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流


    “小夥子你也不用怕,這個林子雖然大可是也不會把人吃了。”這個獨眼的人聲音洪亮的很,中氣很足。枯黃色的頭發盤著,用一根細短的木枝,大眾的麵相沒什麽好說到了,令人難忘的是他的左眼,眼皮子像是長死了一樣和下邊的眼眶緊貼著,要不是眼皮上天生的睫毛又黑又密,人人都以為左眼睛像是沒長過似的。看來獨眼獨眼就是因為他的左眼壞了才成了獨眼,但是他的有眼也很特別。特別之處之處就在於,他從來就沒眨過眼,像是受過割刑,把他的右眼皮割掉了一樣。又是因為那人的眉毛長得又黑又密,才讓人知道原來他長著眼瞼,隻是可能扒不下來。隻關心自己的眾人也開始關注起獨眼。這個人長得太特別了。這家夥怎麽睡覺的呢,好奇。


    獨眼說完話,往張秀才的肩頭一拍。張秀才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充滿了精神。像是在水裏麵窒息了太久一樣,剛一來了精神,就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


    “我先前看到,那個小矮子往那邊方向去了。”獨眼的聲音很大,就連距離他最遠的鐵虎都能聽到。


    鐵虎若是有力氣起來,都想給他兩個大嘴巴子,影響他睡個回籠覺。可是鐵虎一隻起不來。


    “啊,啞巴!我的啞巴哥哥!啊!”說著張秀才就像起身去追啞巴,畢竟他和啞巴吵架也就是一炷香前的事情。自己哥哥的腦子有些不好使,非要去病州找父母,可是他們的父母在他們被投進死牢的時候就應經被人殺死了。那裏還有什麽父母呢。說外就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張秀才本來是想留在此地,苟延殘喘地過著生活。沒有想到一向聽自己話的哥哥這次執拗得很。非要去病州這樣遙遙無期,路途艱險的地方。因此和睦的兩個兄弟吵了起來。張秀才也怕自己的哥哥一聲不響的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還特地的砍柴的時候沒敢走遠,沒有想到突起的濃煙阻礙了自己的視線。


    張秀才本來也是在煙霧中喊著啞巴的名字,可是啞巴一直沒有搭理他。秀才隻是覺得啞巴是故意的氣他,又不敢四處瞎摸迷了方向。就靜靜地跟著都說人走,一邊走一邊喊。


    一直等到這個煙霧散了,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真的是不見了。於是才著急了起來。


    “孩子,你不用怕,現在你也不用去追,你先等等老夫,約莫著再過一柱香的時間,我的也就差不多。真好咱們也算是順路。”洪亮的聲音像是說給眾人聽得一樣。仿佛是在暗示在座的諸位:我們倆過會兒就忘病州的方向進發,就不在這裏逗留了,有和我們一起的嗎,趕快和我們一起走吧。


    每個人心思又開始活泛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好像都在說著,怎麽辦?


    張秀才並不擔心這個年紀上了歲數的老人(雖然獨眼的聲音洪亮,可是他的頭發確實因為蒼老而發的黃。一張白嫩的臉,僅有的有眼水汪汪好似秋波水,唇紅齒白。隻是可惜一臉的褶皺,像是快要脫落的老牆皮。這個麵相也應該到了七八十歲的年紀),誆自己和他一起上病州,而是好奇這個獨眼的,應該沒有多少年壽的去病州幹嘛。


    “嗬嗬,你好子你也不用懷疑,我也是好奇罷了。我也是個能識文斷字的人對於天下的大好河山充滿了好奇,病州也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百十年前它被封閉,誰都以為它會被人忘記,可是誰能想象,關於它的故事傳說確實愈加的多了起來。老夫也是好奇,正巧今年命好被流放到了病州,趁機好好的遊覽一番,才是不枉此生。小夥子,你也還是年輕。病州這麽大你就不想去走走嗎!”獨眼沒有想到居然這麽樂觀。眾人似乎找到了這個老頭長壽的秘訣——笑一笑,十年少。這個傳授看來是真的。


    張秀才心中的疑惑不僅解開了,而且心中激情澎湃的。


    “大……老伯伯,那在為什麽不現在就走呢?”張秀才本來想喊他大哥、大叔、大爺的,可是覺得都很不妥當,於是改用了伯伯的稱呼。


    “這麽嗎,還有些不好意思說,我那個家丁,就是他剛才被火星濺了眼了。一時之間都是淚汪汪的。現在就跟瞎子差不多。他剛才敷了藥,說一柱香的時間就能好。”獨眼說是說不好意思說,可是嗓門確實響亮得很,一下子周圍的人都聽見了。而且介紹家丁的時候手指指的方向也是特別的明顯。就在他的左手邊,眼上敷著藥。藥?什麽藥呀!就是拿了兩片樹葉往自己的眼皮上一貼,連嚼都不帶嚼碎的。偏方嗎?就連遊曆過六國的瘦老頭都覺得匪夷所思。這招真的管用嗎!?


    張秀才也是覺得這主仆兩個人不會是腦子也有什麽問題吧。長相確實怪異了些。可是獨眼確實是有功夫的人,要不自己蠻好的身體素質,小時候各項體育都拿獎的,也不能被獨眼一碰就一下子毫無縛雞之力。


    都說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果不其然,兄弟兩人同時犯案進入死牢的並不多見,主仆兩人的也犯案的確實少之又少。而且獨眼確是這般年紀被抓緊了死牢,難道他真的是老來誌堅,決心為犯罪事業,或者說為祖國能夠強大故而拖垮翼雲的安穩和諧發揮餘熱,才在蒯郡殺人放火的嗎!真是偉大!


    “是這個樣子的,我和我的仆人不是同時被抓進來的,我是因為偷看女人洗澡,才被抓進來的,我的老婆心疼我,才讓家丁殺了幾個人被抓進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說到這是獨眼這個老不正經的小白臉上還露出一陣緋紅,聲音說道害臊處不減反增。


    其他的囚犯像是沒有腦子一樣,開始擊掌叫好起來。“對呀,我是聽說他把郡主的老婆給看了。”


    “郡主都一把年紀了,他的老婆也應該四五十歲了吧!這也看,口味好重呀!”


    “別這麽說,他現在最少七十歲,郡主的老婆罪過五十歲。看一個比自己小二十歲的異性洗澡不是很正常嘛。”


    “原來是一個老不正經兒,看他在牢房裏每日都有人送菜送飯,每天都是八大碗。怨不得有錢都出不去。”


    ……


    張秀才心中也是厭惡的狠,讀書人的敗類。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哥哥,和他說幾句話都會覺得髒了自己的身子。


    啪嗒一個重聲,他的家丁不知道用什麽東西把樹葉和自己的眼皮固定住的反整,把樹葉揭下來的時候,聽著聲音,應該是很疼的樣子。


    “主人,我準備好了!”那個家丁的聲音像是小孩一樣幼稚。長長的頭發過了腰但是他並沒有將它盤起或者是紮起來,而是任由他們的左逛右跑。這個家丁長相確實比起軍師都要俊俏許多,麵若白玉,臉不傅粉而更加顯得白裏透紅。杏眼好似含著春情,隻是像低處看。小口填的幾分可愛。睫毛眉毛像他的頭發一樣漆黑油亮。


    宋郝泰看啥了,媽呀監獄裏有這麽好看的人嗎,可比家中的幾個搶來的姨太太好看多了。使得他不住的口中生津。


    能讓一個男人性取向都發生改變的美麗,才是真美麗。


    “好,那咱們走吧!”獨眼老頭還想周圍的人做了一個禮。三個人不是很從容的走了。不從容的原因是因為走在前麵的張秀才總是火急火燎的。


    “張秀才,你走慢些,你的哥哥就在前麵不遠處呢。”一個幼稚可愛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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