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磊奉命潛入龍飛錢莊,準備一探究竟。他發現這個院子裏戒備森嚴,雖然此時正是晚上,但院子裏仍然停著很多馬車,等著往院外拉土。


    樊磊仔細觀察著院子裏的一草一木,他發現這些圖都是從後院的一間廂房裏拉出。他本來想要更靠近一些觀察,卻怕驚動院落裏的人。


    看來狄仁傑的猜想是對的,龍飛錢莊確實是在動地下的土,應該是在建什麽地下工程。


    “兄弟們,加緊幹!為了咱們成功的那一天!”


    樊磊正準備離去,卻被院落中的人群的一句話所吸引。這句話用的是突厥語,樊磊聽懂了。經過上次的突厥之行,樊磊已經掌握了一些突厥語,所以能夠聽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根據院落裏傳出的正宗突厥語,樊磊基本上能確定這個院子裏有突厥人存在。


    “龍飛錢莊突厥人在修地下工程?”樊磊不禁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他意識到這件事可能比想象的還要複雜,於是不再遲疑,決定立刻返回狄府,把看到和聽到的一切都告訴狄仁傑。


    樊磊迅速趕回狄府,找到了狄仁傑並向他詳細報告了在龍飛錢莊的所見所聞,包括聽到的那句突厥語。


    狄仁傑聽完樊磊的描述後,神情變得十分嚴肅:“朝廷有明確的規定,禁止百姓私自修建地下工程,現在龍飛錢莊竟敢無視律法,隨意建造地下工程,而且還涉及到突厥人,那麽我們可以肯定龍飛錢莊一定有問題!”


    自蛇靈案後,因為袁天罡差點利用洛水進入地道將滿朝文武殺死,武則天便頒布了一項律法。普通百姓如果想要建造地下工程,必須要向工部備案。否則一律視為違法行為。


    “那閣老,卑職這就帶兵抄了這龍飛錢莊,絕對不能夠讓這些突厥人的陰謀得逞!”樊磊義正言辭的說道。


    狄仁傑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說:“不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既然已經知道了龍飛錢莊的秘密,那麽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到他們與突厥之間聯係的證據,揪出幕後的大佬!”


    “可是閣老,如果不立刻行動,萬一這些突厥人察覺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計劃怎麽辦?”樊磊焦急地問道。


    狄仁傑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吧,他們不會這麽容易察覺的。況且,我已經派元芳帶領千牛衛在龍飛錢莊附近駐紮,隻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們插翅難逃。”


    “好,那就聽閣老的。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盡快把這些突厥人抓起來。”樊磊一臉認真地看著狄仁傑,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狄仁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樊磊的擔心,但他心裏清楚,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等證據確鑿之後再動手也不遲,這樣才能把幕後黑手連根拔起。”狄仁傑拍了拍樊磊的肩膀,鼓勵道。


    樊磊點了點頭,雖然心中有些不甘,但還是聽從了狄仁傑的建議。他明白狄仁傑的考慮更為周全,而且他對狄仁傑充滿信心。


    “卑職明白了,一切全憑閣老做主。”樊磊恭敬地回答道。


    狄仁傑滿意地點了點頭,微笑著說:“很好,你先下去吧,密切關注龍飛錢莊的一舉一動,有任何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樊磊領命而去,留下狄仁傑一個人陷入沉思之中。


    狄仁傑又將恒彥範和敬輝叫來狄府,詢問最近關於朱雀營的消息。狄仁傑先前把監控朱雀營的重任交給了恒彥範和敬輝,並囑咐他們不要打草驚蛇。


    “回閣老,朱雀營目前暫時沒有風吹草動,我又將朱雀營的主將楊帆叫到禁衛軍大營一番試探,卻也沒見異常!”恒彥範對狄仁傑匯報著關於朱雀營的情況。


    “隻要朱雀營沒有大的異動前,絕對不可以對朱雀營有所行動,如果打草驚蛇,我們這些日子的努力就白費了!”狄仁傑再一次叮囑二人。


    “請閣老放心,末將調了玄武營在朱雀營附近駐紮!一旦朱雀營有變,定可以第一時間將其控製!絕不讓其有所動作!”敬輝的眼神中充滿著堅定。


    狄仁傑將最近的發現告訴給了恒彥範與敬輝,兩人一聽,頓時大驚失色,恒彥範一臉驚慌地對狄仁傑說道:“閣老,如今朱雀營已經不能再相信了,我現在能調動的兵馬隻剩下四萬,怎麽能抵擋住突厥人的四處滋事呢?”


    敬輝也隨聲附和道:“是啊,閣老,按照您剛才所言,突厥人與朱雀營的士兵加起來應該有兩萬之多,如果他們真的有所行動,那我們可就麻煩大了。因為敵人在暗處,而我們卻在明處,根本無法應對啊!”


    敬輝所說的兩萬人其實隻是狄仁傑的初步估計而已。他認為,朱雀營原本有一萬士兵,此外還有住在客棧裏的數千名突厥人,以及正在挖掘地道的數千名突厥人。這樣算下來,敵人的總數大概就是兩萬。然而,實際情況可能會比這個數字更為嚴重,因此狄仁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一個玄武營還遠遠不夠,你們將剩下的三個營也偷偷駐紮在朱雀營附近,一定要牢牢把控住朱雀營,一旦朱雀營有所動靜,第一時間防止軍隊嘩變!”狄仁傑對恒彥範和敬輝吩咐道,接著他又緩緩說道:“我已命右威衛大將軍王孝傑率領右威衛主力大軍趕赴洛陽,如今我們要麵對一場硬仗了!”


    狄仁傑轉身看向窗外,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


    “這場戰爭恐怕不簡單,我們不僅要防備突厥人,還要小心朝中的奸佞小人。”


    恒彥範和敬輝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擔憂。


    “閣老,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趁突厥人尚未準備充分,主動出擊。”敬輝提議道。


    狄仁傑搖了搖頭,“不行,貿然行動隻會打草驚蛇。我需要的結果是將他們連根拔起!”


    “那眼下我們還應該如何行事?”恒彥範問道。


    狄仁傑沉默片刻,開口道:“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朱雀營的動亂就交給你二人,一定要確保穩定!”


    “是,末將這就去安排。”恒彥範和敬輝齊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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