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走來的小公主神態天真,自有一股輕靈之氣,看著年紀差不多相仿,甚至比他的年紀更要小一點,但是如此小小的年紀並沒有有損他的容貌,反而讓人更是俏皮可愛。


    腰間的鈴鐺,隨著行動間叮嚀作響,明明隻是隨意的響動,落在眾人的耳朵裏,卻像是一首美妙的音樂。


    隨著來人越走越近,殿內眾人的心,也是越跳越快。就連那些服侍雲枝的婢女,早已看雲枝美貌都已經看慣了的,都有些癡醉了。也許無論過多少次,無論看到那副容貌夢多少遍。


    隻要出現在你麵前,你依然會為她而傾倒。


    這可能就是普通美人和絕世美人的區別,他們這些人眼界都是有的。那些普通美人。不過皮囊而已。看過就忘了,隻有雲枝那樣,才是天上地下唯一一份的美貌,會讓他們一次又一次


    那副美麗到刺目的容貌自然也落在司耀的眼底,他一時間都有些失神。


    司耀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淩厲到甚至有些霸道的美貌。


    仿佛隻要你見到她,就再容不下旁人了。


    他突然就卡殼了,呆呆的看著雲枝,時間好像都停止了,整個殿中隻剩下他和雲枝兩個人。


    眼前的少女,連天上的仙神都要遜色幾分。


    司耀一時間說不出來一句話,生怕唐突了這位小公主。


    腦子裏就一個念頭,原來這就是皇嫂。原來這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卻又不讓他見的皇嫂。


    南瑜的公主居然長的這副模樣,他早聽說蓮夭公主傾國傾城,本來覺得太過誇張了,現在見過了才知道世人還是過於保守了。


    以小公主的美貌,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他。


    司耀想了一下,不對,這種美貌是沒有界限的,就算是女人,估計也難以拒絕。


    這種超越了一切的美貌,是無論男女都會為之傾倒的。


    簡直是造物主的奇跡,竟然直接出現在自己麵前,能直觀這份奇跡的自己,無疑是幸運的。


    他突然理解皇兄了,如果自己的妻子有這副美貌,那他肯定也是想把人好好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見的。


    甚至恨不得把人抱在懷裏,天天隻和他膩歪著,都是有可能的。


    “那個小馬我可以去喂嗎?”


    南瑜國的馬匹都是從邊境直接運來的,她都還沒有見過小馬。剛剛他到殿中。第一反應就是聽到他們說喂小馬的事,這事怎麽能繞過他,他也要去喂。


    如今的有機會來這北境了,可是要好好的玩上一番才好。


    隻不過這人像是個呆子似的,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保持一個動作,一個表情。


    看起來傻傻的,他真的能帶自己看小馬嗎?雲枝對這個可能性保持懷疑。


    落在司耀身上的眼神,像是把他燙到了一樣,他猛然的回神,收回有些癡迷的表情。


    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的剛剛的表現實在是太丟臉了,麵上浮上的紅霞像是一層薄薄的桃霜。


    “當然可以喂它,而且它特別的白,也很乖很親人,可以摸摸它的頭。”


    “而且我之前的時候也是問過的,騎是可以騎的,他也很乖,不會突然發狂,而且你如果是喂點東西給它吃的話,甚至還會跟你玩。”


    他絞盡腦汁的講著小馬的優點,一邊偷偷看著雲枝,生怕雲枝覺得無趣不願意和他一起出去。


    如果本來他隻是想找個借口見一見皇嫂的話,那現在他已經是為了這位皇嫂而傾倒了,恨不得能多出一點空間讓他自己和皇嫂獨處。


    他心裏有些鬱悶,怎麽就是皇嫂呢?


    和親當時怎麽不選自己,他心中有些不平。雖然他哥也很優秀,但是自己也不差。


    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哥在戰場上的那些豐功偉績,滿腦子都是想迎娶大美人了。


    如果說這個想法讓司玦知道,他會讓人知道什麽叫長兄對他的愛。


    不過這番話效果還是很好的,雲枝的眼睛隨著他的講述越來越亮,“你什麽時候去喂小馬,我可以一起去嗎?”


    司耀白皙的臉上薄紅未消,這還是他第一次撒謊。


    不過有這樣的大美人在一旁。他肯定是要抓緊機會的。不管哪天去,現在都要說今天去。


    “現在就準備去,我們一起吧。”


    唉,馬場那邊也不知道準備好了沒有,不過以他的身份,隻要說想去那邊,肯定會立刻就清場吧,這樣想想他也放心了些。


    不過他今天聽說皇兄肯定是要去宮裏的,應該就隻有他和皇嫂兩個人去,他整個人已經開始興奮了起來,隻有他和皇嫂兩個人,他在心裏默默的咀嚼著這幅話。


    盡管這次隻是去騎馬,但是他卻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他知道皇兄一向是不喜歡女色的,那麽如果對這次的和親不滿意的話,是不是自己可以替皇兄去和親啊?


    司耀想到這,整個人都有些激動。


    他真的恨不得立刻就衝到宮中去找他父皇,讓他把和親人選換成自己。不過他也隻是有膽子在心裏這麽想,這些年被皇兄管束慣了,皇兄隻是隨意的瞪瞪他,他都不敢隨便亂動,更何況是和皇兄搶人。


    “皇嫂覺得怎麽樣?”


    “好啊。”


    “對了,你為什麽叫我皇嫂?你是誰呀?”


    雲枝過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人,更沒有人為他打聽消息了,所以他至今都不知道北玦的皇室其實不止司玦一個皇子。還有一個名叫司耀,也就是眼前人。


    司耀些磕磕巴巴的撓了撓頭,說道:“那個,我是北境的二皇子。”


    “咳咳,”司玦裝作不經意的咳嗽一聲。


    是不是他最近時間實在是太平易近人了。


    不說跟他不熟悉的雲枝,就連他這個弟弟,如今也是蹬鼻子上臉了。


    這兩人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達成了一起出遊的決定,完全就把他忽視了。


    先不說司耀今天有沒有空去馬場,作為雲枝的未婚夫,他還沒有同意。


    “公主殿下才到北境,我打算帶她進宮麵見父皇,看小馬的事還是過幾日再說吧。”


    什麽過幾日他巴不得永遠都不要看什麽小馬才好。


    他帶著警告的眼神看向司耀,“我記得,你領的差事還沒辦完。”


    “不可玩物喪誌。”


    什麽差事,他哪裏來的差事,不是一直都是個富貴閑人,現在又哪裏來的什麽差事?


    他頭有些暈暈的,甚至開始懷疑了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沒有去做。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懷疑司玦,因為在他的心目中,皇兄是永遠不會錯的,要錯的話,隻會是他自己的錯。


    司玦在他麵前可謂是積威甚重。不過司耀並不反感就是了,自從母後早逝,整個皇宮瞬間變成了針對他們兄弟倆的陰謀漩渦,如果不是他的皇兄,他早死了幾百次了。


    至於他那個父皇,還不如沒有。


    對他不聞不問也就算了。甚至一個勁的想把他們弄死,讓他其他的皇子上位。


    就連皇兄的太子之位,如果不是他這些年在戰場上用命去拚,估計早就被人把位子給搶了。


    司耀知道自己這些年過的這麽舒坦,完全是由皇兄在前麵擋著。


    所以對他皇兄的任何說法做法通通是照單全收,他也不敢忤逆他的皇兄。


    “我的差事?”


    “對,就是你的差事,還不趕緊去做。”


    司耀本來還有些懵,等回過神來看清皇兄眼中的警告才知道這是怎麽了。


    原來是吃醋,這位小公主才到北境,這麽短的時間,他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皇兄就學會吃醋了。


    簡直是太稀奇了!


    司耀使勁的打量著他,甚至懷疑自己皇兄的皮下是不是換了一個人,直到將司玦打量的不耐煩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收斂了。


    不過,他臉紅紅的想,小公主長的這副容貌,不管是誰娶了她,都會很容易吃醋吧。


    甚至會到了但凡有個男人接近,就渾身警惕的地步。


    想想他也覺得釋然了,隻是這並不是他放棄的理由。


    反正皇兄應該也不喜歡這個小公主,他爭取一下也沒有關係吧,如果皇兄真的不願意讓的話,到時候他肯定自然就會退出。


    他想是這麽想,完全沒想到自己以後雖然是退出了,但是心裏永遠留下了那個身影。從此以後是再也看不見其他女人。


    他不甘示弱的回道:“皇兄,這說的什麽話,父皇那邊早就說過不要召見了,還是先看小馬吧。”


    司玦沒想到,一向乖巧的弟弟竟然直接拆自己的台,手中的茶杯越捏越緊。


    看來是太久沒教訓他了。現在都已經完全無視他這個皇兄了。


    那邊那個輕快的聲音還不知死活的繼續說著,“我還是跟皇嫂一起去騎馬吧,皇兄也不要太小氣了。”


    “小氣?”


    雲枝跟著重複了一遍。有什麽好小氣的,她這些天和司玦的相處,感覺他性格再好不過的。


    以前的那些傳言大約都是詆毀罷了,為什麽司玦的弟弟居然也會說他小氣。


    難不成這些天是他們接觸的時間太短了,她還有很多方麵沒有發現。


    她轉過頭看著司玦,想要一個答案。


    司玦像是被戳中了心思,耳朵飛快染上一縷薄紅,因為過於白皙的皮膚而格外明顯,他們不愧是兄弟,就連臉紅的樣子也是極為的相似。


    好在有著發絲的遮擋,對麵的小公主並沒有察覺。


    他忍下心中的熱意問道:“公主殿下也想一起去?”


    “對啊,我還沒見過小馬呢。”


    雲之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隨便說些什麽,就把他注意力轉移了,都完全忘不得自己之前想要問什麽,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即將要看到的小馬。


    雲枝臉上露出神往的表情,司玦立刻就心軟了,也是。這位小公主。年紀還小,比他小好些歲,真是天真爛漫的世界,對外界很向往也是正常的,而他作為她的夫君。也應該是要滿足她才對。


    再說了,這個年紀也沒有什麽好煩惱的,能在外麵玩的開心就已經很好了,他渾然不顧之前自己是怎麽說弟弟玩物喪誌的。


    “那就去吧,去馬場放鬆自然也是好的。”


    司耀聽到這話,像是得了什麽聖旨一樣,立刻拉著雲枝就要去馬場他已經迫不及待了。他要好好讓黃嫂看看自己的騎馬技術才好呢。。


    司玦卡在喉嚨裏的那一句,我們一起去,愣是沒有說出來。


    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的背影越來越遠,獨自坐在殿中有些氣悶這人也實在也是太過分了,他這邊剛同意那邊兩個人就跑了,好像是一分一秒也不願意多待。


    還是說他這些年冷靜自持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他也會去馬場騎馬。


    他想了想,這些年確實忙於政務,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的經曆了,不過他以前可是皇朝的騎射第一。


    雖然司耀的馬術不錯,但還是自己教的呢。


    他心裏莫名的有些不爽。轉念安慰自己,一個是自己的弟弟,雲枝又是自己未來的妻子。


    他們一起去玩,沒有什麽關係的,但是越安慰自己,他心裏就越難受。


    心裏總是一陣酸酸的,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這樣說像是被細細密密的螞蟻咬了一樣,令人不舒服的同時又難以忽視。


    “殿下,我們現在去上朝嗎?”


    司玦猶豫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


    馬場就算了,他其實也不是很想去,既然他們要去玩,就讓他們去好了。


    他這麽想著,心裏才舒服了一些。


    也許他們兩個年紀相仿,可能才會有更多的語言吧。


    難道雲枝這些天和他的相處一直都是不快的,他之前可沒有聽說雲枝想要去什麽地方,或者說想要玩什麽東西。


    司玦麵色越來越緊張,整個人的氣壓也是越來越低。


    連城低下了頭,滿心的以為這是在思考什麽國家大事也不敢打擾。


    最近也沒什麽人惹到了太子殿下,難道是馬上打算攻打大越了,他更是不敢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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