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表情都是狂熱中帶著些期待,像是抓住了此生唯一的東西。


    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蟲母已經失落了太多年了。


    他們以為已經被蟲母拋棄了,即蟲神隕落之後,蟲母再次拋棄了他們。


    那麽他們的種族將要去往何方?


    有很多蟲子都是懷抱著一種墮落以及自毀的傾向,日複一日的征戰沙場的最前線。


    現在蟲母給他們注入了新的活力,同時也是對他們最好的獎勵。


    隻需要蟲母給他們一個讚許的目光。甚至是一個輕輕的觸碰,就已經能夠讓他們。感受到由衷的快樂了。


    王庭深處是蟲族的禁地,傳聞蟲族誕生於此。


    蟲族的誕生記載,史書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在天地萬物還都是混沌的時候,


    蟲神降臨後用血肉繁衍出蟲族,但是書上卻沒有記載蟲母的來源。


    仿佛蟲母是突然出現的一樣,整個蟲族卻對蟲母有一種源自血脈中的渴望。


    具體的原因沒有人說的清。


    可能蟲母早就誕生,隻是蟲族覺得,光光是用史料記載難以記述蟲母的偉大。


    或者是什麽別的原因,蟲母的來曆逐漸失傳。


    雲枝想著史書上有關禁地的記載,走在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兩側是曆代蟲母的雕像。


    每座雕像都非常的宏偉,不過奇怪的是,這裏麵並沒有蟲神的雕像。


    創造他們的蟲神,蟲族的態度尊敬但是卻隱隱帶著些不以為然。


    而對於沒有什麽記載的蟲母,卻以著12分狂熱的情緒。去讚美,去歌頌。


    雲枝的腦袋中滿是思索。他實在是想象不出。其中的原因。


    隻繼續的看著這些所謂的蟲母的雕像。


    但是奇怪的是,每一個蟲母雕像都沒有刻畫出麵容,隻有曼妙的身形。


    雖然身形可畫的惟妙惟肖,但是沒有麵容,不免有些美中不足。


    按照蟲族。對於蟲母的狂熱情愫。


    雲枝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他們不刻畫蟲母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太過尊敬,不忍任何蟲族褻瀆蟲母的麵容。


    想到這個可能性,雲枝自己都覺得有些發笑。


    聽到他的笑聲,前麵的人回頭說:“在看什麽?”


    一縷金色的發絲穿過兜帽,落在了雲枝的麵前。


    雲枝猛地回過神,“審判長大人。”


    麵前這個有著金色頭發,身穿白色祭祀袍的,是蟲族的審判長,也是王庭中唯一能和索伊平起平坐的人物。


    雖然他湖綠的眼睛看起來單純的猶如一捧清水,但是雲枝並不會小瞧他。


    任何人如果小瞧這位。看起來有一些冷淡的審判長都要為此付出12分的代價。


    “審判長大人?”麵前的男人低笑著搖著搖頭,“蟲母陛下無需如此多禮,直接稱呼我為月守就好。”


    “這是一代蟲母給我取的名字。”他的語氣滿是懷念,像是透過雲枝看什麽很久很久以前出現過的人。


    但是這種目光卻並不讓雲枝反感,而像是月色一樣輕柔的滲入他們之間


    一代蟲母?


    雲枝心中驚訝,她曾經聽旁人說過,蟲族審判長是個老不死的怪物,活了不知道多少年。


    今日這話無疑是最強力的佐證。


    雲枝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幹燥的唇畔,不知道為什麽,在這樣幹淨的眼神中,她莫名有些心虛。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心虛,但是卻不敢看那人的眼睛。


    月守柔和的對雲枝說:“陛下是有什麽事來禁地嗎?”


    到底是為什麽呢?


    自從雲枝回來之後,並沒有想要來禁地的想法,自然也連他這個審判長。都沒有召見。


    還是他往外散播了一些消息,說是蟲母王冠在這裏,果然就引得雲枝過來


    他低下頭,眼眶中閃過一絲暗色。


    到底還要多少次?


    多少次對他視若無睹,而眼中隻有那個王冠呢?


    “我想看看王冠。”


    雲枝脫口而出這句話。很快,又覺得懊惱,這樣幹巴巴一句話是不是有一些奇怪?


    他有些不好意思。準備找個借口再敷衍出去


    還沒等雲枝想好什麽借口,對麵的人卻已經答應了。


    “原來陛下是來看王冠的,我帶您去就好。”


    他伸手阻攔了想要跟著一起去的索伊,“禁地除了我和蟲母,其他人都不能進去。”


    他依舊笑得溫溫柔柔,但是其中的威脅卻不言而喻,索伊猶豫著停下了腳步。


    他也是知道這個規定的,雖然他和月守關係一般,但是相信這人不會傷害蟲母。


    因為麵前的人才是蟲母最狂熱最忠誠的追隨者。


    他之前隻是撞見過祭祀問神的畫麵,就被惡心的從此對這個瘋子退避三舍之外。


    當時的月守跪在神座下麵,發瘋似的問著蟲母的下落,但是蟲神的雕像並沒有給他任何指引。


    毫無消息。就是最壞的消息。


    這位聞名遐邇的審判長大人,直接上去砸了蟲神的雕像。


    當時的月守瘋狂的樣子曆曆在目,如今的索伊自然相信。他不會對失而複得的蟲母做出任何不利的行為。


    索伊退後一步,示意兩人先走,看著雲枝遠去的背影,獨自去外麵等候。


    悠長的走廊仿佛永遠也走不到盡頭,雲枝有些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壁畫。


    穿著華麗的男人用劍刺向了坐在王座上的身影。


    周圍一片嘩然,鮮血染紅了大殿。


    極具感染力的筆觸,渲染著血腥的場景。


    雲枝跟著月守的腳步往前走,空曠的走廊隻有兩人腳步的回音。


    突然,月守開口道:“這壁畫上的是王的故事。”


    清冷冷的嗓音劃過了雲枝的心間。


    王的故事?


    雲枝轉頭看著壁畫上那個糜爛又華麗的宮殿,她並沒有在蟲族見過這樣的宮殿。


    月守語焉不詳,“對,是有關騎士,守護者和背叛者的故事。”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他會用一生去講書


    說完這句,他就不再開口了,隻帶著雲枝往黑暗中去。


    雲枝雖然很好奇,但是已經被即將要見到的任務物品蟲母王冠,而奪去了心神,暫時也注意不到這麽多。


    自然也沒有發現月守懷念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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