少說,爾等納命來吧!“


    “輪回真君”喝聲中已伸手猛揮,霎時隻見四周灰衣壯漢俱抖手射出一片暗器,密如暴雨的各類暗器已疾勁尖嘯漫天罩向道中八人。


    “啊?小心暗器……”


    “賊子無恥……”


    “小心,快震飛暗器……”


    “快以披風護住麵部……。


    “玉虛郎君”及“仙宮金釵”八人雖沒想到對方會那麽無恥的驟然暴射暗器,但內心雖極為憤怒,卻也未措手無策。


    要知夫妻八人內裏皆穿有刀劍難傷的“蛛絲衣”,而身上披的則是以“龍鱗毒蛟”皮所製的夾層披風,因此除了頭手腳外全然不畏暗器臨身。


    但夫妻八人並不以此為恃,也不願如此輕易遭暗器擊身,因此眼見四周壯漢雙手連續不停的震抖中,各種刀、刺、針、丸、椎、蒺藜等等各式各樣有毒無毒的暗器,漫天如雨連射而至,頓時怒火狂湧的各自提聚全身功力布下護身真氣,並且雙掌也疾猛的連連拍出雄厚的掌勁迎向四麵八方射至的暗器。


    霎時隻見無數的暗器竟已倒震而飛。並且較來勢更疾勁的四外震射而出。


    “啊……”


    “唉喲……是誰的陪器…··一、-


    “哇…··有毒……”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


    “好痛……快……救我、…·


    隻聽四周立時響起了驚叫狂呼的哀鳴聲,已有無數壯漢竟被反震而回的暗器射傷,有些則是全身有如刺蝟般的倒斃當場。


    就在此時倏又見數道劍芒飛閃的劍光已疾如驚電四外暴射,淩厲迅疾的疾卷四周壯漢。


    “唉喲……大家小……啊……”


    “快!快施兵器擋住她們……”


    “殺……殺了她們……”


    “哇……我……救我……”


    眾壯漢沒想到如此密布的暗器竟然奈何不了那八個年輕男女,反而使暗器被反震回傷亡了不少同伴,更令人懼駭的是那七個美少婦竟然已執劍疾竄而至,眨眼間已傷亡十餘人。


    眾壯漢狂駭的暴退避逃的隻有十餘人,而且身上皆有劍傷及暗器,並非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


    但是“仙官金釵”姊妹七人怎肯輕易的放過那些無恥之徒?怎肯讓他們劍下進生?


    因此“仙宮金釵”姊妹七人劍招一出後,續又迅疾的衝入壯漢之間,又怒又狠的左右開弓削刺慌亂怯逃的壯漢。


    陣陣驚狂哀嚎之聲響起,頓使退居在後的“輪回真君”


    及八名六旬老者震驚喝叫,迅疾的分掠四處迎向正施劍肆殺手下的“仙宮金釵”。


    就在此時“玉瑤仙子”及“玉笈仙子”兩女似乎身有不適的身軀蹌踉,但已被負手靜立的“玉虛郎君”眼見,因此已疾如幻影般的掠至兩女身側,扶摟兩人脫出戰場並焦急詢問有何不妥?


    由兩女口中得知小腿及手腕曾被暗器射中,於是急忙為兩女查出暗器所在並拔出,才發覺是淬毒暗器,傷口附近已擴散一大片烏黑之色,而且尚循血脈擴散中。


    心中又怒又焦急的忙從懷內取出“蟾蜍目珠”為兩女傷口吸毒,果然迅疾的使烏黑傷口逐漸縮滅的溢出不少烏黑臭毒液,直待鮮血呈紅為止。


    而兩女也各自服下隨身的“寒蓮子”,因此毒傷迅疾驅褪無礙,已能活動如初了。


    “玉虛郎君”程瑞以眼見兩女無礙,這才放心的要兩女暫歇,才環望各處戰況。


    隻見“玉劍仙子”五女正被對方八名六旬老者以及十餘名壯漢圍攻,頓時怒喝道:“無恥賊子仗恃人多圍攻?本宮主來也!”


    喝聲中身形已暴縱而起淩空飛撲,並順勢執出腰際“赤陽劍”,赤色劍芒閃爍中炙熱劍氣淩厲的化出一片劍影疾罩臨近的三名老者及數名壯漢。


    淩厲炙熱的劍幕下罩中,已使三名灰衣老者及數名壯漢感覺到淩厲炙人肌膚的劍氣,頓時不敢輕揚其鋒的急門審掠兩側避開劍勢。


    但“玉虛郎君”豈肯輕易饒過對方?因此劍勢略偏左側疾追,依然淩厲的罩向左側之人。


    而此時隨後掠至的“玉瑤、玉玄”兩側子也已疾科劍勢,配合麵前敵人已退的“玉音仙子”同時往右側疾猛的攻出一片劍幕。


    如此一來立使“乾坤幫”的圍攻瓦解.而成為扇形的正麵交鋒,已難再仗侍人多勢眾圍攻。


    被“玉虛郎君”追擊的老者此時似是麵上無光,頓時止住退勢迎攻,數道強勁掌勢已疾猛湧向“玉虛郎君”。


    “叱!小輩莫狂…·”


    “先斃了這小子……”


    “玉虛郎君”程瑞麒聞聲冷哼一聲,劍勢疾收淩空上翻避開兩名老者的掌勢,手中劍再震抖化出一片劍雨,淩空下罩七名灰衣人。


    “喝!來得好。”


    “震斃他。”


    “殺…·”


    立地的灰衣老者及壯漢此時毫不畏懼的掌勢、刀影疾迎而上,另有一老者也由右側斜攻而至,俱是有心要半他一舉擊殺。


    “玉虛郎君”眼見對方攻勢不弱,頓時猛打“千斤墜”沉氣疾落,而手中“赤陽劍”已橫掃千軍的疾揮而出。


    三名老者及五名壯漢隻見空隙人影修沉,攻勢已然落空,招勢尚未及回收時已覺一片炙熱劍氣已迎胸而至,頓時心驚得暴身而退。


    其中一名老者經驗老道,自始便不敢小視對手,因此在空隙人影倏沉時已然暴退數步,但其他數人卻在驚怔霎那再欲退身時已然不及,隻能匆忙的再次揚掌舉刀攻迎對方疾臨胸腹的劍勢。


    “哇…”


    “哦…·我……我…喔唉喲……我的手……


    手”


    “啊…··小…··小子……”


    霎時隻聽驚呼哀叫血雨紛飛中,四個身影已蹌踉倒退,而在此時原先退身的老者記趁對方升勢已衰未及換招之際,已然手執一支烏黑鐵尺疾掠撲至,疾狠的刺向“玉虛郎君”胸前三大穴。


    然而“玉虛郎君”又豈是泛泛之輩?眼見一名老者手執兵器當胸刺來時,立時身軀斜倒避開當胸兵器,而手中寶劍已疾挑而上,挑向對方小臂。


    一自以為得隙疾攻的老者,眼見對方身軀斜倒時,已麵浮殘狠之色的手中鐵尺疾削吃下。欲將對方開膛破腹,但倏覺赤芒疾閃而至,炙勢劍氣已迎向自己小臂,霎時狂駭得收勢不及,手中鐵尺已疾變轉迎身劍鋒。


    “鏘……當……當—…·,


    一聲金鐵交鳴聲中,倏見一截鐵尺淩空疾飛,並聽一聲慘嚎.“啊…”


    一聲慘叫乍響血雨飛濺中,赤紅劍芒又已斜削而下,由暴退的老者右肩至達左腹,頓見那老者已是滿麵猙獰之色的蹌浪倒地,四肢掙動抓度不止。


    “玉虛郎君”劍傷老者並剛挺直身軀時,倏覺左右兩側勁風狂擊而至,已臨身軀不到尺餘,霎時驚急的驟提全身功力護身,並旦身形往前暴竄。


    疾竄之時倏然左胯劇城但被護體真氣震泄掌勁並無大礙。


    竄身中身軀已斜轉半區,眼見一名老者已追擊而至,立時抖手疾揚“赤陽劍”,在身前布出一片劍幕止住老者追勢。


    此時另一名麵色陰紀殘狠的老者則巳縱身而起,頭下腳上的淩空疾劈數掌,罩向貼地疾竄的“玉虛郎君”。


    而另有三名大漢眼見那藍衫“玉虛宮主”疾竄而至時,立時齊揚手中兵器狠狠的努確他頭、胸。


    “玉虛郎君”身遭三方疾猛圍攻,但毫不心怯的淩空側翻數匝,不但劈開了三方夾攻,甚而腳尖一點地麵又疾縱而上,手中寶劍疾拌出四朵劍花射向淩空下撲尚未落地的老者,而雙腳也已連連踢出,踢向疾迫而至的另一老者。


    兩名老者驚見對方變招換式迅疾,身形有如電光飛閃,使得連攻無攻,頓時又驚又怒的斜掠丈餘,接而再次撲攻而上,但已是極為謹慎不再負功躁進了。


    另一方的“仙宮金釵”姊妹七人,此時因被夫君破除了對方圍攻之勢,再加上“玉瑤、玉玄”兩女又已加人戰圈,頓時壓力大減的疾功向對方五名老者及十餘名壯漢。


    此時那“輪回真君”眼見手下竟然無能阻擋對方年輕的一男七女,頓時怒火大熾的怒叫丁聲,身形迅疾的撲向一紫一綠的兩女。


    身穿紫衣的“玉劍仙子”譚玉鳳眼見“乾坤幫主”飛撲麵至,頓時嬌叱一聲:“老魔莫狂,接姑奶奶一劍。”


    嬌聲中身形已疾掠上前,手中“寒魄劍”已疾抖出三朵劍花迎向淩空下撲的“輪回真君”。


    “桀!桀!桀!女娃兒找死。”


    尖笑聲中一雙烏黑雙軟如爪的疾抓白雪白劍身。


    噫?“輪回真君”竟敢以血肉之雙手抓向劍芒閃爍的劍身?除非他得了失心症,否則便是雙手之上另有玄機?


    “玉劍仙子”譚玉鳳眼見之下,芳心雖也驚訝,但已知對方雙手必然練有什麽特殊奇成或是帶有什麽刀劍難傷的鋼套掌爪之物。


    芳心中已有了悟,但卻故作不知的劍勢不變,已然將功力驟據八成灌入劍身削向對方雙掌。


    “輪回真君”獰笑下撲時,倏覺對方手中雪白劍芒暴漲,寒冽醉人的劍氣令人肌膚刺痛,頓時心中大駭得雙爪疾收淩空斜掠,再也不敢侍動抓向對方寶劍。


    “玉劍仙子”豈肯容他輕易閃開?因此手中劍勢不變,身形疾追向斜掠的老魔。


    “輪回真君”見勢冷笑,身形側掠疾抓向對方腿胯,頓使“玉劍仙女”嬌靨羞紅的疾退兩步,手中寶劍突在下削,恨不得一劍割斷老魔一雙鬼爪。


    “輪回其君”眼見對方羞憤的模樣,頓時得意的狂笑叫道:“美嬌娘別躲!再接老夫幾爪吧!”


    “呸!下流坯子納命來。”


    “玉劍仙子”芳心羞怒中,手白雪白“寒魄劍”連連怒劈,但眼見老魔招招不離自己胸腹及跨間,不由氣得嬌軀亂顫,恨不得一劍刺斃老度。


    “輪回真君”眼見紫衣少婦已氣得花枝亂顫,更是得意的狂笑不止,早不停的出言逃逗,雙爪更是盡朝她雙乳小腹跨間及玉臂抓去。


    “玉劍仙子”功力並不弱於老魔,但女子隱私之處除了夫君外豈能容別人觸及?因此閃躲連連中已使得劍勢逐漸淩亂遲鈍。甚而有數次險遭老魔趁隙逼近。


    柳眉怒挑美目淚光浮顯,咬牙切齒的劍招疾狠速劈,恨不得一劍削下那兩隻狗爪子。


    就此時倏聽右側響起一聲慘叫,接而一道赤紅像電帶著一片血雨疾射而至,並聽“玉虛郎君”的怒喝聲也已急響傳至:“風妹你去應付其他賊子,這老邪魔交給我了。”


    “玉劍仙子”聞聲心知夫君心疼自己遭老魔調戲,頓時芳心甜甜的疾攻兩把退身而出,並羞憤的叫道“麒哥你要狠狠的殺了這下流坯子。最好將他一雙狗爪卸下。”


    話聲中已見夫君淩空疾抖“赤陽劍”撲向老邪魔,這才芳心大慰的連連咒罵者邪魔,並轉身攻向尚餘的灰衣壯漢。


    此時倏見前方青虹暴漲飛閃,並聽“玉笈仙子”嬌聲叱道:“賊子休逃,再接姑奶奶一劍。”


    隨聲望去隻見此時各處戰況已近尾聲,除了尚有三名老者與“玉笈、玉音、玉度”三女力拚外,餘下的灰衣壯漢已隻餘六七人而已,正被“玉瑤、玉禽、玉玄”三女追殺得在林內逃竄。


    八名灰衫老者皆是“乾坤幫”的總壇護法,功力已達頂尖高手之境,在江湖武林中皆屬一方邪魔,較幫主差不到一兩籌,但今日與“玉虛仙宮”的年輕男女一場激戰下來,競然是傷亡連連的隻餘三人。


    而那些四旬之上的壯漢皆屬總壇內香主之流,如今也被傷亡得所剩寥寥無幾,看來“乾坤幫”總壇菁英已在這一戰中已將損失殆盡了。


    然而就在此一麵倒的戰況中,倏見無方道中疾掠至一片人影,並聽一名護法老者欣喜的狂叫道:“好哇!大家振作些,總護法他們來了…·、·”


    “啊?救兵來了……是總護法……”


    興奮的狂喜聲不但未能振奮“乾坤幫”的幸存之人,反倒成了一道催命符。


    霎時在狂喜的歡叫聲中連連響起女子的怒叱聲,並且數色劍光暴漲,劍芒恍如驚電般的疾驟飛閃,破空劍嘯刺入耳膜。


    “啊……”


    “唉…救…·、·我…。··”


    “賤婢……哇……,,


    陣陣驚狂慘叫連連響起時,又聽遠方有人暴喝道:“幫主,後下來也··。…”


    “賤婢住手……”


    “快……快攔住那些女娃……”


    然而晚矣!


    此時除了”輪回真君”尚與“玉虛郎君”激戰外,護法隻餘一個胸腹傷口溢血不止及另一個右手齊肘而斷用幸存活,而其他除了幾個重傷倒地哀鳴不止的壯漢餘者全然命喪。


    喔?不對,此時那胸腹溢血的護法,正滿麵驚恐之色的望著由腹部擠出的腸胃,全身一陣顫抖後,已雙膝發軟的跪伏倒地,身軀抽搐不止的逐漸靜止,看來也已命喪黃泉了。


    疾掠而至的人群先後落地,立見一個身軀瘦小似風吹便倒的枯膚老者眼望各處景況後,一雙三角眼已閃爍出有如陰司厲鬼的陰森目光,朝手執長劍成排站立的七名少婦望去,並陰森森的冷然說道:


    “好狠毒的女娃,竟然殘狠的殺我‘乾坤幫’下屬?哼…哼··哼…··老夫燒不得你們。”


    話聲一止立朝身後接續而至的三十餘人揮手喝道:“你們上,殺了這些賤婢。”


    枯瘦老者身後的三十餘人中,有十餘名皆是六旬左右的老者,尚有二十人左右乃是四旬左右的壯漢,聲勢較原先更為壯實,正是那枯瘦老者“乾坤幫”總護法“陰山一梟”所率的另一批總壇菁英。


    此時後續而至的眾護法及香主級的壯漢,眼見現場一片屍身及血水遍布,慘狀令人心頭發毛,想不到總壇育英齊出,由幫主及總護法各率一批人攔堵“玉虛仙官”之人,幫主一行人竟遭如此慘敗,可見對方這幾個年輕女娃絕非好惹的。


    在耳聽總護法的喝令中。眾護法及壯漢雖心驚,但仍有幾個自視甚高的護法,絲毫不信眼前這七個年不過雙十的年輕少婦,能有如此功力擊敗縱橫江湖數十年的老輩高手?


    因此立時救出三名護法縱身撲向七女,並怒喝道:“臭餞婢納命來……”“丫頭接老夫一招-…··”


    “女娃兒償命吧!”


    此時“玉劍仙子”心知此戰必然較剛才更為激烈,因此已有速戰速決之意,於是怒叱道;“哼!賊子莫狂,諸位妹妹不必手軟,殺光這些無恥賊子!”


    六女皆已看出眼前情勢,因此早已行動調息準備再次的抗戰,在耳聽大姊的一聲令下。立時各自嬌叱一聲抖手揚劍化為一片劍幕,迎向疾衝而至的三名老者,並衝入對方的陣營內,霎時又掀起一場激烈拚鬥。


    此時那總護法也已掠至幫主激戰之處,眼見幫主已然招式有些淩亂,且神色似有些驚慌,頓時心驚的望向那神色自如劍發沉穩的藍衫青年,見他招式極為玄奧難測,決非現今那個正道門派所能調教出來的。


    在一般江湖武林中,不乏功力高絕獨來獨往的高人,但他們也不甚願意與門、幫、派結怨,否則極可能曹到對方來眾尋仇或設陷暗算,到時恐將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一群狼。


    這也是一些豪門大幫為何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原因。


    有些邪魔高手雖也自視名聲不肯來眾圍攻,但在性命受危或遇到名聲功力更高之人時那就另當別論,還有便是在幫規命令之下群起圍攻,以殲敵為重。


    此時的“乾坤幫”也是在如此情況下,毫不顧慮什麽江湖道義單打獨鬥,欲仗人多勢眾殲殺“玉虛仙宮”之人。


    因此總護法“陰山一梟”眼見幫主竟然落於下風,立時大喝道:“幫主,殺雞焉用牛刀?這娃兒交由屬下打發便是了。”


    明說是欲接手迎戰,但卻是已由側方疾拍數掌攻向“玉虛郎君”,造成兩方夾攻之勢。


    官道兩側此時已圍聚了無數過往商旅,其內也有一些武林中人,眼見惡名昭彰的“乾坤幫”,竟然無恥的以數十名老輩邪魔之優勢圍攻八名年輕男女,因此俱是叱罵不止。


    雖然不平之心人皆有之,但卻惹不起“乾坤幫”隻能怒叱咒罵而已,況且那八名青年男女並無敗象,反倒有攻勢淩厲漸占優勢之狀,因此樂得靜觀其變。


    然而此時卻見西麵人群中突然排眾步出一名年約四旬的黝黑狀漢。


    人見他身材粗矮,烏黑卷發包頭,全身肌膚烏黑發亮,銀鈴大眼闊嘴厚唇,手提著一根租如此後的烏黑鐵棍,再加上一身黑色勁裝,全身竟是一團黑,隻有那一雙大眼及一口牙齒泛出些微白色。


    “吠!不要臉的賊徒們竟敢以眾淩人?本‘黑金剛’來也!”


    隻聽他粗啞的聲音暴響,已然手提烏黑鐵棍跨大步行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立時掄棍疾掃而出。


    首當其衝的便是“乾坤幫”幫主“輪回真君”,耳聽身後勁風破空尖嘯,一般雄強勁氣已臨右脅,頓時心驚得身形暴斜側掠,險險的避開棍勢,但已狂怒的喝叱道:“那來的不知死活小子竟敢對本幫主出手?找死!”


    黑膚粗矮大漢耳聞那枯瘦似鬼的老者竟對自己怒喝,不由怒睜銅鈴大眼罵道:“老小子廢話少說,再接本金剛幾棍。”


    話聲中手中鐵根已威猛疾狠的朝“輪回真君”當頭砸去。


    “輪回真君“吸增個不知從何處蹦出的黝黑矮漢看似渾燉,但出手很勢卻極為迅疾澤猛,依那破空尖嘯之聲而判必然有雷霆萬鈞之威,絕非可輕易招來了因此已驚中立時斜掠避開,並且右爪疾往他左脅抓去。


    黑膚矮漢看似粗渾,但身手卻極為靈活,倏然下砸之勢斜劈而下砸向他左胯。


    “輪回真君”身形剛斜掠不到兩尺,又驚見棍勢劈至,霎時驚得他心中震使,但卻有股惱怒之意突湧而起,立時雙掌疾椎而出。


    “當……轟……”


    一聲金錢脆響後又是一聲沉悶轟響,霎時隻見黃塵飛揚碎石崩射,並見一灰一黑兩道人影震出迷漫黃塵外。


    “哇!老小子好功力!竟然能空手震動本金剛的鐵棍?


    好,再接一棍試試”


    然而此時“輪回真君”卻是內心狂駭得瞠目盯望那矮漢,沒想到憑自己幾近甲子的功力,竟在斜拍鐵棍時尚被震得雙掌發麻筋骨酸痛,雖說隻施出六成功力,但少說也有近六百斤的力道,那麽了一砸之勢豈非已達八百斤之上?


    思忖中又見那渾漢揮棍砸至,但怎肯再硬接他棍勢?


    因此身形疾如電光斜閃掠至矮漢左側,右掌如爪疾抓向他左腰。


    “黑金剛”棍勢剛落倏見人影疾門左掠,委時棍勢斜掃,但總覺左腰一震,立時左臂疾揮而出,烏黑大拳已擊向左腰處的灰影。


    “嘶…”


    頓聽一聲衣衫撕裂之聲,“輪回真君”右瓜已抓著一片黑布,而左手則抓扣向粗短左臂,但覺左爪一震卻恍如抓著一隻硬如鋼鐵滑如泥鰍的手臂,使自已掌上的寒鐵鋼爪竟無法抓扣住,隻能撕裂衣袖而已。


    “啊?‘混元神罡’?……


    “哇··,…氣死我了,老小子路我衣杉來!”


    “輪回真君”此時可真是驚駭得暴退丈外,這才知眼前這黑膚渾漢,竟然習練成外門橫練功夫之最的“混元神罡”,除非得知他罩門,或是千古鋒利寶劍?否則一般的寶刀寶劍也難傷他肌膚。


    心中有此了悟,已知憑自己手上寒鐵打造的“追魂爪”


    根本無法傷及這渾漢,因此眼見他暴怒喝叫中又舉棍砸去,立時迅疾退身不願再耗費真氣與其拚鬥了。


    “哇!哇、…··老小子別跑,快賠我衣服來!”


    “黑金剛”怒睜雙目的狂奔掄棍,棍棍狠猛的砸劈“輪回真君”,兩人一退一進中立時如車輪般的在場中追逐不止。


    而此時的“仙宮金釵’姊妹七人已然傷亡了五名“乾坤幫”護法,以及十餘名壯漢,使得戰況對“龍坤幫”更加不利。


    另一方的“玉虎郎君”對“陰山一梟”之戰也是呈現一麵倒之勢。


    此時“玉虛郎君”已收劍與“陰山一梟”以掌互鬥,“玉虛掌”雖非鎮官掌法,但也極為玄妙,尤其以他深厚的內功施展,便是一般的尋常招式皆能化腐朽為神奇,更何況是以上百家門派的招式匯聚而成的“玉虛掌”?


    兩人近身博鬥中,皆是掌心含勁歌吐,隻要略一沾及人方便吐勁震出,因此招式略落下乘上有被對方掌震之危。


    而此時的“陰山一梟”便是被“玉虛郎君”的玄奧招式?


    得神色慌亂,手中招式也已捉襟見肘淩亂難抗得頻頻退怯,便連他成名的“回天手”都難擋對方忽拳忽掌,忽指忽錐,忽疾忽緩,忽而大開大閉忽而刁鑽狠毒的招式。


    再加上“玉虛郎君”尚腳踏“玉虎步”,更是飄忽不定得難測方向。


    尚幸“玉虛郎君”趁動手過招之際已望清四周戰況,心知嬌妻們已掌握優勢,因此並未施展煞手,而是將胸中所知的招式—一施展而出,因此看來雜亂無章的東施一招西出一招。


    而“陰山一梟”也因此在招招空隙中得到了一絲喘息變招的先機,而與對方僵持不下。


    看雖如此,但他內心卻是叫苦不已,驚駭眼前的“玉虛仙宮”宮主怎會習有如此多,似乎包含了當今黑白兩道名門大派的各種招式?


    人要倒黴使是喝口水也會嗆到,“陰山一梟”正全神貫注的招架“玉虎宮主”攻招時,卻沒想到一灰一黑兩道身影由身後掠過時,倏聽一聲震耳暴喝由右後響起:“滾開!”


    暴喝驟起時一道烏黑棍影已攔腰掃至,頓時嚇得“陰山一梟”狂嚎一聲便往前仆欲避,但為時晚矣……”


    “碰·”


    “啊—…·”


    一聲棍擊肉體的沉悶大響以及一聲狂駭淒厲的尖嚎聲同時響起,霎時隻見“陰山一梟”的身軀已淪如一堆爛泥,竟然是攔腰斷成兩截成了頭腳相貼的對折模樣。


    “玉虛郎君”程瑞麒正—一施展招式,而且腦海逐漸琢磨出無數似虛似實的身法把式,但沒想到倏然發生如此突變,因此怔愕的望著那衣衫破裂處處,窮追“陰山一梟”的黑膚矮漢,不知是惱還是恨?


    另一方,“玉劍仙子”譚玉鳳此時已劍斃敵手,正執劍默望諸女之戰,眼見“玉笈、玉音、玉度”三女皆已斃敵歇息,不由芳顏如花地笑道:“好咧!馨妹再加把勁,早點打發賊子便可休歇了。”


    就在此時忽聽一陣九天罩下,恍如黃鶯輕啼玉珠叮嗚的清脆悅耳之聲響起:“‘黑金剛’,你又意事生非欺負人了?”


    那黑膚矮漢聞聲倏然停身,接而神色靦腆的摸著頭頂嘿嘿笑道:“嘿!嘿!沒有哇?小公主,是那個老小子仗勢欺人,而且你看,他還把我這件新衣撕得淩碎,所以我要找那老小子賠衣裳嘛!”


    也不知“黑金剛”和什麽人說話?但卻又聽那黃鶯脆聲響起:“咭!咭!“黑金剛‘你這樣子可真好笑.好像好像是叫化子呢!咭!咭!咭喂!你們別打了好嗎?死了這麽多人真可憐咧!”


    此時場中之人聞聲也不由自主的—一縱回已方陣營,隻見“輪回真君”以及僅餘的三名灰袍老者及人名壯漢,皆是滿麵驚恐蒼白之色,全身汗水淋漓鼻息粗喘,有的尚雙腿顫抖發軟得相互扶持支撐。


    “玉虛郎君”程瑞麒默然無語的仰首望向空隙,而“仙宮金釵”姊妹七人也好奇的張目仰望,這才發覺兩方十餘丈高的空隙竟然有一隻渾身雪白,隻有頭冠仍是一片血紅,尖細長啄幾近兩尺,雙翼伸展足有兩丈餘的大白鶴,正緩緩盤旋下落。


    大白鶴背上一名身穿雪白綾衣,烏黑長發隨風飄揚,如萍果般的紅嫩圓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中閃爍出有如一泓潭水般的清澈碧綠之色,瑤鼻小巧高挺,一雙朱紅雙唇鮮豔欲滴,肌膚雪白透粉恍如玉琢,身材高挑修長均勻,年約十四左右,極似瑤池玉女下凡塵的美少女。


    一陣輕呼驚歎的低語聲中,那美少女已躍下鶴背,環望場內眾人後,嘴角浮起一股點俏的笑意盯望著“玉虛郎君”


    似欲張口,但又轉望”輪回真君”才秀眉略皺的噘嘴說道:


    “喂!你是不是那個……‘巫山冥君’的三徒‘輪回真君’?哼!果然跟曾祖爺爺說的一樣像個鬼物一般,真討厭,‘黑金剛’你去叫他離開,不然就打他。”


    “黑金剛”聞言頓時興奮的咧嘴說道:“對嘛,小公主,我就是看他們討厭,而且一開口就罵人,絕不是好東西,所以我才追他的嘛,小公主你放心我這就去將那老小子趕走。”


    剛才的怒氣似未消散,因此“黑金剛”豈肯放過揍那醜如鬼物的老小子?


    隻見他興奮的一掄手中鐵棍,跨大步的奔往“輪回真君”站立之處,並大喝道:“吠!老小子過來,小公主有令要打走你們。”


    然而此時的“輪回真君”似是想到什麽事,隻見他神色大變的惶恐說道:“啊?小小公主?你是…公主莫非是“昆侖瑤池’……快走大家快走……”


    驚叫聲中,已是連連倒退數步,接而倏然轉身拔腿狂掠,竟然連下屬也不顧的已然疾掠入林,眨眼不見蹤跡。


    “吠!老小子你別跑。還沒賠我衣裳呢!’”


    在此同時,“乾坤幫”所餘的三名護法,耳聽幫主驚叫出“昆侖瑤池”之名。二時麵顯恐懼之色的駭然急退,並銀聲喚所餘的幾名香主道:”走…··,我……我們快走……”


    “玉虛郎君”程瑞麒與嬌妻站立一靜望,耳聽“乾坤幫”


    自幫主王護法在驚呼出“昆侖瑤池”之名時,竟是震駭畏懼的急掠而去,雖不知他們為何如此畏懼?但也猜測出必然是武林中極為畏懼之地。


    夫婦八人麵有疑色的互望傳意。已然有了驚惕之心的靜觀其變。


    那恍如仙女的碧目姑娘此時競蓮步生花的緩緩行至八人身前,且未語先笑的凝望八人一會,才興奮的笑道:“嗨!


    這位大哥哥及諸位大姊姊可是來自‘玉虛仙宮’?”


    “玉虛郎君”程瑞麒聞言頓時含笑拱手說道:“姑娘,在下夫婦正是‘玉虛仙宮’之人,但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那碧目姑娘聞言頓時喜悅拍手笑道:“咯!咯!咯…··果然被我找到了,曾祖爺爺果然說得沒錯,諸位大姊姊果點美如仙子一般,‘黑金剛’你快來,我們找到大哥哥他們了。’“玉虛郎君”夫婦八人聞言頓時錯愕得不知是怎麽回事?她曾祖爺爺是誰?為什麽要找自已夫婦?


    但是夫婦八人心雖疑惑。卻對她那天真模樣心存好感,因此“玉劍仙子”譚玉鳳已含笑上前說道:“這位姑娘客氣了,其實姑娘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界仙子,我姊妹七人那及得上姑娘?但不知姑娘尊姓芳名如何稱呼?不知找我夫婦有何見教?”


    “咭!大姊姊、小妹名叫百裏湘君,是西…··大姊姊你不知道咧,曾祖爺爺最壞了,好久好久以前和曾祖奶奶吵了一架後,使氣得再也沒回山了,直到前些日子突然回山大鬧一場,並把曾祖奶奶氣哭了,咭!好奇怪喔,喜歡罵人的曾祖奶奶竟然吭也不吭一聲的沒罵一句呢!我跟你們說喔,連我爺爺都沒見過曾祖爺爺,更別說我了,可是曾祖爺爺最喜歡我了呢!而且還為我取了個‘瑤池龍女’的名號,說這樣醜丫頭才不會輸給‘玉虛仙宮’的幾個丫頭。


    哼!我聽了當然生氣羅,因此騎著大白溜出山來,可是我又從沒到過中原,也不認識路,所以找常下山的“黑金剛”


    一起下山,不然我還真不敢出來呢!”


    夫婦八人耳聽有如黃駕輕啼的脆玉笑說,滔滔不絕的笑說一陣後.才似有所悟的怔望著“瑤池龍女”百裏湘君。


    而此時又聽她嘻嘻笑道:“咭!咭!大姊姊,曾祖爺爺不時誇你們人又美心又善,還替他取了個名符其實的好名號,才使他敢回山對曾祖奶奶揚威,而且曾祖奶奶真的不再罵人了呢!”


    耳聽及此,“玉虛郎君”夫婦人人已然確定這位姑娘口中的曾祖爺爺就是鶴發童顏的“金童”了,並且也知曉這位姑娘竟是負氣離家出走的。


    此時諸女也已含笑圍至。並見“玉瑤仙子”李婉馨笑拉她雙手說道:“好湘君妹妹,如果像你這樣的美麗小仙女還叫醜丫頭,那天下女子豈不都要自慚形穢的一頭撞死了?


    那可是你曾祖爺爺疼你這你的玩笑話呢!”


    “玉笈仙子”史香蘭也接口笑道:“就是嘛,湘君妹既美貌又大方,實令妹姊們自歎不如,怎會是醜丫頭?否則也不會為你取號‘瑤池龍女’了是嗎?”


    “咭!咭!真的呀?哼!曾祖爺爺最壞了,我回去後一定拔他胡……咭!拔他眉毛。”


    站立一側的“黑金剛”此時突然叫道:“小公主,你已找到他們了,那就快回山好嗎?萬一王母他老人家知道了,可憐我頭上又要長包了。”


    就在此時倏聽那隻足有兩人高的巨白鶴一聲清唳,接而雙翅震揚中已疾竄而上,淩空盤旋一匝後已往西方疾飛而去。


    “黑金剛”聞聲回頭望去,頓時惶恐叫道:“唉喲糟了,小公主,一定是王母派人來追我們,你看怎麽辦?”


    “瑤池龍女”百裏湘君聞言似也心慌的遙遠四方,且喃喃低語著:“討厭,才出山沒幾天就追來了?咦?他們怎會這麽快就找來了?……”


    怔語中似乎想到什麽,才恍然的嬌嗔道:“‘黑全剛’,是不是你沿途留下了‘鶴涎香’?是不是?”


    “黑金剛”聞言頓時訕訕的囁嚅說道:“小小公主,我是怕怕………途中有什麽……發生什麽事,所以才……才……才……”


    “哼!你最討厭了,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了。”


    就在“瑤池龍女”嬌嗔埋怨聲中,西方天際已有五個白點逐漸接近,仔細望去已可看出是一前四後的五隻大白鶴,正是先前飛離的那隻白鶴已引領另外四隻飛至。


    五隻巨鶴迅疾飛至,已可望見後方鶴背上皆有人跨坐,並聽“瑤池龍女”驚異的叫道:“咦?……是娘……啊?還有爹爹也來了?大大姊姊,快幫我躲起來……快快”


    聽九天之上響起了令人震懍之聲:“哼!躲?躲到那去?”


    話聲未止,倏見兩道人影恍如虛幻的已站立眾人左側不及一丈之地。


    隻見一位身穿淡青長衫蓄著三綹短發,神色威嚴的四句文士,以及一位金發碧目雍容華貴,不足四旬的慈祥美婦,默然無語的環望著“玉虛郎君”夫婦。,接而又見兩名年約十四五歲的背劍丫鬟也已掠至,並神色憂急的望著“瑤池龍女”。


    “爹!娘··…”


    “瑤池龍女”百裏湘君怯怯的輕喚一聲後,已急行至美婦身側輕偎的低垂螓首扭揉身軀。


    “玉虛郎君”夫婦八人眼見文士及美婦之貌,再耳聽百裏姑娘之低喚聲,已知是百裏姑娘雙親親至,因此含笑的略一頷首後便靜默不語。


    那四句文士以威淩的目光默望一會後,才逐漸柔和的頷首說道:“嗯!果然如他老人家所言,正真剛逸相貌不凡,麗質天生靈慧純靜,夫人,這幾個孩子果然不凡,可惜他命含桃花陷身脂粉之中,絕非”


    話來說完倏聽那金發美婦插口笑道:“相公,這孩子雖命帶桃花,但屬天機注定群花拱托,又何必違逆天命?還是依老祖宗之意順其自然吧?”


    那文士聞言不由怔望“瑤池龍女”,心事重重的不知想些什麽?而那金發美婦則已笑道:“這位公子可是‘玉虛郎君’程少俠?這幾位便是‘仙宮金釵’七位少夫人羅?”


    “玉虛郎君”夫婦八人聞言立時躬身揖手、福身,並忙一一應道:“不敢,晚輩正是程瑞麒,在此見過伯母。”


    “小婦人姊妹見過夫人。”


    此時那文士也已同神望向四周,並歎聲說道:“唉!孽……殺孽未消武林難靖,鸞星浮動桃花連綻,天意呀天意呀,夫人回去吧!”


    那文士歎聲說完後,朝眾人略一頷首便疾幻王鶴背上,巨鶴也不待指使立展雙翅震揚而起淩空上衝。


    金發美婦眼見之下立時笑對八人說道:“程少俠及諸位少夫人,小女私自離家打擾諸位尚請莫怪,恕老婦告辭了。”


    說完後已牽著嘟嘴不悅的百裏姑娘掠在巨鶴之處,而百裏姑娘也無奈的回首揮手說道:“大哥哥,大姊姊們再見了。”


    眼望著四女一男分別跨上巨鶴衝天而上,“玉虛郎君”


    夫婦八人才輕噓口氣的望向四周景況,見官道兩側竟然聚有上百人,這才慌急的連連拱手告罪後跨騎往東馳去,隻留下數十具屍身散布四周。


    也由這日開始,如水波擴散的傳言,不到旬日已遍傳江湖武林。


    稱霸大江南北幾達十年的“乾坤幫”,竟在盡出總壇高手圍殺崛起不到兩年的“玉虛仙宮”宮主“玉虛郎君”程瑞澳,以及“仙宮金釵’的“玉劍、玉笈、玉瑤、玉禽、玉青、玉度、玉玄”七位仙子時,竟是傷亡七十餘人,便連昔年名噪一時的總護法“陰山一梟”也命斃當場。


    更令人驚異的是武林中盛傳數十年的秘地之一“西天瑤池”,竟然也有人現身,在驚走“乾坤幫”幫主及餘孽後,隻是與“玉虛仙宮”之人略作寒喧後使駕鶴離去了。


    從此,“玉虛仙宮”更是聲名大噪,江湖武林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在所有傳聞中,卻從無傳說‘玉虛仙宮”所在,有何特征標記?到底有多少人眾多大的勢力?


    人雲亦雲中,少有人確知“玉虛仙官”宮主長得什麽模樣?“仙宮金釵”又是何等美仙子?隻有從傳聞中得知是俊逸倜儻的藍衫青年。以及貌如仙子的七位美嬌娘而已。


    海天風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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