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為我能走的時候,我還是走到了醫院陪著顧斯年,最近醫生說他身體有很好的生命體征,可能很快就會醒了。


    讓我過來跟他多說說話。


    所以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離開霍焰,離開的很遠的時候,我還是停留在了深城在這裏跟顧斯年每天講故事,說說話,我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偶爾會動。


    醫生說他隻是傷的太重,不想醒來,不是植物人。


    “顧斯年,你怎麽還不醒來呢?我覺得我一個人好別扭。也不知道該怎麽去愛一個人。”


    “顧斯年,我跟霍焰說分手了,我想冷靜冷靜,他的地位太高了,我一次次的好像剛靠近他,又有什麽事情會阻礙我們在一起。”


    “我知道霍焰對我好,但是我真的累了,每次都是經理了痛苦,折磨,生死的時候,就會有人告訴我,別害怕,這些霍爺都運籌帷幄,不會讓你出事的。”


    “這種感覺我就像一個熔爐,什麽都沒有,又什麽都往我身上融化。我想自己走一段時間,去看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這一世要怎麽活著。但是我又不知道我能去哪,我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你這裏。”


    “你說你的計劃為什麽也不告訴我呢,你真的就不怕死嗎?真的就舍得離開這世界,再也看不到我嗎?”


    我說了很多,抬眸的時候,看到顧斯年的眼角滑下了眼淚。


    可是這個眼淚,又如何呢?


    最後我還是起來了,也許這個國家不適合我的話,那我回寒國去,那裏有寒淩薇,她一個人扛起了大梁。


    還有那條淮河一邊的百姓都還是在更加泥濘的的地方、


    我是一個醫生,我應該盡綿薄的力量?


    “顧斯年,我要走了喔。你要是醒了,就跟寒淩薇說,說不定我哪天能看到你醒了的消息。”


    我沒有打算告訴顧斯年我去哪裏。


    我也不想告訴寒淩薇。


    我帶上的就是手術工具還有一些錢上了去寒國的飛機。


    明明我得行蹤很透明,但是霍焰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


    剛到寒國的時候,就看到機場的各個大屏幕都在輪番的放著廣告,都是寒淩薇和霍焰手挽著手拍了訂婚的定妝照。


    標題寫著:洲際國與寒國雙強聯姻,共造輝煌的未來。


    所以他也沒有來找,說可以分手的人是因為跟我姐姐訂婚了嘛?


    而他跟我姐姐是不是又早就計劃好了要結婚。


    不想告訴我就會讓我好過一點嗎?


    或者說他們沒有想過我會知道,他們想繼續瞞著我。反正我在深城不知道這一切。


    我帶上了頭上黑色的絲巾,走的很快就坐了淮河的小木筏過去了淮河的另一邊。


    一邊的繁華都市,一邊的瓦房瓦礫東倒西歪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我已經選了黑色的麵紗,黑色的衣服,但是這邊的人穿的粗布麻衣還各種補丁,看到我都停下來看我,那眼神裏有清澈懵懂也有害怕。


    有些小孩抱著自己的媽媽道:“媽媽這個人是不是又來找我們征稅?我們已經沒有東西給她了。”


    我學了一點他們的語言,勉強能聽懂一些。


    隻是還不會說,打算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的話,就要試著去跟他們溝通。


    我蹲下來想要伸手拉小女孩的時候,她將手縮了回去。


    “我是來幫你們的。”


    我不知道我能幫他們什麽,但起碼要獲得他們的信任。


    大家都麵麵相覷然後紛紛赤著腳跑的很快。


    這裏的人也沒有鞋子穿。


    我問乘船的船家:“這裏哪裏買鞋子襪子?這裏的人都不穿嗎?”


    船家低頭看看自己光著的腳:“有鞋子穿,有誰不想穿。這裏沒有鞋子賣。”


    說著就撐著竹筏離開了,浩浩蕩蕩的淮河,他就像一個雇傭者一樣離開了。


    這裏隻有一座橋,但是要過去,就要兩百元左右的過路費,這裏的人一年收入都未必有這麽多錢,所以大家還是選擇竹筏出入。


    正當我不知道怎麽下手,感覺為自己這次的舉動覺得可笑,在這個世界誰能改變什麽的時候。


    橋那邊的門開了,有幾輛車子,浩浩蕩蕩開了進來,然後就停在了我得身邊。


    寒淩薇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褲,然後帶著墨鏡我連忙藏在了後麵的一個矮房子,她應該是沒有看到我。


    而是挨家挨戶的給他們派東西。


    可是那些人看到寒淩薇派的東西,紛紛都是隻敢看不敢拿。


    寒淩薇掃視了一下這邊的人,,然後就上了車,全程沒有說話而是一種王者加到,所有人都要臣服她那種感覺。


    跟環兒公主好像是一個德行。


    等到他們離開了以後,這個都是泥濘的道路被壓出了深深的輪胎褶子。


    突然剛剛那個小女孩的媽媽大喊:“阿卡莎!不要!”


    小女孩去追趕車子讓他們停下裏:“還我糧食,我們不要糖果!”


    我回頭看看那些物資,都是高糖的一些零食,根本無法填飽肚子。


    可是迎接小女孩的就是一顆子彈,直接射進她心髒的位置、我看著她倒在了血泊裏。


    周圍的人沒有人敢動。


    所有人就看著那個女孩的媽媽抱著一直在吐血的小女孩哭著喊著:“救救我得孩子,誰能救救我得孩子。”


    我衝上前,按住她傷口的血,然後冷靜的拿出我得手術箱子:“相信我,我是醫生。”


    我堅定的看著孩子母親的眼睛。


    她收手合十不停的朝我跪拜:“神啊,求你救救我得孩子。”


    我忍著眼淚,給小女孩止血,還好沒有傷到主動脈,簡陋的給她做了止血手術後道:“這裏有沒有醫院?”


    女孩的媽媽搖頭。


    我怔住了,這個諾大的城市沒有醫院,那這些人,豈不是等死?


    而且我現在給女孩子做了手術,她還有可能會感染,會各種並發症,不去醫院,根本沒有辦法維持生命體征。


    “竹筏,能不能送我們去對麵的醫院。”


    那個媽媽點點頭似乎看到了希望,但是下一瞬間她又搖頭道:“不行,我沒有錢。”


    原來人最卑微的時候真的是沒有錢。


    最痛苦的時候是看著愛的人,沒有錢治病。


    “我有,先帶她去醫院!”


    我抱著她就開始跑了起來,要更快趕到醫院才有活下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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