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趴地板的趴地板,卡座位的卡座位,非常默契的給自己尋找安全點。


    隨著柳鈴音的話剛一落下沒多久,車子右邊的輪子隨著一陣晃動而下陷下去,車子一晃,便保持不穩的往右邊傾斜下去,直至完全倒下。


    而在柳鈴音喊完話的瞬間,她也僅僅快速取出腰包搭在自己頭上,手上還握著一枚折疊好的平安符,然後抱頭,彎腰,將自己的頭和臉保護好。


    一道溫暖高大而厚實的軀體便撲了過,將柳鈴音嬌小的身體緊緊的抱住,將她牢牢的蓋在下麵……


    正當柳鈴音疑惑自己怎麽就被一個厚實溫暖懷抱包圍時。


    大巴已經明顯的正向一邊傾斜,柳鈴音手快過大腦的,將手上的平安符塞到對方的身上。


    隻是柳鈴音不知道的是她情急之下,那快過腦的手,透過襯衫前襟的扣子縫隙,就這麽伸到人家的腹部上。


    “砰——”


    大巴終於支撐不住翻倒,狠狠的砸在地麵上。


    一股濃濃的塵土飛揚而起,震裂開的車窗玻璃四處飛濺,玻璃碎片也隨之散落一地。


    學生們即使有柳鈴音的提醒,在翻車瞬間及時作出反應,采取了自我保護措施,避免了嚴重傷,但還是有很多學生被巨大的衝擊力拋出座位,身體重重地撞在車廂內壁上正痛苦地呻吟著。


    柳鈴音隻感覺一陣極速下墜感後,就是猛烈的撞擊感襲來。


    她是被死死的壓在身下,身上那個保護她的黑臉大哥,那身重量加上衝擊力,差點沒將她給壓扁送走。


    輕輕的掙紮一下,提醒正壓趴在她身上的真田該起來。


    “弦一郎你沒事吧,能起來了嗎?”


    雖然知道真田是在保護她,可如果真田再不起來,她估計就要被真田給壓扁送走了。


    真田身體微微一動,雙手一撐準備要起來,但腹部上的那隻柔軟觸感,讓他渾身一陣僵硬,耳朵更是又熱又紅的。


    小時候柳鈴音就曾經遇到他脫下上衣練完劍的樣子,結果那時候的柳鈴音就好奇的對他的腹部上的肌肉上下其手,但,那是小時候啊!


    現在又遇到這該死的熟悉感,真田心裏暗罵一聲‘太鬆懈了’,咬牙道:


    “將你的手拿開,你還當小時候啊!”


    “額!抱歉,抱歉。”


    柳鈴音發現自己的爪子居然還在人家身上,尷尬的瞬間收回狼爪子。


    聽到真田弦一郎的悶哼聲,柳鈴音還以為真田受傷了,可是不應該啊!她都將平安符按在真田身上了呀!但她也不知道平安符的具體效果,但用過的人都說好呀。


    柳鈴音還是不放心的關心道:


    “你…沒事吧?”


    真田想也沒想的悶聲回道:“沒事。”


    他能跟柳鈴音說她收起來的爪子,撓到了他的癢癢肉,結果癢的他差點笑出來,他為了忍住笑,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才悶哼出聲嗎?


    真田小心的扶著駕駛座的椅子,腳小心的踩在滿是碎玻璃的大巴鐵架上。站了起來,慢慢後退小心的抖了抖身上的玻璃碎片,發現除了他自己咬到舌頭的傷以外,他居然連被玻璃濺到的傷口也沒有?


    柳生比呂士小心的爬起身,他反應很迅速的找到最佳的位置,身上除了車子倒下時因為強烈撞擊,腿部撞到有中點疼外,就是手臂上還有一些被玻璃碎片濺到的擦傷。


    柳生比呂士推推滑下來的眼鏡,看到同樣站起來的真田,眼鏡裏疑惑的眸光一閃而過。


    真田趴下的那個位置,不說撞擊,但被玻璃濺到身上的可能性,絕對會比他強,結果他居然連衣服都沒有劃痕?


    不過現在他也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環顧四周,現場一片狼藉,地上還有斑斑血跡,學生們的行李、衣物等物品散落得到處都是。


    車上的學生們驚恐萬狀,哀嚎聲和哭泣聲此起彼伏。車身嚴重變形,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有的學生更是被困住,而無法動彈。


    “啊!救命啊!好痛啊!!”一個女生尖叫著,她的腿被壓在了座椅下麵,痛苦不堪。


    “媽媽,我好疼……”一個男生哭泣著,他的手臂受傷,鮮血染紅了衣袖。


    “快來人啊!救救我!”另一個女生大聲呼救,她的臉上滿是淚水和汗水。


    …………


    環顧一圈看看到這一情況的柳生比呂士,和已經爬起來,走路一瘸一拐的帶隊老師,準備一起去檢查一下所有學生的情況。


    帶隊老師臉上此時還帶著驚恐之色,不止是剛才那些驚險的經曆,更是害怕現場學生的出現傷亡情況,本來就受傷的走路一瘸一拐的帶隊老師,此時更是顫抖著,艱難的往裏走。


    柳生比呂士看到帶隊老師那艱難的樣子,覺得不能再拖下去,畢竟他家也是醫生世家,知道這種車禍後,啥意外都有可能遇上,時間就是生命,拖不得。


    “西田老師,你先手機報警和叫救護車,我先去看看。”


    在柳生比呂士和西田老師準備去檢查的時候,柳鈴音也在真田的幫忙下,取下安全帶,從駕駛座上下來。


    真田看柳鈴音下來後,看她一點異樣也沒有就放心的說道:


    “我去幫柳生。”


    “我也來來幫忙。”


    真田本來不想答應的,但看到柳鈴音是車上少有的一點事也沒有,還活蹦亂跳的,也就鬆口了:“不要鬆懈。”


    “嗨!嗨!”


    ——————————


    柳生比呂士和真田交流一下後,讓真田出麵調動學生,而他作為輔助,哪裏需要往哪裏去。


    真田深呼吸一口氣,嚴肅的麵孔冷靜的安排著“身上傷不重,能爬起來的同學,互相檢查一下旁邊同學的情況,發現傷勢嚴重的趕緊向我匯報。”


    “你們兩個,拿著安全錘將車前鏡敲掉。”


    “仁王,你扶一下你前麵那個男生。”


    “你,你,看著你們腳下,別踩到人。”


    “………”


    沉穩成熟的命令聲,一聲聲傳出,原本還驚慌失措的學生,好像找到主心骨般,一一聽命行事,行動起來。


    將大巴的車前鏡沒碎的部分全部敲掉。


    車內輕傷能行動的學生在真田的安排下,紛紛伸手一起幫助受傷無法行動的學生,一一將他們從大巴裏拖了出去。


    車外空地上,柳生比呂士簡單傷檢後,讓人將傷員按輕重劃分好,這樣能讓接下來救護人員到來後好根據輕重緩急而方便救治。


    學生們不顧地上是否幹淨,腳一軟,直接坐在地上,無不是被嚇得臉色蒼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有些甚至已經顧不得身上的傷,還眼含驚恐之色地抱在一起,有的還小聲的啜泣起來。


    柳鈴音灰頭土臉的從一片狼藉中,艱難的拖出她的行李和背包來到學生傷勢嚴重的區域。


    最顯眼的就屬唯二還站著的兩人,柳生比呂士一身狼狽,卻掩飾不了他與生俱來的良好環境培養起來的優雅紳士風度。


    站在他身邊手腳也有明顯擦傷的仁王,此時一改平時的頑皮本性,皺著眉問道:


    “西田老師說這邊沒信號,就到其他地方試一試,怎麽去這麽久了還沒回來?”


    柳生比呂士沉默著臉沒有回複,但緊皺的眉頭能看出他心裏的不平靜。


    “你們怎麽站在這裏,我剛才不是看到你們在給人上藥嗎?”柳鈴音拖著行李來到他們倆個的身邊問道。


    柳生比呂士無奈的推推眼鏡解釋道:“大巴裏的外傷急救藥已經用完了,嚴重的我們也幫不了,隻能等待救護人員快點到,才能解決。”


    “額!我有藥啊!”柳鈴音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背包。


    柳生比呂士和仁王一臉詫異的看著柳鈴音背包,不可置信的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有藥?”


    “有啊!還算不少吧!剛才我就想來幫忙了,但找我的行李費了點時間,但看來這點時間費的值了,這不就用上了。”


    邊說還邊蹲下身子,將大背包放在地上,然後打開她的大背包,將她攢的藥一一取出來,一邊取還一邊介紹:


    “這個是止痛藥,這個是消炎的,這個是止血噴霧,這個止血粉……”


    看著柳鈴音的大背包如同百寶箱般連銀針都取出來的柳生和仁王兩人一臉的驚歎。


    仁王忍不住好奇問道“你怎麽會帶這麽多的藥啊?”


    “出門在外的,當然得自己備點藥啊!”


    “……可你備的藥有點超標的多啊!”


    說著又蹲下來拿起其中一瓶柳鈴音沒有介紹的藥膏問道:“這個是什麽?”


    “額!加強版的止痛藥。”一聞就倒的那種,啥痛覺都感覺不到了的那種——簡稱迷藥。


    當然後麵那句柳鈴音沒有說。


    柳生比呂士看著銀針包,眼裏閃過一絲異色:“你會醫術?”


    雖是疑問,卻是肯定語氣。


    “啊!會啊!”她自己取了幾瓶藥放在自己的腰包內,其他的都交給柳生和仁王,就拿上針灸包準備給已經在外麵重傷區的幾位同學救治。


    看著柳鈴音已經往一個腳明顯斷了的男同學走去的柳生也抬腳跟上去。


    “我來幫你。”


    仁王:“…我也來。”


    “不用,你們拿著藥,去給其他受傷同學上一下藥。”


    柳生和仁王聞言點頭答應了,三人馬上分開行動起來。


    柳鈴音蹲下身,仔細給重傷區的學生全部檢查了一遍。


    檢查一番後,鬆了口氣,身上大部分是玻璃擦傷,最嚴重的隻是骨頭錯位,這個好辦,流血的柳生剛才就給他們上過藥了,她隻需要給傷員將骨頭複位就行了。


    斷腿的男生看著對方臉色因為疼痛而蒼白不已,額頭上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臉頰流向下巴的滴落下來。


    柳鈴音雙手摸到對方骨折的地方,柔聲問道:“這位同學你是哪個班啊?”


    “我…我是三年a班的。”


    “那就是和真田,柳生他們同一個班啊!”柳鈴音如同閑聊般,讓對方放鬆了一下心神。


    在對方措不及防間,一手壓著對方腿,一手一拉一推。


    “啊——”


    伴隨著男生石破天驚的痛呼聲的一聲“哢嚓——”聲響,骨頭複位。


    柳鈴音將對方骨頭複位後,揉了揉耳朵,對著還在嗷嗓子的男生無語到:“你還要叫到什麽時候?骨頭都複位了,跟之前比,應該不怎麽痛了才對啊!”


    男生聞言一愣,感覺了一下,還真的是如此,愣愣的點點頭。


    傻乎乎的自言自語道:“還,還真的是不怎麽痛了。”


    說完居然還傻樂了起來,想動一下腳。


    柳鈴音趕緊將對方這作死的動作製止住了。


    “你腿不要了啊!你現在的腿是複位了,但可不是表示就算好了。你先不要動,等會我去找點能固定的樹枝,或是板子給你固定一下。在這之前你腿都不要動。”


    知道自己做了傻事的斷腿男生趕緊向柳鈴音道歉道:“對,對不起!我不會再動了。”


    說完又感激的向她道謝:“謝謝你了!你是哪個班的?叫什麽名字啊?”


    柳鈴音哪有時間再跟對方閑聊啊,趕緊說道:“我先去幫下一個同學治療。”


    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蹲到下一個學生旁邊,繼續救治……


    柳生比呂士一直關注著柳鈴音,知道她等會需要的東西後,就將手頭上的上藥任務交給仁王和幾個隻是輕微擦傷的同學,就自個兒去尋找適合的樹枝或者木板。


    他經過耳濡目染還是知道,柳鈴音大概需要的是什麽樣的,由他來找會比較快點。


    另一邊,


    “仁王同學,請你不要再給我上藥了!我們這個隻是輕傷,不需要上藥,把這珍貴的藥,留著給更需要的同學吧!”


    一個女生剛被仁王在傷口上噴上藥後,就不讓對方再給她其他傷口上藥了,眼含兩個大淚包,哭唧唧勸說道。


    媽呀!這是什麽藥啊!痛死老娘了!


    血是止住了,可她現在不止是傷口痛,而是全身上下的肉加心肝都在痛了。


    這哪是上藥,簡直就是在傷口上抹鹽巴,不對,應該是下刀子還差不多,還是鈍刀割肉得那種。


    這要不是給她上藥的是仁王,看著對方以前嫵媚又邪氣四溢,現在卻又認真的臉,看到讓人心癢癢的,她都想給人來個大逼兜了。


    而有這想法的不止是這個女生,所有上過柳鈴音提供的藥的人都是有同一個念頭。


    而仁王恰巧也給自己上過柳鈴音的藥。


    太tm的痛了!!!!!


    所以獨痛痛,不如眾痛痛!


    大家都來一起‘痛’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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