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答,但是擰開了玻璃糖罐,取出了一顆糖:“吃糖會開心。”


    我蹙眉的時候,他就起身拿起病曆本道:“我還要去其他病房查房,顧斯年給你辦理了出院手續,一會你跟他回去。”


    他離開的時候,我瞥見了他耳根的一抹紅暈。


    我夢裏的那個西裝少年,難道是霍焰,莫名的將他們淡漠的笑容重合在一起。


    那個笑容裏好像蘊含了滄桑。


    隻是就算真的是他,也隻能說,地球是圓的,會相遇的人總是會相遇的。


    就像現在,顧斯年與我一起走在醫院的走廊準備離開醫院,卻迎麵與坐在輪椅上的傅司南相見了。


    “星禾,你要出院了,也不打算來看我一次嗎?”


    他還想繼續表演,我真不知道我身上還有什麽是他可以利用的。


    “傅司南,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他一怔,眼神裏的飄忽卻被我盡收眼底。


    “所以,你一定要選擇離開我,而選擇顧斯年?你這些日記本不是寫著隻愛我嗎?轉頭就愛別人,不覺得自己下賤嗎?”


    他啪的一聲將日記本丟在我麵前。


    在傅家的十年,我情竇初開,我那些我青春的回憶,現在變成了他踐踏我得資本。


    “所以這就是你攔著我要說的話?”


    我彎腰將日記本撿起來,看也不看全部撕了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顧斯年就差上前去打他,是我攔著不讓他動手。


    “沒必要跟瘋狗較勁。”拉著顧斯年就去按了電梯。


    身後隻有傅司南憤恨砸東西的聲音。


    “你最近小心一些傅司南,我總覺得他想要林家的扶持,又想要得到你。會不會是跟你父母的事情有關係?”


    我搖頭。


    “不知道呢。”


    腦海裏卻蹦出了一個名字:霍焰琞。


    “你知道霍家的家主叫什麽名字嗎?”


    那天我在傅司南的別墅,明明聽到傅司南喊了這麽一句,是一個叫霍焰琞的男人救我的。


    可是第二天刑海卻說是他救了我。


    “不清楚,我找霍家的人打探一下,因為霍老爺子去世以後,霍家幾乎不辦什麽宴會,而且霍焰琞也不接受任何采訪,就好像隻會賺錢的機器,在他手裏隻有項目。”


    顧斯年的話讓我對那天晚上出現的人更加的疑惑。


    傅司南是認得那個人的,所以他是不是認為我跟霍焰琞有關係,然後他的目標就是霍焰琞,想利用我對付霍焰琞?


    在傅司南的不擇手段裏,我真不敢想,亦或者說我要往最壞的猜測裏走。


    他幾次暗示我,是霍家對不起我。


    而霍焰琞認識我、


    那他要我去恨霍焰琞,然後他就可以達到某種目的?


    “顧斯年,我想見霍焰琞。”


    他聽了我的話,有些為難的蹙眉,臉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動了幾下。


    “見不到,我沒辦法。”一向對我百依百順的顧斯年,甚至沒有猶豫就拒絕了我。


    “你也認識霍焰琞?”我警惕的退後了一步,顧斯年是我最信任的人,難道他也瞞著我什麽嗎?


    “星禾,一定要見他?他是一個可怕的存在,如果你想拿回父母的骨灰,我會想辦法跟他集團利益交換。”


    我搖頭。


    “霍家為什麽一定要拿著我父母的骨灰?他怕我父母的死影響霍家的故事?不會的,網絡風口一下子就過了,對他們根本影響不大。我不傻。我父母的骨灰反而在霍家那裏也許能保管的完整。我現在要知道霍焰琞,為什麽那天晚上會救我,但是卻不承認救了我。”


    我說的話讓顧斯年都不知道怎麽回答,可是從他的表情,我猜到,他知道那天在傅家別墅救我的就是霍焰琞。


    “顧斯年,我沒說那天晚上是在哪裏救了我,你沒有反問。是你心裏很清楚了是嗎?”


    我上一世不懂得察言觀色,死了。


    這一世,隻要一點細微的變化,我都能感覺到對方在想什麽。


    “星禾,如果他想在你身邊出現的時候,他隨時都會出現,但是你還是不知道他比較好。”


    顧斯年果然知道霍焰琞是誰。


    “你讓我見他,我就原諒你瞞著我。”我換了一個方式讓顧斯年幫我。


    他長歎一口氣:“我想辦法。”


    顧斯年送我道公寓樓下的時候還不忘繼續說道:“你確定要見他,不後悔?”


    我蹙眉:“為什麽會後悔?”


    他聳聳肩:“我覺得你現在慢慢成為更好的自己不是挺好的餓嗎?沒必要踏進霍家和傅司南的漩渦,他們兩家那是仇恨。畢竟霍家也算是害死了傅司南的父親。”


    我學著霍焰淡漠的笑容,扯了扯嘴皮道:“又不是霍焰琞害死的,為什麽算在他頭上。”


    顧斯年摸摸我頭發:“你不是說要成為最好的心髒外科醫生嗎?現在真的挺好。”


    我還沒回答,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了門。


    顧斯年連忙將手收回去,朝我身後恭敬的鞠躬。


    我連忙轉身跑進了電梯,快樂的朝霍焰打招呼。


    他嗯了一聲,我看了看他腳邊的工具箱:“又去幫刑警官驗屍?怎麽會有這麽變態的殺人狂,喜歡讓人變成焦屍,而且還是孕婦。”


    說話的時候,我自己都好像沒有意識到,我好像沒有那麽在乎焦屍是孕婦的事情了。


    他歪歪頭,鬆了鬆脖子,電梯就到了,他提著工具箱先一步走出了電梯。


    分別之際叮囑我:“記得吃藥。”


    我這才想起開了一堆維生素。


    隻是他好像忘了我得職業是醫生,那些藥片一看我就知道是治療鬱抑症的藥。


    隻是被調換了**盒,能這麽做的就是霍焰了。


    我心裏不由的暗諷自己,為了一個傅司南要把自己弄成抑鬱症。


    “霍焰,我有糖吃,不用吃藥也會開心的。”


    他好像聽見了,但是沒有回答就把門關上了。


    裝著好像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卻處處細心的照顧我,難道隻是導師那麽簡單。


    忍不住想要試探一下。


    故意發出尖叫:“啊——”


    砰——


    果然霍焰的門打開的超快,他隻是表情淡漠,但是內心比誰都炙熱。他擔憂的看著我玩笑的臉,好像有些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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