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林叔趴在門上聽到白之言頭撞門的那一聲巨響,皺了皺眉說:“boss,裏麵好像確實有人,而且動靜還不小。”


    安漠霖深吸口氣,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起來起來,沉聲說:“踹門!”


    林叔愣神了一瞬,立刻應聲,往後退了幾步,深吸口氣做好架勢,使盡渾身力氣,一腳踹在門上。


    裏側,副導演因為外麵巨大的動靜,動作停滯了一瞬,可是色心難擋,繼續開始褪褲子。


    白之言的神識越來越模糊,隻聽到門外再次響起劇烈的踹門聲,三四次之後,化妝室的門“嘭”的一聲巨響,已經被踹開。衝擊打開的房門剛好又砸在她的頭上,她隻覺眼前猛然一黑,瞬間昏了過去。


    此時的副導演,正赤條條的隻穿了一件小內內往白之言身上湊,安漠霖進了門,向來冷漠的眸子中,一點怒火刹那間形成燎原之勢。


    副導演猥褻的嘴臉此時掛著尷尬的笑,連忙抓起褲子站起身,點頭哈腰的對著安漠霖說:“安總,您……您怎麽來了。”


    安漠霖深吸口氣,冷冽一笑:“說吧!究竟怎麽回事?”


    “是白之言勾引我的。總裁,您要相信我。”副導演仗著如今白之言正好昏了過去,眼神閃躲著開始為自己找托詞。


    林叔冷笑一聲:“boss,我看不像,這怎麽看,都是葉副導演在占白小姐的便宜,不然白小姐怎麽可能昏過去。”


    葉副導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繼續辯解:“總裁,您要相信我,真的是白之言勾引我的。”


    “是嗎?那你告訴我,白之言為什麽還要求救?”安漠霖唇角笑意愈發冰冷,迅速脫下西服外套,蓋在白之言幾乎一絲不掛的身上。


    白之言迷迷糊糊皺了眉,囈語了一聲:“安漠霖,救我。”


    副導演渾身又是一顫,再看向安漠霖時,安漠霖如同寒冰的眸子中一團怒火熊熊燃燒,俯身將白之言抱起來,朝著外麵走去,邊走邊說:“明天一早,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副導演心虛的應聲,眼看著安漠霖和林叔出了化妝室的門,著急慌忙的拿著衣服準備穿回去。


    角落裏,暈了老半天的蜜兒終於稍稍恢複了些,剛一回神,立刻心一緊,急慌慌的望向白之言剛才所待的地方,這才發現白之言已經不見了蹤影,而那個副導演正在慌慌張張的穿著衣服。


    蜜兒心中沒了底,眼下也不知道白之言究竟有沒有被這頭豬給侮辱,顧不得多想,迅速出了化妝室,到處尋找白之言的蹤跡。


    抱著白之言出了安氏大廈,安漠霖細心的將白之言安放在後座之上,隨後自己也上了後座。


    司機林叔將車門關好,歎了口氣搖搖頭:“沒想到,公司裏還有這樣的人在,幸虧boss您趕的急,不然,白小姐今天肯定會被副導演給糟蹋了。”


    安漠霖望著白之言額頭上撞出的一塊青紫,冷凝的眸子中漸漸浮起一抹心疼,可還是不動聲色,吩咐道:“林叔,直接回去吧!”


    林叔應了一聲,啟動車子直接回安家。


    剛進了安家別墅的房門,安漠然正在客廳坐著玩手機,章芸心無所事事,親自開的門一看安漠霖懷裏抱著白之言,頓時驚訝的張大嘴,問:“漠霖,你怎麽又把她給帶回來了?”


    “她在公司出了些事,陳叔今天才給她安排住處,多少有些不方便,今天就先讓她留在這裏吧!”


    安漠霖說話間,已經抱著白之言上樓,順便吩咐:“林叔,立刻給薑醫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好。”林叔應著,已經拿了手機準備撥通薑醫生的電話。


    安漠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尾隨在安漠霖身後,大睜著眼看著安漠霖抱著白之言進了房間,倚在門口眨巴著眼問:“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安漠霖並不打算提,敷衍道:“等她醒了,你自己問她,我說不清楚。”


    安漠然鄙夷的翻了個白眼,章芸心也已經擠到門口,皺眉問了起來:“漠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安漠霖搖搖頭,拉了被子給白之言蓋起來後,才把西服從被子裏抽出來,深吸口氣道:“為了公司的聲譽,這件事,誰都不要再問,我也不會提。”


    章芸心一聽這話,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輕蔑的瞟了房內一眼,轉了身下樓而去。


    安漠然正準備離開,安漠霖忙說:“然然,讓張嬸準備些白開水送上來。”


    安漠然點了點頭,轉身下樓吩咐張嬸準備白開水送到樓上。


    迷迷糊糊中,白之言半夢半醒的睜開眼,望著坐在床頭的安漠霖,輕輕喚了一聲:“安漠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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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漠霖抬眼看她,眼神危險的眯了眯,心裏有說不清的酸澀和憤怒,卻平靜說著:“你醒了。”


    白之言神識仍是混沌,沒有力氣回答他,隻是安靜地點了點頭。


    此時,張嬸已經送了白開水上樓,放在床頭櫃上,低頭道:“安總,開水在這裏,等會就可以給白小姐喝。”


    安漠霖點了點頭,張嬸躬了躬身,轉身離開。


    白之言臉色仍是粉嘟嘟的,煞是誘人,小心的伸著纖秀的手問:“安漠霖,有涼開水嗎?我想喝涼的。”


    安漠霖的眸子中一團火焰瞬間升騰,盯著她質問:“今天到底怎麽回事?你和副導演究竟什麽關係?”


    白之言一緊張,猛烈搖頭:“我跟他什麽關係也沒有,他在我喝的水裏下了藥,所以我才向你求救。如果你今天沒趕到,我肯定死定了。”


    “怎麽就死定了?像你這種女人,不是為了能讓自己紅起來,可以不擇手段嗎?”安漠霖心底說不上來的煩躁,當他看到副導演趴在白之言身上的那一刻,恨不得立刻上前把副導演給掐死。


    可他向來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控製自己不會做出過激的行為。但,並不代表他真的可以不在意。


    白之言聽他這麽一說,委屈了起來,扁著嘴抽噎一聲:“原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安漠霖手臂支撐著身體,俯身望著她一雙帶淚的眼,不覺又有些心疼。


    白之言眨了眨眼垂著眼睫,一滴淚緩慢跌落在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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