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謝音音聽完後,震驚住了。


    她直搖頭不敢置信的呢喃:“謝容哪裏來的能力可以辦成這麽大的事,她不過是我謝家低賤的庶女啊,怎麽會,怎麽可能?”


    謝音音一直在問怎麽會這樣。


    因為上輩子並沒有揭露這麽重大的事件,甚至到了驚動聖上的程度。


    “我也不知道啊。”


    阿竹跟著生氣:“肯定是楊大將軍辦成的,然後把功勞讓給了謝容,這倒是讓謝容撿了個便宜,這個死狐媚子,一天到晚隻知道勾搭男人,讓男人幫她辦事。”


    謝音音回神,覺得阿竹說的有幾分道理。


    她惱怒的錘著床:“楊錦這個蠢貨!”


    前世的她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還不是因為謝容犯賤,愛靠男人上位。


    *


    孔彩醫館的生意越來越好,因為那些被救助的乞丐全被送去了濟世堂,這件事就連聖上一直都在關注,甚至還送了好些藥材過來。


    於是,連帶著孔彩的爹這個國子監小小的典簿也因為龍心大悅,從正八品升到了正六品的司業,俸祿跟著大大上漲,孔家二房的小日子變得越來越好過了。


    而這一切的恩情孔彩深深地記著,提前一天就邀請了謝容來用午膳。


    隻是孔彩一家子還沒等到謝容過來,孔母帶著孔懷玉先上門了。


    “我來你們二房做客,都沒人來接待一下是吧?”孔母坐在上座,手中撐著拐杖,一旁站著仗勢淩人的孔懷玉。


    孔懷玉冷笑:“不就是長了官職,掙了點錢,就不把我們大房放在眼裏了?”


    底下,二房一家老小都被叫了過來,連帶著坐在輪椅上的孔彩弟弟也在。


    二房李氏性子柔軟,也從未想過與孔母起衝突,柔柔道:“嫂嫂,晚點有客人來訪,所以我們都在做飯,有對嫂嫂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嫂嫂能夠體諒。”


    “你以前可不敢這樣對我。”孔母用力的一杵拐杖:“我看你們就是忘本,別忘了,要不是有我大房在這撐著,你們二房早就餓死了。”


    “就是!”孔懷玉跟著幫腔,她抿了口茶,呸了一聲把茶水吐一地。


    然後又不客氣的將杯子砸在四人腳邊,正好茶水全部濺在了李氏的腳上,濕了鞋襪。


    “就連茶水都是涼的,你們怎麽敢這樣待我們,客人重要,難道家人就不重要了嗎?”


    “給我把客人辭退了,今天我必須跟你們好好談談,免得你們不過就是升個小官,就變得不知所謂,到時候反倒是害了整個孔家。”孔母厲聲嗬斥。


    “啊這……”李氏慌了。


    謝容可是他們家的大恩人,他們怎麽可能對恩人不尊敬。


    隻是李氏一向在家不拿主意,隻能軟軟的看向孔宿,也就是孔彩的爹。


    孔宿蹙眉:“嫂嫂,有什麽事等客人來了,用完午膳走了再說吧,還請你們先回去,晚點我親自上門。”


    “你敢拒絕我?”孔母怒瞪孔宿。


    孔家二房這一家子從來都是被大房狠狠壓製,隻要大房說一,二房絕對不敢說二。


    “你們別忘了,曾經的二房窮的叮當響,要不是我進門後對你們的救濟,你們一家四口早就餓死街頭,現在不過是有了一點點成就,就想踩在我們大房頭上來撒野了?”


    “不是的,嫂嫂。”


    “既然不是,那就聽我的。”孔母冷哼,妄自做二房的決定。


    “夠了!”


    就在這時,孔彩站了出來。


    她穿著一身普通的青色衣袍,她與從前還是一樣的神色冷淡,隻是冷淡之中早已染上了堅定。


    大房分明就是來沒事找事罷了。


    所以今天不管他們家說什麽,大房都不會放過他們。


    “孔彩,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娘大吼大叫。”孔懷玉跟著站出來吼道。


    她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孔彩,根本不把孔彩當回事,隻是她的眼底還帶著一抹嫉恨。


    “你靠著那將軍夫人掙的錢也有大房的一份,趕緊的上交中饋。”


    沒錯!


    他們就是嫉恨二房不僅掙了錢,就連一向沒出息的孔宿居然還升了官職。


    孔明,也就是孔承的爹,能不跟親弟弟計較,可是孔母和孔懷玉可坐不住了。


    “你們別忘了,孔家大房與二房早就分家,而你們大房對二房的救濟在七八年前早已停止,從那以後在未給過我們一分,我們憑什麽還要給中饋交錢。”


    驀然間,孔彩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碎片。


    她指尖輕輕一動,那碎片當即就將她的手指劃傷,汨汨出血。


    李氏嚇了一跳,眼淚都出來了。


    她抓緊了孔彩的手:“彩兒,怎麽這麽不小心,快下去包紮下。”


    孔彩搖了搖頭,從自家母親的手裏抽出了手指。


    她沒在管,而是憑著這份疼痛,再次望向了上頭對於她的動作感到迷茫的兩人。


    “你們不就是見不得二房過的好,說什麽我們膨脹了,我們飄了,不過都是你們隨便用來找我們發泄的理由罷了。”


    “是不是我們二房在你們眼裏,永遠都要卑微的低你們一頭才行?”


    孔懷玉聽著孔彩的聲聲質問,不悅的小聲道:“你知道就好!”


    孔彩哈哈大笑出聲,眼底帶著不屑:“憑什麽?”


    “就憑沒有我們大房,你們二房早就死光了,我們是你們的恩人!”孔懷玉高高在上的回道。


    “先不說大房有沒有給我們多少東西,就算加起來能值十兩銀子嗎?”


    孔母和孔懷玉兩人被說的臉色一紅。


    孔母梗著脖子道:“這棟宅子是大房的,若不是我們收留你們,你們早就在街上乞討,淪為乞丐,這份對你們的關心是無價的,我沒想到你們二房如此斤斤計較,如此的白眼狼,我幫一條狗也比幫你們強!”


    “啊是!”孔彩懶得再爭。


    當初這座宅院是祖父祖母留下的,又何來隻是大房的一說。


    “那就把我們這些年的住宿費全部算上吧。”


    孔彩從懷裏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銀訖兩清!”


    “你說兩清就兩清?憑什麽,我們大房對你們的照顧何止隻值這一百兩。”孔母拿著一百兩銀票,好久才反應過來大聲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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