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空被染上了一層溫柔的橙紅色,夕陽的餘暉灑在柳鈴音的臉上,為她增添了幾分柔和的光彩。她的手中拉著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和背包,走到已經在一旁等候的黑部由紀夫身邊。


    身旁的黑部由紀夫,穿著一件白色的外套,顯得幹練而成熟,此時他的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微笑,伸手,非常自然又盡顯紳士風度的接手柳鈴音的行李。


    倆人結伴一起往停車場走去。


    傍晚時分,天空被染上了一層溫暖的橙紅色,夕陽的餘暉灑在u17網球選手們的身上,為他們疲憊的身影增添了幾分柔和的光彩。網球場上,他們剛剛完成了一天的艱苦訓練,汗水浸濕了他們的運動服,順著臉頰滴落,留下了一道道晶瑩的痕跡。


    隨著拓植教練的一聲解散,選手們像是得到了解脫的信號,紛紛做出了不同的放鬆姿態。有的選手直接仰躺在網球場上,閉上眼睛,享受著片刻的寧靜和放鬆;有的選手席地而坐,雙腿伸展,輕輕揉搓著酸痛的肌肉;還有的選手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著氣,仿佛在盡力將體內的疲憊和緊張排出。


    精疲力盡的他們連動也不想動一下,不過嘴巴卻是沒有閑著。


    選手甲開始興奮的起了頭向身旁附近的人說道:“嘿,大家聽說了嗎?柳鈴音說她要回去了!”


    選手乙疑惑問道:“真的嗎?她不是被特聘過來的嗎?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走?”


    還有這好事?


    選手丙點點頭道:“我也聽說了,確實有這事。”


    “啥情況?你們怎麽知道的?”


    “中午有人坐在德川他們附近,親耳聽到柳鈴音親口跟德川他們幾個說的。”


    這說的有鼻子有眼,看來很有可能是真的咯!


    不過有人還是保險一點開口問了德川…身旁的入江。


    至於問德川本人,還是算了吧!


    那銳利冰冷的眼神就沒幾個會想上去問的,還是找入江這個麵善的好。


    有位選手悄摸摸的挪到入江身旁,好奇的問道:“那個…入江君…”


    入江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疑惑的看向來人,溫聲問道:“有事?”


    深呼吸一下後,還是問出口:“那個…那個柳醫師,真的是今天要離開嗎?”


    入江早生瞥了德川一眼後,看對方還是一副往常一樣冷靜的俊臉後,笑容溫和的回道:“是啊!你們是要去送她嗎?”


    來人結結巴巴的回道:“是,是的。”


    本來不是,也要是了。


    “那你們可得快點,她這個時候估計行李快收拾好了。”


    “額!好,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擾入江君了,我這就離開了。”


    說完一溜煙的跑到正在等他消息的人群裏。


    “是真的。而且,差不多是這個時候要離開。”


    “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


    一個下午被柳鈴音叫過去治療舊傷的選手說道:“我…我想去送送她。”


    有人開玩笑道:“嗯?送她?為什麽?你舍不得?”


    “說什麽呢!我隻是覺得,柳桑雖然做的所有藥,雖然特麽的折磨人,但不可否認的,藥效確實好。我們這幾天喝的藥湯,泡的藥浴,你們好昧著良心說效果不好?說身體沒變好?”


    說話的時候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以前肩膀一使用過度的刺痛感,在早上貼過藥後,今天一下午居然都沒有任何不適。


    即使貼那藥膏,讓他痛得哇哇大叫了好一會,折磨的人都有點瘋魔。但效果確實好,讓他的手臂能夠再次順暢的揮舞這網球拍。就最後這點柳醫師也是值得他由衷敬佩的人。


    如果她製作的藥,能和她針灸術一樣,使用時,都沒什麽感覺就更好了。


    周圍聽到他這話的人麵麵相覷,臉上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這柳醫師製作出來的藥,那副作用都將藥本身的藥效給掩蓋了,讓他們一時之間隻想起,不用再被柳醫師製作的藥折磨,而忘記了,用過那些藥後,他們身體的體質和精神力那明顯提高的事實。


    “咳咳!我覺得,確實得去送一下。當然啦!我可不是舍不得,我隻是去確認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要走。”


    “有道理,我也覺得確實得去看一下。”


    “那還等什麽…趕緊走吧。”


    …………


    吧啦吧啦的各自找了說辭後,他們一起結伴往宿舍區走去。


    即使是遠野篤京也在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左膝蓋後,悄然跟上。


    遠野篤京心裏對於柳鈴音的感覺特別的複雜,她醫治好了他的膝蓋上的傷,讓他能夠更好完美的發揮他的能力。


    他喜愛網球,對網球有著不一般的執著,尤其是提升自己的網球技能上,即使是傷害自己的身體他也在所不惜。


    可那並不表示,他就希望自己的身體有傷。膝蓋上的傷已經被醫生下達了,除非動手術,否則無法痊愈的診斷。


    可自從讓柳鈴音即針灸,又貼藥膏後,今天一下午,他的膝蓋居然沒有如往常般的疼痛。


    這讓他心裏驚喜之餘,又五味雜陳。


    膝蓋上的傷好了,想開心。


    可一想到貼了那藥膏後的那讓人難堪的兩小時,他就死的想吐血。


    好心情直接就被捏的粉碎。


    誰能理解他在貼完那味道恐怖的藥膏後,是怎麽度過來的啊!


    整整當了兩個小時的萬人嫌。不,應該說是萬物嫌更貼切。


    畢竟連不小心從他頭上飛過的小鳥,都被熏的直接撞樹,掉到地上後,連飛都忘記怎麽飛的,爬也要爬的離他遠遠的。


    至於從他身邊經過的人,無一不是個個退避三舍。非要經過他身邊的,都恨不得自己多長幾條腿,讓速度能夠快一點。或是幹脆讓上天賜予他們能夠瞬移的力量,直接從他身邊瞬移開。


    還有同為一號隊的隊友,那是直接捏著鼻子,有多遠就閃多遠。


    吃個飯,被食堂的工作人員,捏著鼻子,友好的請了出去,還非常熱心的打了豐富的美食讓他一個人在外麵的涼亭吃飯。


    嗬!還怪好心的啊!


    回到宿舍,舍友直接跑到其他人的到宿舍,順便還將自己的東西簡單打包走了,就怕東西被熏醃入味了!


    其實他想說,也可以順便把他的東西都一起搬走的。


    他也怕他自己的東西被熏……


    可是舍友走太快了,打電話,隻要一開頭讓人回來宿舍,就找借口掛了。


    想想他悲催的兩個小時,還不如像那幾個人一樣,痛一下算了。


    而罪魁禍首柳鈴音,他一想到就忍不住咬牙切齒,但卻不敢找人發脾氣。


    第一、人家確實幫了他,醫治了他的膝蓋。


    第二、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還真的有那麽一點從心。


    對方可是有用銀針就能將人定住的絕活,他雖然網球打的不錯,但也怕那小小的針,畢竟用球拍也打不回銀針啊!


    心情複雜的遠野還是默默的跟著眾人,往宿舍的那條小道走去。


    網球場上,他們的身影漸漸遠去,留下了一串串噠噠噠的腳步聲。


    在黃昏的餘暉下,柳鈴音和黑部由紀夫並肩走在通往停車場的林蔭小道上。夕陽的柔和光線穿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們身上,給這個寧靜的傍晚增添了幾分溫馨。


    黑部由紀夫轉頭看向柳鈴音,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讚賞和溫和的笑意。他說道:“鈴音,這幾天你在u17裏的表現可是讓人刮目相看啊。豐功偉績,名聲大噪呢。”


    柳鈴音聽到這番話,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她的眼神有些躲閃,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輕輕搖了搖頭,用一種謙遜的語氣回應道:“黑部叔叔,您就別取笑我了。我不過是盡了自己的一份力而已。”


    黑部由紀夫看著柳鈴音害羞的樣子,嚴肅的臉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輕輕拍了拍柳鈴音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鈴音,謙虛是好事,但也要認識到自己的成就。你的才華,大家都有目共睹。連齋藤都誇讚你呢!說是這兩天測試的精神力的抗壓性都提高了不少呢!”


    柳鈴音聞言也不禁笑了起來,笑著說道:“出來幾天了,學校裏的其他同學的修學旅行已經全部結束,我也不能再請假下去了,該回學校了,要不然如果讓u17的選手來一輪針灸激發潛能的話,體質和精神力還能在升一升。”


    黑部想到那幾個被柳鈴音紮過針的不良,摸了摸自己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心裏為u17的成員慶幸了一下。


    黑部組織了一下語言勸說道:“藥湯,藥丸和藥浴已經非常夠用了,針灸…就不用了。”


    要不然他怕在基地裏的人,全軍覆沒。到時他們成了光頭教練可咋整。


    “行吧!如果有需要就跟我說一聲。”


    “……嗯!好…有需要再跟你說。”一般情況都是不需要的。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說笑笑的閑聊間,就這麽猝不及防的和趕過來u17成員相遇了。


    柳鈴音和黑部由紀夫很是意外,居然在這遇到了u17的選手們。


    柳鈴音看到人群裏熟悉的幾人後,揚起微笑,抬手和他們打了招呼。


    “嗨!德川,三津穀,入江,鬼,遠野,選手甲、乙、丙……你們好啊!是完成訓練要回宿舍嗎?”


    入江作為代表笑著說道:“這不是知道你要你來嘛!我們就想來一起送送你。”


    當然,他也是存著來看熱鬧的心情來的。


    三津穀推推眼鏡,溫和的說道:“我們這裏有人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離開,如果是的話,想要謝謝,你這幾天的‘辛苦’呢。”


    柳鈴音嘴角微抽,三津穀亞玖鬥你是怎麽做到用溫和的笑臉,一本正經的說著吐槽的話的。


    她當然知道她‘辛苦’了,而她辛苦的結果就是,他們‘痛苦’了。


    所以也不用特意說出這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啊!


    不過三津穀這話並不是專門說給柳鈴音聽的,而是在人群裏的某些人…


    這不就有人開口接話了:“那個,柳桑…不對,柳醫師,別人我不知道,但我確實是專門來送你的,我很感謝你治好了我的手臂,讓我能這麽快的恢複過來,沒有任何後遺症的繼續就在這裏訓練。”


    柳鈴音仔細一辨認,哦!是她來這裏第一個遇到的那個傷員。


    “額!不用客氣!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隻要你不怪我的藥效太強烈,有點疼人就好。”


    “………”這讓他怎麽接話,本來要感動一下的心,被身體的疼痛回憶給折騰沒了…


    “不…不怪。”才怪。


    說不下去了,換一個人來吧!用手頂了頂旁邊的人,那人也會意的開口道:


    “柳醫師,我也很感謝你,幫我治好了身體上的舊傷。”


    但那效果真的是又快又狠的,雖然也真tm的疼。


    同樣也是被治好舊傷的人,也七嘴八舌的接話道謝。


    隻有遠野嘴上抿了抿,最後隻能輕輕“哼!”了一聲將頭轉開,看向別處。


    雖然,她確實幫了他,但他還放不下今天因為那恐怖的藥膏所帶來的萬人嫌體驗。


    至少在他還沒放下前,他開不了口道謝。


    柳鈴音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道謝聲,總結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們以為,她這次離開u17應該不會再過來了,畢竟她隻是被臨時聘請的,既然是臨時,那要離開了,就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柳鈴音笑的有點燦爛的問道:“你們這是以為我這一走就不能再來了,所以歡送我啊?”


    雖然…但是…確實是有這個意思。


    隻要柳鈴音走了,他們就可以不用再受那個什麽魔鬼懲罰和藥浴的折磨了。


    但這話可不能說出口,畢竟人家一個小姑娘不要麵子了嗎?


    “謝謝你們專程來我!不過…不用舍不得,我要過來隨時都能再過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般,劈進了現場所有運動員的心裏。


    他們臉上的笑容沒有變,隻是眼眶卻留下了悔恨的液體……


    嗚嗚…嗚嗚嗚……


    早知道就不來了,就不會聽到這個令人噩夢連連的‘好’消息了。


    他們默默的掏出手絹給歡送柳鈴音離開的儀式上來了個增強版,他們自己給自己表演了個集體版的‘喜極而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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