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書生(下)


    蒲草雖然刁蠻了些,可是畢竟是給女孩子,先前麵對男人的時候,一旦惹她不高興就調戲呀調戲呀叫著,可是真遇到這種事情確實不敢聲張。


    不語則是一頭的霧水,黑漆漆的房間裏她也看不到什麽。


    “沒看見!沒看見!我什麽也沒看見!我什麽也沒看見!”書生在朦朧中聽到女人的尖叫,立馬像是錐刺股一般醒了過來,一看她們兩人的衣著不全的模樣,趕忙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叫喊起來。


    這個書生怎麽能看不見,在灰暗的大廳之中,和厚天攀談了一會兒,在昏暗的宮殿裏,不點燈不燃蠟,就在殿堂上隨意的走動,就連手指蓋寬的裂紋,牆角的蜘蛛網都能看到,隻能說明這個人目力幾腳。


    書生像是受了委屈一樣趕忙扭過頭去,蒲草不語聽到難惹的聲音手忙腳亂的開始找尋扔在地上的衣物。


    患有弱聽的不語都能聽到書生的叫喊,可想象書生的嗓門得有多大。


    “閉嘴!你這個臭流氓!”蒲草立即吼叫道。此時蒲草也不知道這個那人是誰。製止住他的叫喊之後,一下子就把他從自己的床上扯了下來,根本沒有打算知道那人是誰,“你要是幹吧今晚的事情說出去,我割了你的舌頭!”蒲草狠狠地在書生的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跤。


    書生沒有覺得委屈,反而是一愣,這話應該我說才對。作為一個讀聖賢書的人,不偷看為出閣少女的酮體,不見手上風化,敗壞她人的名節,傳揚出去,還是要坐牢的。


    書生剛想說出我會對兩位小姐負責的時候,咣當~~咣當~~兩人聯合把書生拍了出處。然後又是咣當一聲,房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書生擦了擦鼻子裏露出的濃濃的血液。這並非是兩個弱女子打出來的,實在是自己的精力太旺盛了,他也是被警幻仙姑起過蒙的人。


    “我還是今天在這裏打坐吧,調節一下氣血,靜靜自己的心。”書生盤膝坐著,心無雜念。誰讓自己剛才太過香豔的場麵呢。“明天再上門提親吧。”


    他出來乍到,沒有想到這麽顯得蒼涼破敗的寺廟居然會有人看護,而且是兩個女人,而且還是今天白天見到的。


    幾聲雞鳴打開了一天的開始。病州城依舊睡夢中,篝火已經沒有了火苗,隻是單純的朝著外麵吐露著青煙。使得清晨顯得霧蒙蒙的。


    東南城的也有些涼,書生穿著清明左右的衣服,勉強可以湊合。可是肚子都是實在受不了,幾天來吃的唯一的東西就是一碗清燉牛肉,雖然美味但是絲毫抵擋不住,饑餓的再次來襲。


    哢嚓~~哢嚓~~他從供桌上拿起一枚很小很小的青桃。那是昨天蒲草撿剩下的,大的好的都拿去了藥廬。饑餓的咀嚼起來,但是他卻需要更多的事物用來充饑。


    被蒲草緊緊關閉的那扇門是不能在進去了,他隻能把目標鎖定在還冒著滾滾青煙的篝火旁,“早知道,昨晚冒著險也要做個飽死鬼了。”可是說完這句話,他就有些後悔了,覺得說這話對不起含辛茹苦把他養大的師哥師嫂,疼愛自己的師娘,還有對他期於厚望的師父。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不知是受了古人窮酸書生的鼓舞還是受到遠方美味的引誘,反整書生不想死了,很坦然的坐在篝火旁撿拾著被人吃剩下的殘羹冷炙,吃的很開心,餓的人吃什麽都很開心。但是他必須小心翼翼的因為圍著篝火旁邊圍著許多的人。驚擾到他們可不太好。


    這個書生很有意思,有著書生的氣質,但是卻沒有讀書人的酸腐起;雖然會參禪打坐,卻又酒肉不忌。此時他正在舀起一勺湯水在咕咚咕咚下咽。


    “耳朵哥,咱們猜猜看,第一個起來的人是誰。”一個口齒不清的人說到。


    “行呀,大舌頭。你先猜。”


    “好呀,餅臉你當裁判啊~~”


    “好嘞!”餅臉爽快的答應了。一群守夜的人在城牆上起哄,他們平時蠻無聊的隻能借助一些事情打發時間,最常用的方法就是打賭。其實在外邊人的眼裏病州找已經成為了荒廢的城池。


    如今的守城人完全可以不再看守,但是三臂統領怕有野獸襲擊城池,這才安排少量的人看守城池。更何況今天是要開放城門的大日子,城中的男女老少都要出去踏踏青,更是不能出現半點差池。


    幾個人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可是聽到要打賭,興奮勁兒趕忙驅趕走了疲憊。


    “我猜是冷臉。”大舌頭解釋道,“他每天都是全城的人第一個起來的人。”


    “一定是昨天新來的那個年輕人。”耳朵斬釘截鐵的說到。


    此時三個人都倚在城牆上頭的護磚處,誰也看不到在東城門下距離他們百丈遠的是誰。餅臉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一探頭,“是那小子。”然後又凍得畏畏縮縮夾在了兩個人的中間。


    “他的腳步聲,是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耳朵淡淡的說道。在場的幾個人沒有誰會認為他會作弊偷看,因為耳朵根本就沒有長眼睛。


    “你這可是第九十八次輸給我了。”耳朵輕描淡寫的說著一聲,因為這種賭博對他來說一點兒挑戰性都沒有。


    “給你!給你!”大舌頭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把辣椒給他。這就是他們平日裏的賭注,在這個病州城裏,這個也算不上什麽稀罕物。


    “哢哢~~”幾個人都放在嘴臉慢慢的吃了起來。城中的人是活動的,天冷時去西北城,天熱時來東南城。但是這個東城門位置是不能改變的,所以他們已經無論寒暑已經在這裏帶著許多念頭。夏天還好些這裏的氣溫很舒適,但是到了嚴冬,那冰寒的氣溫真是太恐怖了。滴水成冰的寒冷,小解都要帶著木棍去才行,所以辣椒成為了他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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