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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八八年的華國農村,新曆四月很平常的一個夜晚,不過對於c省小山村裏的一戶人家來說,有點不同尋常,空氣裏彌漫著緊張和喜悅的氣氛!


    隻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男子,眉目周正,眉毛微微的皺了起來,有些急躁的望著有些昏暗燈光的屋子,不停的走著,不時的來回走著。


    青年男子叫王國強,與這個時代很多都相同的名字,是這個時代的特色。平時脾氣比較急的一個人,因為媳婦懷孕,變得沉穩幾分的人,在聽見房間裏,不時傳來的幾聲痛呼聲,還是緊緊的皺著眉頭!自己已經結婚4年了,開始的時候媳婦有了娃,在地裏忙得時候,沒有懷上,他也沒有多大的感覺,不過這幾年自己的幾個哥們都有了小孩,就自己沒有,心裏也有些著急。


    自從知道自己媳婦懷孕了之後,王國強都往縣城裏跑,平時有些懶散的人都積極了起來,不時的弄一些稀罕的東西回來,給媳婦補身子,村裏人都說他上進了不少。


    父親和母親都高興了幾分,自己家裏就隻有自己一個兒子,姐姐嫁了出去,除了幹農活的時候,自己都在外麵混著,不做什麽偷雞摸狗的事,也沒有什麽固定的事情做著,沒有想著賺錢,他就是喜歡外麵的繁華,自從媳婦懷孕了之後,以前都是混著,這幾個月一來,倒騰縣裏沒有沒有的山貨,手上也有了小積蓄,就是為了娃子出生了之後長好點。


    有些微光的房間了,正中靠牆的地方放著大桌子,兩邊放了一張他從縣城收購站裏淘換來的兩張舊椅子,有些脫漆,不過自己弄回來的時候,自己爹就修修補補,還刷了一層清漆,現在看起來還不錯,自己爹還說,他在原來做工的地主家裏就看見過這樣的椅子,叫太師椅,平時老爹就很喜歡。


    太師椅的上麵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是王國強的父親王連耀。


    看著王國強這個樣子,如果是平時,早就用自己的煙杆敲了過去,不過現在他好像沒有看見一樣,雖然還是平穩的端坐著,手裏拿著煙缸,不時的放在嘴邊,仔細觀察,煙缸的一邊都沒有點燃,就知道有幾分心不在焉!


    王國強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媳婦已經疼了一夜了,從晚上要睡覺了開始疼,到現在還在疼,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母親平時也幫人接生,他都不放心。


    馬上天就要亮了,孩子還沒有生下來,開始的高興,到現在都有幾分擔心!


    “爹,怎麽還沒有生出來,秀芳不會有什麽事吧?”


    老人像沒有聽見一樣,過了一會兒,抬起滿是皺紋的臉,看著自己的兒子,“你媽不是說快了嘛,不用擔心!”雖然這麽說的,不過老人王連耀心不在焉說,不時的抬頭看看房門。


    “爹,我”王國強還沒有說出來,隻聽到昏暗的房間馬上亮了起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自己已經六十幾歲的老爹,警覺的轉頭看見亮光的地方。


    隻聽見一聲嬰兒的啼哭傳來,父子兩個都站了起來,有了幾分急切,不知道裏麵怎麽樣了。


    “老婆子,這麽樣了?”這個時候的王連耀也沒有淡定的心思了,自己的孫子或孫女馬上就要出生了,他情不自禁的高聲問道。


    過了一會兒,從房間了裏出來的因為五十多歲的老奶奶,青絲和白發相間,眉眼有幾分嚴肅,這個時候都了幾分的笑意,房間裏兒媳婦已經睡了,想到剛剛出生的孫女,雖然不是孫子,有幾分失望,不過是自己兒子的第一個孩子,她還是高興。


    “是個小妞子,白白胖胖的!臉型皮膚像兒媳婦,眉毛像國強”雖然沒有幾句話,不過王連耀還是從自己老伴的眼裏看出了高興,聽著是小孫女,王連耀也沒有什麽不高興,也挺高興的,農家想要孫子,除了想傳宗接代,就是有足夠的勞動力。到了農忙的時候,自己家裏忙得過來,現在生活比以前好了很多、


    自從幾年前分了土地,地裏的糧食都是自己家了,除了要交一部分公糧,其餘的都是自己家裏的,自己就隻有一兒一女,現在女兒嫁了出去,生了一個小外孫,兒子結婚了4年,好不容易才有了這個孩子,他心裏是真的高興。


    看著在傻嗬嗬笑著的兒子,王連耀摸著長胡子,心裏有了幾分念想,想看看自己家的孫輩長什麽樣子,不過看老婆子說了一句話之後又回到了廚房端了一盆熱水回裏屋,知道還有很多要忙,也沒有說什麽。


    “爹,我又娃了!”平時一副聰明像的王國強,現在一副有娃萬事足的樣子,眉眼帶笑,樂顛顛的說了一句,也不管自己老爹說什麽,馬上到了廚房給自己媳婦和母親父親做吃,媳婦懷孕了開始,身體不方便,他從不進廚房到現在已經可以做一碗麵什麽的了,而且馬上天就要亮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娃長什麽樣子,像媳婦還是像自己,很顯然的,傻爸爸模式的王國強,已經忘記自己母親說了什麽了。


    在堂屋的王連耀也沒有管自己的兒子,拿著自己的煙缸,背著手,樂嗬嗬的出門了,他得讓自己大哥給自己孫女取個好聽的名字,讓自己孩子的爹取什麽的,被老爺子忽略了,就他兒子初中都沒有讀完的,肯定沒有自己大哥有學問。


    而且他也想到自己大哥家裏好好的炫耀炫耀,大哥都有好幾個孫女和孫子了,自己可是很羨慕的,平時大哥老是說孫子怎麽樣的,他可是知道老哥是想自己羨慕,現在自己也有了孫女了,他可要好好說說,至於說天還沒有亮什麽的,對於農民來說,現在微微亮的天,家裏早就忙了起來,如果是平時,自己家裏也要煮豬食的。


    現在自己家裏的二十幾隻雞和十幾隻鴨子,和存的幾十個雞蛋,村裏有人想買點,他還有幾分猶豫,想要賣一些的,現在兒媳婦生了,當然是要留著了,兒媳婦吃好一點,自己的乖孫孫也長得好一些,不要想村子裏一些小娃子一樣,瘦瘦弱弱的,他的孫女一定白白胖胖的,讓人家羨慕,兒媳婦當然是要吃好一點。


    自己的老伴兒也要補補,最後的幾個月,老伴要照顧家裏,兒媳婦也要她照顧,也要補補才好!


    走在有幾分微涼的清晨的村子路上,老爺子心裏盤算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平靜的小山村好像醒了過來一樣,看著從村子家裏出來的王連耀一臉的高興,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昨天晚上他家兒媳婦有了動靜,現在該是生了。


    幾家比較熟悉,平時關係比較好的老人,都樂嗬嗬的問道。


    “王老哥,你家的秀芳生了吧,男娃子還是女娃子啊?”


    “女娃子,想她媽,挺俊俏的”


    自己都沒有看見孫女,也不知道王連耀是怎麽知道的,反正,現在他就是覺得自己家的娃是怎麽樣都要,自己的兒子長得精神,兒媳婦也是大方的,村裏也是數一數二的,要不是自己家的兒子也不會出去了一趟就帶了回來,開始的時候,自己和老婆子都不太喜歡。


    相處了幾年,他和老伴兒對兒媳婦都挺滿意的,人都勤快又持家,自己兒子也變得穩重了一些,要不是前幾年累的太厲害了,他的孫子也早有了,從那時候開始,他都讓兒子多做,平時老伴兒也少吩咐媳婦,就想身體好了,早點有孫輩,現在孫女也出生了,王連耀很高興。


    剛剛從大哥家裏出來的時候,自己可以好好的炫耀了一番。大哥也知道自己家裏兒媳婦要生了,昨天老大嫂還在自己家裏守了很久,因為太晚了,還是他讓國強送回來的。


    在大哥家裏的時候,大哥已經起來了,翻著字典,想著剛剛微亮的天,給孫女起了個文雅的名字王晨曦,大哥解釋了意思之後,自己聽起來也不錯,不像村子裏什麽狗蛋,花啊好聽多了。


    心裏想著這些,一邊還答著村民的話。


    “老哥高興壞了吧,秀芳長得好,國強也精神,小娃子肯定長得好看”


    “是啊”


    “記得滿月的時候過來,家裏熱鬧熱鬧”王連耀高興的回到,他們這裏滿月比較的重要,都要請親戚朋友來家裏,村子離都是住了幾十年的老鄰居和親戚了,基本上都是要過來的。


    到滿月的時候,他還要和村裏的劉屠夫說說,給他留點好肉,隔壁村的豆腐也要早早的給人說說,那一天要多訂幾板,家裏的事情還是挺多要安排的。


    一路上王連耀背著手,拿著煙缸高興的朝著自己家的地裏走去,現在老伴兒肯定不讓看孫女,他也不好進兒媳婦的房間,到地裏看看,一家人的口糧要靠它們,自己要精細一些,雖然國強這幾個月倒騰了一些東西,手裏肯定有點積蓄,自己看他做的還可以,也沒有以前的得過且過的樣子,人變得勤快了一些,不過農民一輩子的根,還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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