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語


    城泥起烽火將完整割成片片零落


    一道城門裏外是不一樣的生活


    文明與蠻荒的鴻溝裏


    藏著百年的隔閡


    天空也有界限,自由的鳥隻能打著轉兒


    也許魚兒可以自由的穿梭


    可是這裏沒有長長的河


    夜訪銀杏


    夜色降了下來,隻有病州的去處天角殘留一團紅暈的霞光。東吹的風,讓六人聞到了淡淡的煙火味。


    “有人!有人!”


    聽到吳三德的叫喊,刀疤也不在貪戀柔軟清香的草地,用手撐著就爬了起來。“俺們走,說不定真有人請俺吃飯嘞!”


    冷風吹拂,他們這是一陣陳的愜意,奔跑著上了坡。這個坡很長很長卻也一點都不顯得陡峭。可是六個人即使用兩腿撒丫子跑的還是像走的一樣緩慢。


    這條路平日裏想必壓根兒就沒有人在上麵走過,得了勢的野草長得肆意妄為,個個都有冬日裏的白菜一樣粗壯。在止步崖往下看,倒是覺得它們茂盛茁壯,要是哪個菜農看到自家的菜園子裏小青菜長成這個樣子,夢裏笑著都能笑脫了下巴殼兒。


    如今他們走在上麵,簡直覺得它們是個累贅。一個個不知名的野草,倒是很熱情。不停的用葉片上的絨毛倒刺勾住他們的褲腿挽留他們的步伐,更是猥瑣的將無毛摔倒和它們親熱一番。


    地上先前看到的野菊、野蒿、治瘧草、飛蓬花……開出的五顏六色的話,如見可是閉了觀,謝絕了觀看。


    “哎呦!俺滴個親娘來!”地上突然跳起的一直青蛙,嚇到了刀疤,他可是最怕青蛙癩蛤蟆的。


    “嗐,我當時是什麽呢,不就是一隻樹蛙嗎!”走在刀疤旁邊的吳三德一把就將還沒落地的樹蛙,吊著腿拿手中在刀疤麵前晃動,“你看看,你看看,真是一隻青蛙。”


    “滾開!”刀疤一手捂住眼,一手一推連同吳三德也推了出去,軲轆軲轆就滾下了坡。“你真惡心!”


    旦無毛當然是知道怎麽回事,可是他也嘴嚴實,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刀疤童年曾經受過傷害。


    無毛走在隊伍的最後,一撤身子阻住了三德,要不然他這十幾丈的坡算是白爬了。“死大個兒,你這個倒黴催的!”


    孟貓兒倒是很專心趁著還有點微弱的光,因為下來的時候,火已經全滅了,他們也沒留下什麽火種。


    他在地上薅一些草攥在自己的手上。


    “黑燈瞎火的,你還有興趣吹婆婆丁呀。”軍師輕鬆的說道,因為他看到貓兒的手裏最多的就是婆婆丁草。


    沒等孟貓兒解釋,突然有一個黑影從密密的草叢中躍起撲向孟貓兒。黑影不到,如同波斯貓大小,但是精壯敏捷許多,像是個野物


    啪,一下子站在他身後的鐵虎將貓兒往自己的身後扒,一劍就朝著黑影的中心刺去。鐵虎的反應雖然迅速比貓兒旁邊的軍師都要快上一眨眼的功夫,可是他先前聞著家鄉的味道、看著遼闊的草原,風吹草低,也沒有發現周圍的一樣,太放鬆了。結果還是慢了半拍,黑影在每個人身上都蹭了一下,留下了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就跑了。


    六個人也是張牙舞爪的可是就是抓不到這個敏捷的家夥,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在無毛的頭頂上劈了半天的叉無毛都沒能將其“繩之於法”。


    “嗚嗚——”鐵虎不住的弓著腰喘著粗氣,右肩的傷口也是不自覺的發出一陣冰寒,差一點就要重蹈覆轍。


    “幸好…幸好它不咬人…”每人都是心有餘悸,把自己先前“打草驚蛇”的優良傳統又重新的撿拾了起來。


    軍師鐵虎這樣體力好的,在前麵打著跑著,後邊的人也是一起跟上。夜幕降臨,隻有盡快到達有人煙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幾個人於是又是拚命的跑。


    “噹——噹——噹——”後邊的人貼在前邊人的後背上,前邊的人又貼在最前邊一個人的後背上。


    “怎麽了?你們倆怎麽有停下了,不是說好……”吳三德立即捂住了刀疤的嘴,“就你話多,長眼睛是留著尿尿的呀!”刀疤順著吳三德手指的方向一看去,“俺滴個親娘來,這是傳說中的犛牛嗎?”


    距離緩坡盡頭大地平台還有五六丈的時候居然看到一大團黑影矗立在他們的斜上方。從斜坡的寬窄和長度來推算,那黑影應該像是一頭象牛那樣大小,放射出青白色的光芒的眼睛,也有茶碗這麽大,四肢站立肯定不是人。


    汪汪~~叫了兩聲。就沒了下文,扭身借助月色就消失了。


    月色的照耀,使得六個人身上都是泛起了一層銀光。這是今夜不會欣賞的美麗。


    “咱們…咱們還往前走嗎?”軍師也吃不準,露出了少有的膽怯,看向鐵虎。


    “咱們倆若是聯手呢!”鐵虎話鋒很冷,依舊是麵無表情,手中的骨劍則是攥的很近,另一隻手也是發出了骨節清脆的響聲。


    “好,俺們三個人聯手準能將那家夥打趴下,還有頓肉吃呢!”刀疤天生的樂觀,遞給了軍師一把骨斧。“你們仨在這裏等著!”


    三個人並排草也不打了,疾速前行。“對於打獵俺可有經驗,所有野獸的弱點都是他們的鼻子,過會兒誰有機會誰就朝著它的鼻子打,準沒錯!”刀疤還不忘了傳授自己的狩獵經。


    上麵的景色可是真是迷人!一顆巨大的銀杏樹就像是一座望星樓閣一樣的高大。樹冠少說也有八十多丈長,樹冠之下落滿了黃金色的銀杏葉。這這樣的夜晚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浪費燈火,片片明葉,樹上的樹下的就照得幾裏之內金黃一片。寒風到了這裏也像是暖化了一般,多了幾絲的柔情。


    啾啾啾~~嗚啊嗚啊~~咪咪咪咪~~十幾種鶯鶯燕燕的聲音交織在了一起,悅耳愉悅。


    這一片通明之中竟然有許多動物聚集於此。狼不吃兔子,飛鳥不懼怕遊蛇,猴子騎在老虎的身上……畫麵太和諧了。不由得三個人手中的骨器都掉落了下來,被這種慈悲溫馨的情景感化了。


    最靠近樹下,巨大的銀杏樹與地麵相連的彎曲的灰白的樹根上躺著一隻棕色的狗熊,狗熊的身上還躺著一個小老頭。一身青黛色的皮衣打扮很紮眼。也更襯托出他的鶴發童顏,眉毛胡子都白了,臉卻是紅撲撲的喜人。


    眼睛一直是閉著的,手倒是不停歇,一直撫慰懷抱裏的黑貂。不知道它依偎在他的懷抱裏取暖,還是他抱著它當自己的手心爐。


    啪,老頭輕輕的就在黑貂的頭上扣了一下,“是不是又在樹下小便了,一股尿騷味。”老頭蒜頭鼻扇動了幾下。


    “丫丫~~丫丫~~”黑貂委屈的叫喚。


    老頭察覺到了什麽,輕輕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向自己的東北方看去,看到有三個人杵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訝。


    這一群動物卻是一動也沒有動過,就像是被什麽定身法凍住了一般。


    老頭子朝著三個人揮了揮手。


    “他是不是在讓俺們過去?”刀疤的話證實了軍師鐵虎看到的不是幻覺,真的有人有動物和諧的相處。


    三個人就像是不會走路一樣,邁不出自己的步子。經過那些動物的時候他們也不畏懼他們,倒是顯得軍師他們沒有膽量。都不敢正視它們。踩在黃金地毯上麵,個個都是受寵若驚。濃烈的好騷味也顯得這般的好聞,越是走近這個神仙般的老頭,越是希望這貓騷味濃烈一些,好掩飾住身上的汗味、頭油味和剛才惹了一身的尿騷味。


    “你們醒過來啦!”老頭一開口就是讓三人吃了一驚。


    (進入新的一卷,我將采用新的章節名稱的形式,讓版麵顯得整齊美觀些。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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