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夜,天亮了,卻沒有等到霍焰救我。


    或許我一開始就不該期待有人救我。


    李媽準時敲門走了進來:“星禾小姐,該吃飯了。”


    我睨了一眼她送來的食物,她照顧我很多年,知道我得飲食習慣,早餐是瘦肉湯配了白米飯。


    “星禾小姐,吃飽了才有力氣反抗。”


    她捂著臉,哭著出去了,她又何曾不是可憐的那個人。明明她和家人都是無辜的,但是卻因為傅司南的喪心病狂導致她與親人分離,還隨時有危險。


    我安心的將飯吃了。


    與其坐以待斃,我試圖走出房門,才發現,這個別墅的走廊都是無死角的監控,一時間,我對傅司南的偏執覺得可笑。


    我愛他的時候,他推開我。


    我不愛他的時候,他無死角監控我。


    “星禾小姐,別墅很大,你可以在別墅裏麵走走,但是大門那邊是不能去的,後門種了很多你喜歡的花,可以去走走。。”


    她說話就像是在暗示我,大門不能去,但是後門又機會逃跑。


    隻是我跑了她和家人怎麽辦?


    “李媽,你跟我一起走,隻要找到了顧斯年,他會幫我的。”現在的顧斯年肯定還不知道我出事了。


    而且他跟我約了要一起去看霍家投資的義肢新品發布會,如果聯係不上我,他肯定會去我家找我。


    不對,我那天把密碼改了。


    他這次不知道我得密碼了,真是該死,我就不該改密碼!


    “星禾小姐,李媽在這裏等你回來找我。後門現在是外麵保鏢換崗的時間,你現在逃出去,我在裏麵假裝每天給你送飯,你就能逃回海城。如果家裏沒人,那些保鏢巡邏就會發現沒人在。”


    “可是我房間的監控?”


    “我會想辦法拔掉電源,給你爭取多一點的時間,少爺他回深城了,趕回來需要一定的時間。”


    我還想說什麽的時候,李媽道:“我手機也沒收了。所以星禾小姐,你要盡快回來救我。”


    可是我沒有身份證,沒有錢,沒有手機,就算逃出去,我該怎麽坐飛機。


    我腦海裏能背出來的電話隻有顧斯年的,逃出去再想辦法。


    可是就在我從後麵跑出去的事,傅司南的車子就等在外麵,李媽看到都驚訝了。


    “少....少爺....您不是回深城了嘛?”


    傅司南沉著臉,手裏拿著一條鐵鏈,一步步走來。


    “不太放心,沒想到我得擔憂是對的。”


    我不詳的預感升起,拔腿就跑。


    他好像也不著急我能跑哪裏去,不疾不徐的在後麵跟著,還有他的司機開著車子就跟在我得後麵。


    這個別墅周圍沒有街道,很偏僻,我跑了很久,太陽照射在瀝青路麵上,熱氣騰騰。


    可是我必須跑。


    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我急了,可是後麵的傅司南也沒有耐心繼續陪我耗下去了。


    直接讓保鏢將我抓住押到他身邊。


    “這附近都沒有人的,你別試圖有人救你,前麵倒是有個莊子,裏麵住的都是一些老人,更不可能救你。”


    原來他要囚禁我,早就做好了地理勘察。


    “這裏四麵環山個,前麵還有一條河沒有橋,想過去就是靠直升飛機,虞星禾,乖乖的在這裏等我不好嗎?”


    我朝他臉上呸了一口口水。


    “傅司南,顧斯年很快就會找到我!”


    可是我得話卻引來他大笑:“他?分身乏術。”


    “你有對他做了什麽!”我慌了。


    “我沒對他做什麽,他自己心甘情願的。虞星禾,我再警告你,別在我麵前關心別的男人!”


    說話間指了指身後被押著的李媽:“她放你出去的是嗎?斷了她一根手指!”


    保鏢手起刀落,直接看了李媽一根手指。


    我大喊:“不!”


    可是我跪著爬過去的時候,李媽已經痛的失聲,握著自己的手,痛苦到猙獰,瞬間淚流滿麵。


    “傅司南,你不是人,李媽好歹也是看著你長大的。”


    “她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是你自己狠心要逃跑,她才會收到懲罰。”


    我掙脫了保鏢的束縛,爬到李媽麵前給她撿起了手指對傅司南吼道:“現在給我手術工具箱,給她接回去的話,以後還有手指。”


    可是傅司南上前一腳將我手中握著的斷指踢在了一邊。


    “虞星禾,這是懲罰你聽清楚。”


    “是我要跑,你讓我給李媽將手指接回去,我任你處置!”


    她是為了救我才會有這個下場,我不能不管她。


    李媽蒼白的唇,因為太疼,顫抖的說著:.“星禾....小姐.....救...救我。”


    “好。”我再次將她的手指撿起來,然後與傅司南對峙的看著。


    “傅司南,別讓我看不起你。手術箱!”


    他咬著後牙槽,狠厲的與我對視,最後還是做了一個揮手的手勢,保鏢將手術箱遞過來。


    過來,他早就做了完全的準備,連手術箱都準備了。


    知道我不會放著李媽不管,也早就想好了要砍李媽的手指。


    “你知法犯法,律師牌照不想要了嘛?!”


    我真的替他心疼,那些年他為了考律師牌多麽的努力,現在自己卻做著傷害他人的事情。


    “你關心我?”


    他捏著我得下巴,我甩開了,蹲下來就給李媽做簡陋的消毒和縫合手術。


    全程傅司南都是拿著鐵鏈在旁邊守著。


    我知道下次想跑更難了。


    果然,我給李媽剛做完手術,李媽就被人架走了,而我被傅司南拖著回了房間。


    他親手將我的腳踝並攏後用鐵鏈鎖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突然就對著我笑,然後低下頭,捧起我得臉,抵著我得額頭後親了我得眉心。


    我掙紮的別過頭。


    可是他卻放心的放開了我。


    “乖一點,不然就不是今天這麽簡單了。”


    他的手指從我臉上劃了下來,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笑容:“顧斯年救不了你。對了,霍焰給你打了一個電話,就沒有再打了。這就是你選的男人?為了他們你要離開我。”


    霍焰那淡漠的性子給我打一個電話都算多了吧。


    “傅司南,霍焰是我的導師,他要是知道我突然就失蹤了,你說他會不會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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